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太太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这女孩真的惨，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哎我听说他们来霸占这个包子铺了，那现在呢？现在去哪了？”被八卦吸引过来的居民听到这，着急的凑过来询问。
“现在李母得了痴傻住疗养院里去了，我只想说活该，李父好像又去做生意去了吧，很晚才回来，弟弟不是那个大学？住宿制，周末才回来。”那太太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了眼对面，指了指，“喏……就在那，看见没有？住不死疗养院。”
姜池池看了眼把疗养院名字记下，“那顶尖学府叫什么名字啊，我有个朋友也想去上。”问着也抓了把瓜子。
那老太太忙摆手，“别别别……别去，啥顶尖学府靠钱也能进去的啊？虽然那学校吧之前是挺好的，但自从换了校长后就跟别的好学校没法比。”
“不过叫啥名字来着，好像是壹方高中。”
听到自己想要的，姜池池便拉着月果和太太们告别，打算先去住不死疗养院看看。
住不死疗养院在公园的对面，姜池池和月果过了一条马路就到了，疗养院的装修风格比较冷淡，一走进去就有一股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很刺鼻。
大厅里站满了穿着病号服正在运动的人，他们面色有些差，黑眼圈很重，身子萧条瘦弱，浑身都是福尔马林刺激的气味。
等等，福尔马林？
姜池池懵了下，又仔细地闻了闻，确实没闻错，是福尔马林的气味，但福尔马林能泡活人吗？
姜池池又盯了会，发现怎么看这些都不太像活人的样子，眼尖的前台看见姜池池和月果，面带微笑地走来，那步子有些僵硬，凑近时身上也有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刺鼻的气味更加重了，不会这里每个都泡过福尔马林了吧？
这时月果递来了一个口罩，“来疗养院还是戴戴口罩吧。”这句是说给警惕看过来的前台的，姜池池看见口罩眼睛一亮，点点头接过口罩戴上。
前台微微一笑，收回了警惕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站在前面的姜池池，唇上扬，“你们是来给家人登记住院信息的，还是你自己想住？”说到后面一句时，她的眼睛明显在盯着姜池池。
那眼神很不好，月果看得皱了下眉连忙往前挡住了姜池池，“我们是李老板的朋友，来见李母的，听说她住在这。”
前台听了顿时没了兴趣，撇撇嘴，走到柜台旁，抽出了被本子压在下面的登记表，头也不抬地放在台子上，敲了敲，声音冷淡，“是去动手打人的就快去，别磨磨唧唧的，麻烦，这次可别再敲碎了东西。”
姜池池和月果的接表的手一顿，神色诧异，“打人？这几天有谁来打李母的吗？”
前台听见这话，挑了挑眉，看了眼姜池池和月果，“你们不是一伙的？”她躺倒在靠椅上，喝了口热茶，继续说道：“这几天好像是李父吧？时不时就来疗养院打李母，我们怎么制止都没用，每次来都毁坏我们这好多东西。”
“她的大儿子李老板，还是个老板呢，结果来了见到李父打李母，没制止，反而劝李母别在意，还埋怨李母痴傻，坏了他名声。”前台表情十分嫌弃，“这孩子还要了干什么？换作我早就被我掐死了。”
月果听到这情绪气得炸裂，“他算什么老板，那店明明是她失踪的妹妹的。”
前台嗤笑了一声，“真差劲啊。”说着她掏出了钥匙放在登记表上，指了指里面，“最里间，进去的时候声音小点。”
住院房要从柜台的左边进去，一共十间房，每房的床有三张，这里应该是普通房区，墙壁上全是斑驳的黄色污渍，明明大厅还挺干净的。
姜池池一边走一边仔细地观察四周，发现了一张贴在墙上，但却被划过的须知。
【住不死疗养院须知】
1.22：00以后不可在房间外逗留，请在22：00前入睡，22：00后会有护工来查房，如果你没睡着也请紧闭双眼装成睡着的样子。
2.每天记得定时吃药，不可不吃。
3.检查和治疗时请仔细配合，不可逃避检查和治疗。
4.我们是由衷地希望你们能身体康复，走出疗养院的，所以一切请配合。
5.每天的餐食不可多吃，也不可挑食，请配合营养师的工作。
6.每人的房间是固定的，睡觉时间到时不可在别的房间里逗留。
7.晚上窗户外是不会有人跑动的，若是有，请立马远离窗边并按下呼叫铃，安全员会很快地赶来。
8.不要随便靠近窗户，水池，不要随便去你不能去的地方。
9.疗养院内是没有哭泣声的，也没有小孩子的嬉笑声，若是有，那你应该得了幻听，建议按下呼叫铃，护工会马上过来。
