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难敌四手,点墨很快就被逼着一直往后退。言益发话将他召了回来。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只听一声唿哨,对面的人很快将他们围了起来。
俗套的剧情,俗套的台词!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山匪们齐声高喊,手中的长刀在暗淡的月光下闪着寒光。
“各位大爷!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还请高抬贵手,这些钱就当做是孝敬给兄弟们的酒钱了。”
王子凡装作是被吓坏的样子,掏出自己的钱袋扔了过去。
领头的蒙面大汉见他这么识趣,将自己的大刀立在自己跟前,大发慈悲的对着言益他们喊:“快过年了,不宜见血,钱财女人留下,其他人自行逃命去吧!”
“大哥,这不行吧?主子让我们把女人留下其他的都杀了呀!”旁边的小弟生怕大哥误事上前提醒。
“你懂什么!”
蒙面大汉低声呵斥,小声说道:“我这叫欲擒故纵,等他们真以为我会放他们走,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老大英明!”
“白楚延让你们来的?他人呢,也来了吗?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安生,他还真是会做人哈!“王子凡不装了,左右张望着,试图从这些蒙面人中找出白楚延。
“你怎知道他们是白楚延派来的?”江理不明所以,他甚至觉得这伙人身上江湖匪气比自己都重。
“看他们的鞋,还有他们的刀,你不觉得他们的伪装很差劲吗?跟个四不像似的。“
姜洄也跟着安衡月的话看过去,确实也察觉出了端倪。
“我不懂诶,你们说的简单明了一些。”
姜洄指给他看,这些人不论鞋子还是使用的刀都太统一了。就连她这个武器门外汉都看出了这不是一般民间锻造的长刀,王子凡言益他们这种在军营里生活过得自然一眼就瞧出了这些人的来历。
看着对面训练有素的站姿,姜洄心里没底,慢慢走到言益身边,轻拉他的袖子问道:“不是吧,他真的敢?”
若这些人真的是白楚延的人,姜洄都有些佩服他了。她韩家被冤枉的罪名,白楚延倒是将其给坐实了。他敢做就算了,他还敢公然舞到言益面前,也不怕言益查到他老窝。
“不然你以为,他用着的多钱做什么,养京城那些酒囊饭袋吗?”
“有把握吗?他们人很多。”
“没有。”
典狱司的人最近都被他调作他用了,自己身边压根没有多少人,原以为接近年关,各方都会安生些,可他到底是低估了白楚延这不安分的搞事能力。
“上!除了女的,其余人一个不留!“
身份被识破,又听王子凡他们侮辱自己家主子,蒙面人也不装了直接让人动手。
“完了,又是冲你来的!白楚延还真是对你余情未了啊!”潇湘激动的跃跃欲试,忍不住调侃姜洄。
言益突然转身瞪着潇湘,潇湘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战战兢兢的问道:”我,不,属下是说错了什么吗?“
“余情未了?潇湘你越来越恶心了!回去多读点书吧,目不识丁,丢人。”
潇湘:……她目不识丁?她可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望春阁头牌,她目不识丁?
潇湘忍不住感叹:他们这做人下属的实在太难了,时刻都得提防着自己说的哪一个字触了言益的霉头。
潇湘转头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督主也是,乱吃飞醋不说,当着众人的面,你倒是收敛点啊!
“王子凡,衡月,你们保护好她俩。”
正打算大干一场的王子凡突然被塞了个大包袱,十分爽的退回了姜洄身边。
“你不用管我,我能自保的。”姜洄扬了扬手中的毒药。
王子凡看了看她手中的药瓶还是觉得自己手中的剑更靠谱一些。
“拉倒吧,你这药粉还没扔到对方脸上,人家就把你一刀割喉了。”
言益这身体打架肯定是不行的,姜安和点墨在他们周围周旋,王子凡和安衡月就得保护两人,在面对强如一支小型军队的对手,他们几个实在难以招架。
而且这些人不只是单纯的进攻,身后还有弓箭手协助,几只箭羽朝着姜洄他们射来,王子凡他们抵挡的瞬间被人抓住机会,立马被提刀砍来的敌人冲散开来。
“得罪了!“
“姜洄!”
言益率先反应过来,他提着剑想冲过去救人,却被郑先带来的让人挡住,眼睁睁的看着姜洄被带走。
郑先早已见识过姜洄的本事,所以他一直躲在暗处,等着言益他们和姜洄分开之后,他迅速冲出来,一下掐晕了姜洄,没给她下毒的机会成功将人带了出来。
“你醒了?”
