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珠和柳萍在室外打了盆水洗碗,她见四下无人,便小声问道:
“娘,你知不知道关于我那婆母的事情?”
柳萍立刻紧张起来,问:“咋了?你和她起冲突了?”
“哎呀,娘,你别这么紧张,我和她也不算有什么的。”
丁宝珠摆了摆手,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那李银屏只是看不惯她说话还刻薄,自己也都顶回去了,也没恶到明着虐待自己,比起这个,她其实有更想问的问题。
“我只是想知道些内幕,因为我听徐晔喊她叫做姨母,但是他那两个妹子倒是喊娘。”
这也不是丁宝珠八卦——明白多些之后才能继续一块儿过嘛。
柳萍想着不知心,好歹也要知人知面,便叹了口气道:
“说那话长也不长。你夫君叫她姨母,那自然是他娘的姐妹了,这事儿当年村里人几乎都知晓,不过有些事也是我从你爹那听说的。你夫君出生时她娘难产,最后好不容易生下来,没几天就撒手走了,可怜他压根就没见过他亲娘。你公公实在悲痛,硬是先守了孝,可他要上山,你夫君年纪又小,住得也偏僻,家里不能没有女人掌事照顾孩子,后来你公公就娶了他娘的亲妹子,就一直到了现在。至于他为啥只叫她姨母,那我也不晓得了。”
丁宝珠静静听着,听到最后也没有表态。毕竟在她那儿,生育都不能说是完全安稳的,更别说是这里了,柳萍不也是生了姐妹仨后,那身子就不大好了么?
“唉,这事情以后少提提,都是伤心事。”柳萍自顾自说道,又再低了两个调问,“珠儿,你和姑爷……相处还好吧?姑爷他待你咋样?你公婆呢?”
“娘,你就放下心吧,要是我在那不好了,消息估计早就传过来了,哪有这么安静?”丁宝珠自嘲道,又说,“徐晔他算是挺向着我的了,两个小姑子也礼貌,这也就够了。”
“毕竟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担心担心总有理由吧,你那性子,我真怕闹得天翻地覆的。”柳萍无奈地摇摇头。“而且你可别报喜不报忧啊,今后还有那么长年日呢。”
洗完碗,柳萍就要开始准备午食了,只因是回门宴,所以要比其他时候备的菜更多。丁宝珠还想帮忙,却被前者赶到屋头去了。
丁宝珠只好去,结果就见到丁宝琴缠着徐晔,要他讲上山打猎时的故事,毕竟除了猎户,几乎没人敢去象山深处。
察觉丁宝珠进来了,徐晔立马缄默地看向她,眼里仿佛只有一句话: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丁宝珠抿唇一笑,再说道:
“娘在备菜了,你们……”
“我去打下手!”
话音未落,徐晔瞬间就站起来走来,离了两个小姨子,他的脸上终于多了些轻松。
虽说今天是媳妇儿回门,可他这个女婿总不能什么也不做。丁宏手里又没有田地,也不像他自己要去打猎,屠行的事他也不懂,所以他只能见缝插针地去打打下手了。
丁宝珠拍拍他的肩玩笑道:“这么急着去给丈母娘献殷勤啊?”
徐晔瞪了她一眼,但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威慑力,在丁家就更不会做啥了。他顿了顿,才问道:
“你三婶呢?”
丁宝珠疑惑道:“她应该和我三叔一起出门了,怎么了?”
“没啥,就是问问。”徐晔说道,“你不清楚,迎亲那日吃喜宴,你三叔三婶也来了,还随了一篮鸡子过来,所以也喝了几盏酒才走的。不管怎样也是亲戚了,我就问一下。”
“原来如此……”
丁宝珠突然想到自己刚穿越过来时,姚丹就说过一定要去喝自己的喜酒,原本还以为是句人情世故方面的闲话,没想到竟是一句真话,不禁让她感到有点感动。
可她倏忽又想起什么,蹙眉问道:
“一篮鸡子?那我也做过几顿饭了,怎么也没发现?”
要是有鸡子,那她能做的吃食种类也就更多了,而且这是三房的随礼,不光她吃得,一家子都能吃得。
徐晔听她这么问,反射极慢地挠了挠头,他只记得自己也是要去迎那些来吃席的客人的,倒是不怎么去收礼,收礼的人……好像是他姨母?
“这……”
徐晔不知该怎么回复,毕竟他们家一向吃得简单,这简单也不是说食材简单,家里还是能够吃到肉的,但是烹饪的花样就显得很随意了,所以丁宝珠一出手,反而有种惊艳的感觉。
之后他又喝醉了,再醒来就忘了那篮鸡子,可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过了会儿,他才支吾道:
“那随礼也不是我收的,是家里人收的,可能先放起来了?等回去后我们找找。”
丁宝珠瞧他那样,心里就明白了大概,哼笑道:
“不用找了,说不定已经找不到了,不过是一篮鸡子,藏得和什么宝贝似的,也不怕捂坏咯,反正我又不是没吃过!”
