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悄悄将衣服装备换下后,打包成一个包裹,塞在墙角不易觉察的缝隙间。
林司青又给地上昏迷的四人注射了到明天早上才能醒来的药剂,等到第二天,神仙也检测不出药物残留。
路人只会以为他们醉酒。
五分钟后,人来人往的赌场里,混进了五个外貌出色的男男女女。
在赌场这个地方,除了庄家和客人之外,还有第三方人员——表演者。
赌场里不但酒水食物免费,还会定期邀请小有名气的演员,或是相貌出众的少男少女前来表演助兴,目的就是吸引更多人前来。
刚刚被莫妮卡打晕在小巷里的四人,就是今晚被邀请来表演的,没什么背景的小演员。
他们一行五人并未一同出现,那样太惹眼,而是分别混在了进出的人群中,在入口处兑换筹码,最后在人员相对较少的用餐区集合。
现在晚餐时间刚过,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这里吃夜宵。
赌场里的夜宵通宵供应,每晚都是狂欢节。
莫妮卡和林司青一路走来都揉着额角,显然对内部圆形低矮穹顶、弯弯绕绕的走廊,以及让人血管突突的音乐极其过敏。
拉尔则是泰然自若地打量一圈,状似赞叹:
“弗里德曼法则,在赌场设计上用视觉效果,尽最大可能让赌客心甘情愿地掏钱。过去只在游戏里见过,没想到真正的赌场果然遵照了这个设计法则。”
秦为倾提醒:“我们不是来玩的。”
拉尔摊手:“我也从来不玩这些。我的运气一向很差,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的游戏,从不参加。”
几人聚在私密性极高的卡座里,先取了些自助食物充饥。
这里来往的都是赌徒,眼睛只盯着自己的利益得失,没人会把注意力分给旁人,也不会注意到这一桌穿着打扮惹眼、相貌出众的“助兴演员”。
拉尔往嘴里叉了块烤肉,漫不经心翻看着从原本的小演员终端上下载到的信息:
“日程表上写,我们一个小时后需要去中央舞台演出,德古玛先生,你想好我们的节目单了吗?”
他的语气不无嘲讽,满是对法罗斯要求他们穿这一身“火辣”演出服的不满和指责。
法罗斯垂眼,好像听不到他的嘲讽般:
“我需要你们制造混乱,给我机会潜入他们老板的办公室。成功之后,在后巷会合。”
“那你跟莫妮卡换衣服吧,潜入她在行。”拉尔针锋相对,语气慵懒且怠慢,“你做惯了大领导,恐怕干不来这种偷鸡摸狗的活儿。”
莫妮卡的眉头跳了跳。虽然拉尔是在针对法罗斯不错,但她总觉得自己也无辜被刺了。
秦为倾也觉得拉尔有些意气用事,他不像是会跟委托人呛声的人:“德古玛先生有他的考虑。”
拉尔皱了一下鼻子,像是极其反感秦为倾帮对方说话,但指挥官已经发话,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林司青冷眼看了半晌,此时见拉尔偃旗息鼓,才开口:
“来商量一下战术吧。”
他心里也觉得拉尔对法罗斯的态度怪怪的,从见面起就不大友好,似乎有种隐约的敌意。不过想想拉尔其实对陌生人都这样,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也许,拉尔只是看不惯神光教。
……
一个小时后,恰逢整点,时长五分钟的助兴表演正式开始。
大多数赌徒都沉迷赌桌,有些为了打卡而来的博主,或是还没上赌桌的赌徒,会为这场表演驻足。
拉尔阴沉着脸,周身气压很低。
他身材消瘦,皮肤白皙,歪打正着恰是时下女性推崇的阴柔款,再加上长得也不错,最近养得气色好了些,还没上台就感受到扎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有一瞬间他想黑了在场全员的终端,想想赌场内已经设了屏蔽拍照功能的干扰器,也没人会把他正在进行的黑历史拍下来,才打消了毁灭一切的念头。
林司青跟拉尔差不多,不过他看着更病弱一些,倒是引了不少同情目光。
身形挺拔的青年近些天也被秦为倾养出了几两肉,胸骨和肋骨已经乖乖隐入肌肉下方,不再嶙峋地突出,至少用肉眼看不太出来了。
他没有像拉尔那样臭着脸,而是带着些认命的僵硬和麻木。
况且,这是指挥官的命令。
无论内心多不情愿,他都会遵从的。
等莫妮卡出现的时候,她能明显听到台下的倒吸气声。
除了男人,还有女人发出的。
她白发红瞳,由于身份是演员,就当是戴了美瞳,于是也没掩饰自己的本来发色和瞳色,真身上台。
长期训练的身材蕴含着极强力量感,线条流畅,动作间肌肉若隐若现,静止时肌肉则蛰伏在柔美身躯之下。
她的身材和一些专业的舞台演员比,也不相上下。
又因为身上金属、黑色皮带元素的服饰,衬得不见天日的皮肤更加瓷白柔软。
望着台下垂涎目光,她面无表情地想,很好,杀了,都杀了。
肩上按上一只手。
秦为倾对着她摇摇头,提醒她稍安勿躁。
虽然指挥官小姐本人的杀心也是高涨的。
法罗斯只要他们扰乱赌场,哪怕是几秒钟都够了。
上头一定会派人来查。
他使的是调虎离山。
至于怎样乱起来,怎么脱身,就是奈落小队要考虑的事情了。
……
法罗斯在自助餐厅坐了片刻,起身,来到自助餐台前,向着工作人员彬彬有礼地打探:
“你好,我有一位朋友今天想要向女朋友求婚,委托我替他在蛋糕里放求婚戒指。他们马上就到了。”
那位工作人员起初有些疑惑地转过脸来,在看到他那张温柔慈悲的面庞后,一时间失了神,差点不知道身处何处,顿了四五秒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先生,需要我帮您做点什么吗?”
