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楚王妃捏起一颗棋子准确击中他脑门,“吓唬孩子干什么?”

    楚王爷一秒破功,捂着额头叫唤,“哎呦,我这不是逗她玩儿么。”

    华挽月噗嗤笑出来,“下回一定想着父亲。”

    楚王爷忙道:“不用不用,我不缺东西,你的钱你留着。”

    楚王妃瞋他一眼,对华挽月道,“王爷就是老不正经,可别被他外表骗了。”

    华挽月马屁拍得极为顺溜:“父亲丰神俊朗,母亲国色天香,是以世子才生的这么好看,让人见了就心生欢喜。”

    楚王爷哈哈大笑:“会讲话!挽月真会讲话,爱听,多说。”

    华挽月腼腆一笑,“母亲,您上午找我做什么?”

    “王爷下月初三十九岁生辰,本不是什么大日子,但你和李随昱的亲事没有在京城办,街坊同僚都还不认识我们李家的新媳妇,就想着趁机办一场,也让你亮亮相。可好?”

    华挽月温顺地点点头,“好,都听您的。”

    楚王妃疼爱地摸摸她的头发,“行,那你跟我一起操办,正好熟悉熟悉王府的事务,等你都了解明白,我也能当甩手掌柜轻松轻松了。”

    华挽月没想到楚王妃这么快就想将管家之事交到她身上,内心诧异之余面上诚惶诚恐,“母亲可别,我哪里能自己管偌大的王府呢。”

    “怎么不能,你连你家那么多铺子都能管好,区区一个王府,很简单的。”

    华挽月:“我……”

    楚王妃打断她,“听我的,咱们家啊,只有你能干得了这个事儿!”

    华挽月只好认下。

    华挽月又问了王府在京中可有不交好的人家,楚王爷却道,“那可多了去了,本王如此风流倜傥虎虎生风,哪能有人不妒忌!”

    楚王妃懒得搭理他,“莫要听你父亲胡扯,咱们家在京中处处交好,只是因为不善朝堂之事偶尔被人念叨两句,没什么仇人。”

    没什么仇人,换句话说,也就是没什么朋友。

    华挽月心里有了数,跟王爷王妃又热络了一阵,便起身告退。

    华挽月很快拿到了王府的账本,她终于知道楚王妃“咱们家只有你能干这事”这句话,真不是开玩笑。

    楚王府!

    这么大的一个地方!

    进账竟然只有王爷的俸禄,和几家地段很差的铺子的地租,平时全靠皇帝的赏赐过活!

    华挽月不可置信地看向楚王妃。

    楚王妃讪讪,“这个……你也知道,王爷他……有点费钱的小爱好。”

    华挽月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那封地呢,应该有一些进账吧?”

    楚王妃:“封地的钱封地花,一文别想交到家。眠州干旱,流民众多,你百灵姐姐在封地管着,还时不时的跟家里要钱呢。”

    华挽月如遭雷击。

    所以楚王妃这么干脆利落的把她打包回王府,该不会一开始就打着奴役她,给王府挣钱的主意吧?

    楚王妃默默将她的脸转到账本前,心虚道:“挽月,你一定可以的,对吧?”

    华挽月痛心疾首:“……为了母亲,我不可以也要可以!”

    楚王妃感动地抱住了她,“我就知道,我儿大孝!”

    楚王妃哭啼两声,然后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个掌事婆子跟华挽月交代楚王爷寿宴的要求和细节。

    一个白天过去,华挽月头都秃了,终于得出一个对于现在的王府来说只可能在梦里出现的数字。

    华挽月悟了。

    楚王府对她,来者不善!

    华挽月是个商人,她给王府的人送点小东西可以,有来有往是情分,但想让她拿自己的嫁妆来办王府的公事,那决计是想都不要想!

    一定有办法抠出钱来的!

    她拿出空账本,重新埋头深耕。

    *

    李随昱到家时已经接近子时。

    书房竟还燃着火烛,窗前影影绰绰映出一道倩影,正拿着毛笔犹犹豫豫,最终一把将笔拍在桌子上,仰头张牙舞爪的抓狂记下,然后起身朝着门口这边走来。

    李随昱胸口涌上一口气血,喉头腥甜,下意识躲到了树后。

    华挽月打开门,直直对着他的方向,温柔似水地叫了声,“殿下,你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李随昱内心惊异,拼命把血咽进肚子里,拿出一颗药丸碾碎抹在身上,然后才走了出来。

    “怎么还没睡?”他的嗓音嘶哑疲惫,像是久未休息过。

    华挽月瞥了眼刚在墙角消失的花蛇,道:“大概是夫妻之间的心有灵犀吧。殿下,是不是赶路累了,赶紧进来吧。”

    李随昱脚尖在原地停顿须臾,还是抬脚进了书房。

    一进门,他便发现自己原本的桌边多了一张同样的桌子,上面放了好几本王府账册。

    他上前拿起一本翻看,道:“母亲给你的?”