听见姜洄这边的动静,白楚延立马凑了过去。看见他的脸姜洄厌恶的撇过脸去,下一刻白楚延就捏着她的下巴强硬的将她转了回来。
“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连一眼都不愿意看我?”
“我腿怎么了?”
“来把这药吃了,吃了就不痛了。”
白楚延江一粒药丸递到姜洄嘴边,她一闻就知道这药丸是什么。
“止痛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楚延强行将止痛药喂进姜洄的嘴里。
“看来言益还真舍得教你真本事。”随后他又说道:“我让郑先将你的双腿打断了,之前的药效快没了你才会痛,药吃了就好,回到京城之后我会找最好的大夫为你治伤,保障你的腿除了站不起来之外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我杀了你!白楚延你这个疯子!呜呜呜……”
白楚延一手捂住姜洄的嘴巴,伸出手指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阿允,我也没办法,这都是你逼我的,只有这样你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而不是心心念念的回到言益那个你真正的杀父仇人身边。”
姜洄露出一双疑惑惊恐的眼睛瞪着他。白楚延继续说道:“其实这些年你一直报复错了人,真正导致韩家灭门的不是我,是皇帝和言益,自始至终我都是想保护你的,只是我能力不够,护不住你所有的家人,只能秘密将你送到岭南,等时机成熟再将你接回来。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见她还是不信,白楚延又摆出一副自己很是无辜的样子像姜洄诉苦。
“若不是皇帝下旨,言益点头,江南那些官员怎么会这么配合。我那时候在江南过得什么日子想来你也清楚,他们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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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动手,我除了顺从别无他法。再说这也不能怪我,韩家富可敌国,在言益他们眼中就是自己后院养肥待宰的肥羊,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你们。“
“可你还是对韩家下手了,就算他们开的头你也是最大得利者。这是不争的事实!“
在姜洄这里,白楚延就算是说破天去,也改变不了他趴在韩家吸血壮大自己的事实。
“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抢走我多年经营的成果,若韩家非要属于谁,那一定会是我,你也一样!我绝不会让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姜洄仰头对上他的眼睛,目光讥诮的看着他,不再言语。他们之间到现在其实已经无话可说了,一个永远都不会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人,永远只会将自己的一切遭遇推到他人身上,自私自利到了极致的人,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车厢内又恢复了平静,白楚延知道她不想说话却仍旧坚持告诉姜洄自己的爱意。可在姜洄听来他所有的话都在表达一个意思。
“你要报仇别找我,先找言益和皇帝,我是无辜的。”
“你没必要说那么多,若言益真得参与韩家的事情,我一定会杀了他。”
但报仇也有个先来后到,你白楚延一定会是最先死的那个!姜洄在心中默默补充了后半句。
听到她的话,白楚延看向她,目光慢慢变得灼热起来,像两个跳动的火星。达到目的他的唇边重新挂起了温文尔雅的笑意,他就知道他的阿允是最懂事的。
就算现在阿允还愿意相信言益,但仇恨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要他在后面再添把火,总有一日,阿允复仇的烈火一定会将言益烧的体无完肤。
“吁……”
郑先勒马的声音传来,马车被急速勒停。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好熟悉的剧情!
姜洄望向白楚延疑惑的问道:“这是你们的接头暗号?”
白楚延摇头很显然他也不认识这些人。
姜洄透过掀开的车帘仔细观察对面,这伙人倒是很符合山匪的模样,身上的衣着杂乱,补丁挂满全身甚至连朴素都称不上,若说他们也是假扮的,那倒是比白楚延那些属下用心多了。
“他们是真正的山匪。”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白楚延口中说出,姜洄莫名的想笑,这叫什么?遭报应了吗?该!让他装什么不好,非要装山匪,这回遇上真的了吧!
白楚延一回头便撞见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不解的问道:“言益的人?”
“不是。”
那她笑什么?觉得这些人能救她出去?
白楚延皱着眉头有点不悦,几年不见,他已经察觉自己和阿允已经有了隔阂,他越来越看不懂阿允在想什么了,以前明明阿允的任何一个眼神他都能读出其中的意思的。
“主子快走!”
起初没人在意这伙山匪,就连姜洄也觉得以郑先的能力,再加上白楚延手下这些人对付这些不成气候的匪徒是绰绰有余的,知道听到郑先的呼喊他们才回过神来。
一伙山匪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群乌合之众中间混进去了一个十分能打的家伙。一个天生异瞳会使双刃弯刀的山匪,一人就打得郑先他们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