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人多热闹
    五娘道:“不瞒刘兄,刚你说的那家走水的书铺就是我开的,而且我手里有个非常诱人的话本子,只要书铺开了张就凭这个话本儿保管能赚他个盆满钵满。”

    刘方眼珠子都瞪圆了:“兄弟你不是涮着哥哥玩呢吧,你好端端的开什么书铺啊?”

    五娘:“刘兄你这位侍郎公子都缺银子,我一个平民百姓能不缺吗,开铺子自然是为了赚银子花,不然谁折腾这些。”

    刘方:“行,那兄弟你说,我出多少银子?”

    他这么痛快五娘倒有些不适应了:“你真要跟我合伙啊,就不怕亏本?要知道,前些日子可是刚着了一把火都烧没了。”

    刘方摆摆手:“要是别人开的,实话说,真不敢,可兄弟你就不一样了,你这一看就是洪福齐天之人,干什么事不成,就算最后不成那也是哥哥我命该如此,怨不得你,咱们兄弟投缘,也不用绕弯子了,你就直接说,我拿多少银子吧?”

    五娘笑了,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这杯酒敬刘兄,从今儿往后你我就算合伙了。”说着仰脖干了。酒入喉,并没有想象中辣,反而绵柔醇厚,回味好像真有丝丝缕缕的牡丹花香。

    刘方也干了自己手里的酒哈哈笑道:“痛快,痛快。”

    话音刚落就听窗外一阵琴声,接着便有人唱起了忆江南,声音清越婉转,霎时动听,刘方咦一声:“听着像是桂儿唱的,我去瞧瞧。”说着便绕过隔扇屏风去了外面,隔着围栏喊了一声:“可是桂儿姑娘?”嗓门大的五娘直扶额,刘胖子这一嗓子,估计整个清水河的画舫听见了。

    果然,很快听见桂儿的声音传了上来:“刘公子今日怎会在天香阁?”

    刘方嘿嘿一乐:“今儿可不止我,还有你心心念念的五郎也在呢。”

    桂儿大喜过旺忙道:“奴家这就上去。”

    刘方这才回来冲五娘眨眨眼:“你跟桂儿姑娘还真是有缘,随便吃个饭都能碰上。”

    五娘没好气的道:“你要不喊那一声,她能知道吗。”

    刘方:“我说你这心也太狠了,人桂儿姑娘可是心心念念想着你呢,没遇上也就算了,都遇上了还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吧。”

    五娘:“她到底是春华楼的姑娘,今日既在画舫想必有客要陪,你这样把她叫上来,岂不得罪了她的客人,让她难做人。”

    刘方:“你这就想多了,什么客不客的,敢跟我兄弟争,老子打断他的腿。”

    正说着,桂儿来了,想是跑着上来的,进了屋还气喘吁吁,看见五娘眼睛都亮了,盈盈下拜:“柳叶湖一别,今日方见,公子可还安好?”

    五娘心道,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几年没见了,其实不就是前儿的事吗:“好,好,你也好吧?”

    五娘不问还好,一问,桂儿眼里竟蓄了泪道:“劳公子动问,奴家也好。”声儿都哽咽了,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旁边的刘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插嘴:“我就说你狠心吧,看看桂儿姑娘想你想的人都瘦了。”

    五娘瞪了他一眼跟桂儿道:“这几日有事儿走不开,待改日得了空便去春华楼听姑娘的曲子?”五娘是想赶紧把眼前应付过去,让桂儿去陪她的客人。

    谁知刘方却道:“遇上了便是缘分,还等改日作甚,今儿就唱呗,正好我们干喝酒也无趣。”

    桂儿大喜:“那奴家这就让丫头去下面取琴。”说着转身去了门外,吩咐一句,便又转了回来,乖巧的坐在五娘旁边,含情脉脉的盯着五娘看,看的五娘头皮发麻。

    怪不得有句话叫最难消受美人恩呢,被美人这么盯着属实不怎么好受,五娘咳嗽了一声道:“你留在这儿,画舫里的客人怎么办?”

    桂儿道:“奴家才不是陪客人出来的呢,是心情不好,来游河散心的。”语气幽怨,神情似嗔似喜,格外娇俏。

    五娘只能道:“哦,原来是出来散心的。”

    桂儿道:“自那日柳叶湖得公子赠诗,不是要紧的客人,桂儿便不用陪了,比之前自在了许多,桂儿正想着怎么谢谢公子呢。”

    旁边刘方道:“这还用想吗,不如就以身相许好了,你们郎才女貌也是一段佳话。”

    桂儿羞的俏脸通红,偷偷瞄着五娘,见五娘并未表示,神色一黯:“刘公子说笑了,奴家不过一风尘女子,如何能配得上五郎公子。”

