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夷顾不得小师妹的讥讽,先飞快地给自己的伤处止血,然后就要去捡掉在车上的脚掌。
欧阳蝉衣眼里闪过怨恨,突然伸脚企图将脚掌踢下马车。
“师妹,你干什么?”白辛夷已经虚弱得满头大汗,见状想也不想就朝欧阳蝉衣拍出一掌。
欧阳蝉衣‘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扑倒在车板上,回头含怨带愤地道:“师兄,你要杀了我吗?”
白辛夷眼里闪过一丝歉意,温声道:“小师妹你别多想,我怎么可能会杀你,只是你要乖一点。”
事实上,他的心里并没有这么平静。
白辛夷一直以为小师妹对自己是特殊的,如今危急时刻却拿了小师妹挡刀,也是心神大乱。
心里有些明悟,或许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视小师妹。
说着,他挪过去,将脚掌先拿到手里。
此时车帘被掀开,两个药童看到车内的惨状,差点被吓死了。
白辛夷顾不上责怪他们,忍着痛的:“马上找个干净安静的地方,准备针线器材,我要缝合脚掌。”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刚替宴昭明动了手术,转眼就轮到自己了。
而欧阳蝉衣低着头一言不发,可是眼眸里是深深的恨意。
白辛夷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叮嘱摇童:“看好小师妹,别让她乱动。”
马车掉头回转,在路上找了一处空屋子,煮水熬药,清洗断口,白辛夷自己动手给自己缝合脚掌。
等打上最后一个结,白辛夷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大汗淋漓,脸色蜡黄,看上去像是个死人。
“主人,我们要立即赶回医谷吗?”药童忙将补药塞到他口中。
咽下药丸,白辛夷才觉得自己的精气回来了一点,他苦笑地摇了摇头:“不回医谷,回江州。”
药童不解:“外面还有敌人,而且只有药谷里才有最好的药材。”能帮助白辛夷更好修复伤势。
白辛夷的眸子黯了下来,他盯着刚缝合好的丑陋伤疤,眼里翻腾着愤怒,怨毒,还有只有自己知道的恐惧。
那种只能任人宰割的无能为力。
当对方的实力太强,一切的反抗都成了笑话。
不是他不想立即回医谷,而是对方不许。
这是神秘人对自己的警告。
他已经断过一条腿,没了三根手指,如今是脚掌,如果违抗对方的命令,那么接下来会是什么?
真像极了欧阳蝉衣说的,他的身体就是缝缝补补后的残缺体,千疮百孔,不堪入目。
断了腿断了脚掌,他还可以缝合重接,万一以后是其他手指,甚至是手臂,他还能拿得动刀,捏得了针线吗?
到那时,他真的只能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残废了。
光是想象这样的场景,就让人不寒而栗。
白辛夷浑身散发出寒气,不,他绝对不能再失去身上任何一个部位了。
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使失去的更多。
他之前真的是异想天开了,竟还妄想着拿回手指,难怪萧袖月敢嘲笑威胁自己。
是自己太天真了!
白辛夷抬手捂住眼,像是遮掩所有的不甘屈辱:“回去吧,回去接人!”
他现在就像陷在黑暗中,看不到一丝光亮,不想失去珍视的,只能无底线的妥协。
萧袖月,萧袖月,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偏偏出现在江湖上,来扰乱我的人生。
......
江州城外。
一架马车在路边的一个摊子上停下,摊子上客人云集。
他们都在悄悄打量一个女人。
一个漂亮极了的女人,长得跟仙女一样,美得不像真人。
萧袖月慢条斯理地端着茶喝,直到一辆轮椅出现在眼前。
她的视线从垂在踏板上的渗着血迹的脚,慢慢往上移到脸上,对方脸色蜡黄蜡黄的,像是大病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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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
想来也是,两天两夜来回往返都在马车上,还是在断了一只脚掌重伤未愈的情况下,也着实辛苦了点。
掀了掀唇,萧袖月开口:“我等了很久。”
白辛夷垂眸:“抱歉,是我回来迟了。”
萧袖月叹息:“你不该不告而别的,我以为我们合作得很愉快。”
白辛夷认错:“是我失礼了,该邀请萧姑娘去医谷做客的。如今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请萧姑娘上车。”
萧袖月却问:“欧阳蝉衣呢?”
白辛夷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忍痛忍得嘴唇发白:“她在前面等我们,如果萧姑娘不想见她......”。
“不会,我们也是老相识了。”萧袖月挑了挑眉,站起身来,“那就走吧,别让人等太久了。”
白辛夷一句话都没有,立刻让开轮椅请萧袖月先行:“萧姑娘请!”
他的脸色很平静,身为神医的桀骜高冷似乎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甚至从头到尾没有问萧袖月为何要去医谷,隐忍沉默。
搞得萧袖月路过他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真怕自己把人逼变态了,爆一把大的。
萧袖月在马车里就坐,白辛夷也离开了轮椅,费劲的在对面落座。
这样一番动作,白辛夷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现在两条腿旧伤又添新伤,似乎就是个行动不便的废人了。
在摊子上的两名彪形大汉互相使了个眼色,拿起手中的长刀,结了账,疾步走到路旁牵过坐骑,立即追了上去。
刚才萧袖月一个人时,他们就垂涎欲滴,色心大起。
不过方才附近有好几个跟他们一样心思的,大家互相提防着,才按兵不动。
如今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个瘸子,竟拐走了美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自己守不守得住。
俩人盯着前面的马车,邪淫地舔了舔嘴唇,杀机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