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专家
    柯麓的呼吸变得粗重,颈脖间青筋暴露,猛地站起身来,大吼道:“我不是宠物!

    警察一把将他按下:“老实点!

    感觉到肩膀处的重压,柯麓的理智终于渐渐回笼,恶狠狠地瞪着夏木繁,嘴里不断重复着:“我是个人,不是宠物!我是个人,不是宠物!

    夏木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好整以暇地往后一靠,整个人轻松而悠闲:“人与宠物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一条性命罢了。

    柯麓的愤怒积压在胸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她凭什么抛下我?她凭什么只顾自己死活?她难道没有想过,在那样一个人的手底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活得有多么卑微可怜?

    夏木繁冷笑:“你的卑微可怜,是谁造成的?你不怨恨父亲,却反过来怨恨同为受害者的母亲?这是什么逻辑!

    柯麓的眼睛里跳动着一簇小火苗:“谁告诉你,我不怨恨父亲?对我不好的人,一个一个,都别想好过!

    夏木繁眼睛微眯:“所以,甲硝锉加酒,你用在柯志刚身上了?

    柯麓阴恻恻一笑:“你觉得呢?

    做笔录的孙羡兵呼吸一滞,手抖了一下。

    妈的,这小子竟然弑父!

    难怪教唆杀人那么淡定,原来手上已经沾了鲜血。

    夏木繁眸光一闪:“我觉得?我觉得你不敢。像你这样的人,和柯志刚一样,只敢欺负弱小!只敢打没有反抗之力的妇女儿童,面对强者,屁都不敢放一个!

    柯麓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的眼睛里凝聚起血丝,闪着嗜血的疯狂。

    因为对动物的热爱,柯麓对夏木繁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哪怕知道她是警察,他也愿意与她多接触。

    可是今天,坐在审讯室里,夏木繁言辞似刀,一刀一刀剐着他的心,让他痛得几乎窒息。

    她竟然说,自己不过是武婧养的一只随时可以丢弃、替代的宠物?!

    她竟然说,自己是一个遗传了父亲基因的无能家暴男?

    曾经的委屈尽数浮现于脑海,痛苦积压到极致,终于找到一口宣泄口,像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我不是!

    “我和他一点也不像!

    “我爱干净、爱整洁,读书用功,勤劳节俭,我比他强了一百倍,一千倍!

    “我不敢离开他,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太小,我没办法独立生活。

    “是他自

    己作死,牙疼吃了甲硝锉,还敢喝酒,捂着胸口大喘气,还想让我帮他叫救护车。医生嘱咐过他,服药期间不能饮酒,可是他不听,活该!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他脸胀得通红,重重倒在地下。

    “我没有杀他,我只是坐下继续写作业,等着他咽气,然后绕过他的尸体到阳台收衣服,洗了澡,睡了个觉。

    “那个晚上,没有拳头、没有咒骂,家里真的很安静。

    “多好啊,

    “从那一天开始,我知道,从此以后只有我一个,我得想办法活下去。

    听到这里,孙羡兵暗自叹了一口气,可惜啊,这小子竟然没有弑父,只是见死不救。

    夏木繁冷冷道:“面对身强力壮、殴打你的父亲,你选择委屈求全,从来不曾反抗;可是当你父亲中毒倒地、处在弱势时,你胆子便大了起来。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在你面前,这能表现出你的勇敢吗?不!恰好证明了你的怯懦。你不敢反抗柯志刚,又怎么好意思要求你母亲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带你一起逃跑?

    话题再一次回到武婧身上,柯麓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明明他已经在努力解释,拼命证明自己,为什么夏木繁却总是不理解自己?

    柯麓抬眼看着夏木繁,眼底的红色越来越浓重。

    “好,就算她抛下我是不得已,我不怪她。那她后来当了医生,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问完这一句,柯麓脑中忽然闪过刚才夏木繁的话。

    ——“因为你无法面对自己曾经的抛弃,是不是?因为你害怕再见到柴柴时要面对的一切。它可能会饿死、可能会成为餐馆的盘中餐,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宠物!

    夏木繁并没有说错。

    柯麓之所以一直没有去找柴柴,一开始的确是因为年纪太小,没有能力回去寻找。等到他有能力了,他却胆怯地不敢面对自己曾经抛弃柴柴的事实。再等到他长大了,敢于承担责任时,他却害怕时间过去那么久柴柴已经死去。

    当外敌袭来之时,鸵鸟会把脑袋埋在沙子里。

    它们以为只要看不见,危险就不存在。

    柯麓也曾经是一只鸵鸟。

    既然他自己面对问题时是一只鸵鸟,为什么他要求母亲做一只勇敢的雄鹰?

