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莫名的,任宴有一种感觉,他觉得谢尧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谢尧这样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显得很多余,他如果有这样的想法,那一定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起码,这句话,对他自己来说,是有利可图的,不然的话谢尧不会特意交代团团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想了想,任宴最终还是遵从了本心,蹲下身,问团团,“你哥哥想让你告诉我什么?”
团团指了指自己的嘴,说:“哥哥说了,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找上门来问了的话,那就让我将受伤的原因告诉你,并且给你带一句话……”
任宴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团团听到了问话,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她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到道:“这是勋章。”
勋章?
任宴和宋连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伤口为什么会是勋章?
这个说法,其实并非是第一次听到。
早在很年轻的时候,也就是作为一个少年的时代,周边的男生,都会觉得身上带伤是勋章,也会因此去炫耀什么的。
因为在那个年轻的时候,会觉得受伤,负伤,都是表明自己很勇敢很厉害,那些是厉害勇敢的象征,所以说伤口才是勋章。
可是对于团团一个女孩子来说,为什么会觉得这是勋章?
他们俩都有点想不明白,只能眼神都看向团团,希望团团能给出一个让他们不再困惑的理由。
很显然,团团也知道,这件事会让他们觉得疑惑,索性直接解释道:“因为这个伤口不是别人伤害我之后才留下的,而是在别人试图伤害我,而我选择了反抗并且反抗成功之后而留下的,这是我反抗的勋章,这是存在我反抗了的证据,所以哥哥说这是勋章。”
“原来是这样。”
任宴若有所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是可以说得通的。
他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疑问该不该说出口。
他在想团团这个伤,是否就曾经是谢尧以前说过的,老李对团团试图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然后团团在谢尧的要求下实现了反抗,并且留下了这样的证据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人证和物证都已经俱全了,那为什么团团的母亲还会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扇了谢尧一巴掌呢?
这样想起来不是特别的奇怪吗?
一个母亲被告知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对方真的只是在说谎话,甩一巴掌并且骂人还情有可原,可是事实证明对方是真的,那个老头对他的孩子真的有过企图,甚至已经留下来了痕迹,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一个好母亲,怎么会做出将自己孩子的恩人,甩一巴掌还痛骂一顿的情况呢?
这样想也太奇怪了。
难道说这中间还有什么别的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任宴看了一眼宋连,但他随即又想到了,其实关于谢尧和这一家人之间的奇怪关系,也并不只是这一件。
就平常而言,如果在出现这样的事情之后,甚至已经撕破脸了,说走到老死不相往来地步,都不是不可能的,但偏偏这一家不一样,甚至这家的孩子对谢尧,这个被打过的人还更加的信任,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任宴越来越好奇当年的事情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谢尧当时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团团的母亲之所以会那样对待谢尧,又到底是出于做戏的目的,还是真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这些疑问一直都纠缠在任宴的心头。
他真的是太好奇了,但很快团团就给了他答案,团团开口说道:“妈妈不喜欢我和男人接触。”
团团的话刚一出口,任宴就觉得很是古怪,怎么会有母亲对自己的女儿说的时候,会直接说我不喜欢你和男人接触,这样说话真的不会觉得很不太对劲吗?
团团毕竟现在才六七岁,这个时候正好已经是开始记忆的时候,他会记录下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他会记录下听过的事,他会去学习自己父母说的话,自己长辈说过的事情都会记在心里。
这个阶段应该是好好引导的阶段,但这个阶段为什么她的母亲要对她说这么奇怪的话,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去和一个男人接触?
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哪怕说话说的是我不喜欢你和一个男生接触,任宴都不会觉得这样不对劲,可是用上男人这个词儿就让任宴多少有一点不太舒服,这让他莫名的有些怀疑起,团团母亲对团团是否是真的爱。
她是否是一个称职的母亲问题了。
但是就目前的资料而言,团团的母亲是单亲妈妈,她一个人从把团团从很小的时候养到现在,甚至会自己吃苦去重复打很多份工来养团团,这样的母亲就从表面上来看,无论是谁都没办法说出来一个对她不好的话。
但是这样的母亲,理论上也不至于让人说出那样听起来不太对劲的话。
这个时候,任宴对团团母亲越来越奇怪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母亲,在自己的女儿受到了伤害之后,甚至可以说是在女儿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自己确实遭到了别人伤害的时候,这个母亲在得知事情的第一反应不是去为女儿讨回公道,也不是去打那位侵犯了他女儿的人,而是转头给了见义勇为的人一巴掌,这是个什么道理?
而理论上就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被打的人不仅没有怪罪,反而还在和打自己的妈妈的女儿关系如此好?
