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同事和学生面前丢了脸,邹成业一张老脸臊的通红,即使是坐在审讯室里,依然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邹成业这个人死要面子,当初之所以想出那阴狠的招数去对付蔡清莲,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不想在蔡家人和同事、朋友、邻居面前毁掉自己爱妻顾家的人设。
可是没想到,夏木繁高调出场下拘捕令,还专挑下课期间等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啪啪打脸邹成业,将他在荟市财贸学院苦心经营多年的儒雅形象毁于一旦,这让邹成业内心受到极大的伤害。
旁人的指指点点、学生眼神里的嫌弃、同事们表情里的鄙视……这一切都让邹成业坐立难安,内心煎熬无比。
主审和书记员还没有来,邹成业坐在冷硬的审讯室里,与龚卫国大眼瞪小眼。
龚卫国结婚之后多了几分沉稳气质,板着脸的模样让邹成业心中敲起了鼓,一时之间思绪万千。不知道警察会怎么审问余雅秀,也不知道余雅秀能不能顶得住警察的审讯压力,他更不知道警察到底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竟然签发出了拘捕令。
半个小时之后,夏木繁和负责做笔录的冯晓玉一起走进审讯室。
重案七组的成员,邹成业早就混了个脸熟。
看到夏木繁一脸的严肃,就连平时爱笑的冯晓玉也绷着脸,邹成业脑中警铃大作,双唇紧抿,大气也不敢出。
这一回,夏木繁没有和邹成业走迂回路线,直接亮出证据以及余雅秀的口供。
邹成业的心态完全崩了。
他挣扎着想从椅子中站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的声音在颤抖,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无奈:“为什么?雅秀为什么要寄出去那样一封信?
夏木繁代替余雅秀回答了邹成业的问题:“她说当时刚刚做完人流,心中充满愤恨,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蔡清莲是你的妻子,可是她不愿意为你生儿子。余雅秀倒是想为你生个儿子,偏偏名不正言不顺,怀了孩子也只能流掉。所以她寄出去那封信,用鲜血表达自己的愤怒。
邹成业颓然坐倒在椅中,他现在只想一个人躲在角落舔舐伤口。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明明他已经反复不断的叮嘱过余雅秀,让她不要在信上留下自己的指纹,也不要留下任何个人物品,为什么她偏偏不肯听?先前他寄出的恐吓信里,血手印、指纹、头发碴子、指甲盖全都属于蔡清莲所有,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他有信心让警察认定,这些恐吓信全是蔡清莲一
手炮制。
可是邹成业万万没有想到,百密一疏,余雅秀竟然偷偷寄出那封恐吓信,这封信却还被女儿收在抽屉里保存了十二年。
今天,这一封恐吓信就成了定罪的证据。
余雅秀已经将一切交代得清清楚楚,邹成业再狡辩又有什么用呢?邹成业知道大势已去,被迫接受现实。
邹成业看向夏木繁:“夏警官,你为什么不从家里把我带走?你跑到教学楼抓人,很让我没面子,知道吗?”
夏木繁将身体往后依靠,冷冷的看着他:“面子,什么是面子?你把蔡清莲逼成了精神病人,她的工作没了、家庭散了、前途一片灰暗,她的面子呢?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的面子,我为什么要考虑你的面子?”
邹成业咬了咬牙:“你,你这是打击报复。”
“打击报复?不存在。”夏木繁眸光微动:“想要报复你的,另有其人。”
直到此时,邹成业方才想到这封信是女儿邹不染亲手交到警察手中。竟然,是女儿要报复他吗?他呼吸一滞,哑声道:“这一切都是邹不染做的?”
夏木繁面无表情的看着邹成业,沉默不语。
不知道为什么,邹成业感觉心脏一阵锐利的疼痛传来,痛得他无法呼吸:“不会的,我女儿是我一手带大,她不可能这样对我。肯定是蔡清莲和她的两个哥哥,他们恨我,想要报复我。”
女儿邹不染是邹成业一手带大,一直带到了十岁。虽然离婚之后他没有再和女儿有过任何联系,但是血脉牵绊让他笃信,女儿乖巧懂事,绝对不可能出手报复他。
邹成业抬起头,看向夏木繁,眼里闪着一丝期冀:“我不信女儿会报复我!让我见见她。十二年不见,也不知道她现在长的生什么样了。我希望能和她好好沟通,达成谅解。我做了错事,愿意道歉、愿意赔偿,希望女儿能够看在我养了她十年的份上放我一马。”
直到此时此刻,邹成业还带着一份侥幸,想着蔡家人他是没脸见了,但是自己的女儿毕竟他一手养大有感情,如果好好和她沟通的话,说不定能够逃过一劫。只要她出具谅解书,十二年前的旧案,其实也是可以不予追究的。
夏木繁嘴角微勾,想见邹不染?那就如他所愿吧。
夏木繁缓缓站起身,看着邹成业:“如果邹不染不愿意原谅,你怎么办?”
