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见状,张了张嘴,杠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门外的陌玦打断。
“主子,风雪苑死了人。”话落,屋里的三人对视一眼。
陆云伊示意陌玦进来,随后开口问道,“谁死了?”
陌玦抬眸看了她,语气放低,“拓跋烈。”
空气中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陆云伊率先鼓掌打破这个局面,啧啧称叹,“精彩。”
兰心也从惊讶中缓过神来,“这还真是把二皇子往断头台上送啊。”
陆云伊眉间微微皱起,“怎么死的?”
陌玦给陆云伊斟了杯茶,应声说道,“据说是毒发身亡,中的毒似乎是南疆的毒。”
“以拓跋烈的身份竟然能如此轻易地中毒,看来这北蛮也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之前风雪苑出事被压了下来,最终没有查到二皇子的头上,这次就不一样了。
若是竞争储位的皇子失德,得势者又是谁?
估计到最后,和拓跋烈有矛盾的人也都要被拉下水。还有南疆的涉入,看来是有人成心想把这潭水搅浑。
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响亮,怕是很快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宁王府。
绪文脚下加快,到了书房前,直接推门而入,“王爷,陛下传口谕来了,属下猜是要召您入宫。”
萧承宁眼皮也不抬一下,点了点墨盘,绪文立马上前磨墨,萧承宁这才问道,“又怎么了?”
“拓跋烈死了,死在了风雪苑。”
萧承宁冷嗤,“还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随即话锋一转,“看来北蛮那边还有蠢蠢欲动的人。”
“王爷,那待会还要接旨吗?若是进了宫,不知道会摊上什么事。”绪文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耳尖突然一动,他瞬间嚷嚷道,“来了来了。”
话落,萧承宁陡然起身,直接从后门翻了出去,身影顿时消失得没了踪影。
没一会儿,宣旨的大监来了,绪文迎了出去,“公公,还真是不巧了,王爷现在不在府中。”
大监尖着嗓子说道,“文统领莫不是在跟咱家开玩笑?”
绪文颔首,脸上不失微笑,“我家王爷是真不在家,不信公公可以带人搜一搜。”
“宁王殿下可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咱家在这等着。”
“这......王爷也没跟我说啊。”绪文眼珠子一转,“公公也知道,王爷向来重感情,没事就去城外祭奠泽妃娘娘。”
大监的脸瞬间僵住,嘴角扯着,现在走也不是,等也不是。
这边,陆云伊正准备偷溜回王府,结果半道被萧承宁截住。
萧承宁轻车熟路地用狼裘将陆云伊裹好,然后牵起她的手,低沉的嗓音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欢愉,“带你去个地方。”
陆云伊一懵,下意识地问道,“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行,拓跋烈死了。我在朝宴上和他有冲突,现在不能乱跑。”陆云伊表示拒绝,但并没有产生任何表决效力。
半刻钟后。
昏暗的黑幕上繁星几许,微凉的风带着湿意。
陆云伊错愕转眸,对上萧承宁的眼眸,“这么冷的天,你带我过来游湖吗?这天都黑了,你不会是想趁机把我沉湖吧。”
萧承宁冷哼着扯着陆云伊,“嗯,你应该没体验过,正好让你清醒清醒。”
虽然现下时机不太对,但是陆云伊很明显地有些心动。
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在这里好好玩过。就连随处可见的风景,似乎都没有在她的脑海中留下很深的印象。
“你有船吗?”陆云伊转头看空荡荡的湖面,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袍。
“没有。”
陆云伊无奈地瞪向他,轻笑道,“王爷,这真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萧承宁将帽纱盖在陆云伊的脑袋上,确保她不会受冷,随后才牵起她的手,低声说道,“闭眼。”
视线在萧承宁的脸上扫过一圈,陆云伊缓缓闭上双眼。
耳边风动,鼻尖多了抹温热。陆云伊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撞入一对深邃的黑眸中。
“你在做什么?”陆云伊伸手抵在萧承宁的肩头,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余光瞥见脚边的亮光,陆云伊转头去看周围的景象。
漫天星辰下,满船灯火,脚边繁花似锦。湖面微荡,陆云伊本能地扶住萧承宁的手臂。
“漂亮吗?”萧承宁等她站稳后,坐在船头的位置。
陆云伊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漂亮。”
“喜欢?”
“第一次亲身体会,感觉还不错。”
这是陆云伊第一次坐船,她看向萧承宁,语气轻快,“萧承宁,给我吹一曲吧。”
“想听什么?”