    夏木繁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柯麓。

    他脸上的肌肉时不是抽动一下,眼神变幻莫测,显然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很多事情,非要交换立场,才能深刻理解。

    柯麓在上一次

    审讯时不断强调他受了多少伤害不断谴责武婧的残忍。却从来不曾设身处地为母亲考量过半分。

    现在以柯麓与柴柴的关系为对照组他那偏执的思想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母亲和他一样也会害怕面对。

    母亲和他一样不是不爱只是不敢靠近。

    良久柯麓长吁了一口气神情颓然腰也垮了下去。

    “也许她有苦衷吧。”

    片刻之后他再一次坐直身体:“可是三年前我找到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肯和我说一句话?她为什么叫来保安把我赶走?”

    越说他越生气:“听说柴柴还活着一直在等我我第一时间赶到正安镇将它带回了家。我妈妈见到我为什么那么害怕?”

    夏木繁知道接下来的话很残忍一定会激怒柯麓但她必须要说。

    她双手撑在桌面慢慢站了起来右脚在前、左脚在后身体微微前倾这是一种战斗的姿势。

    “因为你和柯志刚长得很像。”

    “因为你的眼神和他一样冷冰没有人性。”

    “因为你的存在提醒她她曾经被人强.暴、囚禁长达六年之久!”

    “因为你的到来告诉她她的人生将会万劫不复!”

    夏木繁的眼神太过锋利。

    她的话语太过尖锐。

    柯麓只要一低头就仿佛能看到心口在汩汩地流着血。

    柯麓平生最恨的便是像父亲。可是眼前这个曾经让他心动过的女警却不断指责他像父亲她甚至指控他没有人性!

    “胡说!”

    “你在胡说!”

    “我和他一点也不像。”

    “他已经死了我只是想告诉她父亲已经死了谁也不会伤害到她。”

    夏木繁嘴角微勾嘲讽一笑音量陡然提高。

    “没有伤害她?”

    “魏巧珍是武婧与魏则清唯一的女儿她聪慧懂事、善良可爱她是武婧怀胎十月、辛苦养育十六年的骨血。可是你却因为嫉恨魏巧珍幸福指使崔乐邦杀害了她。”

    “就这样你还敢说没有伤害她?!”

    柯麓心脏急跳

    夏木繁转过头看向岳渊。

    岳渊打开桌面的档案袋取出一封信展示给柯麓:“睁开眼看清楚这是你以安静为笔名与林野也就是崔乐邦的通信。在这封信里你清楚

    明白地要挟崔乐邦杀害魏巧珍提供了她的各种信息教唆崔乐邦使用麻醉药实施绑架与侵害。”

    柯麓瞳孔一缩伸长脖子想要看得清楚一点。

    偏偏岳渊就这么坐在桌后高举信件就是不肯放到他眼前。

    柯麓慌了大叫道:“你们这是诱供!我根本没有写过什么信你们这是伪造证据!”

    岳渊将信放下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面。

    啪!

    随着这一声巨响岳渊的大嗓门在审讯室里响起。

    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

    孙羡兵稳住笔努力平复心跳这才理解岳队“雷公”之名的由来。

    “柯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崔乐邦已经把什么都交代了所有信件都已经做过笔迹鉴定你不要想着逃避老实交代才有出路。”

    柯麓根本听不进去岳渊的话继续负隅顽抗:“不可能!没有什么信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夏木繁看了岳渊一眼:“岳队只有一封信看来震撼不够。”

    岳渊右手往桌下一捞提起一个大大的编织袋放在审讯桌上:“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个你认得么?”

    红蓝两色的编织袋方方正正散发着一股刚从泥土气息。

    拉开编织袋上方的拉链里面是一大包用塑料纸一层层包裹好的信件。

    眼前这件物品太过熟悉熟悉到柯麓只需要一眼就能确认——这是他埋在柴柴身边陪着柴柴长眠的宝贝!

    柯麓陡然站起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大喊了起来:“你们挖了柴柴的坟!你们竟敢挖它的坟!”

    夏木繁双手按住桌子声音清脆而沉稳却字字如刀。

    “你根本就不配拥有柴柴这么忠诚的狗!柴柴等了你十六年老到走不动路了依然记挂着你给他做的酱油拌饭。正安镇的人都知道有一只叫柴柴的狗不管风吹雨打每天都会蹲在站台等着一辆又一辆列车停下用可怜巴巴的眼神观察着每一个进站的人期盼着其中有一个人是你。直到老了实在走不动了柴柴依然趴在你为它做的木屋里等着你回来。”

    “正安镇几乎每个人都知道

    “你给了它一碗饭吃你给了它一个睡觉的窝你给了它陪伴它便回报你十六年的等待绝对的忠诚与信任。”

    “可是你呢?”

