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宽广,路上只听得马蹄声,燕兰星坐在马背上思绪飘远,等她在回神的时候,已经到了侯府了。
正巧燕渊也下了马来,都在门口遇上了。
“阿父。”
燕渊看了眼燕兰星,便知道她今日去了哪了,
“阿父,我有话要说。”
燕渊点了点头,父女二人下马来,去了书房。
书房里窗子半敞着,窗外是接连着假石青松,在远处是青石小道,两旁种了芍药,不过二人谁都没心思去看。
“阿父,圣上今日召您,是不是为了二哥的事?”
“一半吧。”
燕渊揉了揉额头,“今日上朝,御史一脉先声夺人,参我侯府蛮横无理,教子无方。”
燕兰星默默听着,燕渊不是个对子女苛严的人,且儿子女儿一视同仁,朝堂事端也会有事也从不避讳家人。
“不怪铖儿,我前日才写了折子拟好粮草份额,昨日就铖儿跟钟家公子起了冲突。那折子便压在中书令那,这里面细细想来,便是跟这粮草有关了。”
阿父猜的不错,事实上,燕渊能从底层拼到现在这个地步,非一身武力能走到现在,他的脑子十分精明,且洞察力惊人。
只是为了顺骊京的心,便让自己带了‘莽夫’的帽子。
燕兰星叹了口气,“确实如此,阿父,国库空虚,东原遭灾,怕是北疆的粮要不来了。”
燕渊闻言倒也没有多诧异,只是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谁告诉你的?”
“陆玄瑜?”
燕渊明显的皱了下眉,“他说的不可尽信。”
“但我观察过他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作假。”
燕渊思索片刻,“或许他知道的,也是上边放下来的障眼法,东原洪涝是真的,但是国库空虚却不一定。”
“这件事可大可小,今日圣上看不出来是什么态度,但也没松口。”
“阿父,万一圣上真不给北疆拨供给怎么办?”
“不会的,临近冬季,北疆的战事一直都是打到最勤的,北狄现在兵肥马壮,若是北疆兵士缺粮少马,到时候谁都不好收场。”
“可是圣上早就忌惮咱们燕家,若是真因为这吃了败仗,那岂不是咱们燕家要背锅了。”
“不会,现在各方平衡,北疆边境向来是快硬石头,朝中现在无多余良将,除非他现培养一个。”
“可是……”
“好了,星儿,此话莫要再说,容阿父想想。”
燕兰星闭上嘴巴,明白燕渊不愿意做最坏的打算。
出来书房时,燕兰星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天边早已爬上了几颗亮星一闪一闪的,
她叹了口气,恍惚的想起前世来,前世三哥没跟钟延津起冲突,阿父虽然耽搁一阵但也是顺利批下粮草走到。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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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那时候就跟抽风了一样只知道追着陆玄瑜跑,,那时候陆玄瑜刚升了官职,她每日做了粥送了过去,那段时间他忙的很,可能是官职比现在大,又在最忙的户部。
再后来阿爹去了北疆,再然后……
燕兰星猛然顿住脚步,心脏突然一窒,再之后十一月的初雪,她阿父第一次打了败仗,若不是大哥当机立断,阿父恐怕是凶多吉少。
但也收了很重的伤,北疆士气低迷,圣上大怒,派了内宫佞臣前去监管,仔细想想自那以后,便是燕家落败的开始。
那时候她还是娇蛮无事的郡主,家中那时瞒着她,还是后边落败的圣旨到家她才知晓。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前世批给他阿父的粮草武器肯定有诈,而陆玄瑜当时是在户部。
难道那时候陆玄瑜就开始算计报复她了?
燕兰星突然觉得腿软,她摇了摇脑袋,先将自己的情感摘出去,确保自己能够理智认真,不夹杂私情的分析。
首先三省是绕不开的,最后决议下来才是户部,兵部那边若是没银两也造不出什么好武器来。
且不说陆玄瑜是否真的参与了,单是落败照成的后果便不是他能承担的。
燕兰星看了看脚下的影子,目光罕见的有些迷茫,“国库空虚……”
除了最上头那位,她实在想不出谁能手眼通天,能在三十万大军的口粮跟兵器上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