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袭击
    新宿商场今日将举行周年庆典,打折力度很大,又逢周末,客流量十分可观。

    诸伏亚纪子压低帽檐穿梭在人群中,她的长发挽在帽子里,身穿一件最近流行的卡其色风衣——流行的意思是,大街上十个女生里至少有三个这样穿。

    两年前她便已经注意掩藏自己的身份,不参加比赛,不争取荣誉。

    抬手看了眼腕表,现在是中午14:35,上辈子今天下午16:40,此地发生自.杀式炸弹袭击,死伤百余人。很长一段时间人心惶惶,警视厅和政府公信力严重下降,警察厅被要求48小时内破案,最终给出的结果是死者身患重病又孑然一身,单纯想要报复社会。

    事情如果到此为止也就罢了,伊达去世后她侦办的一桩案件中曾经有嫌疑人与此次犯人有关联,他们因此窥见了一个组织的边缘——圣真教。

    不过那时的他们只是确认了此次事件出于圣真教的命令,至于组织者究竟是谁,组织有多么庞大,有哪些犯罪行为和犯罪证据,他们一无所知,仅仅是将这件事情移交给了公安。

    现在诸伏亚纪子走到人群中央装作漫不经心的逛街。她的观察能力很强,周围路人尽收眼底,她要在下午这段时间里找出那个人。

    组织派人出现在闹市进行恐怖.袭击却不表露出身份,这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

    恐怖袭击或是反社会人格为满足自己,或是威慑镇政府达到他们想要的政治目的,比如让政府失信,暗中推他们的人上台,又或是打击报复。

    无论查到哪一个原因,最终的案子都归公安负责,于是她上辈子也无从知晓。

    这次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失去性命。

    她在人群中注意到了一个身穿棕色破旧衣服的男子,他是长脸,脖颈很细,衣服却比他应有的比例大了一圈。

    上辈子她在照片当中见过这个人,确凿无疑。

    女人走近一家门店,低头在手机上输入一片文字,按下发送键。

    没过多久,商场内突然多了一些顾客,他们完美融在人群当中提着商品谈笑——亚纪子发现其中一个人是搜查一课里最擅长擒拿的渡边武,另有老朋友目暮十三——如果单让他自己出现,可能反侦查意识强的罪犯一眼就能发现他是警察,可现在旁边有一位高挑的美妇人挽着他言笑晏晏。显得他成为了一个平平无奇,只是微胖的好好先生。

    懂了,只怕目暮警官今天本来就在休假,带老婆来参加庆典。

    渡边武慢慢靠近身上绑着炸弹的男人。诸伏亚纪子亲眼看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中的小刀割断嫌疑人上衣下摆藏着的引线。此时他们已经走到窗户前,如果发生意外,对面的狙击手就可以直接将其击毙。

    剩下两位队员通过耳麦传递了一句话,紧接着猛地反拧男人的双手立即将他按在地上。

    男人却爆发出了猛烈的挣扎,他试图挣开对方的桎梏再次点燃炸弹,此时才发现引线早已被切断。

    诸伏亚纪子坐在嫌疑人与大门间的咖啡馆,她不敢放松。既然与邪.教有关,一个不行只怕还有一个,更能肯定的是绝对有人在暗中观察。

    若有plan b,再出现的嫌疑人也绝对不会是站在棕衣男人近旁的。在确信他有极大杀伤武器的情况下,组织完全没有理由派另外一个人进来送死。所以另一嫌疑人必然是刚才不在,接下来会走进来的人。

    而如果目标是引起恐慌挑衅政府,那么特意走过来杀死逮捕同伴的警察就是更好的选择。

    她裹好围巾起身,围巾宽宽大大,正好将她的面容遮掩一些。围巾并不厚重,在这个季节围在脖子上不会显得突兀。

    警察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避免引起民众的恐慌,他们没有亮出身份大肆封锁,只是带着人慢慢地走向大门。

    诸伏亚纪子却瞄上了一个孕妇。

    商场没有安检,她虽然肚子很大,但走路没有孕妇常见的外8字,而是走路迅捷带风。女人脚踝处有不太明显的凸起,但恰恰可以放一把槍。

    更重要的是亚纪子刚才见到过这个人。她还记得女人的脸——她对所有工作人员都给予了额外的关注,因为犯罪分子总喜欢用不引人怀疑的身份掩藏自己。当时此人化妆成了清洁工,短短1小时的时间里却摇身一变,凭空多出那么大个肚子。