    “母亲给了你生命给了你四年的养育这样的恩情你却报之以仇!你教唆崔乐邦害死魏巧珍的时

    候,可有想过她是你妹妹?是被你母亲用生命呵护的宝贝?”

    “柯麓,你连条狗都不如!”

    夏木繁的斥责,让柯麓无地自容。

    柯麓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眼中的血色却渐渐消散。

    “连条狗都不如,呵呵,连条狗都不如。”柯麓嘴里不断重复着夏木繁的话,刚才的嚣张气焰被她扑灭,此刻的他低头望着脚背,眼神茫然,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夏木繁并没有停止:“魏巧珍临死之前,向崔乐邦提出了一个要求,想吃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你知道为什么吗?”

    柯麓缓缓抬头:“为什么?”

    “魏巧珍半岁时,正赶上全国恢复高考消息出来,武婧一狠心断了奶,专心复习功课。她原本就是个成绩优秀的高中毕业生,只是因为高考招生取消才不得不招工进厂。现在有了机会,武婧便专心备课,以优异的成绩被湘省医科大学录取。”

    “武婧上学之后,照料魏巧珍的重任便落在魏则清身上。他父母已经去世,没有老人可以帮忙,初为人父,武婧又不在身旁,手忙脚乱,难免有些失误。如果你见过魏巧珍,应该会留意到她下巴有一道伤疤吧?”

    听夏木繁讲起母亲与妹妹的往事,柯麓神情专注。

    被愤怒与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他,没有机会深入了解母亲与妹妹,只看到她们表面的风光与幸福,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们和他一样,也会经历痛苦与艰辛。

    听到夏木繁的提问,他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是有。”

    夏木繁道:“那是她刚学走路的时候摔的,正磕在医院大门口那台阶上,当时流了很多血,吓得魏则清要命。”

    “直到魏巧珍五岁时,武婧大学毕业分配回荟市人民医院,魏巧珍才得以亲近母亲。在此之前,母女俩聚少离多,魏巧珍小时候见到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就喊妈妈,这让武婧很心酸。”

    “即使是武婧回来,她依然很忙。医生的忙碌,你是无法想象的。他们几乎每天都在科室工作,除了门诊,还有住院查房、值夜班,因此,武婧一直觉得亏欠了女儿。她没办法像普通的妈妈那样,每天为女儿做饭、洗衣、辅导功课,她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医院。”

    “魏巧珍很小开始,就脖子上挂一片钥匙,自己上学、放学、吃食堂,她很懂事,能够理解爸妈工作的辛苦,从不为爸妈添麻烦。在她记忆中,能够代表母亲温暖的,就是一碗武婧曾经为她煮过的西红柿鸡蛋面。”

    说到这里,夏木繁盯着柯麓,一字一顿地问:“你母

    亲喂了你一年的奶,为你煮过三年的饭菜,细心照顾你的衣食起居,没有让你身上留过一块疤。这样的幸福,你还要嫉妒魏巧珍吗?”

    柯麓抬起双手,紧紧捂住脸。

    “别说了!”

    “求求你,别说了!”

    无数温馨画面,在柯麓的脑海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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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很聪明,做什么都能做到极致。她做的饭菜,精致而美味,摆盘像一幅画。

    妈妈会把米饭压成一个团,在里面塞进肉末、豆角,一口咬下去,香香软软。

    妈妈会把土豆切成丝,加上鸡蛋、葱花,摊成一张大饼,又脆又香。

    妈妈还会将小鱼沾上面粉,炸得金黄焦脆。

    ……

    一道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也值得魏巧珍心心念念惦记?

    比起魏巧珍,自己竟然是更幸福的那一个?

    无边的悔恨,似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如果自己不曾动过恶念,如果自己没有指使崔乐邦害死魏巧珍。或许,他还能与母亲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告诉她柯志刚已经死了,让她不要再害怕。

    看得出来魏则清是个厚道人,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或许也会客客气气地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魏巧珍那么单纯的一个人,她应该会很高兴有个哥哥吧?

