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那小丫头说中了……
头昏脑热来得突然,江岁礼直直砸向床榻,本着“跌倒了就原地睡一觉的心态”拉起被子。
“嗯……”
什么情况?
江岁礼一摸脸颊的湿润,缓缓撑开眼皮,只见白脑袋伸出粉色小舌已在鼻尖舔了一口又一口。
“啊!”江岁礼瞬间惊醒,双手猛得一推,只听一声闷响和接连不断的哼唧。
江岁礼坐起身,当看清床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时,脸上的嫌弃顿时凝住了。
相较寻常狐狸,它的眼眶和瞳仁更圆,加上圆滚滚的身体,便只可用人畜无害来形容了。
“抱歉。”江岁礼这才想起自己昨晚留下了那只小狐狸和她一起睡觉。
抬手想要抚摸它以示安慰,怎料它一个歪头就躲了过去,换个地方继续委屈地哼叫。
江岁礼尴尬地收回手,一个不留神,白罐子便转身从门缝中溜了出去。
“哎!”
江岁礼心道:不至于伤心到扭头离家出走吧?!
为了避免给府内其他人造成麻烦,江岁礼拔腿就追了出去。
火红灵动的身影在廊下飞奔,下人们只道是二公子的徒弟也定非寻常人。
“喂!”
一路狂追,眼看着小狐狸毫不犹豫地闯入了拐角处的房间,等江岁礼也跟上去,这才发觉是师父的卧房。
洛予抿唇静静地望着门口弯腰不断喘息的身影。
江岁礼得空抬起头:“师父,早、安。”
“不早了……”
不等江岁礼找寻白狐的身影,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她。
满桌珍馐佳肴,冷菜、热菜、点心、羹汤、水果、佳酿,应有尽有。看这摆盘密度,也是到桌子的极限了……
“师父,你今天生日啊?”
洛予表情淡然:“不如,你来跟我解释一下?”
正当江岁礼疑惑不解时,又在里侧看到了另一个人影:司空羽?
许是画面要点过分密集,现在才注意到她。
可从进门开始便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活像个雕塑,全然不像她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性格。
好奇半天,终于在她右肩后面发现了一枚熟悉的符纸。
江岁礼更加纳闷了:“师父,这……”
“你教她的?”
洛予抬手把衣衫摆到身后,自桌前站起来,一身素白色显得十分单薄,浓黑长发用一支玉簪散散揽住,甚至不小心留下耳边几缕,似是来不及好好整理着装。
只是多看了几眼,便莫名心虚,江岁礼将目光转移到桌面上,无意间瞥到了餐碟的花纹:“不会吧……”
“哦?”洛予一副“你终于想起来”的欣慰表情。
“你把你的师父描述成了一头猪?”
结合他正经的表情,江岁礼竟大逆不道地想笑,可为了避免成为另一尊雕塑,还是开口解释:
“我只是提了几道师父喜欢吃的菜。”
谁成想那丫头就差把千味坊的大厨给绑来了。
“师父,她是真心实意想要讨好你的!”
“讨好我?”洛予轻皱眉头,“为什么?”
“因为她很喜欢你这个哥哥啊,所以也想让你喜欢她。”
身后传来赞同的呜咽声,一度让洛予也不知如何应对。
大抵是被两副真挚的表情拿捏了,洛予叹气道:“我并没有讨厌她,用不着这么麻烦。”
即使对方没有回头,司空羽却眨着亮亮的眼睛、格外高兴。
大致了解下事情经过,便是司空羽带着数位仆从风风火火地闯入房间,彼时洛予尚在卧床休息,被吵醒不说,还被一通吵闹穿耳加扑身,也怨不得他无情了。
司空羽被母亲唤回,房间重归平静。
“难怪徒儿替她说话。”洛予认真打量她的衣裳,“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师父这下也吃了,下次见面就多笑笑呗。”
洛予夹到嘴前的菜瞬间不香了。
江岁礼默默观察许久,试探着开口:“师父,你和家里人的关系——”
“快吃吧,为师卖笑换来的,不准浪费。”
江岁礼只得把话吞进肚子里。
“哎呦,这是什么好日子啊?”司徒越一步跨进房间,“庆祝你们师徒二人劫后余生?”
洛予淡淡点头:“花的是将军府的钱,司空将军还不快坐下尝尝?”
江岁礼也起身招呼: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哎呦!”
司空越刚挨到凳子便“腾”得原地弹起,吓得师徒二人均是身体一怔。
小白狐从圆凳上跳下,即便疼得吱哇乱叫也舍不得松开嘴里的鸡腿。
江岁礼这才想起了最初来这的缘由,感情这胖狐狸一直躲在旁边偷吃!
