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有没有波本是卧底的证据全靠凉宫郁也一面之词,他甚至不确定波本到底是不是,但正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不就给他诈出来了吗?
波本还真就是卧底。
太惊喜了,太意外了,但是凉宫郁也笑不出来。
因为现在他不得不帮助这个卧底隐瞒身份。
实验室里,三人围着一具尸体讨论
“还是确认一下尸体比较好吧。”
金发男人戴上了手套,紫灰色的眸暗了几分,“无论怎么说,我还是很好奇——”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呢?我还以为只能找到你们两个的尸体,毕竟这只老鼠可是有目共睹的难缠啊。”
琴酒对托卡伊的说辞没有发表意见,但也没阻止波本的行为,尽管他知道这很可能是朗姆的要求。
那家伙向来喜欢压他一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唱反调。
“准确地来说,是派斯顿协助我击杀他的。”
凉宫郁也推了推无框眼镜,他这会看起来像医学教授,就是没秃顶感觉不太权威。
一听派斯顿,琴酒差不多能猜到,托卡伊在这里面就是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
单对单托卡伊能反杀苏格兰谁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琴酒掏出烟盒,拿打火机的手伸到一半又惦记起这里是实验室,只好等着波本快点确认完尸体。
“派斯顿?”
这时波本已经来到了苏格兰的尸体面前,他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伸手扯了扯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纹丝不动,即便在常年十几度的实验室,也没有变得冷冰冰,只是微凉,这说明他刚死不久。
【警视厅有组织的卧底,协助他们拿到了卧底警察名单。】
尸体保存的非常完整,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假如忽略已经没有脉搏心跳这一点的话。手腕上有针孔,符合托卡伊所说使用过药物,是毒药吗?
【零,我只能走到这里了,托卡伊似乎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暴露,我会尽力杀死他。】
到此刻,安室透还抱有侥幸的心终于死了。
【…再见了,我的朋友。】
波本面上还是那副待机默认表情,呃、他是指情报贩子特有的微妙笑容,凉宫郁也暂时猜不到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诈出这两人有关系更多成分是赌,上次协助金犬组大小姐的任务中在苏格兰安全屋留宿,看到了眼熟的东西。当然一个波洛领结并不能证明什么,但苏格兰的装束风格和这玩意八竿子打不着,只可能是别人遗落的。
像波本这样谨慎的人,不可能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放下防备。
“已经确认好了?”
凉宫郁也看了一眼时间,“不要耽误我工作啊,先生追究起来可没有人能担责任。”
工作?
安室透回过神来,差点忘了这家伙是研究组的,这次回收hiro的尸体,说是提取药物样本。
以托卡伊的手段,他不敢想象hiro的尸体会被糟践成什么样。
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作为组织成员,波本没有任何理由反对,作为“对托卡伊感兴趣”的人,他甚至要附和对方。
“这么看来,子弹没有打在要害上,造成死因的应该是药物吧。”波本做出感兴趣的表情,“这个时候都不忘实验吗?”
“职业病嘛,不过效果很不错不是吗?”对方摆了摆手,似乎很得意自己的研究成果。
看着托卡伊笑盈盈的脸,安室透忍着想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如果在这个时候暴露,hiro的死就毫无意义。
他一定会尽快找到托卡伊的破绽,这个人绝不能留。
“说起来,前不久你带走的公安卧底已经审讯完毕了吧。”凉宫郁也提醒对方,“尽早送回来哦。”
回应他的是波本毫无破绽的注视,“当然。”
……
送走棘手的家伙,凉宫郁也舒了口气。
那具尸体就这么躺在手术台上,无声无息。
这就是诸伏景光。
他现在正处于假死状态,这个状态下,人的循环、呼吸和脑的脑功能活动高度抑制,生命机能极度微弱。一般的临床方法检查不出生命体征,只能通过心电仪监护器检测到。
骗过组织的人绰绰有余。
但现在还不是半路开香槟的时候,这个状态不能持续太久,最好是立即营救。
凉宫郁也给自己带上医用手套,从一边拖过呼吸机插上,再从椅背上扯过毛毯盖在对方身上保温。实验室的空调开得很低,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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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凉快,而是医疗仪器都很金贵,温度一高全都罢工。
但这对伤患就很遭罪了,低温会快速带走身体的温度,不利于人体功能活动。
其实如果就这么放任的话,顶多一天,诸伏景光会真的变成一具尸体。
凉宫郁也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术台上的人,苏格兰抽烟喝酒还干架,是一具健康的尸体,而自己早睡早起无任何不良嗜好,却是一个病态的活人。
正如金钱都流向了不缺钱的人,而健康也流向了不要命的人。
真令人不爽啊。
仪器发出“滴”的一声,原本没有生息的“尸体”渐渐有了变化,心电图缓缓波动,如果观察的足够仔细的话,能看出他的胸腔开始有了起伏。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明明已经挂上了使用中的牌子,哪个不长眼的研究员会来打扰他?
“谁?”
“是我。”
琴酒的声音,凉宫郁也一阵头皮发麻,“你先等会,我把这组数据对完。”
好在他刚刚反锁了门,琴酒也不会强行突破实验室。
这个地方,是凉宫郁也绝对的‘安全屋’。
处理好室内的一切,凉宫郁也这才开门,他戴着口罩和手套,显然正在工作状态。
琴酒顿了一会,就见对方慢吞吞的脱下手套,关上了门,“没换衣服就不要进去,脏死了。”
琴酒:……
尸体难道比他更干净吗?
……
诸伏景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冰凉的手术台上,赤裸上身,但正盖着毛毯,还不算冷。
他闭上眼稍微缓了一会,托卡伊给他注射的药剂让他这会心率还有点不齐,看来是下了猛药。
即便他们达成了合作,作为切切实实的罪犯,托卡伊也有极大可能反悔。
诸伏景光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实际上在计划实施前,他就用公共电话给同期约定好,假如一天后自己没有联系他的话,就把那封邮件原封不动的发到指定的邮箱里。
他留下的正是zero在组织里联系使用的邮箱。
再次睁开眼睛,冷白的灯光照亮了周围的环境,诸伏景光确认这是托卡伊的实验室,他还活着,没有死去。
托卡伊没有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