法罗斯眉眼含笑,温柔地向前一步,靠近那名看上去涉世未深的工作人员,在对方耳边轻声道:
“能不能允许我进入你们的厨房,来为朋友准备这一份惊喜呢?”
这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为难地皱了皱眉,磕磕巴巴道:
“先、先生,按照规定——”
“我知道。”法罗斯冲他迅速眨了一下右眼,将一盘甜点推到他跟前,在盘子底下不着痕迹地压了张纸钞,压低声音,似有若无地在他耳边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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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完戒指就出来。不会耽搁太久的。”
工作人员的脸腾一下红了,把盘子推了回去,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我知道了,跟我来吧。”
法罗斯在对方转身的时候,神态又恢复成日常那副冷冷清清、圣洁不可侵犯的模样。
只要能达成目标,他不介意用什么手段。
就在法罗斯跟着工作人员踏入后厨的那一刻,啪地一声,赌场的光线一瞬消失,好像是电路出了故障。
前厅隐隐乱了起来。
工作人员惊呼了一声。
五分钟后,备用电源启动,当光线再次亮起时,原地只留下了晕倒的工作人员。
教皇法罗斯不见踪影。
……
五分钟前。
压根没有准备表演内容的奈落小队,其实也没打算真的上台表演。
他们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能用来娱乐的技能。
总不能当众表演捉对厮杀吧。
因此,在神情自若地走上舞台后,秦为倾缓缓扫视了一下台下。
大部分赌徒都围在自己的赌桌前,少部分人聚集在台下仰头看他们。
而这部分人有变得越来越多的趋势。
她望了一眼拉尔,对方向她点了点头。
林司青和拉尔蹲下身,双手搭桥,她神情自若地踩了上去,任由二人将她托举起来。
台下的看客顿时有些兴味索然。
叠罗汉嘛,谁没看过。
早八百年就被淘汰过的节目,要不是场上的演员身材实在是好,他们才没这个兴致留下来围观。
莫妮卡踩着林司青的肩背,攀着秦为倾,稳稳踩在了她的肩膀上。
赌场穹顶低矮,他们此时已经几乎触到天花板。
也不在乎台下看客的反应,莫妮卡一扬手,借助抬手致谢的动作,将一只小型机器人粘在了天花板上。
进赌场需要安检。他们身上都没带杀伤性武器和精密仪器。
但不代表拉尔研发的光迷彩机器人进不来。
这个机器人造价不高,光迷彩技术是拉尔从军部淘的老技术,不算完美,但够用。骗过人眼已经够了。
本来带进来是为了对付摄像头的——它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到摄像头附近,替换掉屏幕,上次舞会就是用这一招解决了监控室的保安。
如今倒是派上了新用场。
轻微咔擦声后,巴掌大的小机器人伸出吸盘,牢牢抓住天花板,几乎是瞬间启动光迷彩,消失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拉尔已经提前给机器人编好了程序,它会自动寻找附近的电源,然后——
“砰——啪!”
随着一阵刺耳的滋啦声,赌场电路断路,大厅的灯瞬间熄灭了。
他可最喜欢拉灯了。
人在黑暗中,就像是被拔了獠牙的兽,可以任人鱼肉。
莫妮卡身手敏捷,从秦为倾身上翻下。
全队只有她不需要从光明到黑暗的适应期,她的眼睛接近夜视仪。
只要有一点点微弱的光线,她就能看清路。
几人在她的指引下,迅速退场。
五分钟后,当备用电源亮起来时,台上已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