见情形不妙,小家伙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小雪!”
江岁礼正要起身继续追,被洛予一把拽回身边,又示意她咕咕叫的肚子:“吃饭,它又丢不了。”
心里却是希望:最好跑丢了、少个麻烦。
司空越重新整理好心情、大快朵颐:“嗯……千味坊的糖醋肉,品味不错。”
“忙了一上午,可给我累坏了。”
这副模样也是真的饿坏了。
洛予抬眸看向他脸颊的灰黑色:“兄长是被遣去挖煤了吗?”
“什么挖煤呀。”司空越擦了擦嘴角,“是去救火。”
“救火?”师徒二人异口同声。
司空越点头道:“是啊,皇宫昨夜走水了,整整一夜火势持续不减,这才不得已遣周边驻军去帮忙。”
听这情形定是伤亡不少……
下一秒话锋一转:“奇怪的是,这大火像是被什么屏障圈住了一样,丝毫没有波及到周围建筑。”
“也好在那长宁宫废弃已久,没有人员伤亡。”
长宁宫?
位于淳嫔寝殿那条宫道尽头的冷宫?!
此番很难不让人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
见二人沉默不语,司空越继续道:“那火也说来奇怪,整整一夜怎么都浇不灭,日出后倒是自己慢慢熄灭了。”
“还听几个宫人说,夜里看,火焰边缘全都泛着绿光。”
司空越全当是旁人胆小、编撰怪力乱神的故事,继续夹起菜来。
可师徒二人的眉头却紧锁一起:脑海里浮现出酒楼房间中那抹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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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绿色火焰。
江岁礼眸光忽然一亮,但随即又怀疑起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你想说什么?”
司空越闻言抬头望去,只见江岁礼望着洛予、面露愁容道:“我在皇宫里见到过重雪。”
“什么时候?”
“那日你晕倒后,我和司空将军送你回寝殿,他恰好迎面走了过来。”江岁礼眨了眨眼,“现在想想,他身后的方向只有一座宫殿。”
“长宁宫……”洛予喃喃自语般念叨着,回忆起夜里在皇宫追逐魔引的经过。
那只魔引能够冲破自己的锁灵咒和玄阳宗的法宝驱魔幡继续伤人,这件事一直困扰着洛予,按道理说小小魔引不该有如此实力。
加之它害人的地点,种种巧合接连串起……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洛予满脸担忧,“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江岁礼摇头道:“他还是那副打马虎眼的样子,只说自己是宫里的贵客。”
“然后呢?”
“没了。”确实只剩下几段不足为道的调戏……
“但……也不一定和他有关吧?”
洛予只是心不在焉地点头,像是在回想什么。
“你们修道之人都这么神神叨叨的吗?”司空越半天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难不成真的是什么牛鬼蛇神在作祟?”
“可淳嫔不是已经被处死了吗?我亲眼看到她的尸体被宫人抬了出去。”
“唉,黎国最近真是不太平,也难怪陛下下旨要全力封锁了。”
“天祝宴期间传出这些不吉利的消息,怕是民心不稳啊……”
江岁礼认真听着,心里也升起不详的预感。
“现今何月何日?!”洛予突然撑起双臂,严肃地望向司空越。
“冬、冬月初十,冬至啊。”司空越被那双眼睛盯得有些紧张。
“初十……”洛予抬手估算着什么,动作停止后俨然愈加得愁眉不展。
“怎么还提前了……”洛予慢慢坐回自己的位置,“但、又有些不一样……”
江岁礼和司空越对视一眼,显然都对他的举动十分不解、也满脸担忧。
“师父?”“师父?”
江岁礼小心摇晃着身旁人的手臂。
“嗯?”洛予终于回过神来,眼神回转在脸色不好的两人中间。
“走神了。”洛予轻笑道,“应是躺得太久、脑子也不灵活了,你们先吃着,我出去散散步。”
又快速按下想要一同起身的两人:“我想一个人走走。”
“你师父他……”
面对司空越的疑惑,江岁礼也只能摇头。
司空越见状拍了拍她的头顶:“别担心,我跟上去看看。”
好痛……
转眼间,房间只留下一人。
有司空越在,江岁礼也暂时不必担忧洛予的安危。
可除去这个突发事件,还有让她分外在意的事:
师父和他家人的关系,为何那般……疏离?
这座府邸和里面的人对他来说就像一块压在心口的巨石。
.
“这位……姐姐?”“可以向你打听点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