邹成业很有信心的回答:“不会的,我的女儿我了解,她是个非常善良,心肠柔软的孩子,看到动物受苦都会掉眼泪。人生在世,孰能无错。现在我诚心悔过
,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夏木繁并没有理会邹成业的解释,再一次重复:“如果她不原谅你呢?”
邹成业心往下一沉,咬了咬牙:“如果她不肯原谅我,那就让法律来说话。”
夏木繁点了点头:“行。”
邹成业眼睛里升起了一丝希望,连连点头:“好好好,那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告诉她,我很想念她,这么多年之所以狠心没有和她联系,只是因为我内心愧疚,不敢面对。”
邹成业坐在审讯室里继续等待,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邹不染。
一看到眼前这个身材高挑、留着短发、穿着宽松休闲装的女儿。邹成业愣了一下。一时半会儿没敢相认。
他努力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着小时候女儿的模样,挤出一个笑脸:“你是染染?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是扎着小辫子,穿着花裙子,像个小公主一样,怎么十二年不见……”
他的话没有说完,邹不染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嘲讽一笑:“十二年了,谁都在变。”
邹成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讨好地说:“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你,爸爸还真的一时半会儿没认出你来,染染现在越长越好看了。”
邹成业在女儿的脸上看到了自己和蔡清莲的影子。邹不染五官端正,眉眼俊秀,和邹成业生的像,但神情间的那一股倔强与坚毅,却是属于蔡清莲的气质。
邹成业试图接近和女儿的关系:“染染现在怎么样,还在读书还是工作了?”
邹不染抿了抿唇:“我在同济读书。”
邹成业在心里暗暗算了一下时间:“你在读研?”
邹不染摇了摇头:“不,建筑学专业,大五。”
眼见得女儿如此优秀,邹成业内心不自觉地生出一股骄傲,同济大学建筑学专业全国闻名,没想到女儿考上了。他看着女儿,笑得很欢喜:“你从小到大学习成绩就很好,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邹不染的内心没有丝毫波澜:“有没有让你失望,并不重要。”言下之意,她努力读书,可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认可。
邹成业没有气馁,继续打起了亲情牌:“染染,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你妈妈工作忙,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抚养长大。后来你上学了,也是我每天负责接送,早中晚一日三餐哄着你吃。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每天晚上你都要听我讲几个故事才能睡着?以前不管是谁问你,爸爸妈妈你最爱谁,你总会高高兴兴的说你最爱爸爸?”
邹不染点了点头:“是,这些我都记得。你
曾经对我很好,对我妈妈也不错,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你亲手毁了。
女儿的冷淡,让邹成业变了脸色。
犹豫半天之后,邹成业克服了内心的清高,向女儿恳求道:“染染,这件事情是爸爸错了。当了那么久你母亲背后的男人,我不甘心,想和她离婚,可是,你妈妈那个性格你是知道的,如果我贸然提出离婚,她一定会把我当成破坏家庭的一颗毒瘤,不断地对我进行批评教育。我一时之间猪又油了心,也不知道怎么就做出了那样的事。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你妈妈,我只是想让她……
说到这里,邹成业心虚气弱,再也说不下去了。
当着女儿的面,说自己想把她的母亲变成神经病,这个话,邹成业实在没脸说出来。他只能直接跳过这一段,继续往下说。
“我伤害了你妈妈,这一点我的确有愧,你要是想骂我、打我,你只管做,爸爸应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我们毕竟是父女,打断骨头连着筋,如果我关进牢里了,对你的将来也不利。咱们这是家务事,内部矛盾,内部解决。何必闹到法庭上,搞得大家脸上都没有光彩?
邹成业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看了女儿一眼,看她似乎不为所动,不由得愈发忐忑,便想着应该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表诚心。
“这几年我炒股赚了一些钱,20万!我把全部存款都赔给你妈妈,你们拿到这笔钱之后,可以在星市那边买房子重新开始新生活,不用在意邻居、同事们的议论指点,好不好?
邹不染一直没有说话,邹成业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又补上了一句。
“厨房里那个机关装置是你装的吧?恐吓信是你寄的,威胁电话也是你打的,对不对?你看你把我吓得都报了警,报复的目的应该达到了吧?我们相互谅解,做一对相亲相爱的父女,好不好?
