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是卧底?!
这个消息宛如一个炸弹在他脑海炸开,关键是,这个炸弹就在凉宫郁也面前,不知道还有几秒钟就会掏出家伙朝他脑瓜崩一枪。
凉宫郁也的心咯噔一下就碎了,碎的很彻底。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苏格兰,凉宫郁也怀疑波本都没怀疑他,中途疑心了一会还自己推翻了。
搭档跟你心连心,你跟搭档玩脑筋。
“怎么了?琴酒的短信?”
“没什么。”
凉宫郁也面上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他强行镇定,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抬头却发现苏格兰不知何时距离他只有两公分,近距离放大了身高差的视觉冲击,明明只差了几公分,却好像完全被压了一头。
对方笑了笑,还是毫无异样,“走吧,我开车了。”
凉宫郁也笑不出来,余光撇向了对方拖着的行李箱,看样子和他上午买的尺寸差不多。
这个,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不会吧?
凉宫郁也没有动,试图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然而对方也在等他先走。
一点余地都不给留。
两人在寂静的走道一前一后,隔着十几公分的两颗心脏同频跳动,却各怀鬼胎。
商场打烊的时间人流量已经很少了,但这不代表门口没人。夜晚的东京十分热闹,只要快点到达有人的地方,苏格兰、不,诸伏景光不一定会在人前动手。
他还能在抢救一下!
想到这里,凉宫郁也加快了脚步。
“咦?怎么还有人?马上就要关门了。”
负责清洁的工作人员提着拖布,看着男人的行李箱,恍然大悟道:“你们是来旅游的吗?商场门口的广场还有旁边的夜市也很值得游玩哦,那很热闹的。”
这时身后人忽然扣住了他的肩,接着背上被一个熟悉触感的物体抵上,这已经是今晚第二次了,凉宫郁也有点麻木。
只听诸伏景光在他耳边的语气柔和,“谢谢了,我们会立即离开的。”
那人没有逗留,拎着工具去了另外一块区域。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一直到听不到脚步声。
“如果你乖乖跟我去车上的话,这个箱子就不会被派上用场,这是我本来的打算。”
“……”
诸伏景光没有在意对方的沉默,继续道:“但是我实在不太放心,毕竟托卡伊你总能找到逆转局面的方法,外面人多眼杂,我很担心会出意外呢,所以还是请你进去吧。”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凉宫郁也被迫转身,男人一手举着枪,一只手伸进衣服摸向他的腰侧,他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我可以进去,但你现在在做什么?警察先生。”
那只手终于找到目标,摸出一个药盒。
更坏了。
凉宫郁也暗道完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拿出一支绿色标签的针剂,在他面前晃了晃,轻笑道:“是这个吧,治疗失眠的神奇药水。”
他还能说不是吗?这原来都是他的词啊!
诸伏景光弯了弯眼角,完全说得上是温柔:“睡一觉吧托卡伊,很快就会结束的。”
什么结束?他的生命吗?
手腕上传来刺痛,凉宫郁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意识已经陷入了黑暗。
十分钟后
准备下班的工作人员在门口碰到刚刚那个男人,见对方只是一个人,他顺口问了一句,“那个小伙子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他先出去了,我现在正去找他。”
“那祝你们玩得开心。”
男人朝他点头,转身拖着箱子离开,似乎有些太沉了,下台阶的时候发出沉重的响声。
“都装了些什么啊?”
他嘀咕了两句,随后那个男人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
嘶——
好疼。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他感觉自己拢共206根骨头至少有128根都错位了,被塞进行李箱原来是这种体验。
药效也太给力了,凉宫郁也现在还有点晕晕乎乎,他研制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这玩意会有一天被用在自己身上。
凉宫郁也有些意外自己还能醒过来,看来诸伏景光没有随便找个荒郊野外杀了他原地抛尸。
稍微清醒了些,凉宫郁也开始探查自己现在的处境,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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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个临时落脚的宾馆,处处透露着草率和不需要身份证明的气息。这个一眼能望到底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诸伏景光不知去向。
难受的是身体稍微一动不是这疼就是那疼,不过还能忍受。他正准备起身,手上却传来一阵阻力以及金属碰撞的声音。
凉宫郁也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被手铐拷在了床脚,对方怪不得放心出门,原是打定主意困住他了。
床是类似宿舍一样的铁架床,被螺母死死钉在地面上。除非他凉宫郁也是大力水手,不然还真拿它没办法。
他开始从自己身上寻找工具,却发现别说袖口的铁丝或者别针发卡之类的,诸伏景光把他衣兜里的几百円硬币都摸走了。
凉宫郁也有点崩溃,周边干净得像被强盗扫荡过,短时间内他除了乖乖待在原地什么的做不了。
苏格兰、不,是诸伏景光,这个卧底跟他一起出了那么多外派。
那么那一次花曲丰人的档案确是他泄露出去的,再往前,药物泄露也是他吗?最近一次,卧底名单任务初次失败也和他有关系吗?
他一直认为是波本,难道真的是自己戴了有色眼镜?才栽这人手上。
在这种时刻,凉宫郁也反而冷静下来。
等等、莫非之前——
【我们的赌约还作效,加油哦郁也君!】
凉宫郁也抬头望向墙上挂着的钟表,指针超过十一的数字,正慢慢朝着十二移动,秒钟咔咔的声响敲打着他的神经——看来诸伏景光只用了一点药剂,导致他提前醒来了。
所以太宰治指的是这个?
他被卧底杀死这件事。
凉宫郁也都要被自己这倒霉体质气笑了,还不如被花盆砸死呢。
诸伏景光和太宰治不一样,他无比确信对方打算杀死自己这件事。
这位卧底警察绝不会说什么“盼望你活下去这种话”,他应该会用敬语说“麻烦你自觉点死”。
最绝望的是,他深刻的明白诸伏景光作为组织成员时的强大。以凉宫郁也的武力值,完全做不到反杀一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顶多当当沙包。
难道今天他真就非死不可吗?
凉宫郁也绝望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