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网?现在就可以收网了吗?”冯晓玉不解地问,“现在我们手里拥有的证据只能证明黄仲良、莫玉华有杀人动机并不能证明莫家兄弟有参与其中现在收网是不是早了一点?”
其余几个也跟着点头。
白佳萦的儿子瑞瑞在黄伯忠手里,黄永康的儿子是黄仲良的这两项证据即使摆在莫家人面前他们也可以否认一切。有杀人动机难道就一定要杀人?人证呢?物证呢?凶器呢?
夏木繁微微一笑,胸有成竹:“我刚收到消息荟市那边有了新线索。”
“什么新线索?”听到夏木繁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趣,催促她赶紧说。
夏木繁道:“在雪糕发现杀人凶手是莫老大之后,我便向岳队进行了汇报。莫老大从浣城到荟市,路途八百多公里往返一千六百多公里,在这个漫长的旅途中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虞敬点了点头:“的确。我们这次开车从荟市到浣城一路上少不了要加油、住宿,加油站的工人、沿途小宾馆、餐馆,一定会有人留意到我们,这都是可以调查得出来的。”
夏木繁道:“对雁过留痕,莫老大千里奔波回来时还要带个小婴儿,目标更大。浣城和荟市都不是大站没有飞机场,不能直达,如果选择公共交通需要经由羊城、星市,麻烦不说,还太惹眼所以我们判断莫老大一行多半和我们一样是自驾出行。路途中一来一回五、六天只要有心调查
龚卫国啧啧两声:“这三兄弟还真是狠人。在浣城悠闲自在喝小酒、吃卤肉不好吗?非要辛辛苦苦自己开车跑这么远的路。”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和龚卫国产生了共鸣。
是啊放着好好的富家翁生活不过为什么非要千里迢迢跑到小小荟市去杀人抢孩子?这对莫家兄弟又有什么好处?
冯晓玉实在没忍住呸了一声:“他们总是欺负女人算什么?有本事把始作俑者黄仲良一刀砍了。明明出轨的人是黄仲良、背叛莫玉华的人是黄仲良、和别的女人生孩子的是黄仲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人夺产?省得杀了这一个又冒出那一个还不如一劳永逸是不是?”
对于这一点夏木繁也很疑惑。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去探寻他们的行为动机更重要的是如何找到实锤证据将作恶全部绳之以法。
孙羡兵看冯晓玉打了个岔忙将话题拎了回来:“新线索呢?是找到了人证吗?”
“对是有人证!而且这个人证是他主
动跳出来的。”夏木繁嘴角勾起了一道笑容。
孙羡兵与龚卫国反应快、性子急,听到夏木繁的话好奇心更盛,都瞪着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夏木繁,等她继续往下讲。
“你们还记得,歹徒当初是开了一辆黄色出租车进的幸福里小区吗?”
当初夏木繁遇到雪糕时,它正在追赶带走瑞瑞的人,黄色出租车这条线索是雪糕提供的,物业管理公司的人也证实案发之前的确有一辆出租车开进小区。岳渊曾请求交管大队协查,但因为不知道车牌号,并没有后续结果。
但是,一周之后事情有了转机,一名出租车司机主动前来投案。
据司机说,他在案发当晚接到一个奇怪的单子。
对方是三个男人,给了他一千块钱,租用车子一晚。司机一开始并不情愿,一千块钱虽然多,但对方既不留押金,又不押证件,万一把他的出租车开走了怎么办?
不过后来有一个男人留下,和司机一起找了个宵夜摊子喝酒,司机这才同意将车租给他们。
那一晚,车子只开走两小时,净赚一千块,喝得醉熏熏的司机觉得挺高兴。
可是酒醒之后,司机却有些后怕,万一对方拿他的车干了坏事呢?万一被警察找上门说他是犯罪团伙呢?
越想越怕,纠结了一个星期之后,司机终归还是理智战胜了上风,来到派出所投案。
岳渊拿出莫家三兄弟的照片给司机辨认,司机准确指认出来:“陪我喝酒的就是这个人!南方口音,年纪比较大,看着很凶。开我车走的就是这两个人,稍微年轻一点,不过也有四十来岁吧,瘦归瘦,但看着有一把子力气。”
听到这里,孙羡兵不由得笑了起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没想到莫家三兄弟折到了这个出租车司机手里。”
虞敬却吁了一口气:“这个司机运气好,没有被灭口。”
龚卫国也跟着说:“的确,我都替这个司机捏了一把汗。莫家三兄弟手里沾了几条人命,凶残得很,如果他们事后将司机杀了,恐怕人证就这样没了。”
夏木繁站起身来:“这个问题留着问莫老大吧。我们现在,先去会一会黄仲良。”——
羊城,天水宾馆。
今天客满,因为附近的体育馆正举行一场世界级的产品交易大会。
黄仲良作为华良集团的老总,也带着销售团队参加了这一场盛会,努力将工厂生产的产品推向全世界。今年集团产值能不能翻一番,就看这场大会订单能够拿到多少。
忙碌了
一天,一直到晚上八、九点,华灯初上,黄仲良才回到天水宾馆。他和衣躺在大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吊灯。
身体累,心更累。
宾馆里开了空调,很凉爽,灯光很柔和、床也蓬松柔软,可是他的心却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时间,黄仲良有些喘不上气来。
白佳萦的死、瑞瑞的失踪,让他内心升起难言的恐惧。白佳萦是谁杀的?瑞瑞被带到了哪里?他不敢往深处想,只能自己欺骗自己。
但是,第六感却让他一看到莫玉华那张脸就后背发寒,只能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笃!笃!笃!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黄仲良皱了皱眉,不想理睬。可是,敲门声很执着。
按照他经常出差的经验,小宾馆一到晚上总会有些特殊服务,没想到像天水宾馆这样的星级酒店也会有这样的干扰。黄仲良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打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年青女郎。
一个扎着高马尾,眉眼灵动;另一个梳着短发,温婉可人。两人都穿着充满热带气息的大花长裙,裙角洒开,像一幅美丽的夏日画卷。
黄仲良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这两个女孩眉眼清明,没有一丝风尘味。面对漂亮女性,黄仲良的态度不自觉地柔和了一些:“什么事?
