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薛妈妈托着匣子上前,二夫人伸手掀开盖子,里面是亮灿灿三支金簪子,一支镶红珊瑚的,一支绿翡翠簪头的,还有一支嵌着粉色碧玺,镶嵌的宝石成色极好,做功也精细,打眼就知道是好东西。
四娘道:“这支粉色的正好搭我新做的衣裳,我要这支嵌碧玺的。”
白氏脸色一沉:“谁允你在这儿挑三拣四的,还有没有规矩了。”四娘低下头不吭声了。
白氏让周妈妈接了匣子道:“到底是我疏于管教,让你看笑话了。”
二夫人道:“笑话什么,姑娘家都喜欢粉的,好搭衣裳。”
薛妈妈低声道:“姑太太坐了一路的马车,想必累了,二夫人纵有梯己话也进屋说吧。”
二夫人忙道:“可是,瞧我一见夫人高兴的什么都忘了,咱进去说吧。”正说着,季先生听见信儿,出来见礼。
白氏客气的道:“先生辛苦。”却听后面四娘道:“冬儿你怎么跟着季先生,五……”她话没说完就被周妈妈打断:“是啊,怎么不见五郎少爷。”
季先生笑道:“这不是端午书院要赛龙舟吗,五郎少爷跟着二少爷他们去柳叶湖练习去了。”
四娘愕然:“五,五郎又不是书院的学子,跟着去做什么?”
二夫人道:“四小姐不知,五郎少爷得了书院夫子看重,她如今可是书院的旁听生呢。”
这一下二娘三娘也不淡定了,二娘道:“她,她能得书院夫子看重?”
三娘道:“她,她能上书院,这不笑话吗?”
二夫人目光闪了闪道:“进去说吧。”
众人这才进了院,到前厅落座,上了茶,白氏道:“怎么不见承远?”
二夫人笑道:“这孩子爱热闹,早上跟着二郎五郎一起去柳叶湖了。”
白氏一愣:“这么说,承远的病是好了。”
二夫人点头:“说起这个,真多亏五郎呢,要不是她,承远这会儿还出不了屋呢。”
白氏更疑惑了:“五郎?”
二夫人:“可不是五郎,他在书里看了个调养身子的食谱方子,给承远照着吃了一阵儿,就不怎么咳嗽了,竟比那些大夫的药都管用,现如今都能跟着五郎他们出去玩了。”
旁边薛妈妈道:“夫人这一路累的紧了,怎么二夫人还只管跟夫人说话。”
二夫人听了忙道:“是了,晚间我那边设宴给夫人几位小姐接风,这会儿夫人先歇着吧。”说着告辞去了。
从月洞门回了自家院子,站住脚往后面看了一眼,跟薛妈妈道:“你觉不觉得,不对劲儿?”
薛妈妈点头:“是有些不对劲儿,倒也不奇怪,五郎少爷又不是万府的正经少爷,是远房亲戚家的,大概是没想到跟着二郎少爷来清水镇玩,却能进书院吧。”
二夫人摇摇头:“不是说这个,你不觉得,万府的几位小姐说起五郎,有些太熟了吗,就像经常在一处似的,可五郎不是去万府串亲戚的吗,又是男子,即便年纪小,也不可能住在后宅,按理说跟几位小姐至多也就见过,不可能太熟络的。”
薛妈妈点头:“可不止熟络,还格外的不待见呢,要说姑太太这么个要强的人,怎么就没好好管教管教,这么没个规矩,以后不是擎等着丢万府的脸吗。”
二夫人:“又不是她亲生的,你看二郎教的多好,这几个庶女压根也没看在眼里的,过几年寻婆家嫁出去也就了了。”
薛妈妈道:“姑太太可真是糊涂,就算庶女,将来嫁出去若闹出什么不好的事,笑话的也是她这个嫡母,没听说笑话姨娘的,不过好像少了一位,我记得万府还有位五小姐呢,怎么没见。”
二夫人:“那位五小姐生的日子不好,恰好冲了大小姐的忌日,尤其的不得姑太太待见,平常面儿都不见的,府里的下人更是提都不提,就当没这么个人,怎会来清水镇。”
薛妈妈:“不对啊,刚听四小姐的话,冬儿应是伺候五小姐的丫鬟,怎么却跟了五郎少爷?”
二夫人叹了口气:“可见这五小姐真可怜,身边的丫鬟都被派出去伺候别人了。”
不提这边主仆俩叹息,且说前厅,二夫人一走,四娘便道:“先生,不说考书院得都是童试案首吗,就算如此,大多也是考不上的,怎么五娘能进书院?”
白氏道:“莫非是她自己显摆了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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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
后面的冬儿待要辩驳,却被季先生用眼神拦住道:“是二少爷在书院,应付不来夫子跟同学们找他交流诗赋,便举荐了五郎,说五郎诗才胜他良多,并拿了五郎的诗给夫子看,因爱五郎诗才,方破例招进书院作了旁听生。”
三娘道:“何为旁听生?”
季先生:“就是能跟着一起上课的学生。”
二娘:“这么说,她不算书院的学生了。”
季先生:“也不能这么说,五郎在书院的待遇跟其他学子并无二致。”
四娘:“就算如此,又不能考科举,有什么用啊。”
季先生点头:“的确不能考科举。”
二娘道:“书院的夫子跟那些同学,就没看出来她是女的?”
说到这个季先生笑了:“虽说才两个月,五郎的变化可大着呢,一会儿见了就知道了,今儿应该练半日,算着时辰也该回来了。”
季先生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一阵嘻嘻哈哈伴着刘方的大嗓门传了进来:“五郎,你今儿行啊,那鼓敲得比景之都不差,都在点儿上。”
五娘没好气的道:“一边儿去,你这是夸我吗,故意的是不是。”
刘方哈哈笑:“怎么就不是夸了,说实话啊,前几天你敲的那鼓,真乱的让人受不了,我掌舵的手都不稳了,咦,你家来客了啊,不然怎么院子里放了这么多箱笼。”
刘全儿已经窜过来见礼,二郎高兴的道:“可是我母亲到了?”
刘全儿:“刚到还没半个时辰呢。”
刘方道:“这么说你们家几位小姐也来了?”
刘全儿点头:“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都来了,这会儿都在厅里呢。”
柴景之道:“既如此,我们就不进去了。”
刘方道:“为什么不进去,你不是一直惦记着想见的吗,怎么人来了,你倒退缩了?”
柴景之:“胡说什么呢,谁惦记了?”
刘方:“行了,咱们谁跟谁啊,就别收着了。”
柴景之俊脸一红,干脆不理会刘方,跟二郎道:“待我家去换过衣裳,再来拜见令堂。”撂下话扭身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