“开心一点的,曲调适合跳舞的。”
“你会跳舞?”
“我不会。”说着,陆云伊的视线落在萧承宁的腰间,“剑舞可以试一试。”
萧承宁随意将佩剑扔到陆云伊的手中,随后倚在花间,靠在船头,在一片烛火里吹奏笛音。
陆云伊将裘衣放在一边,轻松挽出一个剑花。她向来使双刀,这剑还真是不太用。
曲调轻松欢快,陆云伊看着萧承宁木着一张脸,再听这笛音,着实不太搭。
然而下一秒,船身剧烈地晃动,笛音戛然而止。
萧承宁陡然起身将陆云伊拥入怀中,只听“扑通”一声,陆云伊呆滞地盯着毫无波澜的湖面。
她错愕地对上萧承宁沉下的脸,迟疑地出声,“我记得这把似乎不是你常用的......佩剑吧。”
空气陷入诡异的沉默,萧承宁嘴角扯开,轻哼笑道,“是不常用,先皇的随身佩剑,陛下赏赐,姑娘想想该怎么赔吧。”
陆云伊蹲在船边,看了看湖面,眨巴了两下眼,迟疑道,“要不我下去捞一下?”
“去吧,我在这等着。”萧承宁扬了扬下巴,双手环胸颇有看戏的架势。
“我......呃。”陆云伊撸了撸袖子,露出雪白的小臂,萧承宁顿时移开视线。
经过一番思想争斗,陆云伊扬起一抹职业假笑,“王爷,您觉得先皇的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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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值多少钱?”
萧承宁挑眉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可以选择赔钱。”甩去指尖的冰凉,陆云伊尴尬地收了手。
“那你觉得本王缺钱吗?”
“浩安给的俸禄不多,而且现在北部军又回到了你的手里,按理说应该是缺的。”
陆云伊的话音刚落,萧承宁的动作僵住,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
很快,萧承宁的声音再次传来,“看来将军府涉猎很广,不仅有铁矿石的消息,家底似乎也是价值连城。”
提到铁矿石,陆云伊又想到一件事,“对了,你把卿羽带去哪了?”
“你很关心他。”萧承宁的眼眸沉下,语气不善。
“他可是我手里的一张王牌,还请王爷善待他。”陆云伊蹲在船边,揪着腿边的花瓣扔向水面。
萧承宁跟着蹲在了陆云伊的身侧,状似无意地说道,“听闻他会推演。”
陆云伊随口应道,“没亲眼见过,但应该很厉害。”
她原本也想找个时间去见识一下,要是放在以前,她是不可能相信这种带有玄学元素的东西。
但是现在,由她的亲身体验,让她觉得有些东西试着信一信也无妨。
萧承宁的眸光描摹勾勒着陆云伊的侧脸,许久之后,他淡淡出声,“拓跋烈的事情,会由我来查。”
话题转移太快,陆云伊也没有在意,“王爷不是不准备接旨?”
“你消息倒是快,那你觉得本王能逃得了?”
陆云伊没接茬,扬了扬手中的花瓣,“你来接手这个案子,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三日后,大理寺正厅。
“你们浩安的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小王子在这里遇害,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么多天了,宁王殿下到底在哪?我们要求见他。”
“我已经传信回北蛮,今天再不给我们一个交代,等着北蛮和浩安之间开战吧。”
......
绪武半躺在大理寺卿的书房,嘴里嚼着两颗花生米,听着外面的叫骂。
大理寺卿满脸焦急,抬袖擦着额角滴落的冷汗,“绪武大人,这这这,这事宁王殿下到底怎么说,人都闹到跟前来了。”
“急什么?”绪武打了个哈切,“王爷都让我过来看着了,能出什么事,他们爱叫就让他们叫好了。”
“可、可是,这......”
不等大理寺卿说完,绪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先睡一觉。”
“我,这、下官那应该干啥呀?”大理寺卿欲哭无泪,见闭上眼睛的绪武,也只能退下。
守在门边的文官立马凑了过来,低声问道,“大人,上面的怎么说?”
大理寺卿正烦着呢,挥了挥袖,老脸皱在一处,“能怎么说,回去睡觉。”
“啊?睡、睡觉?”
屋内,萧承宁走到绪武身旁,惊得绪武瞬间睁眼弹坐起来,转头对上萧承宁的双眼,“王、王爷,吓死我了。”
话音未落,一根羽箭射向两人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