“相互谅解,相亲相爱?
邹不染重复着父亲的最后那句话,不由得笑了。
“小时候,你给我讲故事的时候说过,一个人可以犯错,但是犯错的后果他得自己承担。
美人鱼爱错了人,它变成了海上的泡沫。
我妈妈爱错了人,被认定成精神病人,直到现在依然神志不清。
犯错的后果,旁人无法替代,只能自己承担。
你说是不是这样?
听到蔡清莲至今依然神志不清,邹成业脸皮抽搐了一下,努力想为自己辩解:“我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以为精神疾病通过治疗肯定能
治好。”
邹不染打断了他的话:“不你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也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只是因为这份痛没有落在你自己身上所以你才会不觉得疼。”
“你只知道十几年打理家务做我妈妈背后的男人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妈妈为这个家庭也付出良多。”
“按照你们当时大学分配回原籍的原则
这就是人的通病。总会放大自己的付出却忽视了别人的努力与牺牲。
“爷爷奶奶老家的房子是我妈出钱修的;大姑姑生病是我妈带她在人民医院住院治了两个月才治好;小叔叔结婚生子我妈也没少出钱吧?你不能一边享受着我妈妈在经济上的付出一边说我妈太过强势。”
“你出轨在先却指责我母亲的种种不是你不觉得自己太无耻了吗?”
邹成业感觉自己的脸皮被女儿一层层的剥下还要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不由得恼羞成怒:“儿女不言父母之过我和你妈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懂不要乱说话!”
邹不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父亲眼睛里满是嘲讽:“你可以不讲道德良心但是法律是底线!”
“给我妈下药让她产生幻觉。炮制各种恐吓信打威胁电话差点把我妈勒死、冻死伪造现场蒙蔽警察又与心理医生狼狈为奸你所做的这一切已经不是道德层面的问题。”
“人身伤害罪妨碍公务罪行贿罪这么多罪行叠加在一起你想求我原谅?简直是妄想!”
一项又一项罪名列举下来掷地有声。
邹成业张着嘴瞪着眼似乎不认识女儿一般。
什么时候那娇娇软软依在他怀里撒娇的女儿变得如此冷硬?
眼见的说道理说不过女儿邹成业开始示弱装可怜。
“染染啊爸爸能够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十二年里兢兢业业忙事业写论文、报项目努力不断的打拼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请你不要毁了我。”
邹不染笑了:“十二年前你毁了妈妈;十二年后你终于有了报应。毁了你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我劝你早早认罪接受法律的制裁不然等我舅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等待你的将是更猛烈而残酷的报复。”
邹成业听了这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蔡清莲两个哥哥的能量邹成业是知道的如果他们私下里出手自己真有可能被人套麻布袋子殴
打致死,抛尸荒野。
左思右想,邹成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染染,真的没有办法谅解我吗?
邹不染双手捏拳,站的笔直,他的声音里透着决绝,眼神里写着倔强,一字一顿的说:“绝,不,原,谅!
哪怕曾经有恩,但当他残害母亲那一天开始,所有的恩情全部归零。
哪怕曾经有爱,但当他伙同情人,给母亲悄悄下药的那一天开始,所有的爱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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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冷然绝决的女儿,让邹成业感觉到陌生。
邹成业瘫在椅子上,脑袋耷拉着,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离。
一切都完了……
错了,那就承担后果吧。
良久,良久,邹成业终于开口:“我错了,我交代。
审讯室里很安静,只有邹成业交代做案过程的声音,还有冯晓玉做笔录时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
邹不染望向夏木繁,夏木繁微微晗首,眼神里带着赞许。
邹不染眼中有泪,嘴角带笑,在内心默默的说了一句:妈妈,我终于替你报了仇。
一切尘埃落定。
十二年前旧案的真相终于得见天日。
夏木繁整理好所有的资料,来到岳渊的办公室向他汇报。
听完夏木繁的汇报,岳渊兴奋的一锤桌子:“太好了!干的漂亮。
他立马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过去,对着电话那头噼里啪啦一通说。
“方师兄,蔡清莲那个案子我们帮你破了啊,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哈哈,是啊,谁叫我有一个聪明能干的小徒弟呢。
“没错,这案子你们当时搞错了,蔡清莲是被邹成业害的。你们是不是应该去见见蔡清莲,对她表达歉意,给她申请一份赔偿?
“对呀,错了就得改,承认错误难道就这么困难吗?