    华挽月靠近他,李随昱立刻后退几步,绕到了另一张桌边。

    华挽月没注意,满面愁容地回到桌子后面,“对啊,母亲说要我负责父亲下月的寿宴,可王府账面一塌糊涂,财政亏空严重,压根没钱办的体面。”

    李随昱握拳在唇边,没忍住轻声咳了下,立即说话掩盖,“我的私库中有钱,你可以取用。”

    华挽月霍然抬头,“殿下有私库?”

    李随昱侧过脸,躲到一处避光的阴影里,“有,不过钥匙忘在皇极寺的房间,明日我叫人拿回来给你。”

    华挽月大喜过望,“那可太好了。对了,母亲还说趁着这个机会把我介绍给你京城的好友,到时你能不能跟我一起?”

    “可以,我会回来的。”

    “那就好。”

    华挽月打了个哈欠,视线在李随昱晦暗的身影上扫了扫。

    成婚都快半个月了,终于捞到人了,是不是可以享用一番了?

    深夜微凉的风荡进书房内,华挽月鼻尖一动,忽然感到一丝怪异,“殿下,你身上好重的药味。生病了?”

    李随昱停顿了下,暗哑道:“嗯,受了一点小伤,明天叫汪夏来看看就好。倒是你,夜深了,赶紧去睡吧。”

    华挽月却忽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他面前,整个人贴了过来,在他颈侧和胸口使劲嗅了嗅,“好浓的血腥味!殿下,你到底怎么了?”

    李随昱没想到华挽月直觉敏锐,连鼻子也这么灵,他本想到家里拿一些伤药就走,被发现了不说,连伤也没瞒住。

    华挽月忽然抬手,用掌心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在书房充足的烛火下,李随昱苍白的脸色根本无处可藏。

    华挽月骇然,连忙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你怎么回事?!我现在就叫人去找汪夏!”

    “别!”李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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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昱捉住她的手腕,“我吃些药就好,现在去找汪夏会惊到王府其他人,别打扰他们休息。”

    华挽月暗骂了声圣母,自己血都快流干了还怕打扰别人。

    偏还只能哄着:“我让人偷偷去,放心,我的侍卫功夫很好。”

    华挽月到窗边叫来了今日守夜的温三和温四,让其中一人赶紧去请汪夏,还特意嘱咐回来的时候悄悄的。

    温三立刻消失在暗夜中。

    华挽月重新回到李随昱身边,柔声细语地问,“哪里伤了,我先帮你清理。”

    李随昱目光闪躲,身子也朝着远离她的方向偏:“只是背后有一些小伤,不碍事的,别看了,会吓到你。”

    “既然是小伤,又怎么会吓到我?殿下撒谎也太生疏了。”华挽月直接上手,强行扒住他的领口,将他整个人拉回来,接着不由分说地扯开他的衣服。

    华挽月登时被眼前血腥的场景惊在原地。

    一只黝黑冷硬的箭头从后向前射穿了他的肩膀,三分之一的箭头尖从肉里捅了出来,血液从箭头四周汩汩流出,整个胸口乃至腹部全是血。

    华挽月表情瞬间严肃,目测了一下出血量,又扒开李随昱的眼皮观察了他的瞳孔,扯下来裙子内衬,分成两半一前一后堵在他的伤口处,连箭头一并堵在里面,按压伤口止血。

    这样的伤口不是她能处理的,得等汪夏来。

    华挽月声音里的柔顺甜腻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杂,比初秋的夜风还冷几分,“还有其他地方吗?”

    李随昱疼的冷汗直流,眉心紧蹙。就算如此,他的声音也稳得一批:“没有了。”

    华挽月沉吟着对窗外叫了声,“温四。”

    温四无声出现,脑袋上盘着一只红艳艳的小花蛇,“小姐。”

    “去拿一些快速止血的药。”

    李随昱盯着温四消失的地方,“你的护卫,功夫确实都很好。”

    华挽月气得牙痒痒,“这伤怎么来的?”

    李随昱沉默半晌,“我说了,你可不能笑我。”

    华挽月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随昱道:“有人夜猎,我替梅花鹿挡了一箭。”

    “……”华挽月真真是无语了,“你真是……下辈子你去当动物保护协会的会长好了,真他喵的服了!”

    李随昱见她信了,暗暗松了口气,唇角微微扬起个弧度,“动物保护协会是什么?你创办的吗?”

    华挽月骂道,“闭嘴吧你。”

    温四很快回来,给李随昱服了两粒他们兄弟常用的止血丹药,然后瞧着他的箭伤,道:“我们的外伤没有上次汪大夫给的好,小姐还是先这么捂着吧,等汪大夫过来给世子用药。”

    华挽月点头,“行,那你过来帮我按一会。”

    温四接了她的手,华挽月甩甩酸疼的手臂,到门口找人要了清水。

    汪夏踏着夜色赶来,披头散发,穿着单薄的白色寝衣,只披了层外衫,腰带都没系,风一吹就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李随昱黑脸,“怎么不穿衣服?”

    汪夏比他脸色更黑,趁着温三温四退了出去,华挽月在外面吩咐他们时,道:“还有脸说我,你回王府做什么?被人发现怎么办,不要命了?!”

    李随昱脑子一下子清醒。

    对啊,他回家干嘛,以往受了伤不都是直接去汪夏那里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