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五娘还没起身呢就被冬儿一把拽住,打定主意不让她往下跳,看着丰儿下去,放下板凳才松开手。
五娘只能跟着便宜二哥下了车,抬头就见好气派的骑楼,廊内有上下三层,骑楼上有偌大金字招牌写着罗家店,五娘忍不住嘀咕:“刚过来的时候好像也有个罗家店,是连锁店吗?”
二郎疑惑:“什么是连锁店?”
五娘咳嗽了一声:“就是一个主家开的店。”
丰儿道:“照五少爷这么说,还真是,罗家店可不止清水镇有,京城也有,反正只要咱们大唐的地界,繁华热闹的州府都有罗家店。”
五娘点头:“能在全国各州府开店,这罗家必不一般。”
丰儿:“可是,听人说,罗家先头就是个贩皮子起家的暴发户,后来不知怎么寻门路,把家里一个女儿送进宫当了宫女,可巧就让万岁爷幸了,还怀了龙种,转过年生下一位皇子,母凭子贵封了嫔,罗家从此发达起来,除了贩皮货,还开了客店,就是这罗家店,而且每个地儿一开就是两家。”
冬儿:“为什么是两家?”
丰儿:“一家是供人住宿。”
冬儿:“这话说呢,其中难不成另外一家不能住。”
丰儿:“能住是能住,就是不招待女客。”
冬儿:“为什么不招待女客。”
丰儿瞄了五娘一眼,见五娘没拦着的意思,便道:“男人取乐子的地儿,女客进去做什么?”
冬儿一个大红脸啐了他一口:“呸,就知道胡说八道。”
丰儿嘿嘿乐,搬着东西跑进去了。
刘全儿过来,说房间已收拾妥当,请他们进去歇息,二郎问:“父亲跟季先生怎么不见。”
刘全儿目光一闪:“舅老爷说,昨日席间怠慢了老爷跟季先生,今儿到清水镇送了表少爷,便请老爷跟季先生去罗家店吃酒,就当赔罪了。”
刘全儿嘴里的罗家店自然不是眼前这家,原来舅老爷巴巴跟来送大表哥就是幌子,想来寻乐子才是真。
罗家店的确名不虚传,比半道上哪家客店高级多了,屋里的摆件儿用品也更上档次,最令五娘满意的是,能洗澡,当然,在万府也不是不能洗,就是麻烦,想洗澡的话,得先把浴桶弄进屋,烧水一桶桶的往里倒,洗完还得把水舀出去,再把桶弄出去,属实一个大工程,别人哪儿使唤的人多也就罢了,她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身边就一个冬儿,泡澡就别想了,所以自从穿过来都没洗过,想想都受不了。
而这罗家店竟然在寝室里辟出了一个澡间,里面置了一个硕大的浴桶,用屏风相隔,客人想泡澡的话,只说一声,便有专人过来打点,很是方便。
五娘决定晚上好好泡个澡再睡觉,万老爷跟季先生都不在,兄妹俩下去随便吃碗面,便各自回屋了,二郎是回屋临阵磨枪,力求明儿能考个好成绩,五娘却是回来泡澡的。
下去吃饭的时候便让冬儿知会过了,这会儿回屋,已备好热水,五娘可不习惯有人在旁边,把冬儿遣到便宜二哥哪儿找丰儿说话。
等冬儿走了,插上门,三下五除二脱了衣裳,跳进浴桶,整个身子浸在温水里舒服的长吁了口气。
五娘真挺佩服这罗家店老板的,服务太到位了,虽说不能跟现代比,但在如此有限的条件里,做到让客人满意,足以见得人家是认真做生意的。
不说别的就这泡澡,浴桶旁边触手可及还有两个大桶,一个里面是热水,一个装冷水,用来调节水的温度,装热水的桶外裹着一层皮子似的东西,反正看着像皮子,上面有盖儿,如此,能保证热水的温度,如果觉得水凉就舀热水,水热就加冷水,非常方便。
五娘泡在浴桶里一边感叹罗家店的服务,一边哼歌,哼的是哪首非常应景的,我要洗澡心情好好,哦哦哦,只不过她刚哦了一句,就听见外面好像有糟杂声传来,像是出了什么事,五娘心里一跳,忽然就想起看过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尤其穿越的电视剧,女主跟男主初遇的场景,好像很多是在洗澡的时候,女主正洗澡,男主为了躲避追兵浑身浴血的撞进来,至于男主为什么会躲避追兵,怎么进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两人相遇了,一个浑身浴血,一个清洁溜溜,然后就发生了一系列不可言喻的狗血事件。
自己不会也遇到这么狗血的情节吧,正想着就感觉不对劲儿,这屋里好像真有别人,五娘一惊,下意识就想从浴桶里起身,谁知刚一动就被人捂住了嘴,五娘眼睛瞪的老大,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这么狗血的情节,还真让自己遇到了啊,而且自己真是一丝儿没挂,虽说她现在的身材属实没啥看头,好歹也是女的吧,就这么被人白白沾了便宜,太亏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捂住自己嘴的是什么人,电视剧是电视剧,现实是现实,五娘可不会真把电视剧里的情节当成现实,所以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准就是杀人越货的匪类,要不然,怎么进来的,要知道自己可是插了门的,而且外面的糟杂,说不准真是官兵,一想到杀人越货,五娘忍不住打了哆嗦,这要是给自己一刀,小命不就没了,虽说她想穿回去,可谁能保证,这一下就能穿回去啊,万一穿不回去不是白死了,更何况,脖子上挨一刀,得多疼啊,再有,万一一刀没割准怎么办。
