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
    杀死萧袖月?

    闻言萧柔嘉不安而激动,她不喜欢萧袖月,再想到在对方手底下受过的屈辱,巴不得她去死。

    只是,她小声提醒道:“小叔还是谨慎点好,你不知道她真的变化很大,连祠堂都敢烧。人总不会无缘无故一夜之间变得胆大包天,万一有人偷偷藏在背后教唆她,而他又捏着我们的秘密,......”萧柔嘉打了个冷颤。

    她不敢想象事情暴露后自己的下场,会被沉塘,被鄙夷被视为耻辱被吊死,抑或运气好一点被赶出家门,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

    “小叔叔,.......”她情不自禁地靠近想寻求安慰。

    萧立言挑眉,摩挲了下侄女的肩膀:“别怕,小叔会调查清楚再下手的,如果她府外真的有人手,”他阴冷一笑,“那就找出来,一起干掉!”

    他嘱咐萧柔嘉:“你给小叔几天时间弄清真相,这段时间暂且忍耐一二,等着小叔给你出气报仇!”

    “小叔,......”萧柔嘉痴痴看着小叔好看的俊容,红着脸点头,“我知道了,我听小叔的。”

    “那你先去吧,老夫人那里小叔会帮你说情,不会让你挨罚的。”萧立言推了推她。

    “嗯,那我走了!”依依不舍地看了情人一眼,萧柔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萧老夫人的伤势看着重,昏了半天用过药后就醒过来了,当下大发脾气,一个劲地说都是祠堂被烧引得祖宗发怒才招来不祥,逼着萧立业立即重修祠堂,再罚萧袖月立即去祠堂前磕九百九十个头,请祖宗息怒。

    虽然还没有查出失火的真相,但谁让萧袖月当时就在祠堂,那就是她的错。

    再说早上要不是她笨手笨脚雪上加霜,自己怎么会伤得那么厉害,必须重罚。

    大家好不容易才劝得老夫人息怒,等用了安神汤躺下睡着,才告退出去。

    萧立业要忙着准备重修祠堂,务必在元宵节之前将祖宗牌位放回去,根本没有将萧袖月放在眼里,因此随口吩咐萧柔嘉传达老夫人的命令,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已经习惯了老夫人待萧袖月的态度,也习惯了萧袖月的柔顺安分,所以尽管早上萧袖月变现得异与往常,但没有一个人放在心上的。

    萧柔嘉自然也受了一顿责备,但是她撒娇卖痴流泪请罪,加上萧立言在旁边说项,自然被轻轻放过。

    她回到正堂前,根本没有见到萧袖月的影子,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对方怎么可能乖乖跪着。

    那她现在去哪了,不会又霸占自己的萃玉轩了吧?

    萧柔嘉带着人急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果然在这里见到了吃饱喝足的萧袖月。

    “萧袖月,你怎么还在这里?老夫人已经醒了,你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萧柔嘉幸灾乐祸地道。

    “没礼貌的东西,连声‘姐姐’也不会叫了吗?”萧袖月躺在摇椅上品茶,旁边是燃着香气的暖炉,一点也不冷。

    “你,......”萧柔嘉柳眉倒竖,恨声道,“老夫人令你去祠堂前磕九百九十个头,给祖宗赔罪,这次可谁也帮不了你,你要违抗老夫人的话吗?”

    “呀,我怕死了,”萧袖月眯眼看着一副有恃无恐模样的萧柔嘉,轻声道,“你莫不是忘了早上刚被我捅过?还是忘了你的秘密在我手中,竟敢跟我叫板?”

    萧柔嘉浑身一颤,这时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伤,然而更让她害怕的是萧袖月在外人面前自己的‘秘密’。

    她忙示意所有服侍的人都下去,包括一直守在萧袖月身边的小翠。

    小翠迟疑地看了眼自家小姐,等她点头了,才跟着一起离开。

    等只剩下两人,萧柔忙关上门,顾不得跟萧袖月算账,就先脱掉斗篷去看后腰处的伤。

    一早上忙忙乱乱的,竟然也没有人注意到她斗篷上多了个不正常的洞,而她也忘了自己的伤。

    ”

    等萧柔嘉检查完,才发现大概因为衣服穿得厚,抑或萧袖月本来就是恐吓自己,没有太用力的关系,只是在后腰处稍微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有出。

    “萧袖月,你真的要害死我啊?”萧柔嘉大发脾气,又愤怒又后怕,不敢想萧袖月万一用力不当,自己当时是不是就被捅死了。

    “瞧你说的,现在不是没事嘛!”萧袖月放在杯子,悠哉悠哉地晃着摇椅,“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那老太婆让我干什么,我没听清楚?”

    对上萧袖月含笑的眼眸,萧柔嘉心里一寒,吞吞吐吐地道:“在祠堂前,磕头,......”

    萧袖月柔声问:“那你觉得我会不会去呢?”

    萧柔嘉语塞,萧袖月连在萧老夫人面前跪下都不肯当即发癫,更何况是磕九百九十九个头,不会立即捅死自己吧?

