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蝉衣一直以为自己无所畏惧,可是事到临头,才知道自己不但怕痛,怕死,更怕会成为残废。
手掌被刺穿还可以救,一旦断了,师兄再医术如神也救不回来一个完整的自己。
眼前的女人就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谁想到她会不按常理出牌,当即就翻脸下狠招。
欧阳蝉衣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混着满嘴满脸的鲜血,整张脸肮脏不堪。
萧袖月嫌弃地别开了头。
羞耻,愤恨,屈辱,欧阳蝉衣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别,别动手,我说,系着红绳的瓶子,那就是解药。”欧阳蝉衣咬着唇,颤抖地道。
萧袖月放开压着她的一只手,在挎包里扒拉,找到了药瓶。
“系统鉴别一下,是真的解药吗?”萧袖月在脑海里询问。
她敢动手,一来是仗着出其不意,二来就是知道欧阳蝉衣不会武功,但是并不会因此低估对方的下毒能力。
剧情中,这位可是超喜欢暗戳戳对人下手的,萧袖月可不敢轻易相信她。
系统本来打算装死的,可怕万一宿主真的吃下去被毒死了,少不得找自己算账,只好闷声道:“不是。”
不是?
萧袖月唇角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将药瓶捏在手里,问它:“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系统眨巴下眼睛,细声细气道:“请宿主自行探索,本系统不宜透露太多喔。”
嗤,萧袖月似笑非笑地啧了声,自行探索啊?
她倒出一粒药,红色的药丸盛在掌心看着像是一颗相思红豆,却不知道会不会如相思之毒缠绵入骨。
欧阳蝉衣的视线也在那红色的药丸上,眼眸深处藏着一丝兴奋和迫不及待,吃啊,快吃啊!
青葱般的手指捏起药丸,慢慢地移到唇边,就在欧阳蝉衣不可控制地鼻翼扩张时,红色的药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了她的嘴里。
‘咕咚’一声,欧阳蝉衣猝不及防地咽了下去,随即她惊恐地瞪大眼。
“不,......”欧阳蝉衣惨呼,看着萧袖月的目光像看着魔鬼,“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呕呕’,她左手使劲扣喉咙,想要吐出来。
萧袖月好奇天真地像个看戏的孩子,倾身打量她:“所以,你吃下的是什么?”
欧阳蝉衣来不及咒骂她,小腹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像是有人拿着铁棍在腹中胡乱搅拌,肠子搅成一团。
“啊,好痛,痛死了。”欧阳蝉衣忍不住喊叫出声,一只手试图捂住小腹,又要顾忌被匕首插入桌面的右手,怕剧痛之下拉扯毁了右手,一时顾头不顾腚,痛苦不堪。
“救命啊,我不行了,宴大哥,快来救救我啊!”她哭着喊救命。
那凄厉的哀嚎落在门外的柳絮耳朵里,让她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她激动地咬住唇,太好奇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一向高傲娇惯的欧阳蝉衣叫得那么惨?
柳絮对眼高于顶的欧阳蝉衣没有好感,巴不得她多吃点苦头,可是想到自家大人对欧阳蝉衣的重视,不能真的看着她出事。
当下她拍了拍门:“欧阳小姐,姑娘,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快开门。”
“宴大哥,快来救我,我好痛啊!”欧阳蝉衣身子像条狂乱失控的蛇,除了右手不敢动,整个人扭曲抽搐着。
短短一瞬间,冷汗打湿了她的头发,连嘴唇都痛得咬出了血。
如果不是右手被钉住了,她怕是痛得在地上打滚。
“解药,快给我解药!”欧阳蝉衣用尽力气看向萧袖月,眼神涣散,“蓝色的瓶子,求你,给我!”
“骗子,你给我的不是‘痒痒粉’的解药,我才不给你呢!”萧袖拿起装满药瓶的挎包退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欧阳蝉衣自食其果。
“我给你解药,系着紫色绳子的瓶子,这次真的没骗你,求你快给我解药,啊,我要受不了!”欧阳蝉衣痛得以头撞桌,不住哀嚎。
柳絮听着里面的惨叫心惊胆颤,眼见没人来开门,她跺了跺脚,转身就跑。
欧阳蝉衣不能出事,她还是赶快去禀告大人吧。
萧袖月没有理会拍门声,而是先拿出系着紫色系带的瓶子,无声询问系统:“系统,系统快告诉我,这瓶是真的解药吗?”
系统有气无力地回应:“这次是真的。”
确定是真的,萧袖月立即倒出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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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塞入口中,连一丝‘痒痒粉’的痛苦都不想受。
欧阳蝉衣惨白着脸:“解药给你了,现在可以把我的解药给我了吗?”
萧袖月笑眯眯地将她要的蓝色瓶子握在手里:“别急啊,你还没告诉我你中的是什么毒呢?”
欧阳蝉衣泪流满面,痛苦地呻吟:“是断肠散。”
断肠散,人断肠,一口生死两别离。
她颤抖地哀求:“我已经说了,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
“真是个狠毒的丫头!”萧袖月拉过挎包,“我还有一件事,里面还有‘痒痒粉’吗?”
欧阳蝉衣痛得欲生欲死,只求萧袖月快点给自己解药,当下知无不言:“有,那袋子里的粉末就是。”
萧袖月将拿包粉末拿在手里:“除了这一瓶,‘痒痒粉’还有别的解药吗?”
欧阳蝉衣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涕泪交加地道:“没有,只有这一瓶解药。”
萧袖月若有所思地道:“你最好说的是真话,敢骗我,我就把你砍成人彘。”
欧阳蝉衣疯狂摇头:“不骗你,好妹妹,我知错了,求你快把解药给我,我受不了了。”
她知道‘断肠散’厉害,却从来不知道施加在自己身上,原来会这么痛。
萧袖月冷哼了一声,从蓝色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丢到了桌上。
欧阳蝉衣顾不得尊严难堪,立即低头张开嘴含进口里,得救了!
‘哇’,她哭得稀里哗啦,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弄得如此狼狈。
萧袖月却不去看她,而是兴致勃勃地打开‘痒痒粉’的药包,然后走近欧阳蝉衣,小心地将‘痒痒粉’撒在她身上。
欧阳蝉衣才为自己逃过一劫失声痛哭,不设防萧袖月如此动作,她呆呆地张嘴:“你干什么?”
萧袖月走到一边的脸盘旁,正将‘痒痒粉’的解药倒进水里,满意地看着它慢慢融化消失,闻言回头道:“我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呀,你这么喜欢对人下药,就自己享受一下吧,反正,只是身上痒个三天三夜而已,又不会死。”
她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没有让欧阳蝉衣痛死,只是让她痒个三天。
唉,自己还是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