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比命重要。
这辈子很幸运当只有长寿基因的龟,希望我的人生旅程里,遇到的每个人,都能一起走得久一点。
不然很像个诅咒。
“磨蹭的话过时不候噢!”
我摊开四肢,还让出了尾巴给他当台阶梯子。
还好我也比较小只,龟背没有特别高,不然跟骑着骆驼还坐在驼峰上一样,不得颠死。
OH,NO。
防颠气垫。
我跳了起来。
倒是没把他撞到。
“稍等一下。带点干粮。”
既然花果山土地爷是不存在的话,那这个祭台祭品我就可以挪用了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慈大悲土地爷。
刚刚这个海草可以拿来固定一下他的腿。
虽然我只会打蝴蝶结。
这个贝壳,恩,可以让他坐着的时候用手盛着脸上掉下来的碎片。
万一跟腿一样能接上去呢?
或者像牙贴片一样贴上去也行。
他那么爱美,西游也可以流行一下纹眉纹脸的审美。
再不济,当个面具,那也能叱咤东海,成为花果山大漂亮。
还需要点干草,不然不是他屁股先裂,就是我龟壳先裂,搁着疼。
然后只找到点龙须菜。
网罗一圈沙滩,可惜就算打包了土地爷供品,也才清点出这点物资。
啧啧啧,以后要是来这开小卖部,不得赚死。
算了算了,一边走一边捡吧,先上路再说。
我三下五除二地就按自己规划设想给他包扎了一下膝盖。
好在之前给了他海带披风,当坐垫爷还有点厚度,可以缓冲。
不然要是我一边跑,一边有什么石头的残肢遗骸掉下来。
那画面,救命,就算是见惯了丧尸末日,也不是很愿意想象。
“按住不要再动了!”
我一把抓起他的手。
他有点愣住。
好吧,有点凶吗?救命的时候是不会太温柔的。
再轻轻贴在脸上。
“按住,知道吗,咬牙切齿这样自己按住!”
一般止血都是要这样紧紧按压的吧。
“就当有个大动脉一样,不要让它再扩散了。马上发车。”
就这样。
当天上的鸟哥飘过的时候。
他会看见,一个石头小人偶,侧坐在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乌龟红背上,悠哉游哉,晃啊晃啊。
在炎热的夏日,带来了些许海风的清凉。
可惜,对于当事龟来说。
并没有那么巴适!
秉着救命要紧的理念,我脑瓜子意念火星磨得飞快,试图一溜烟跑出去。
然而现实是,再次深刻意识到自己是乌龟本质。
不会瞬移。
只有努力伸长的细细脖子,传递出我这个努力的态度。
可恶!
等我找到孙悟空一定要拜师学艺。
不知道这个时候孙悟空出生没有。
反正我是有点想升天了。
越往山顶走,天气炎热得有点像火烧乌龟。
不知道得以为我爬的是火焰山。
要是龟壳可以当芭蕉扇的话,我应该能掌握透心凉技能。
“美美,你要是好了,一定要找孙悟空学移山缩地。”
“。。。我叫石初。”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名不在多,喜欢就行。”
“。。。”
一路上就是没看到猴子,真奇怪。
十分沉寂。
正心想着,冷不丁上头传来一声质疑。
“你认路吗?”
“emmm,此问何来?”
“这一路连个猴影都没有。”
对欸,除了之前眨眼飞过的鸟哥,这一路确实安静的不太对劲。
按理说,花果山应该跟青青草原一样是动物大世界阿。
“可能太热了,大家睡午觉或者避暑去了,左右都得是爬到山顶,没错的。”
“你来过这?你对这很熟?”
“不认路。没来过。不熟。”
“那你怎么知道往这走就能找到孙悟空?”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说人话。”
“我是乌龟。”
“说龟语。”
“孙悟空就在山上出生的呀!”
“你怎么知道他在山上出生的?”