“对对对,所有的材料我们都已经整理好了,你们赶紧派有过来进行案件交接,邹成业和余雅秀这两个人,赶紧带去星市审理,毕竟这个案子当初是你们接手的嘛。
“行,那我等着你。
挂上电话之后,岳渊笑得合不拢嘴:“这一次我师兄可真没话说了,你等着吧,估计明天他都会来我们刑侦大队,到时候好好宰他一顿。
夏木繁笑了:“那行,师父,材料就放在你这儿,我先回去了。
岳渊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徒弟不错,抬手拍了拍她肩膀:“放心吧,这个案子虽然移交给星市警方,但我还是会给你们计一次大功。
夏木繁并没有居功:“也是邹成业自作孽不可活,另外,得感谢邹不染。
岳渊点了点头:“对,这孩子有勇有谋,敢作敢为,的确是个不错的,只可惜她学的是建筑学,不然可以考虑当警察。
夏木繁看了他一眼:“师父,邹成业入刑,他女儿做不了警察。
岳渊哈哈一笑:“所以,我说可惜了嘛。
师徒二人正打算对案件细节进行一番讨论,身穿白大褂,一身清冷的顾少歧敲门进来。
看到顾少歧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夏木繁知道他和岳渊有话要说,打算离开,却被顾少歧叫住:“木繁,别墅命案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你要不要听一下?
别墅命案,正是前几天夏木繁与顾少歧讨论的那起死者死不瞑目的案子。夏木繁立马顿住脚步,望向岳渊:“师父,我可以听吗?
岳渊瞪了她一眼:“你现在不听,回去之后缠着顾少歧问,结果还不是一样的?
顾少歧微笑不语。
不愧是师徒,岳渊果然了解夏木繁。夏木繁对破案有着寻常人难以理解的热情,只要是和案件有关的东西,她都兴致盎然。
既然师父允许,夏木繁自然不会客气,询问顾少歧:“死亡原因找到了吗?是因为头磕在床脚还是别的什么?
这起案子夏木繁一直在关注。重案一组那边大部分人都认为是入室抢劫造成的意外伤亡——抢劫犯被别墅女主人发现,在逃脱之时,将女主人推倒,头磕在床角造成颅内出血而死。重案一组这几天一直忙着抓人、审讯,一连抓了五个附近的惯偷问话,昨天终于把入室抢劫的两个家伙给逮住了。
负责望风的叫樊刚,吓得魂不附体,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屋子里死了人。
进屋偷东西的王强老实承认是他把别墅女主人蒋丽珠推倒,他刚翻进二楼卧室偷了个相机,没想到被上楼的蒋丽珠发现,心慌意乱这下王强把蒋丽珠一推就跑了,没想到竟然出了人命。
人证物证齐全,眼看着也能结案,可是却卡在了顾少歧这里。
顾少歧说可疑的点有二,第一颅内出血量很少不足以致命,第二头磕在床角导致的死亡,不可能死不瞑目。
顾少歧说:“二次尸检在死者臀部发现一个细小针孔,对针孔周边皮肤进行检查,发现有少许积液,对积液进行化学分析,今天结果出来了……
夏木繁在一旁听着,眼睛越来越亮。有意思,看来顾少歧的判断是正确的,蒋丽珠的死因并非颅内出血。
夏
木繁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流光溢彩,让顾少歧有一刹那晃神,话语停顿了一下。
岳渊最怕人卖关子,听到顾少歧说到要紧处停下来,不由得催促道:“结果到底是什么?赶紧说!”
顾少歧继续往下说:“结果发现,死者生前注射了大量的胰岛素。胰岛素进入血液之后会迅速分解,如果不是因为刚注射不久,肌肉内还有残余,恐怕根本检查不出来。也是巧了,如果没有遇到别墅小偷,恐怕蒋丽珠会无声无息地死去。”
岳渊皱起了眉毛:“蒋丽珠死于胰岛素过量?”
夏木繁问:“死者有糖尿病?”
顾少歧温声解释:“胰岛素是人体内唯一的降糖激素,可以促进体内糖原的合成,也可以促进蛋白质合成,从而达到降低血糖的目的。如果胰岛素过量,可能会导致体内血糖水平下降,从而出现心慌、头晕、面色苍白等症状,严重时可能会导致昏迷,甚至危及生命。蒋丽珠并没有糖尿病,从残余用量分析,她被注射的量大大超出了正常范围,已到达致死量。也正因为此,才造成蒋丽珠死不瞑目的状态。”
岳渊的脸色变得凝重:“这么说来,那个给死者注射胰岛素的人才是凶手。”
顾少歧轻轻点头:“对。”
夏木繁冲顾少歧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
岳渊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说:“眼镜,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看来,重案一组又要忙碌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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