不知道为什么任宴莫名的觉得谢尧和这一家的关系特别好。
小女孩的世界很天真,一个孩子的世界是很天真的,你对她好不好,他心里面都有一本谱,你对她好她才会心甘情愿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叫哥哥姐姐或者是什么的。
但如果你但凡对他有一点点不好,哪怕只有那样的心思而没有做出来,在他小孩子是很会察言观色的,在他看到这种情况,在他了解到你其实并不是真心对他好的时候,他就会想离开。
这是一种类似于小动物的直觉,也是小孩子最敏感的来源。
常言都说小孩子很敏感,说的其实就是这样。
如果谢尧真的对团团的家庭有但凡一点的怨恨,那团团今天就不会这么去喜欢谢尧了,可是没有。
他能看得出来团团特别的喜欢谢尧,喜欢到了那种超越了血脉情感的感觉,甚至某些时候,任宴会觉得如果让团团在母亲和谢尧之间做出选择,团团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谢尧生活。
这并非是他自己的猜测,而是就目前的看来,团团是真的非常喜欢谢尧。
而且任宴甚至还有一个猜测,他猜测团团受伤的时候,是不是谢尧救出了他。
换句话说,谢尧当时是否就在现场,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实在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团团的应激会在看到谢尧之后就突然的好转,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任宴觉得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果不其然,团团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哥哥当时为了救我,自己也受了伤,但是哥哥告诉我受伤并不可怕受伤,如果这是别人对我们的伤害,但我们最终反抗了并且成功了,哪怕留下了一些相对于生命来说比较轻微的伤害,这就是我们的勋章。”
任宴听了只觉得谢尧真的是疯了,他怎么会对一个小女孩说出这样的话,可莫名其妙的,他很想承认谢尧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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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是对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况,什么样的时间,在碰见别人伤害你的时候,一定要大胆的反抗,只有反抗才会避免造成更多的伤害。
虽然团团这种小大人的行为让任宴有点儿不适应,但就目前来看的话,谢尧好像对于团团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哥哥,是很好的引路人。
这样一想,任宴下意识的问到团团,“你觉得你的谢尧哥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团团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半天他才开口说道:“你要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是和哥哥很熟吗?”
“我?”任宴有点莫名其妙。
他指了指自己说道:“你觉得我和你的谢尧哥哥很熟吗?”
“难道不是吗?”
团团很疑惑的问道:“我好几次都看见你们走在一起说话了,谢尧哥哥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的,但是他会和你说话。”
是吗?任宴内心里哭笑不得。
怎么,难道和我和他说话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什么特别荣幸的事情吗?他谢尧是什么天潢贵胄吗?
说一句话我就要感恩戴德吗?
当然这样的话他只在心里说说,并没有当着孩子的面前说出来,他只是觉得有点好笑,但莫名其妙的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每一次和谢尧交流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看到谢尧带着团团出来,那团团又是怎么了解到这一情况的呢?团团又是怎么知道他和谢尧说上话的?甚至得出了这种他和谢尧关系很好的结论的?
更奇怪的是,任宴心里莫名有一种想法,就是团团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吗?团团的母亲知道被他当做另外一个家人的谢尧在私底下跟警察其实有比较密切的往来吗?
倒也不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就目前而言,他感觉团团的母亲作案可能性比较大,这种情况下他很难不怀疑,有些事情是团团母亲一手促成的,包括团团的母亲在看见他和谢尧交往逐渐密切的情况下来看的话,很有可能会让团团的母亲感受到某种威胁,也就是俗称的打草惊蛇。
当然任宴觉察到这样的思维就立马拉拉了回来,将自己的思想拉了回来,在事情没有盖棺定论之前,他实在不想贸然的去将一个人视作为杀人凶手,哪怕这个人真的很有嫌疑,他也不愿意。
因为人的心是很自私的,一旦认定了某种情况,就可能会影响到其后的所有。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种情况的出现,思想的本人其实是没有太大感觉的,但正是因为这种思想如果不加以阻止的话,会在后面的办案过程当中将他的思路带偏到一个更加不合适的地步,也就是谢尧当时跟他说的你的思路跑偏了,那样他好不容易在谢尧的帮助下将思路震了回来,现在如果再偏离,他确定谢尧那样的人绝对不会肯帮他第2次。
这样一想,任宴又将这样的想法暂时给咽了下去。
不管团团的母亲是不是凶手,起码在目前没有直接的证据去证明这一点,甚至没有直接的证据去证明团团的母亲跟正常凶杀案有关系的情况下,他不能这么去想。
至于以后如果有别的证据表现了团团的母亲和这件事情有关。到那个时候再正式的去怀疑也不迟,至于现在,任宴觉得他要问好眼前的问题,毕竟他特意跑上来,还要带着宋连跑上来一趟,为的不是只是跟团团说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话。
他更想要知道的是,团团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自己的母亲和谢尧一夜反目,但关系又如此的贴近。
他实在是太好奇这件事情了,这样的事情是真的太过于离奇了,离奇到,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能了解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对于破案是能够进步很大一大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