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伊的脸上浮现不满,视线落在面前被控制起来的几个刺客。
她轻啧上前,一脚将为首的刺客踹倒在地,“你觉得自己在忠勇候的手下排第几?”
为首的刺客别开脸,躺在地上不动,“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我不认识什么忠勇候。”
“不重要。”陆云伊对着旁边使了个眼神,将服毒自尽的几个刺客拖出去。
“忠勇候还真是一条好狗,只是不知道这一招是在表忠心,还是做贼心虚,怕事情东窗事发呢?”
原本在看完萧承宁交给她的那封信后,陆云伊并没有全信。
起码在她认为,忠勇侯府就算再怎么和将军府敌对,在这种敏感的形势下,也不会和北蛮混在一起。
现在看来,这个狗皇帝,还真是不得人心啊。
难怪这忠勇侯府现在跟废物一样,原来心思都花在了勾心斗角上面。
她刚放出自己重伤的消息,就赶着上来送死了。
还真的一刻都等不了啊。
之前打北蛮,带了两万兵都败得如丧家之犬。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北蛮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
没再多想,陆云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沉声唤了一个暗卫,“我突然想起个人,你把这些人头都送去给他。”
京福客栈。
桑允柯宿醉在包厢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眼睛被晃了晃,他缓缓坐起,接着睁开双眼。
刚一睁眼,便看见堆在自己床脚的两颗人头。
“计苗,计苗!”桑允柯慌乱地喊着自己的近侍,计苗正巧端着梳洗的盆走进,看到眼前凶残的一幕,直接双腿发软,连盆带人瘫在地上。
“回府,快,赶紧去备马。”桑允柯认出了人头的身份,脸上被吓得僵麻。
桑允柯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家,顾不上宿醉的头疼,满身酒臭味赶回府中。
“我爹呢?下朝了吗?”桑允柯揪住一个下人,急切的声音中带着低吼。
“老爷今个儿没上朝。”管家的话还没说完,桑允柯就奔着书房的方向,管家在后面追,“小侯爷,老爷说今天谁也不见。”
忠勇候今天称病居家,谢绝见客。桑允柯被护卫拦在门外,连忠勇候的影子都没摸到。
桑允柯缠在护卫的身上,在外面对着里面大喊,“父亲,为什么连我也不见?”
“为什么崔闲叔的头会出现在我的床上?到底是谁送来的?!”
“崔闲叔为什么会死?!”
一众护卫将桑允柯团团围住,桑允柯本身实力不弱,但在众人的强压下,也没有招架之力。
桑允柯满身颓唐,眸中的红血丝遍布。
他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随即再次揪住管家,“父亲最近可有和谁结仇?”
“这......这奴才也未曾得知啊。”
“要你有什么用!”
正在这时,计苗终于跟在后面跑了回来,桑允柯压低声音说道,“去查查,父亲最近可有对什么人下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陆云伊的那张脸。
桑允柯飞快地摇了摇头,撇开心中的那股不安,希望不会是她......
将军府。
兰心最终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主子还是太过心软,竟然只给那个登徒子送去了两个。那个臭小子之前还对主子不敬,而且还是那个死老头唯一的儿子,最好把他吓出个失心疯来才好。”
说着,兰心脸上又浮出失望,“不过可惜了,那个死老头身边有人护着,不然全都丢在他床上,吓死他就再好不过了。”
陆云伊始终半阖着眸子,时不时地给点反应,表明自己还在听。
兰心还是觉得有点闷,她无聊地戳着面前的糕点,“主子,下次这种事一定要带上属下和暗临。”
“虽然将军府是有暗卫,但是......”兰心的话一顿,随即喉间微哽,闷闷地趴在桌子上,不吭声了。
“我知道了。”陆云伊眸间划过几丝无奈,轻声应道。
她本就不想他们过多插手这些事情,以后的变数太多,她不希望身边的人都陷入这个残局之中。
兰心听出了陆云伊的敷衍,但还是瞬间被哄好,她轻哼着给陆云伊斟了杯茶。
“对了,主子,这个茶叶是宁王殿下差人送来的。好像是什么......绪武。”
陆云伊这才想起来,她和萧承宁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面了。她她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断成两截的帕子,好像在临走之前萧承宁特定把那条帕子塞给了自己。
心中做了一个决定,陆云伊让兰心去找找那个帕子。
很快,兰心就将放在犄角旮旯的帕子拿了过来,“主子,你要这个做什么?这个好像是上次我交出去的那个。”
“嗯。”陆云伊点了点头,她轻声说道,“我准备把它补好。”
半炷香之后,暗临开口问道,“主子,要属下给你找个绣娘吗?”
