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雪莉是特地为我学的吗？我好感动哦。”
自从苏格兰暴露后，托卡伊的状态就很不对劲。
宫野志保没办法在其他方面帮忙，只能试着能不能让托卡伊放松一点，有些事即便什么都没透露，她也能猜到一些。
“那就减少用药，一边嗑药工作一边吃补剂是什么操作啊？”她头疼道：“给我好好吃饭啊，依赖药物而产生抗药性的话…而且副作用的滋味也不好受吧，越是这样，越不想进食，也更加依赖药物，恶性循环啊。”
厌食对托卡伊的影响几乎已经刻入了骨髓里，这人本来就味觉失灵，完全是雪上加霜。
不过出于对长命百岁的渴望，他会想方设法补充营养，大量摄入高糖分的甜点，有点胃口的时候还会自己做饭…算了，那令人毫无食欲的玩意，也亏这人没什么味觉，正常人吃个几天就想写遗书了。
吃东西只是为了活着，无法从食物获得幸福也太可惜了，她这么说过。
托卡伊却回应：其实活着也是一种幸福哦，小雪莉，因为能看着爱的人变得幸福，这样想的话其实一点也不难受。
某种意义上来说，托卡伊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她是说散发着阳间气息的外表和时不时很阳间的发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我们这样的人不认真工作的话会被抛弃哦。”
宫野志保抬眼，见青年继续道：“太认真了也不行，老板会更加肆无忌惮压榨你，没有了剩余价值也会很可怜的。”
“…前两天，派斯顿又来取药。”她低着头，语气没什么起伏，“今年一直都这样，是关于C-701的实验吗？”
“虽然也和脑部神经相关啦…不过这可不是那种听起来就让人害怕的东西。”
这熟悉的话，宫野志保面无表情，“杰西卡之前也说他想研发的是能减缓痛苦的药物。”
结果无论是托卡伊继承了他做出的C-701，还是杰西卡版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也是。
“他说的是真的哦。”
她愣了愣，看着托卡伊笑道：“我说的也是真的，而你想要做的，不也是那种女儿节娃娃一样的存在吗？”
什么啊？
“说起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青年从白色外罩衫内侧夹层掏出一张卡片，通过绚丽的反光工艺来看，似乎价值不菲。
被塞到手里的时宫野志保还有些疑惑，直到看清卡片的名字和卡图，她愣了愣。
【龙皇神话】[1]
梦幻的太空背景下，对立而站的两名Dulist，背后分别是美丽强大的金龙与夺目耀眼的光子龙皇，最强银河眼驭龙使之战打响了。
居然是这张卡。
“送给我的？”
“当然，提前祝你圣诞快乐吧。”
她翻来覆去的看着卡面，嘀咕道：“那还有一个多月呢…”
“只是怕到时候没时间啦，我们最近都会很忙的、雪莉。”
托卡伊眼里是一片平静，他的眼睛颜色很微妙，病理导致的虹膜颜色过浅，浅色很容易被环境光影响，通常人们会说是浅金色，实际上并没有这么温暖，但也说不上太冷漠。
而宫野志保认为，那是阳光撒在雪地上的颜色，对她这只在深海呆惯的鲨鱼来说，实在太少见了。
一般来说，浅色眼睛会比较畏光，但托卡伊似乎对此接没什么影响，反倒是自己…畏手畏脚的。
鲨鱼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雪的样子。
可托卡伊见过，并且曾经拥有过在陆地上自由自在的时光。
而现在，对方在邀请她，问她要不要上岸看看。
“你这家伙…算了、”
宫野志保收起卡片，放到了口袋里，“我就勉为其难和你组队吧。”
“说什么呢，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托卡伊朝她摊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双打从没输过哦。”
她露出不信的表情，“少吹牛了，你这带着四流卡组的三流的Dulist.”[2]
凉宫郁也发誓他没骗人，他以前和葵组队决斗可是拿过青少年组冠军的，要不是后来没办法参加比赛，说不定真的可以成为职业选手。
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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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哈欠，从托卡伊的桌上拿走那一叠资料，那罪恶的源头，导致不幸的开端，就这样轻飘飘的被捏在手中。
小小的身影在门前驻足，雪莉背影很单薄，却带着坚定，她低着声音道：
“——放手去做吧。”
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走道里。
##
组织安插在警视厅的卧底被清理了。
这是凉宫郁也刚刚从琴酒那得到的消息，他现在正被叫过去谈话，这人似乎在怀疑什么，当然不是指组织是不是又出了卧底。
卧底名单泄露的时候就已经让警方开始彻查蛀虫了，这个结果也不让人惊讶，时间问题罢了。
琴酒怀疑的是另一方面，这是自苏格兰暴露以来开始的，之前BOSS在电话里已经明里暗里的试探他了。
深夜的酒吧一如既往的冷清，今天连酒保都不在，取而代之在吧台调酒的是一个黑长直的绿眼混血美…莱伊？
一黑一白的俩绿眼外国佬站一块还挺配，有点像隔壁家拘魂的神明，好像叫黑白无常来着。
凉宫郁也脚刚踏进室内的地砖上，那俩人便齐齐看了过来，同步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莱伊很快把注意力放回了手上，继续行云流水的调酒，发丝从他肩头垂落下来，竟然将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下来。
由杜松子，芫荽，鸢尾，豆蔻等香料蒸馏提香的琴酒干喝起来十分的刺激，就算加冰也不能缓冲那股冲劲，而姜汁汽水可以缓和这一点，最后用柠檬片作为装饰，他没有放入糖浆，应该是个人口味的原因。
反正不放糖浆的话，凉宫郁也是不会喝的。
他本来就对酒类不感兴趣，这玩意只会带来debuff，对凉宫郁也来说，酒精无法达到人们所说的放松情绪减缓压力的效果。
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和身体，很可能造成一些不可逆的后果，他很讨厌失控的感觉。
莱伊将调好的GIN BUCK推到琴酒面前，后者居然毫无异样端起来抿了一口，动作太过自然，两人都氛围一时有些微妙。
凉宫郁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