    再次确认一下。此人左眼旁边的那颗痣和刚才一模一样,不可能是双胞胎。

    诸伏亚纪子不确定它肚子里究竟是什么,看她脚步轻盈,肩膀处衣服没有褶皱压痕,想必不是太重的东西,如果想大范围攻击,无外乎炸药汽油,总归是需要在第一时间制服他们。

    说时迟那时快,从商场大门到棕衣男子所处的地方不过一百米,便衣警察正要阻止孕妇上前,在她身后的亚纪子向警察打了个手势。紧接着她迅速走近,脚步极轻,一个手刀劈在了此人的后颈。

    那位便衣警察也是位年轻的刑警,甚至还蒙着没有反应过来。

    这场灾难看似是落下了帷幕,但保不齐还有后续。只是这就并非他们所能得知的了。

    这辈子因为警察得知消息更快,所以公安也来的更快。做笔录的事情索性直接由公安负责。

    诸伏亚纪子不是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了。

    坦白讲,她对公安的行事作风没有什么好感,上辈子因为毛利小五郎被送检的事她差点和降谷零在电话里吵一架——虽然只是差点。

    她从柯南那里要来了安室透的手机号。对面的人很快接通了电话——诸伏亚纪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换过手机号,原因大家心知肚明。某人的记性也好得很,7年还不足以让他忘记拨过千次百次的手机号。

    于是她听到对旁人都温柔阳光的声线变成了冷肃却不熟悉的语气:“怎么了?”

    瞧,甚至没有个礼貌的称呼。

    “毛利侦探的事情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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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的?为了光明正大调查?”她知道答案,也正在为毛利小五郎奔走。

    因为降谷零这样的语气,她甚至想呛一句:那你还不如放我的指纹进去。

    “嗯。”他俩这样的关系没必要瞒着,亚纪子打这个电话当然也不是为了求情,毕竟没有谁比她更知道降谷零决定的事情无人可以动摇。

    只是难免慨叹物是人非,一方面知道有些东西绝对不会变,一方面又觉得曾经那么熟悉的人如此陌生。

    为了继续调查,就可以置完全无辜之人的清白于不顾,利用违法手段,违背程序正义。倘若过程当中出现一些差错,又或者申请下来搜查搜查令,但他们仍没能及时找到真凶呢?

    她只能说得亏还有江户川柯南,不,工藤新一在。

    “其实我知道你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只是没有见过,没有习惯这样的你”——这句话被她咽了回去。

    女警官叹了口气,停顿几秒,对面倒是耐心地没有挂断电话。

    诸伏亚纪子压住心中的负面情绪:“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对面可以听到超市喧闹的声音。

    听此回答,亚纪子更是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来,她心说打这个电话真是多余。除了让她更深刻地体会到降谷零和从前不同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她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拨出那串号码。

    她说:“案子的事情想必你也不想和我谈。但如果要寻求柯南的帮助,他是个纯粹的好孩子,你可以直说的。”

    诸伏亚纪子了解降谷零的思路,同时也了解江户川柯南的与众不同,因而她能够第一时间推断出降谷零的想法。

    时光回归到现在。

    案情虽不复杂,但毕竟影响颇大,公安内部同样认为此事有组织有预谋,甚至和他们正追查的国外恐怖组织有关。

    因而警察厅警备局外事情报部国际恐怖活动对策课课长田中胜正隔着一块玻璃观看问讯,同步听取笔录情况。

    笔录中的诸伏亚纪子正将事情娓娓道来。如果按照正常刑警思路,周年庆打折,好不容易放假的警校生出现在此见义勇为非常合理,但按公安的想法,必然是要将所有涉案人查个干净。

    田中胜今年37岁,身型中等微胖,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当听到诸伏亚纪子说怀疑这件事情和反社会组织有关时,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探究。他用耳麦示意部下细问。

    “为什么会这样想?”

    “自.杀式袭击,如果只是一人也就罢了,一计不行又来一计,可见他们势在必得。其他警官也看到了,嫌疑人在行动前面无表情喃喃自语,我从口型判断是:真神保佑。”

    上辈子对外公布的信息应该是避免民众恐慌,公安内部不至于傻到什么都没查出来,而此类案件的归属,应当是警察厅外事情报部或警备企划课——而这正是她的目的所在。

    很快,她和田中胜正式打交道的日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