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村里的猫猫狗狗闲聊间,夏木繁探听到叶荣伤及头部流了不少血被叶聪背到了山上。
如果他死了,我们还在这里磨叽有什么意义?
如果他没死那有可能被叶聪藏在某个山洞,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问出叶荣的下落将他解救出来。
因此,夏木繁迅速做出决策不再隐忍,而是雷霆出击。
一听到组长说要速战速决重案七组立刻行动起来。
四人齐齐聚在夏木繁身边,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夏木繁看向叶聪命令简短而有力:“把他铐起来!”
龚卫国从腰间取下手铐大步上前一把将叶聪胳膊扭到背后,咔嚓一声脆响,将他铐上。紧接着他将叶聪一拖拖到夏木繁身边,再一脚踹在叶聪膝盖后窝窝叶聪扑通一声歪倒在地。
龚卫国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看呆了一众村民。
钱惠芬更是吓得一个激灵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儿子扑了过去:“我的阿聪啊……”
孙羡兵、虞敬一左一右将钱惠芬挡住。
夏木繁冷着一张脸:“警察办案,闲人莫扰。”
钱惠芬呼天抢地叫喊着,村民再次开始鼓噪。
不过,因为有警察制服的震慑,他们也只敢站得远远的嚷嚷。
朱强抬起手,声音洪亮传得老远:“乡亲们不要激动我们警察在执行公务你们要是瞎吵瞎闹
朱强是管辖这一片的民警包括户籍管理、邻里纠纷、维护治安等虽说平时来得少但他在村里很有些威信听到他喊了这一嗓子村民们渐渐安静下来。
村委主任看到这个情形心中忐忑对着朱强连连解释:“朱警官你劝劝他们啊。你们是来找叶荣的对不对?他家里人都说叶荣是三天前出村的怎么就动手抓人了?这事和叶聪有什么关系?”
叶显福也终于放下旱烟佝偻着腰走出来一边咳嗽一边说话:“阿荣不在家里他十二号中午到的家村里很多人都看到了。主任当时还拿了一条腊肉过来在家里吃了饭和阿荣说着他在城里面的工作情况对吧?”
叶景贵连连点头:“是是是叶荣回村来大家都很高兴我陪他说了一阵话。十二号、十三号那两天他们家没有断过客还有读书的孩子过来找叶荣问题目叶荣都耐心耐烦的。”
夏木繁打断他们的话:“我只想知道叶荣到底是怎么离开村子的有谁看见了?”
叶聪双手被铐背在身后
,筋都拧着难受得很,他大声道:“我说过了,我哥是十四号一早走的!我亲自送他到村口的。
刚才嚷嚷着警察打人的三个汉子也跟着叫了起来:“对!我们看见叶聪送他哥出的村。
夏木繁目光扫过叫嚷的那三个男子。
穿着朴素,脚底的胶鞋满是泥泞,都是三十来岁年纪的壮实庄稼汉子。
夏木繁伸出手指点了点那三个男子,看向村委主任:“出言证明叶荣离开的这三个人是谁?
叶景福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对夏木繁说:“村里人都姓叶,到叶荣这一辈都是单名,这三个是叶荣的叔叔辈,名字叫德中、大壮、建海。
夏木繁看向这三人,在龚卫国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龚卫国点了点头,与孙羡兵、虞敬三人同时行动,将叶德中、叶大壮、叶建海从人群里揪了出来,带进屋去。
夏木繁蹲下,与叶聪视线相对,眼神里带着寒光:“叶聪,你几点送叶荣离开村?走的哪条路?又是什么时候返回?
叶聪人不傻,看到叶德中三个人被警察带进堂屋,既看不到、也听不到,心里有些发慌,眼珠子开始乱转。
夏木繁冷笑道:“三天前的事情,你就忘记了吗?
叶聪忙摇头,吞了一口口水,说:“十四号那天早上五点,天还没亮呢,我哥就起了床,说要回去。我和他住一间屋,被他吵醒,也就跟着起来。早上雾很大,看不太清楚路,我有点不放心,就送了送他。从村西头那条路走,我在村口站了一会就回来了。
夏木繁认真倾听,眼神锐利无比。
冯晓玉一直站在她身边,听到叶聪说叶荣五点就起床出门,冒着大雾返程,不由得咬了咬牙。山路难行,大雾根本不适合外出,到底是什么原因逼着叶荣一大早就离开?
等叶聪说完,夏木繁问:“雾有多大?
叶聪不假思索地回答:“大得很,看不太清楚路。
从他的表情来看,这句话没说谎。
夏木繁问:“叶荣穿的是什么衣服?带了什么行李?
叶聪想了想:“就平时的衣服,白衣服,黑裤子,穿了一双球鞋。行李嘛,就一个青灰色的人造革提袋。
夏木繁问:“提袋重不重?
叶聪目光看向别处:“不重,就几件衣服。
夏木繁再问:“那天路好走吗?
叶聪说:“不好走,头一天下了雨,湿滑得很。
夏木繁说:“既然不好走,为什么那么早出发?
叶聪目光有些闪躲:“我不知道我哥一向起得早他说要走没人会拦着。”
夏木繁问:“你出门的时候碰到村里人了吗?”
叶聪刚准备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碰到了德中叔、大壮叔和建海叔。”
夏木繁“哦”了一声“那么早他们怎么出门了?”
叶聪有些紧张再一次咽下口水:“就打了个招呼没问他们。”
夏木繁步步紧逼:“在哪里见的面?打招呼说的什么话?”
叶聪不笨夏木繁现在问的每句话等下可能都要与叶德中他们三个印证因此他的回答非常小心:“就西头村口随便说了几句话。”
夏木繁问:“一起见到他们三个还是分别见到的?”