暗临说得认真,而兰心却嫌弃开口,“你懂什么,定情之物怎么能假他人之手。”
陆云伊挑眉看向她,“看来你很懂?”
兰心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兴奋,“属下近来勤学苦读,懂了不少新鲜东西呢!”
“这不是定情,而是顺水人情。”陆云伊没有多说,眼眸中也没有什么波澜。
看着陆云伊的反应,兰心突然想到话本子里的情节,眼巴巴地问着陆云伊,“主子,要属下说,你和宁王殿下的身份是顶配的,但是在话本子里,好像一般都不是这样的。”
“嗯?那你看的是什么话本子?”
陆云伊将断成两截帕子摆在桌案前,仔细地端详着。听着兰心的话,随口地敷衍应声。
“那当然是寒门学子努力奋进高中状元,迎娶高贵公主的故事了。”说到这里,兰心就来劲了。
暗临在一旁嘴角轻勾,陆云伊连连点头,“嗯,你说的没错。”
“不出意外,我应该会像话本子里面一样,找一个家世贫寒,但努力奋进,最终高中状元在朝为官的男子。”
说着,陆云伊若有其事地继续说道,“不过呢,也得找一个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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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起码样貌不能次于郎君榜的那些人。”
“主子也看话本子?”兰心大部分时间都跟在陆云伊身旁,从来没有看过陆云伊拿过话本子。
兰心猛地盯着陆云伊的脸,眸底多了些怀疑,“主子,你不会晚上背着属下偷偷看话本子吧。”
毕竟她也都是晚上看的,但陆云伊向来是被强制早睡的。
陆云伊陡然瞪向兰心,就差没举手发誓,“只是略有耳闻,真的。”
这要是被兰心添油加醋地告状到祖父那,免不了祖父的几顿教训。
屋外院内。
萧承宁止步于窗前,话音浅落。接着,他抬手敲在窗框上。
暗临起身去将窗栓打开,迎面和萧承宁对上视线。萧承宁沉眸看向他,暗临率先避开视线,挪动身形,站在一侧。
“不知王爷什么癖好,转不走正门。”陆云伊默默地将手中缝补一半的帕子塞入袖中,她转眸看向萧承宁。
萧承宁闪身到桌案前,陆云伊示意兰心看茶,“还要多谢王爷的茶。不知王爷前来,所谓何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众国朝宴在即,他们最好不要碰面才对。
“来看本王的药人,还有几日可活。”
话落,萧承宁将一瓶药推至陆云伊的面前。
陆云伊眉间稍挑,打开药瓶却多了好奇,“这是什么药?”
“吊着你一口气的药。”说着,萧承宁搭上她的手腕,神色暗了几分。
看着萧承宁好似在沉思的脸,陆云伊也不禁多了几分好奇,“王爷让我药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觉得呢?”面对陆云伊的探究,萧承宁反问,语气平淡。
“王爷还是提早说清楚的好。”
“本王只需要你按时吃下给你的每份药。”
两人视线对上,陆云伊稍稍沉默,接着开口道,“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目前这男人给她的药确实都是有利于她身体恢复的,而且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副作用。
陆云伊转着手中的小瓷瓶,轻轻点了点桌面,随即眸间含笑,看向萧承宁,“我信王爷。”
萧承宁眸光微闪,嘴角轻抿,“你敢赌吗?”
“赌什么?”
“你的命。”
陆云伊嗤笑出声,眸间没什么波澜,却以轻松调侃的语气说道,“王爷说笑了,我可是惜命的很。什么都可以赌,但是我的命不行。”
淡淡的药香在唇腔间散开,陆云伊瞬间感觉神清气爽。
萧承宁没应,直接转移话题,“拓跋烈在风雪苑,去看看?”
话落,陆云伊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暗临,“他什么时候进的京?”
暗临起身退下,兰心见状也跟着离开。
“半个时辰前。”
“还真是让人膛目结舌的举动。”陆云伊啧啧称叹,北蛮的莽牛果然做事不计后果,这有点让她好奇萧明策会有什么动作了。
说完,陆云伊起身,还没站稳,突然感觉脑中涌起一阵晕眩。
紧接着,视线陷入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