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心——“
安室透起身的动作一顿,托卡伊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给你一个忠告,我不在的时候,最好不要拜访这里。”
“为什么?”
凉宫郁也随手捞起黑猫玩偶,避开波本探究的眼神,“在昨晚,我处理掉了一个微型监控和三个窃听器,如果你运气足够好的话,可以碰见一只爱抓老鼠的银渐层。”
已经是明示了,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安全屋会暴露在组织成员视野里,并且会被人潜入安插监听设备?
以托卡伊的缜密程度,绝不可能犯下这种低级错误。除非、是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很奇怪…托卡伊和琴酒互相防备,又极度信任彼此。】
hiro的话赫然出现在脑海里,安室透这才明白当时对方到底为什么纠结。
隐瞒凉宫葵的死是为了稳住托卡伊,那其他的是为什么?
“你要是被抓到,我们可就完蛋了。”
既然对他说这些话,说明至少目前是安全的。
组织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成员如此,安室透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你都做了些什么?”
青年耸了耸肩,眼睛看向别处,“不知道哦。”
这是不准备告诉他了,安室透没有过多纠结这一点,“…所以从四年前开始,你就一直被组织监视?”
“差不多,你和我出任务的时候应该也接到过类似的指令吧。”
难怪托卡伊反侦察能力这么强,安室透每一次试图监听的行动都很快被识破。
但是…在种环境下待了四年,真的不会心理变态吗?
“……”
“你那是什么表情?”
凉宫郁也一阵恶寒,总感觉波本在想奇怪的事,“要不是知道你这家伙肯定会来,我才不会拆呢,这完全破坏了规律你懂吗?”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会来,你就打算直接在这个被监听的屋子里休息?”
凉宫郁也不明所以,“…重点是这个吗?”
“……”
安室透扫了一眼抱着玩偶一脸没所谓的托卡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正常人会对自己被监听这件事习以为常,甚至坦然的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休息吗?
当然不可能,更何况是组织成员。
如果换做是安室透,他是绝对睡不着觉的。
忽然能理解“研究组的家伙都是疯子”这句话了。
如果凉宫郁也知道波本现在在想什么的话,他会狠狠揍这家伙一拳,并且回击‘你才是疯子你才有病’
##
米花中央医院
潮湿的空气掠过发梢,松田阵平在外面灭了烟,散了散味才抬脚进入医院。
他这次前来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前不久再次调查的时候,发现青枝累生虽然档案上写的户籍地是本地,可根据他的同事口述,对方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松田阵平忽然有个猜测,那个青枝累生或许本来是长野县的人。因此两人立即录下一段本地人的话,回来之后去帝丹中学让他们辨认。
果然如此。
这所医院,也一定有和长野县有关的人或事。
敲响了门,推开后,里面执勤的人员发出一声叹息。
“又是你啊、”
女人露出无奈的神情,“这次又是要找人吗?”
松田阵平挠了挠头,没想到正巧碰上之前那个工作人员,不过也挺好,省事了。
“我是来问一些事情。”
女人点了点头,“请讲吧,我会尽力配合的。”
“实际上,就是关于上次那个叫凉宫葵的女孩、”
松田阵平抽开椅子大刀阔斧地坐下,“你之前说她是五年前来这里修养的,她是哪里人?”
“这个我不确定…”
女人有些迟疑,“不过她出车祸的第一时间是在长野县的医院治疗,不过很可惜,那场车祸伤到了脑神经,以当时的医疗水平来说,几乎是不可逆的损伤。”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遗憾道:“在那之后不久,她才转院过来,但直到今天,也还没有能够治疗的办法。”
“那场车祸也是五年前?”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肇事人员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我看看…”
女人敲击着键盘,调出了当时的记录,“前后差不多间隔了一个月,那年年末转过来的,按年算应该是六年前。”
“不过关于那个肇事人员,我就不太了解了,毕竟是外地的案件,应该就是长野吧。”
果然如此。
ACE最后一次作案就是这里,而那之后凉宫葵就转院了,同样和长野县有关。
“凉宫葵转去了哪个医院?”