所以她得自救,可这人捂着自己嘴呢,话都说不出,怎么自救,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身后人道:“别怕,只你不出声,我便不会如何。”声线颇低却极有磁性,像大提琴,五娘摇摇脑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五娘很快意识到身后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自己正在发抖,是那种控制不住的抖,抖得浴桶里的水在灯影下都荡起了一圈圈波纹,可见,她的身体远比脑子诚实。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吧,谁遇上这种情况能不怕的,她又不知道这人是干什么的,正想着忽听外面急促的扣门声:“五郎你在屋里吗?”是便宜二哥,声音听上去比扣门声更急,接着是冬儿:“五,少爷你快开门让奴婢进去。”
五娘翻了白眼,这丫头不知真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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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傻,也不想想自己正洗澡呢,怎么给她开门。
想了想,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让身后的人知道,如果自己不出声的话,外面肯定以为出了事,必然破门而入,到时候他想藏也藏不住了。
身后人理解能力不错,竟然看出了五娘想说什么,低声道:“若敢胡言,仔细你的小命。”
五娘点了点头,身后人放开了她,五娘吁了口气道:“二哥,出了什么事吗?”
门外的便宜二哥明显松了口气:“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儿?”
五娘:“我正沐浴呢。”
便宜二哥道:“哦,那就好,二哥先回屋了。”
接着是冬儿的声音:“五少爷您真的没事儿吗?”
五娘心里一跳,果然冬儿这丫头了解自己,竟能从自己的语气中听出不对劲儿,遂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道:“沐浴呢能有什么事,难不成你家少爷我洗个澡还能洗飞升了不成。”
五娘一句话,外面传来一阵笑,像是店里的小伙计,接着就听那小伙计道:“小的也是担心过来问问……”说着脚步声远了。
五娘道:“他们走了,我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身后人嗯了一声,这是答应了,五娘松了口气,站起来伸手从架子上拽了衣服裹在身上便跳了出来,不,爬了出来,本来是想跳的,可是泡的时间有点儿久,腿泡软了,所以只能爬出来。
爬出来,小心翼翼的转身,就见一个黑衣人,背对自己站着,很高且肩背宽阔,背对着自己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伐之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文弱书生。
倒也不像杀人越货的土匪,身上没有那种匪气,更何况,见过哪个土匪这种境况下会背过身去的,从这点儿看,此人貌似还算个君子。
五娘想着该跟他说什么,黑衣人却已开口道:“你的衣裳湿了。”
五娘心道,这话说的,不是他忽然闯进来,害的自己洗半截澡套衣裳,能不湿吗:“没事,一会儿就干了。”
黑衣人:“换了吧,我暂且不动。”
这人还怪好嘞,既如此,也别不识好歹,五娘飞快拿了旁边一套干的换上,稍微整理了整道:“好了。”
黑衣人转过头来,对上黑衣人的目光,五娘一怔,这是一双怎样的眼啊,冷如雪,利如刃,而这些冷利不过一闪而没,沉入眼底,再看又静如平湖却深不见底。
黑衣人忽然开口道:“为什么称呼你少爷?”说着顿了顿又道:“虽然……但是……你明明是……”这人话虽然没说的很清楚,却还是让五娘非常不爽,他这是觉得自己不像女的吗,虽然自己的确有些发育不良,可性别差异还是很明显的吧。
心里不爽,开口便有些冲:“我高兴她这么称呼。”说完又怕忙道:“刚那是我的丫头,我不惯沐浴时有人伺候,才遣她出去。”意思是冬儿一会儿就得回来,想在这儿躲着是不可能的,尽早走人才是正道。
不想黑衣人却道:“无妨,等她回来的时候,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