第4章 送入洞房
    秦琅倜傥不羁风流恣意。

    沈若锦看着他大笑着穿过人群心想若是哥哥们还活着成婚迎亲的时候应该也是这般模样。

    “发什么楞?”秦琅把她抱在怀里颠了一下薄唇轻勾道:“沈若锦你这样看着我让我不得不怀疑今日临场换新娘这事是你特意布下的局。”

    沈若锦嘴角微扬“是啊

    她把反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跟秦琅这种人打交道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好很好。这天底下能算计我秦琅的只有你沈若锦一个自然要娶回家去里里外外、连皮带骨都摸清楚。”

    秦琅右手抱着沈若锦左手从她背上轻抚而下在后腰上点了一下。

    酥麻的感觉直击天灵盖沈若锦差点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碍于人多强行按捺住了她抬手给秦琅理了理衣襟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秦琅笑得更开怀了。

    很快就到了侯府门口看热闹的行人围了三层外三层。

    秦琅把沈若锦抱上花轿从婢女手中接过红盖头给她带上美其名曰:“大喜之日还是要讨个好彩头。”

    沈若锦坐在花轿里视线被红盖头遮住只听得花轿外恭贺声不断喜乐吹吹打打穿过喧闹的长街。

    半个时辰后镇北王府。

    沈若锦带上红盖头被秦琅用红绸牵着进门刚走进王府前堂就听见一声怒骂:“混账东西竟敢拿攻城槌破开侯府大门你到底去接亲还是去抢亲?”

    与此同时一只花瓶就砸了过来。

    秦琅想也不想直接上前半步将沈若锦护在身后。

    沈若锦一手揽住秦小王爷的腰将人揽着避开些许另一只手轻轻一扬就把砸过来的花瓶扫的原路返回落回镇北王身侧的案几上在众人瞪圆了眼睛的注视中摇晃了两圈才缓缓立稳。

    镇北王和王妃看着身手不凡的新娘子不约而同地想临阳侯府乱成一团还真让秦琅用鱼目换来了珍珠。

    “好准头。”秦琅赞了一声嗓音带笑。

    完全不在意方才那花瓶就是冲着他来的。

    或者说早就习以为常。

    沈若锦的视线被红盖头遮住全凭耳力听四周的声音都已经察觉了镇北王已经怒火冲顶。

    镇北王手握兵权难免被皇帝忌惮做什么都要小心谨慎。

    偏偏他生了个跟他截然相反的儿子。

    秦琅是出了名的风流纨绔浪荡不羁。

    父子两一个带兵守边境一个养在锦绣堆长年不见面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开打。

    秦琅微微俯身和沈若锦耳语道:“家父性情略有些暴躁夫人见笑了。”

    沈若锦一时无言:“……”

    “你当我聋了吗?”

    镇北王明显更暴躁了。

    秦琅面上笑意不减“父王耳聪目明怎么会聋呢?不要这样咒自己。”

    镇北王怒声道:“你这逆子少在这里巧言令色!皇宫之内擅用攻城槌这等军械是诛九族的死罪还不赶紧入宫请罪嫌镇北王府的人命太长是不是?”

    沈若锦淡淡道:“那不是攻城槌。”

    她被秦琅抱着出门的时候随便扫了一眼秦小王爷虽行事张扬但不至于公然在皇城里动用这种重型军械。

    临阳侯府的门房没见过真的攻城槌瞧着撞门的大家伙模样有些像、门又真的被撞开了就急忙来禀报了。

    秦琅道:“听听我夫人都说不是。什么攻城槌?哪有攻城槌?那不过就是大木桩子稍加改动罢了侯府大门偷工减料一撞就倒怎么能怪我?”

    镇北王沉默了。

    镇北王妃开口打圆场温柔地劝道:“好了好了不是擅用军械就行喜嫁拦门闹得过了些二郎定是不小心才将侯府大门拆了的派人去侯府重新把门装上也就是了。新娘子刚过门你这做公爹就当面教训她夫君岂不显得咱们规矩重王爷您脾气差?”

    秦琅家中行二亲近之人喊他“二郎”。

    镇北王都气笑了“临阳侯府那大门是玄铁浇筑的你说他是不小心拆的谁信?”

    镇北王妃的脾气也有些按不住了“那王爷还想怎样?是临阳侯府的庶女逃婚在先扶光今日若没有破门而入新娘子没了不说

    镇北王说不过她气势稍减恨恨地说了一句“秦琅如今荒唐至此都是你惯的!”

    王妃“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母亲说的极是。”秦琅笑道:“父王就算要严惩儿子也请改日天快黑了我急着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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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房。”

    “你!”镇北王气的想掀桌子一看新娘子在他边上安安静静地站着想起这是他最敬重的沈老将军家中仅存的一点血脉。

    镇北王暗暗叹了

    一口气,表情沉重道:“若锦,我这儿子顽劣不堪,实非良配。本王知你今日跟他回来是无奈之举。不如这样,我认你为义女,以后你就在王府住下,等待日后另寻时机,再择良婿,你看如何?”

    秦琅嗤笑道:“这可真是亲爹啊。”

    “不如何。”沈若锦亭亭而立,不仅直接拒绝,还反问了一句:“王爷不是我,又如何能断言秦琅不是我的良配?”

    她要借助镇北王的权势和王妃母家的财富为沈家满门复仇,一个王府义女的身份远远不够。

    镇北王被问住了,男女之事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良配一说从来都不是定死的。

    而且沈若锦刚被庶妹抢了夫婿,镇北王只当她忽然遇到这种操心事,心中想法难免偏激,也不好再劝。

    “父王这话还收回去的好。若连我都配不上沈若锦,那这世间还有谁配得上?”秦琅跟沈若锦并肩而立,宛若一双璧人。

    这次没等镇北王开口,王妃就击掌道:“配、甚是般配!你厚颜无敌、她无畏无惧,你俩天生一对!”

    王妃本来就不愿意秦琅娶临阳侯府的庶女,哪曾想那个小庶女很裴璟私奔了,反倒让沈若锦这个嫡女嫁了过来。

    沈若锦是沈家养大的,品性自然极好,听说武功更是不俗,刚进门露的那一手就不错,关键是她独具慧眼,竟看出了秦琅有做良人的潜质,不嫌弃他纨绔浪荡,放着王府义女不当,非要嫁他为妻。

    这不是天定良缘,是什么?

    王妃怎么看沈若锦怎么满意,“喜娘呢?还愣着做什么,唱礼啊,天都快黑了,可不能误了吉时。快、拜堂成亲!”

    微风拂过喜堂,众人各自忙活开来,有人把柔软的红绸塞进了沈若锦手里,红绸的另一端握在秦琅手里。

    喜乐声和贺喜声充斥在耳边,沈若锦和秦琅同时行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