叶聪的眼珠子乱转。
夏木繁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大声道:“回答我的问题!”
叶聪和她距离近夏木繁这一声呵护宛如惊雷一般在他耳边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分分别。”
“先见到的谁?后见的谁?”
叶聪脑门开始冒汗他闭上眼睛索性破罐子破摔:“刚才我说错了是一起见到的!他们在一起。”
夏木繁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叶景贵连忙点头:“听到了。他爸也是这么说的叶荣三天前一大早就出了门。”
夏木繁扬声道:“卫国把人带过来。”
龚卫国压着叶德中的左肩走了出来。
夏木繁问:“叶德中三天前你起得挺早啊。”
叶德中悄悄看向叶聪茫然点头:“啊是是啊。”
夏木繁:“几点起来的?”
叶德中耍了个小聪明:“我没看反正挺早。”
夏木繁:“和叶大壮、叶建海一起出的门?”
叶德中摇头:“没没没就……在家门口蹲着看到了。”
人群里传来一阵嗡嗡声。
刚才叶聪明明说见到叶德中他们三个一起怎么现在叶德中却说是自己蹲在家门口看到的?
到底谁在说谎?
村民们的反应让叶德中有些发慌下意识地看向叶聪却吓了一大跳:叶聪嘴上贴了块胶布正冲他拼命地挤眉弄眼却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夏木繁没给叶德中反口的机会:“你家在哪里?”
叶德
中指了指东面,他家在叶荣家东面第三栋农房。
夏木繁:“那天早上大雾,能见度不足二十米。你家隔叶聪家一百米,怎么看得到?”
叶聪的眼睛急得发红,叶德中有点慌:“都,都是乡里乡亲的,他哥俩一出门,听到声音就知道了。”
夏木繁说:“那你只是听到,而不是看到。”
叶德中只得垂下头:“是是是,我听到叶聪送他哥出门。”
夏木繁点了点头,让孙羡兵把叶大壮带了出来。
“你住哪里?”
人群里有人帮他回答:“他家住村东头。”
夏木繁看向叶大壮:“三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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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点起来的?”
叶大壮偷看叶聪一眼,再看一眼叶德中,气焰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嚣张:“我,我一般都起得挺早。”
夏木繁问:“你几点看到叶聪送他哥?”
叶大壮东张西望,支支吾吾。
叶德中想说话,却被夏木繁一个眼神过去,话都卡在喉咙里。
村民们也看明白了,警察这是当场审讯,防着他们串供呢。
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村里太偏僻,什么娱乐都没有,原本还叫嚣着要警察滚出村的人,一下子都兴奋起来。
叶大壮怕说错话,垂下脑袋说:“是德中跟我说的,我没看到。”
夏木繁道:“那你并非亲眼所见。”
等到叶建海出来,同样的问题一问,他脑子灵活,看到村民一副看好戏不怕台高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什么,肩膀一垮,直接交代:“我听大壮说的。”
夏木繁提高音量:“没有一个人亲眼看到叶聪送他哥出门,你们三个瞎跟着起什么哄!”
她的目光扫过围观群众,每个人都觉得她在骂自己,刚才的兴奋劲一下子淡了不少,鼓噪声也变小了,只有几个嘟囔着说:“叶聪和叶荣是亲哥俩,难道还会害他?”
夏木繁的腰挺得笔直。
她本就高挑,一身制服更衬得长身玉立。山风拂过,黑亮的长发扬起,此刻的夏木繁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让村民们有些不敢直视。
夏木繁声音清亮而冷静:“叶德中三人与叶聪口供不一致,一定有一方在说谎。说谎的那个,就是叶荣失踪的嫌疑人。为了搞清楚谁在说谎,请你们一起到派出所走一趟。”
话音刚落,叶德中、叶大壮、叶建海慌得直摇手:“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早上根本没有看到叶聪送叶荣,什么也没看到,我们不去派出所。”
说完,三人像屁
股后面有野狗追一样,一下子跑得没了影。
叶聪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破口大骂,偏偏嘴上被胶布贴着、手又被铐住,急得他拼命地挣扎着。
夏木繁伸出手按在叶聪肩膀,一股大力压下,叶聪半边身体发麻,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得放弃挣扎。
夏木繁目光扫过全场:“警察查案,闲杂人等先散开,否则,都和我回派出所!”
老百姓对派出所有天然的畏惧感,一听到夏木繁的话,村民们纷纷散开。
“走走走,别在这里看热闹,省得像大壮他们一样被拖累。”
“叶荣家的家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惹火上身。”
“警察要抓也是抓叶聪,快走快走!”
只不过一晃眼的功夫,叶荣家前面的地坪前站着看热闹的村民散得一干二净。
钱惠芬喊这个、叫那个,可是现在众人看夏木繁态度如此强势,都怕自己摊上事,脚下抹油,全都跑了。
朱强看这一场冲突迅速被夏木繁消除,不由得暗自佩服。
她先以雷霆之势控制住叶聪,然后将主动出头的三个村民带过来问话,在众人面前揭穿他们的谎言,最后以进派出所洗刷嫌疑为要挟,干脆利落将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吓走,避免了可能的流血事件。
耳根终于清净,夏木繁这才盯着叶聪问:“你把叶荣带到哪里去了?”
叶聪仍然在喊冤:“你做什么冤枉人?我好心好意送我哥一趟,你为什么非要赖上我?”
夏木繁一只手将叶聪拎了起来,右手前伸,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这是什么?”
九月的山间凉气沁人,山风吹过带来阵阵寒意,可是叶聪的额角却有细密的汗珠冒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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