徐晔浅浅红了脸,又默默地去外面给柳萍打下手,丁宝珠这才进了屋。
丁宝琴笑问道:“大姐,你和姐夫嘀嘀咕咕在那说啥呢?这么久!”
丁宝珠尚未回答,一旁的丁宝珍却笑道:
“人家夫妻说些悄悄话还不行?你这个姑娘家家的问这么明白做啥?”
丁宝珠笑而不语,只是又去拆了那些糕点出来,重新分了分,问道:
“宝菱和宝姜在不在?”
丁宝珍道:“宝姜跟着三叔三婶一起出门了,宝菱倒是在,只是奶奶也在,估摸着她们是在一块儿的。姐,你这糕是要分过去么?那宝菱那儿……”
若说宝琴、宝菱和宝姜年龄还小,可丁宝珍丁宝珠都长大了,哪能瞧不出蒋氏是有些重男轻女在身上的,要是某些人在,这送过去的糕点,指不定吃不到宝菱的嘴里。
“丁笙不是去县里参加考试了么?奶奶留在家里,就算想把糕点留到她的好孙儿回家再给他吃,那也早放坏了,而且现在她还和大房一家走得近,她还没糊涂到这个份上。”
丁宝珠说着,就新包了两包糕点,里面每个种类都有,拿了一包给丁宝琴,让她去大房给了,自己再坐在床上,笑着问:
“你今天怎么没去邻村纺庄那了?”
“今天你回门,家里必定要开席的,我当然要留下吃顿好的,而且纺庄那也不用天天去。”丁宝珍解释道,看着前者绾起的妇髻,又揶揄道,“姐,你现在嫁为人妻了,是时候该学学女红了吧?不然你都没法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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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夫君做个啥的!”
在丁宝琴那个年纪时就该学习女红了,只是原主实在不听话,坐也坐不住,比起拿针,她天天挥刀更熟练些,柳萍试过几次也心累,只能放弃,导致她直至今日也是对女红一窍不通。
丁宝珠清楚丁宝珍没什么多余的意思,便同样用打趣的语气说道:
“家里谁不知道你最会女红,连娘也比不过,怎么,难道你也想嫁出去,然后给自己的夫君做衣纳鞋了?”
丁宝珍果然登时红了脸,上前来捶着粉拳气道:
“姐嫁了人懂得多了,现在就拿我来说笑了,该打!”
“好了好了,咱们都各退一步,我还有事儿要问你呢。”
就在这时,丁宝琴也回来了,她脱了鞋也上床,拿起一块蜂糖糕就吃,还主动说了去大房时候的见闻,不过也没啥稀奇的,虽是送了糕点,那蒋氏也没啥话能对二房的人说,丁宝菱却是道了句谢。
仨姐妹各拿了块儿糕吃,丁宝珠问道:
“宝珍,我先前去卖凉糕,后来停了,你带过你那些纺庄的人来买过,之后她们还有说什么吗?”
丁宝珍虽不明白丁宝珠怎么忽然又提起这事,却也如实说道:
“说起这个,我上回领她们去照顾你生意,后来她们知道地方了就自己去买了。但你后来收了摊子去嫁人,她们就买不到那凉糕,所以都来问我了,得知后还觉得遗憾呢!”
“哦?真的?”丁宝珠问。
丁宝琴专心吃着糕,蓦地也想起什么,含糊道:
“话说回来,那去镇上的道儿上是不是也有新的卖凉糕的摊子了?听说一开始卖得还好呢!”
“这个我也听说过,我那些姐妹讲的,只是没有姐做的那绿色的凉糕,所以也没咋去买过。”丁宝珍说道。
“我不仅听说了,还见到那摊子了呢。”丁宝珠道,“那摊子上只卖枣泥凉糕,听旁人说,起初是卖得好,后面客人就少了。”
“那不是正好?大姐要是再把摊子摆出去了,肯定比那个摊子的生意好!”
丁宝琴一脸打着包票的神情,好像那摊子是她自己很容易就开张了一样。丁宝珠笑而不语,却只问道:
“宝珍,要是我重新去摆摊,还卖那抹茶红豆凉糕,你那姐妹们还来光顾不?”
丁宝珍眼前一亮:“那感情好,你这绿色的凉糕又新奇又好吃,她们有的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呢,大不了我再带她们去光顾一次也就行了。”
丁宝琴也兴奋问道:
“大姐,你又要去摆摊了么?那是不是又能吃到你做的凉糕了?说实话,我可想吃了,只是家里连材料都给你带过去了,也就没人做了。”
“馋猫,我看你就是单单想吃点心了吧?”丁宝珠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丁宝珍却问:
“姐,你夫家同意你出门摆摊吗?可别摆了几天就又停了,这可对做生意不好。”
“放心,那边我能说,何况摆摊也是为了挣钱,到时候先让他们见着钱再讲。”
这其中的细节,丁宝珠也不多说了,但与两姐妹聊过后,更是坚定了她要重新出摊的念头。
只是除了旧品,她也该再出一些新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