    五娘道:“若你不喜欢待在春华楼,待我筹了银子给你赎身好了。”

    桂儿整个人呆住了,愣愣看着五娘良久方道:“奴家是说笑的,妈妈对我极好,春花楼的姐妹们相处的也融洽,出去作甚。”

    刘方听了桂儿的话,才算松了口气,吃花酒,打茶围,玩是玩,乐是乐,在外面随便怎么折腾,谁也不会把花楼里的姑娘弄回家,说白了,出身风尘的女子,别说作妾当丫头都是笑话,尤其五郎此等才气,就算以后考不上科举,凭着山长对他的青眼,混个一官半职也不叫事儿,身边有个出身风尘的女子,可不妥当,得亏桂儿没答应,不然五郎话既说出,骑虎难下,如何是好。

    说话间外面一阵糟杂,接着雅室的门开了,哗啦啦进来了七八位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一个赛着一个好看,桂儿一见脸色就变了:“你们来做什么?”

    当头一个穿着一袭鹅黄衫裙的姑娘咯咯笑了起来:“桂儿妹妹,既都在这清水镇讨生活,便是姐妹,姐妹间可不兴吃独食儿,五郎公子难得来天香阁,我等也想来陪陪公子。”

    桂儿道:“五郎公子就一个人,哪用得着这么多人陪。”

    那姑娘道:“人多才热闹吗。”说着过来往刘方旁边一坐,身子顺着就贴到了刘方怀里:“刘公子,你来说句公道话,我说的可有道理不。”说着一只纤纤玉手在刘方怀里摸啊摸的,摸的刘方一颗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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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这时候,就算那姑娘给他□□估计都能仰脖干了,更别提就附和一句,赶忙一叠声道:“是,是,你说的最有道理,人多才热闹,来,来,都来。”

    五娘没好气的道:“都来,这屋坐的开吗。”

    刘方左右看了看,本来就是用饭的雅室,并不大,两人是足够了,这一下子来了七八口子,便局促起来,不过他倒有对策,开口道:“那咱们不如换个大间?”

    五娘:“你当这是你家侍郎府啊,想换就换,这里是天香阁。”没有我你这色胚连大门都进不来。

    五娘是想尽早散了这场闹剧,谁知,刘方怀里的姑娘却道:“那不如去画舫好了,我那画舫大的很,别说这些人,就算再来十几个也着的开。”

    刘方高兴的点头:“这个主意好,在水面上听曲儿才有意境,人多了,咱还能行酒令,我教给你们玩一个新鲜的,叫做虎棒鸡虫令……”揽着那姑娘一边说一边出了雅室。

    待他出去,大概因为桂儿的关系,其他姑娘倒没敢上前,只是一双双妙目盯着五娘看,桂儿道:“既如此,不如五郎公子去舫中坐坐。”

    事到如今,五娘总不能把刘方一个人丢在这儿,只得点头应了,跟外面的小伙计打了个招呼,跟着几个姑娘下楼去画舫了。

    看着莺莺燕燕簇拥着五娘去了,小伙计忙去回掌柜,谭掌柜听了笑道:“他虽年纪小,本事可一点儿不小,这阵仗当真比侯爷都风光。”

    小伙计道:“那些都是各楼里的花魁娘子,平日眼睛恨不能长在脑瓜顶儿上,谁想今儿一听万五郎在,便都跑了来,唇枪舌剑你争我夺的,倒把别的客人撂一边儿了,别人也还算了,今儿还有方家的六少爷跟祁州学堂的几位同学来游河,这两人前头便有过节,今日只怕不会善了。”

    谭掌柜嗤一声:“不会善了,能如何?他敢得罪五郎,敢得罪侍郎府吗?”

    小伙计挠挠头:“也不知道万五郎怎么混的,才几天的功夫,就跟侍郎公子称兄道弟了,前些日子在画舫的时候分明还不认识的。”

    谭掌柜:“跟侍郎公子称兄道弟,大概是为了他的书铺吧,这是吃过一次亏,长了教训,知道找靠山了。”

    小伙计道:“若说找靠山的话,咱们侯爷不是比侍郎府更好,她救过侯爷,若开口,侯爷应该不会拒绝,还是说她不敢开口。”

    不敢?谭掌柜嗤一声笑了:“我瞧着这小子天生一副老虎胆儿,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不开口大概是不想跟侯爷有牵扯。”

    小伙计不明白:“为什么?有侯爷当靠山,就算罗三儿也不敢动他吧。”

    谭掌柜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从第一天见她就觉着她好像不想跟侯爷有太多牵扯。”

    正说着,便听下面河上闹了起来,谭掌柜迈步走到外面平台一看,果然,五郎那艘画舫的人跟旁边祁州学堂那些学生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