女人摇头。
松田阵平却知道,那个叫凉宫葵的女孩已经死了,就像不明不白死在家中的青枝累生一样。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凉宫葵、青枝累生…他们都是当年事件的相关人员,而正因如此,才被ACE灭口。
十年前无法调查的住户信息,六年前消失的一家人,五年前的车祸…以及青枝累生蹊跷的身份。
这些信息或许得再次拜托那位诸伏警部帮忙了,至少六年前的车祸,应该可以调查到什么。
他朝工作人员道了声谢,拉开门离开了。
六楼的走廊尽头是神经内科科室,再往左拐就是电梯,松田阵平摸了摸口袋,他又想抽烟了。
但得等出了医院才行。
“啊、你说白川琉?”
“是、请问他最近来拜访吗?”
很熟悉的名字,松田阵平回头,半掩着的门后传来谈话声,隐约能看见一个初中小孩站在办公桌面前。
男人没有沉默太久,摸索着大拇指上的乌鸦指环,很快给出回答,“有、就在前不久,是有个叫白川琉的学生来面试实习了,不过还在考核中呢。”
得到肯定的答案,工藤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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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却不太乐观。
他看了一眼坐在科室里的医生,对方胸前挂着神经内科的胸牌,“麻生先生是新来的神经内科主任吗?”
“是啊,上一任凉宫医生被调走了。”
“他去哪里了呢?”
“这个嘛,不清楚呢…据说是去外地了。”男人盯着他,笑眯眯道:“你似乎已经来了好几次了,为什么这么想找到凉宫医生呢?”
“…这个、因为之前我们聊得很投缘,我还有些事要问他呢……”
“原来如此,是什么事呢?如果碰见的话,我会帮你问问的。”
工藤新一额角冒出冷汗,这个男人似乎察觉到到他在打探消息了,他面上还是打着哈哈,“就是,我很好奇啦,为什么凉宫医生的手保养得那么好?用的是什么护手霜嘛哈哈…”
“…或许他有一套独特的保养技巧呢,我会帮你问问的。”
男人的眼神像是盯着腐肉的秃鹫,工藤新一几乎是夺门而出。
太可怕了。
对方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医生。
工藤新一看得很清楚,那人的手跟凉宫医生完全不一样,有长期使用某种器械造成的变形以及茧子。
那是用枪造成的。
“你好,小侦探。”
走廊的尽头靠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工藤新一靠近几步,这个人他认识。
是之前来帝丹中学的拆弹警察,松田阵平。
“松田警官?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有事。”
松田阵平没有解释,而是问起对方,“你刚刚说的白川琉是谁?”
工藤新一一五一十道:“是个医学生,来这边实习的。”
“他大概多大年纪?长什么样?”
“十八九岁应该,身高在175cm到180cm之间。”工藤新一回忆一下青年的脸,“黑色中短发,眼睛颜色很浅…应该偏金色,长得很好看。”
不是他。
算上消失的五年,今年那个人已经三十二了,大概只是同名。
松田阵平有点失望,进入爆物处的时候就听说过,他的前辈白川琉在五年前辞职。那是个非常厉害的拆弹警察,在培训的时候他和萩就听过那人的传说。
这么突然的辞职,大家都没想到,而且自那以后,一点踪迹都没有了。
“你认识他吗?”
松田阵平摇了摇头,“不、只是撞名了而已。”
工藤新一还在思考白川琉身上的的疑点。
尽管目前没有找到漏洞,也没有证据证明白川琉和凉宫医生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但至少确认了,凉宫医生绝对和青枝累生的死有关。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比起白川先生,还是那位私家侦探更可疑一点。
那次的案件,工藤新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那位侦探先生似乎早就知道了些什么,一直在研究户型图。
那分明是早就知道这房子不对劲,才叫来对这方面有涉猎的助手来协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