    她吓得后退了一步,盯着少女结结巴巴地道:“不,不关我的事,这是老夫人亲口下的令,我根本阻止不了。你要是不去的话,报到老夫人面前,迟早要吃苦头。”

    萧袖月惬意地眯上眼:“我是不会去的。”

    萧柔嘉着急道:“不行,......”小叔还没有查清真相,不能让萧袖月提前出事。

    萧袖月打断她:“要不你代替我去磕,要不你另外想办法,不管是让人冒充也好,鱼目混淆瞒天过海也好,总之,让我磕头是万万不能的,大不了,我拉你一起死。”

    “你,.....”萧柔嘉磨了磨牙,咬着唇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母亲现在心思不在这里,但是迟早会注意到引来怀疑的,要不,你回自己的院子?”她试探地道。

    “不,这个院子太舒服了,我要了!”萧袖月突然睁开眼。

    作为萧大夫人唯一的嫡女,安排给女儿的院子自然是最好的,更别说衣食住行无一不精美。要是古代生活都像现在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吃得是山珍海味,冻不着饿不着,萧袖月也不是不能忍受。

    “母亲不会同意的!”萧柔嘉尖叫。

    这是她的院子,萧袖月使唤着她的人,睡她的,吃她的,住她的,还妄想霸占自己的院子,她真是恨不得不顾一切地撕了萧袖月。

    “那我不管,你去想办法说服她,或者,......”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让我想想你母亲有什么把柄,可以拿来利用一下。”

    萧袖月翻看剧情中萧大夫人是个怎么样的人,想找找看有没有派上用场的地方。

    “你这个疯子,......,我不跟你说了!”萧柔嘉怕对方真的拿出什么把柄对母亲不利,落荒而逃。

    她还要去搞定萧袖月磕九百九十九个头的事,还要敲打丫头们,不让她们泄露口风给母亲知道。

    气死了,小叔最好快点查明萧袖月的底细,最好明天就动手除掉她才好呢。

    在萧柔嘉离开后,一直没有出声的系统冒了出来:“你明明没有将秘密交给其他人保管,不怕他们铤而走险对你动手,就什么都落空了吗?”

    “不怕啊,......”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系统冒头,萧袖月慢吞吞地道,“你不是说过我完不成任务,这个世界会毁灭吗?到时我死了,他们都跟着我陪葬,不亏!”

    所以她才这么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原来是这么想着。

    意识空间里,系统抱着自己刚长好的另一半翅膀,圆球抖了抖,吭哧吭哧了半天道:“你不是答应要努力存活完成任务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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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激怒他们,敌强我弱绝不是明智之举。”

    萧袖月白眼翻它:“是要活着,但绝不是委屈苟活,若是没质量的存活,还不如死来得痛快!”

    一想起她来不及享受的八千万,就气不打一处来,若是活得不顺心趁意,那干脆世界毁灭狠狠报复系统一把!

    系统眼泪飙出,差点给她跪下:姐,怎么就忘不了你的八千万啊!

    它委屈,它不敢说,系统抱紧自己的翅膀自闭了。

    却说沈约想要了解萧袖月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样子,她到底在萧家都经历过什么,所以打算离开几天。

    借给他房子的主人是本地的豪商,也是地头蛇,因为自己给他帮过一个忙,所以才力邀他住下,沈约想要去拜访他。

    萧袖月不知道沈约离开了,怕他盯着自己,所以最近也不出门了,乖乖呆在萃玉轩。

    萧立言花了两天的功夫去调查萧袖月的人际往来,特别是她和外面的人有没有接触,答案是没有。

    作为被府里忽视虐待的人,萧袖月的日常轨迹还是很好调查的,平时大多数是呆在院子里,要不就是在老夫人那里,从小到大连府门都没有出过一次。

    除了身边的丫鬟小翠,她在府里连个稍微亲近些的人也没有,更不用说是认识府外的人。

    不管她为什么性格变化这么大,萧立言可以断定,萧袖月绝对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秘密的人,综上所述——她在说谎。

    正月十四,萧立言决定速战速决,不让萧袖月活到元宵这日,没得因为她影响了一家人过元宵佳节。

    可是萧袖月这两天都呆在萃玉轩寸步不出,萧立言交待了萧柔嘉几句,让她将人引出来。

    “不好了,”萧柔嘉推门而入,慌张地对着斜依在熏笼旁的萧袖月喊道,“母亲派人将小翠押走了。”

    “什么?”萧袖月站了起来。

    这两天她拉着小翠同吃同住,也不让她干活,只管在院子里闲逛散心就好,竟没发现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萧柔嘉苦着脸道:“一定是母亲发现不对,不信我的话,所以才带走小翠问话的。”

    萧袖月幽幽地看了眼:“你做好说的是真话,没有骗我。”

    萧柔嘉喊冤:“我没有骗你。”

    “哼,”萧袖月冷笑一声,“行了,带我去你母亲那,将小翠带回来。”

    “好!”萧柔嘉克制住兴奋,转身出门。

    俩人并肩同行,快步朝萧大夫人所在的正院走去。

    等经过一个月亮洞门时,旁边突然跳出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萧袖月脖子劈去。

    猝不及防之下,萧袖月才抬起半只手,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啊!!!”萧柔嘉惊叫。

    “嘘,没事了,是我!”萧立言从人影身后转出来,拉住萧柔嘉。

    萧柔嘉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萧袖月已经昏过去了,被一个木讷结实的男子接住。

    萧立言拍了拍她道:“这是阿穆,是我身边的人,手上有几分功夫,任萧袖月再嚣张还不是落我手里。”他得意地道,“你现在回去,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把她处理掉!”他脸上现出几分阴狠。

    “嗯嗯!”信任地点头,最后看了萧袖月一眼,她转身离开。

    等她离开,萧立言转身静静地看着闭眼昏过去的萧袖月,命令道:“阿穆,掐死她,然后带出去找地方埋了。”

    “是,主人!”阿穆视而不见手里女人的美貌,毫不犹豫地伸手掐住了萧袖月柔嫩的脖子。

    萧立言残酷地在一旁看着。

    半晌,萧袖月渐渐没了呼吸,手臂无力地垂落——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