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如雪并不傻,相反她很聪明,能够在强势母亲的打压式教育之下顺利考上师范大学,并分配到初中教书,蔺如雪智商绝对足够。
手里抱着的女儿抽抽噎噎的哭泣着,似乎满是委屈。眼前几名便衣警察架着楼上的邻居张建仁老师从山上走下来,警察的表情很严肃,要求自己带着女儿和母亲到刑侦大队做笔录,这代表什么?到刑侦大队做笔录,而不是去派出所做调解,这代表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事情,已经不是民事而是刑事案件。
明明下午应该是母亲带着女儿到小广场来玩耍,可是现在母亲不在眼前,女儿被却抱在警察手里,被警察架着的张老师脸上还有几道抓痕。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透着一种诡异,而这诡异的背后却是蔺如雪根本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难道自己的女儿被眼前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玷污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蔺如雪完全无法呼吸,心跳越来越快,一颗心仿佛在油锅里煎熬,痛苦、愤怒、仇恨、自责……各种各样的情绪堆积在一起,让蔺如雪整个人几乎站不住。如果不是因为手里抱着孩子,蔺如雪恨不得尖叫,冲着眼前这个可恶的老头破口大骂,抽他两巴掌。
蔺如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行,不能在这里失态,如果她现在情绪失控,受伤害的只会是自己的女儿,这可是怀胎十月、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亲爱的女儿,是什么都不懂的婴儿,是需要她用心呵护、尽全力保护好的宝贝。
深呼吸之后,蔺如雪将目光投向龚卫国,颤抖着声音问:“你有没有看到我妈妈?”
龚卫国指了指正在跳广场舞的那群中年大妈。广场舞的音乐声音很大,那里是整个广场最热闹的所在。
看到自己的母亲跳的正欢,丝毫没有觉察到这边发生的事情,蔺如雪瞳孔一缩,咬了咬牙,强压着内心的不满,再一次向警察保证:“好,我等一下就带我妈过来。”
在蔺如雪与警察沟通交流的同时,张建仁已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到刑侦大队来做笔录?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竟然是警察!蔺如雪竟然和这些警察是熟人!
那只野猫二话不说扑出来就咬人,张建仁当时又慌又乱,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突然有人说要带着自己去医院,他下意识的就选择了相信,还以为是见义勇为的路人,搞了半天竟然是警察。
不行,不能跟警察走,张建仁的第一反应是要反抗,他抬起胳膊,挣扎着想要摆脱龚卫国和孙宪斌的钳制。
张建
仁刚要张嘴呼救,却被龚卫国和孙宪斌双手一拧一拉,两条胳膊痛得冷汗长流,一时之间倒吸了一口冷气,所有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里。
夏木繁压低声音在张建仁的耳边悄悄说:“想把你做的丑事儿都抖搂出去?
张建仁心虚的看了一眼蔺如雪手中抱着的宝宝,双唇紧闭,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就这样,夏木繁将张建仁顺利带上了车。
车子开动,屏蔽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之后,龚卫国第一个忍不住,狠狠骂了张建仁一句:“妈的!死变态!
看到旁边没有人,张建仁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大声道:“你们是谁?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告诉你们,这是绑架!
夏木繁亮出警官证:“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跟我们走一趟吧。
怀着侥幸心理,张建仁目光躲闪的为自己辩解着:“我就是帮着带带孩子,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明明是那只野猫抓伤了我,为什么你们要把我带到公安局去?
冯晓玉在一旁气的直咬牙:“只是帮着带孩子吗?哼,你这种鬼话留着骗骗别人还可以,想要骗过我们?休想!
孙羡兵也早就气的牙痒痒,如果不是有纪律约束,他真恨不得把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头揍得满脸开花:“连野猫都看不过眼,我看啊,野猫那是见义勇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自己心里最清楚,我都说不出口。
张建仁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眼神游离地思考着自己未来应该怎么办,他自认为做得非常隐秘,下手也有轻重,不知道警察是怎么发现的。
听到孙羡兵说野猫是见义勇为,张建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体前倾,一把抓住副驾驶的座椅靠背,慌乱的叫了起来:“我要去打狂犬疫苗,我脸上的伤必须要处理一下。
夏木繁抬手压在他的肩膀上,将他往后一拉,再一推,将他锁死在后排椅背。
夏木繁力气很大,这一拉一推差点让张建仁闭过气去。
张建仁喘着粗气,哀哀的叫唤:“我被猫抓伤了,要是不打疫苗的话我会得狂犬病的。就算我有罪,你们警察抓人也得讲点人道主义不是吗?
