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昭明忍着痛,尽量维持体面的姿势,挪到安置欧阳蝉衣的房间。
欧阳蝉衣快疯了,不,她已经疯了。
“我的手,把我的手还回来!”她撕心裂肺地喊叫着,疯狂的拿自己的头去撞墙,就是不肯面对残酷的现实。
这一切不是真的,一定是梦。
“小姐不要啊!”侍女们拼命地阻拦她。
“放开我,让我去死,死了梦就醒了。”她双目无神,脸色惨白得象鬼一样,喃喃自语,“假的,都是假的。”
宴昭明推开门,看着里面的乱象,眉头深深皱起:“蝉衣,你在做什么!”
欧阳蝉衣闻声转过头,眼里有光亮闪过,随即很快熄灭,眼眸里染上了恐惧。
她胡乱挥舞着双臂,企图躲起来:“啊,不要过来,不要看我。宴大哥你走,你走啊!”
欧阳蝉衣整个人缩成一团,没了手掌的两臂拼命地想往后藏,她不想让宴昭明看到自己残缺的样子。
看欧阳蝉衣掩耳盗铃的可怜样子,还有那畸形渗血的断掌部位,宴昭明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丝不忍。
挺着屁股上的疼痛,宴昭明走过去按住她的肩头安慰:“蝉衣,别做傻事,一切会好起来的。”
‘哇’,欧阳蝉衣突然猛地扑进宴昭明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泣声道:“宴大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的手还在,我没有残废,你说啊!”
宴昭明避重就轻,轻声道:“不管怎么样,蝉衣,宴大哥会照顾你的。”
“不,......”欧阳蝉衣嘶吼着退出他的怀抱,双目赤红,“与其这样活着,我宁愿去死,让我去死吧!”
她猛地掉头就往墙上撞。
宴昭明脸色大变,伸手:“快拦住她!”
他步子一迈得太大,就牵扯着臀上的伤口,面孔一阵扭曲。
还好身边的下人给力,一拥而上抱住了寻死的欧阳蝉衣。
宴昭明痛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又气又急。
“不要拦我,让我去死,我这个样子还怎么配得上宴大哥,还不如死了算了。”欧阳蝉衣一个劲的寻死。
“够了,”宴昭明猛然大喝,走过去将人拥入怀里,“蝉衣你这样子,是要宴大哥心痛死吗?你若死了,宴大哥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活着?”
背对着欧阳蝉衣,宴昭明眼里森然一片。
欧阳蝉衣绝对不能死,他承担不起医谷的怒火。
“宴大哥,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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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埋首在宴昭明怀里,欧阳蝉衣泪如雨下,不知是痛悔还是执拗,喃喃道,“我不能没有你,宴大哥你不要离开我。”
事到如今,欧阳蝉衣知道自己是真的被毁了,除了紧紧抓住宴昭明,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因为欧阳蝉衣惶恐不安,一离开宴昭明就大喊大叫寻死觅活,他只好留下来彻夜守在她身边。
此刻的欧阳蝉衣敏感,怯懦,没有安全感,宴昭明的存在就像是根救命稻草,只有看见人才能阖眼。
另一边的宴夫人还等着宴昭明过来,结果等来等去没见到人,知道是欧阳蝉衣霸占不放,气得她又摔碎了剩下的一只花瓶。
她颤抖着摸着镜子里的脸,上面一道可怖的伤痕,损坏了完好无缺的面容。
“贱人,贱人。”她抖着唇道,“若不是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本夫人收拾烂摊子,我又怎么会被伤了脸?她倒厚颜无耻,反拉着夫君不放。”
一个女人的脸多么重要,何况是官家夫人的脸,以后还怎么让她代表宴府露面?
而宴昭明身为她的夫君,却跑去关心另外一个女人,叫宴夫人怎能不恨?
她啪地将镜子放倒,眸中蕴藏着戾气,该死,所有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