    可是这一切,都被他毁了。

    良久,柯麓将双手从脸上拿开,胡乱抹了一把泪水:“我认罪。我对不起我妈,对不起魏叔叔,对不起我妹妹,也……对不起柴柴。”

    魏巧珍案件告破。

    走出审讯室的夏木繁还没歇口气,就被顾少歧叫了过去。

    ——省厅的专家审查组来了。

    夏木繁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了她的天赋技能。

    确认过夏木繁的确能够与动物交流,并且利用这个能力侦破了多起案件之后,专家组的成员眼睛一亮。

    省厅的专家库名单里,有法医、刑侦画像师、痕迹鉴定师、谈判专家、犯罪心理专家……

    每位专家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发光发热,为公安事业做出无数贡献。

    可是,还真没有一个能与动物沟通并用于侦破的人才。

    试想一下。

    只要凶案现场有动物存在,就相当于多了一名目击证人。

    这对打击犯罪该是多么有意义啊。

    专家审查组成员们交换了意见之后,组长起身与夏木繁握手,微笑道:“欢迎你成为专家组成员之一,夏木繁同志。”

    夏木繁眼神明

    亮:“谢谢。”

    看着眼前这个飒爽漂亮的女警专家组组长笑着说:“夏木繁同志你可是我们专家库成员里最年轻的一位大有可为啊。”

    夏木繁挺胸抬头大声道:“人民警察为人民!”

    专家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好好好。”

    “不用这么拘束以后如果有大案要案需要你协助我们会与你联系。”

    “希望你发挥特长多多破案。”

    在这样愉快的氛围里夏木繁正式成为省厅刑侦专家库成员之一。

    夏木繁回到家叽叽喳喳和徐淑美汇报情况。

    “妈以后我每个月会多一千块钱专家津贴。”

    “如果邀请我参与大案侦查也会有出差补助。”

    “妈你就放心吧我养你没问题的。”

    听到女儿的话徐淑美心里暖暖的。她伸手抚了抚女儿的头发笑容温柔:“好好好有你养家妈放心得很。”

    夏木繁撒娇地抱着妈妈的腰将脑袋贴在妈妈脖子边上蹭了蹭动作和煤灰一模一样:“妈我棒不棒?”

    徐淑美很享受女儿的依恋:“棒棒棒我家姑娘就是厉害。一出手又破了个大案还成为省厅最年轻的刑侦专家简直太棒了!”

    煤灰在一旁看着眼馋攀住夏木繁的裤腿喵呜一声蹭了过来。

    夏木繁心情正好弯腰捞起煤灰:“今天给你加餐!”

    煤灰打蛇随棍上。

    【要吃鸡肉。】

    【要吃那个进口的猫粮。】

    夏木繁哈哈一笑:“行没问题!”

    屋子里欢声笑语温馨无比。

    徐淑美走进卧室拿出一个棕黄色牛皮纸大信封:“木木我写的文章发表了。”

    夏木繁瞪圆了眼睛:“哈?”

    徐淑美再一次被女儿逗笑从信封里拿出一份诗歌刊物:“我在家闲得没事写了首小诗投到这家

    刊物名为《清泉》是国内比较有名气的纯文学杂志夏木繁拿过这份刊物笑靥如花:“唉呀妈妈太厉害了!你现在是个诗人了。我记得你以前也在这个杂志上发表过一首小诗对不对?”

    夏木繁清楚地记得蒋文俊曾说过母亲文笔很好灵气十足写出来的小诗自然清新像山野春天盛开的雏菊一样饱含着对生活的热爱。我曾帮你母亲投过一次稿在《清泉》杂志发表过一首小诗。

    徐淑美没想到女儿竟然知道

    这件事:“是啊,那个时候怕你爸、你奶奶骂,就通过书信里蒋知青帮忙投稿。有过那一次投稿的经验,我这回就又往清泉投了稿,没想到真能发表。”

    停顿片刻,徐淑美不好意思地说:“不过,稿费挺少的,只有八十块。”

    夏木繁一把将母亲抱住,原地转了个圈圈:“我妈太厉害了!稿费八十,很多呢。”

    徐淑美被女儿转得头晕,笑得喘不上气来:“好了好了,别转了。”

    母女俩开启互夸模式,又一起做了丰盛的晚饭,给煤灰一大碗猫粮加鸡胸肉,家里开心得像过年一样。

    一边吃饭,徐淑美不忘问女儿:“专家需要做些什么?”

    夏木繁想了想:“如果省里有什么大案需要与动物沟通,他们应该就会来找我。”

    徐淑美问:“那这样一来,你就得出差?”

    夏木繁点了点头:“是啊,如果案子在外地,我就得出差。”

    徐淑美有点舍不得,不过破案是正事,她也不好阻拦:“省厅那么多专家,哪里就轮得到你出差?”

    可惜,事与愿违。

    夏木繁专家的第一次出差,很快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了六千!(叉腰)(小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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