10.疗养内是没有福尔马林气味的，不管是环境还是病人、老人、员工都是没有这个气味的，若是有，请立马远离！因为他们已经被污染了！他们说的话不要信！他们给的东西不要拿！他们指的方向不要去！
11.如违反须知，出现意外，一切本疗养院概不负责。
看到第十条，两人动作顿住了，盯着头脑有些空白。
月果嘴唇颤了颤，眼神有些恐惧，声音吓得出现了气音，还有些抖，“不可能吧？她看起来很正常啊……”
月果：“他们被污染了，那他们……”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她总感觉在看完第十条后，身边就很冷，很冷。
月果：“我感觉周围气氛不太对劲，好冷啊……”
月果抱着手臂，缩着脖子，紧张地四处看了看。
“应该是心理原因吧？”
姜池池想了想：“嗯……也不用这么害怕，毕竟就算他们是死的，绝对不是人，那么如果不是鬼的话就是活死人或者尸体。”说到这停了停，又接着说：“我记得福尔马林泡着能保持尸体不腐烂，所以这个污染嗯有可能是吓唬人的吧？”
月果：啊？
月果擦了擦汗：“那在须知上吓唬人也是没谁了。”
“不过……”听到姜池池突然地急转弯，她的心又猛地跳起来，瞳孔瞪大，“不不过什么？”
就看见女生摸着须知羡慕地叹了口气，“真好啊，一点内容都没被黑色符号给挡住，不像我们民宿那，有几条挡得死死地。”
月果：……
重点是这个吗？
还有，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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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果无语地撇了撇嘴，“那我们现在继续过去吗？”
“肯定过去啊！”
两人继续往前面走，在他们继续动身后，前台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偷偷拿着摄像机瞄了眼，瞧见他们没被吓到，无趣地撇了撇嘴。
“……”
来到李母待的那间房的外面，这扇门和其余几扇不同，设了两道门，外面一道是铁门，带着锁，里面那道有点像隔音很好的那种门，很厚实，不容易打开。
就连玻璃窗口都是特别制造的，不容易敲碎。
这间房只有李母一个“人”住，从门的玻璃窗口处往内看，发现里面的窗帘遮住了窗户，死死地和窗户钉在一起，就那么封死的状态，屋内很黑没开灯。
姜池池凑近眯着眼睛看了很久，发现床上鼓起一个包，李母大概在床上。
月果也凑过来看了眼，下意识地小声说：“难道她现在在睡觉吗？”
“她没睡。”身旁突然多了一道声音吓了月果一跳，猛地朝身旁看，就看见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位拿着扫把的女人，女人身上穿着清洁工的衣服，脸上有很长一道伤疤，特别狰狞，见她们看过来，女人抿着唇拉低了帽子，盖住了那道伤疤。
“现在这么早她是不会睡的，你们要进去看她可以现在开锁进去，运气好还能碰到她清醒时的状态。”
“不然待会那男的来，你们就说不了话了，待会他打起人来，动静大不说，还见人就打。”女人说完就拿着扫把继续进隔壁房间打扫卫生了。
他是李父？
清醒时间有限，姜池池不想错过，连忙拿锁开门。
前台给的是万/能/钥/匙，门上的几个锁都可以用这把直接打开。
好用的姜池池都有些心动，心下试着念了复制。
【系统消息：检测到编号93711客服想复制疗养院万/能/钥/匙……正在扫描中……不可复制……开启随时随地复制……已开启随时随地复制……重新检测中……可以复制。】
【复制万/能/钥/匙x2，目前万/能/钥/匙：3（此□□是一次性消耗品，只能使用一次）】
一次也行。
门开后，里面的气味很熏人，像是很久没被痛风过了，月果站在外面背对着房间深吸一口消毒水的气味后，才踏入房间。
李母完全没有反应。
月果有些束手无策，“这能开灯吗？有点黑。”
进来后月果就反手关了门，现在他们浑身处在黑暗中。
早知道这里这么黑，过来时应该问问能不能开灯。
现在弄得真的很尴尬。
月果还在迷茫着，就听见了姜池池的声音，对方就这么直接开口问了。
月果：……
你是不是有点太没有在副本里的自觉了？
姜池池：“李母您好，我们能开一下灯吗？怪黑的。”
李母：“不……能。”在被子里说话，声音有些闷，但在场的两位还是听见了。
姜池池：“哦。”
姜池池撇撇嘴，故意大声地嘟囔了句，“真小气。”
李母：……
月果：？？？
当面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