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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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这么放了她了?”袁宇问。

    林与闻趴在桌子上看他,“那你要我怎么办,让她交代出来所有名单,把这江都县的空虚妇人一网打尽,搅得江都半数的权贵家宅不宁?”

    袁宇嘶了口气,“这确实……”

    林与闻拨弄着自己的鸡血石吊坠,“更何况,这云夫人虽然没钱,但是身份还在,我们不要自己给自己找事了。”

    “那现在要审那个燕归红?”

    “不急。”林与闻伸个懒腰,“我让陈嵩今天去牢里吓唬他了,明天再审效率高些。”

    袁宇上下打量着他,“啊,今天是吧,那家烤鸭要打对折?”

    林与闻身体扭动起来,像条蛇一般,“嘿嘿,上次你给我带来的很是好吃,但我还是想吃现做的。”

    袁宇摇头,真的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林与闻摇头晃脑地站起来,“况且我今天也这么累了,吃点好的难道不应该吗?”

    他一个劲给自己找理由,“那个云夫人就是南京人,她也说那家很正宗的。”

    “她什么时候和你说的?”袁宇与他并肩。

    “就堂会那会,我们聊得可投机了。”

    “她真是一点都没怀疑啊。”

    “自然,我跟着李小姐学了很久呢,什么破绽都没有,我当时就应该投生个女子,或者说我这就是男生女相吧。”林与闻叨叨叨个不停,袁宇只是在旁边微笑。

    ……

    “这才是男生女相啊。”陈嵩站在林与闻身后轻声说。

    林与闻不满地瞪他一眼,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燕归红。

    燕归红真是好看,哪怕是在牢里待了一夜,憔悴不少,却好像更带了某种风情。

    “你醒得很早啊?”林与闻挑眉问燕归红。

    燕归红看起来委委屈屈的,“小的每日都要练功,都起得很早。”

    林与闻说,“你这么刻苦勤奋,却是为了做这种见不得台面的事情吗?”

    燕归红微微低下头,碎发散在脸上,“我们这些贱民哪有得选呢。”

    他这么一说,愧疚的倒成林与闻了,连陈嵩都瘪了下嘴。

    林与闻咳了一声,找回主动,“你唱戏多久了?”

    “小人出生就是在戏班,四岁就开始练了,八岁上的台,十三的时候才有的词,”燕归红的声音温温柔柔,让人听得心里麻麻的,“十七跟着戏班子来的扬州。”

    林与闻点头,“那云夫人怎么找到的你?”

    “都是班主安排的,我就是听他们的。”

    倒是推了个干净。

    “那他们都怎么安排你?”

    燕归红本是低着头的,听到这话就把脸扬起来,直直看着林与闻的眼睛,“他们选好人,就叫我与她们私下见面,然后去云夫人东郊的宅子……”

    林与闻表情复杂,他真的很理解那些妇人把眼前人捧到天上去的心情。

    “那死去的两位夫人都跟你,有多长时间了?”

    “玉兰吗?”

    玉兰是宋夫人的闺名,林与闻咽下口水,点头,“嗯。”

    “她和我是一年前认识的,她喜欢吃甜枣,刚好我的家乡是出名的冬枣之乡,我每次都给她带些。”

    “那她去世那天可是与你见面?”

    燕归红点头,“没错,那天我们约得很匆忙,因为听说她的夫君要回到扬州做生意了,她想断掉我们的关系,那天算是我们最后的一晚,我准备了很多甜枣,可,”他微微叹气,“她没出现。”

    “我当时只以为她是不想再与我有关系了。”

    林与闻点头,“那王夫人呢?”

    “沉雨?”

    林与闻心想这燕归红是真的每个相好的名字都记得啊,“嗯,是。”

    “她与我倒是一直感情很好,”燕归红回忆道,“那晚我没等到她还特意请云夫人替我打探,云夫人说沉雨她落水,意外身亡,我还难过到现在呢。”

    哈……

    林与闻心想你勾引我那阵也没看出来有多难过啊。

    “你,与她们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知道的人很多,戏班子的人,云夫人那边的人。”燕归红说完又连忙补充,“但我可没告诉给她们的丈夫。”

    “本官的意思是,你与她们定期见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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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都有谁知道?”

    燕归红表情纠结,看起来确实是想不出来什么。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现在说不出来什么的话,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燕归红的眼睛眨眨,冤屈与绝望同时涌了上来,一滴眼泪滑下眼眶,我见犹怜。

    “大人,这通奸我都认了,杀人我有什么不能认的,反正都是一死。”

    林与闻沉默下来。

    “您只与宋员外与王举人说一句,我也是要浸猪笼的,两位夫人要是真因我而死,我又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呢。”

    陈嵩那边都看傻了,谁说的戏子无情,眼前这戏子可是个大情种呢。

    林与闻实在审不下去了,他生怕再审下去这燕归红能现场给他唱段长生殿来。

    他呼口气,“浸猪笼的事情你放心,宋员外和王举人都不打算追究这个事,毕竟于他们家声不利。”

    燕归红又来看林与闻,林与闻浑身不舒服,他指着燕归红,“但是你这些日子必要洁身自好些,万一再出桩命案,本官是不会放过你的。”

    “是,大人英明,如果没有大人——”

    “走走,出去出去。”

    林与闻摆摆手,叫衙差把燕归红拖远了去。

    “大人,您觉得不是他吗?”陈嵩不解。

    林与闻叹气,“就像云夫人说的,这两位夫人都是他的金主,听他的语气,应是关系不错,他确实没什么动机啊。”

    “那大人,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他其他的相好呢?”

    “怎么讲?”

    “是人都善妒,他看起来左右逢源,但肯定有那动了真心的,雇凶下了杀手。”

    林与闻惊讶地看着陈嵩,“你说的倒也有理。”

    陈嵩嗤笑了一下,“大人,我这捕头也不是白做的。”

    林与闻手指摩挲一下,“这样吧,你先找一拨人守着东郊那处宅子,再找人跟着那燕归红,看看能不能有别的线索。”

    陈嵩抱拳,“知道了大人。”

    林与闻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是他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只能先这样提防着凶手再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