这两个漂亮女孩,正是夏木繁和冯晓玉。
为了不惊动莫玉华,她们特地选黄仲良出差在外,晚上落单的时候找过来。
入乡随俗,两人穿上了在浣城新买的花裙子。
夏木繁微微一笑:“先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见女郎如此主动,黄仲良色心顿起,将两人迎了进来,还贴心地反锁房门。正满脑子都是良宵、双飞、过瘾……这些词语时,一张警官证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黄仲良吓得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床沿。
警察?这两个漂亮姑娘竟然是警察?警察为什么找上门来?是抓嫖.娼的警察在钓鱼执法,还是他在哪里犯了事?
黄仲良口不择言:“我,我没有叫小姐,我是正经生意人。
冯晓玉脸一板,啐了他一口:“什么小姐?我们是警察!
黄仲良小心翼翼地看一眼警官证:“你们,你们是哪里的警察?
夏木繁似笑非笑:“我们是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
荟市!
当这个词钻入耳中,黄仲良整个人都进入紧绷状态。
是白佳
萦的案子发了?
落地大窗那里有个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一张圆桌,两把靠背木椅,简洁大方。
夏木繁坐在靠背椅中,看着眼前这个额角冒汗的中年男人:“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黄仲良下意识地否认:“不,不,我不知道。”
夏木繁将身体往后靠了靠,侧目看向窗外。
羊城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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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亮如繁星,车辆的灯光将道路点染成了一条流动的光影之河。
这么美丽的城市,却总有龌龊的人心存在。
夏木繁没有开口,冯晓玉便闭口不言,警觉地站在门口,盯着黄仲良的一举一动。
两名警察从荟市赶来,却坐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这种沉默的氛围给了黄仲良很大的压力:“两位警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夏木繁依然看着窗外,缓缓开口:“你认识白佳萦吗?”
黄仲良的心提了起来,谨慎地观察着夏木繁的表情,既没有说认识,也没有说不认识。
他在脑子里反复不断地琢磨,他为了提防莫玉华一直将白佳萦藏得很严实,应该没有在荟市留下什么痕迹,按理说应该没人知道他是白佳萦的情人,为什么警察会追到这里来?
夏木繁并没有着急追问,只是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满都是嘲讽:“白佳萦为了你,来到人生地不熟的荟市安家。你给了她金钱,可是也剥夺了她的自由。她以为这样的生活只是暂时,却不知道迎接她的会是一把杀猪刀。”
夏木繁的话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让黄仲华再无侥幸之心。
警察知道了!警察知道他是白佳萦的情人、知道瑞瑞是他的孩子!
最后那“杀猪刀”三个字,更是让黄仲华遍体生凉。
黄仲华想从床上站起,可是双脚发颤,根本支撑不住他早已发福的肥胖身体,他只得用手撑住床沿,努力让自己坐直了一些。
“我,我没有杀她。”
“佳萦是个好姑娘,是我害了她。”
“我真的很没用,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护不了!”
说到后来,黄仲华双手捂面,哭了起来。
泪水从指缝渗出,可是却激发不了任何人的同情。
夏木繁的声音冷静而清晰:“你有老婆有孩子,为什么出轨?”
黄仲良此刻很想说话。长久的情绪压抑让他喘不上气来,今天面对两名荟市来的警察,他忽然想把藏在心底的话倾诉出来。
“我和佳萦是在一家足疗店认识的。那个时候的她,青春
靓丽、高挑漂亮,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她很缺钱,恰好我又有钱,自然而然我们就走在了一起。”
“后来,佳萦怀孕了。我带她到香港做了检查,是个男孩。我想让她生下来,可是又害怕莫玉华知道,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到荟市安家。”
“她很听话,只要我每个月给她钱,她就乖乖地,我说什么她就照做。我不让她打我大哥大,她不打,等着我用别的电话打给她;我不让她和别人联系,她身边就一直没什么朋友;我不让她告诉别人我的存在,她也就谁都没有说。”
也许是内心太过愧疚,黄仲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夏木繁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怕老婆,为什么要和别人生孩子?”
黄仲良松开一直捂着脸的双手,抬手看向夏木繁:“我是个男人,不能没有儿子的。如果我没了儿子,会被家族里的人戳脊梁骨。”
夏木繁冷笑:“既然这么执着生儿子,那就离婚再娶。”
人性贪婪。
既要、又要、还要,最后什么都要不到。
黄仲良怔怔地看着她:“离婚?我不敢的。”
夏木繁问:“为什么不敢?是舍不得分家产吧?”
黄仲良慌忙摇头:“不不不,我并不怕这。如果莫玉华肯离婚,将集团拱手相让,只拿走10%的存款我都愿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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