夏木繁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你慌什么?等我们审讯结束之后再说,反正狂犬疫苗二十四小时之内的都是有效的。
夏木繁心中有数,煤灰身体健康,没有携带狂犬病毒,被它抓伤之后最多也就是脸上留几道疤,并不会得狂犬病。
可是张建仁不知道啊,他立马叫了起来,二十四小时之内打有效没错,
可还是越早打越好而且我被抓的地方在脸上?靠近中枢神经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你们警察能负责?”
孙宪斌嘲讽地回了一句:“哟懂得挺多啊。”
警察不着急张建仁心里急呀他想着命是自己的可不能因为摸了小婴儿几下就丢了命是不是?
张建仁开始哀求起来:“求求你们一定要把我送到医院去打针啊。”
他越急夏木繁就越不着急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配合警察说实话是你唯一的出路。”
脸上被煤灰抓伤的伤口火辣辣的手上被煤灰养的那个印子渗出了鲜血生疼偏偏警察无视这一切张建仁这一生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憋屈一想到可能会得狂犬病张建仁便觉得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起来。
车子往往南一拐
越想越害怕恰好在这个时候一下午都没怎么喝水的张建仁突然感觉口干舌燥喉咙渴得直冒烟恨不得眼前就出现一大杯水他可以大口大口地灌下喝个痛快。他脑子里又闪过狂犬病的症状之二:口渴想喝水。
张建仁使劲咽了一口口水身体不自觉地哆嗦起来。他向来惜命身上破个小伤口都要抹碘酒消毒现在被猫抓伤令他紧张得要命叫了起来:“不行!先去打针打完针以后再去你们那儿。”
夏木繁转过头目光冰冷声音清亮大声呵斥了一句:“老实点!”
张建仁这人欺软怕硬看到夏木繁气势惊人立刻怂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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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一缩不敢再乱叫唤。
等过了几分钟张建仁用商量的语气说:“我保证配合你们的工作等我回答完你们的所有问题之后能不能送我去医院打针?”
夏木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回了一句:“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二十四小时你自己把握这个时间吧。”
回到刑侦大队夏木繁并没有第一时间提审张建仁而是先将他关押了起来。
蔺如雪抱着孩子和母亲一起来到了刑侦大队。
因为涉及到儿童猥亵罪因此见她们的只有夏木繁和冯晓玉。同为女性交流起来更方便。
刑侦大队的会客室布置非常简单。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
不同于审讯室里冰冷的金属桌椅这里的桌椅是暖色调的松木家具再加上温馨的黄色窗帘让人心情能放松一点。
可是蔺如雪现在的心情一点也不放松,她现在关心的只有一点,到底那个张建仁对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
一见到夏木繁和冯晓玉,蔺如雪便急切地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为什么要抓那个张建仁?”
蔺如雪一只手托抱住孩子,另一只手搭在桌上,如果不是怕挤压到孩子,她整个人恨不得扑到桌子上头去,看得出来她的心情非常急迫。
孙寒香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慌忙拦住女儿,放柔和了声音,安慰着说:“如雪你别急,既然已经来了这里,警察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的。”
蔺如雪猛的把母亲的手甩开,脸上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滚落,声音近乎:“我那么信任你,把宝宝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做的,你对得起我的信任吗?为什么要把宝宝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呀?”
孙寒香原本有些心虚,但是女儿当着警察的面这样质问自己,这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狠狠地蹬了女儿一眼,没好气的回应说:“是你的孩子,本来就应该是你自己带,你自己非要去工作把孩子甩给我,从早晨八点到晚上六点,这么长的时间你让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就算有些疏忽那又怎么样?难道还能怪我吗?”
“我想有自己的活动空间,我想跳跳舞,请旁人帮忙带一下孩子有什么错?而且这个人也不算陌生人,他是你们学校的退休老师,他说和你很熟,看着文质彬彬的,我以为他是个好人呢,谁知道……”
“这件事情能够怪我吗?如果要怪就应该怪你这个当妈的!我把你养大抚养成人当上老师,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凭什么我还要帮你带孩子?告诉你,帮你带孩子是情分,不是本分,你别一出点什么事儿就把往我身上推,你自己非要忙工作,不愿意好好带宝宝,现在宝宝出了事儿了,你又开始骂我,你这不是推卸责任吗?你还是一个人民教师呢,你就是这样教学生的,你就是这样对待含辛茹苦把你抚养成人的母亲的?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
孙寒香的话语咄咄逼人,像利剑一样直直射中了蔺如雪的内心,她本就自责不已,听到母亲的话之后,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宝宝,我该死!”
夏木繁打断了这对母女的争执:“要批评责备,回家处理吧。这里是刑侦大队,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处理张建仁猥亵宝宝一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