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宅子豪华,前庭后院后花园,比玉溪村的屋子大不知几倍。
宅中抄手游廊,亭台水榭,假山奇石,奇花异草。
住的地方就分了好几个院落,还有专门给下人住的耳房,有专门放金银珠宝的库房,有放奇珍古玩的多宝阁……
百相跟俩哥哥只觉看什么都新鲜。
金多宝把最喜欢的小伙伴带回来,更是什么都想跟他们分享。
满堂候着的宾客,小少爷压根不理会,径自带小伙伴四处游园。
还是林怀松惴惴不安,问,“多宝,那么多人来贺喜,你真把人丢着不管啊?”
金多宝浑不在意,“我没丢着不管啊,有府里管家招呼他们呢,再说我爹他们一会就回来了,他那张嘴,巧舌如簧,三两句就能把人笼络来。”
小胖墩两手叉腰,抖肩嘿嘿笑,“嘿嘿嘿,而且我家现在是皇商!别人巴结还来不及,哪敢得罪我家?就算心里生气,也不会跟我一个小孩子计较!不然就是他小气!”
生意场上的门门道道,耳濡目染之下,小胖墩门清。
百相挠挠小脸蛋,奇怪道,“巧舌如簧是不好的词,多宝哥哥,你不喜欢你阿爹吗?我可喜欢我阿爹了。”
“……也不是不喜欢,谁让他以前总骂我嫌弃我。”
金多宝嘟囔,面对小伙伴们好奇的目光,甚不自在,扭捏好一会才道,“嗨呀,我、我以前也确实不咋争气。”
小伙伴异口同声,“怎么个不争气?”
“……”你们这就有点不礼貌了昂。
哪有打破砂锅问人糗事的?
他是那种会自爆的人吗?
“玩不玩九连环?华容道?鲁班锁?我可多好玩的玩具了!走,带你们去我的藏宝地见识见识!”
……
前院宾客如云。
宴席已经开始布置。
金钱来作为现任家主,坐在客厅与来客言笑晏晏,三言两语就把人逗得捧腹,气氛极好。
阮家到底还是厚着脸皮进来了,只是失去了在金家的特权,只能于厅中坐末座。
就这,排在阮家前头的也不曾多给阮家一个眼神。
金钱来近前是有密切合作的几家,汪、付、卓三家则后来居上,仗着跟金家下任且唯一继承人建立了长远合作,位居第二亲近。
再往后,依次是城中家底丰厚有头有脸的商圈大人物。
士农工商,商人排末。
他们虽然称得上一方豪富,但也只得个“富”字。
以前金家与他们一样,仅是豪富,但成了皇商之后,“富”字前面便添上了个“贵”字,有了商人梦寐以求的权。
原州城、乃至大瑞所有普通商人,只能望其项背。
所有人都在说话,只有阮家插不上嘴,几次开口都被人故意打断或截了话头去。
阮成业既恼恨又焦急,给妻子周慧心使了好几个眼色。
恰好顾芳华扶持着老夫人出来,周慧心立刻带着阮妍跟了过去。
客厅隔断屏风后有个小空间,女眷们都聚在这里。
先前金家老少夫人就在屏风后陪同各家女眷闲聊,老夫人年纪大了,到底不能久处吵闹,招呼一会客人后便准备回后院歇着。
这才让周慧心得了机会。
“上次一别,转眼就半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周慧心长相柔婉,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唇角噙着浅浅笑意,温柔娴雅模样很容易得人好感,“不过这半年过去,老夫人跟芳华瞧着却似更年轻了,气色看着也越发好,玉溪村果然是个好地方,养人。”
顾芳华瞥她一眼,似笑非笑,“这么说来原州城不够养人,慧心你瞧着气色不大好,老了许多,精神头也不怎么够,都没有精力细心打扮了。”
金老夫人忍笑不作声,阮家妇人哪是没精力打扮,是打扮不起。
以前哪次宴会也没少了精心妆点,锦衣罗裙,满头珠翠,环佩叮当,但那是有金家照拂的时候。
如今,妇人换上一身普通人家穿的棉布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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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刻意营造洗尽铅华的恬淡素雅,于金家盛大场面中,也显得格格不入。
周慧心听得话里讽刺竟然毫不着恼,反而苦笑一声,“倒叫老夫人跟芳华看笑话了,阮家如今大不如前,哪还用得起好物件?妍儿她爹做生意不知变通,加上家中兄长打压,手里经营的营生全被人抢了去一点不剩,每日里还有债主上门讨债来。今日金家还肯让阮家进这个门,我已经很是感激了。”
三个妇人步子都不快,离了客厅,沿着青石小路走过假山、凉亭,喧嚣远了,四周就显得静了。
周慧心眼瞧金家两个妇人对她的卖惨毫无反应,暗咬咬牙,牵过低头跟在身边的女儿,“老夫人,芳华,这次阮家厚着脸皮过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说着她扑通跪下来,眼底满含苦涩凄楚,“我知道两家中间有不少误会,使得金家与阮家离了心,也知道金家不会再与阮家深交。
不管以前如何,金老夫人、芳华,你们就当再给一点点薄面,我不求金家继续扶持,现在的结果只当是我跟老爷咎由自取,但是我实在不忍心妍儿跟在我们身边受苦,求老夫人把妍儿收在身边吧!
妍儿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老夫人,芳华!你们以前也是真心喜欢过妍儿的啊!”
顾芳华脸沉了下去,斥道,“你这是做什么!不管是误会还是咎由自取。阮家落到今日皆与金家无关!金家不曾对阮家出手,更不曾落井下石!阮夫人,你要提交情,我金家予你们的交情足够,可没对不起你们半点!你这样冷不丁跪下来又哭又求,别人看了还以为我金家欺你们!你是不是故意找事!”
幸亏宾客都在前院,后院除了家中偶尔经过的下人,并无外人。
否则叫人瞧了去,早晚有人背后说闲话!
金家如今成了皇商,自然风光无限,但是处事也必须更加谨言慎行,更要注重家族名声。
否则,就是给皇上、太子脸上抹黑!
到时外人只会说金家得意忘形,不堪大任!
阮家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