“唔,我就是听说过阿,孙悟空比较厉害,所以需要太阳融化一下这样。什么山顶昼夜温差比山较大,太阳能加热爆炸,而且估计在山顶跟避雷针差不多,每次都霹中他,听起来比较可以不可一世一点。”
我开始有理有据的同时插科打诨。
如果他是系统或者天外飞仙的话,我浑水摸鱼,扮猪吃老虎或许能活的久一点,最好是连天庭逃犯的犯罪记录都不要让他想起来。
如果他就是石头怪的话,我们两都少掺和那个斗战胜佛的事情比较好,想起他在斩妖台说的只言片语,世界还是太复杂。
“他在山上,那为什么我现在在山脚呢?”
“你又不是孙悟空。人各有命,不是每个石头都能成为孙悟空阿。就像有的乌龟在当丞相,有的乌龟在当车夫这样。看开点就好啦。”
“。。。”
看出他情绪开始阴沉,我又补刀一句安慰道。
“花果山此地果然人杰地灵,每个石头都有自己的归宿阿,量产厉害的石头,你看你都能跟土地爷差不多,指东我就不能往西的,也是个厉害的石头怪啦。”
“你怎么知道他会帮忙?”
“唔。我就是知道阿。你没听过吗,孙悟空是世界上最好的猴哥,他可爱养小孩了!别看他凶巴巴的,有点吓人,但他对小猴子和小马驹阿都很好的。”
“诶,你跟他一样都是石头蹦出来的,说不定开心的话可以称兄道弟。”
我灵机一动,到时候可以一起混个脸熟、套个近乎、抱个大腿,歪过头去说道。
“唔。”然后脸被一只手按住了,掰了回去,看不见他表情。
“看路,看路。万一走到悬崖怎么办?”
“阿?还有悬崖?”
忘了这一茬,顾着低头拉车,忘记抬头看路了。
花果山有水帘洞的话,这个地势落差,虽然对于孙悟空是小case,对于一只龟,还是背着伤患的龟,难比登天了。
“你说的有道理!美美,你长脑袋了!”
“。。。。。我。叫。石。初。”
脑袋上就被敲个包。
不知道是他虚弱了,还是收了力气,不痛不痒倒是真的。
“略略略。反正你上了我的贼船,现在我话事。就叫你美美!嘿嘿。”
“。。。”
没事,石头怪沉默属于常规技能,不是冷暴力就行。
石初很好听,比我给他取的石美美好听的不知道哪里去了。但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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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个名字,会过的有点苦。希望他爱美,日子也过得甜美,有人可以喜欢他的臭美。
而且石初,太好听了,显得我的柳快快,有点敷衍。
不行,拉到一个水平线上才能当同伙。
之前丧尸隔离得我快要不记得中文怎么说话了,以至于穿越成斩妖台的说话一度怀疑自己是真不会说话还是不能说话。
我眯着眼偷笑,这样的话也算言语复健、心理康复吧。
“看到你偷笑了,哼!”
“我就喜欢,能拿我怎么样呢?”
“。。。让你笑个够。”
“?还有啥好笑的,我已经笑完啦。”
“喏!”
眼前探出一根细细长长的,草一样的东西。
从左晃到右,然后伸进我的脖子里。
“哎呀好痒,哈哈哈哈哈哈,受不了了,救命,好痒。”
不该说他长脑子的。
某美搓了根海草丝,挠痒痒。
呜呜呜,不然乌龟唯一的破绽怎么就被发现了。
现在就是共情了孙悟空背红孩儿的场景。小朋友都大大滴狡猾。
再也不快乐了呜呜呜。
反击,必须要反击制裁。
缩头乌龟被破防之后,我只能挺身而出,一手抓住海草,一手在地上抓了把泥巴和苔藓,开始三分盲投。
“吧唧。”
感受到背上的石头往后倒了倒的后坐力。
终于可以腾出手擦擦笑出来的眼泪。
并为了以防万一,中场休息,好心说道。
“天气太晒了,等会你的脸脱水就裂得更严重了,你看我多好,给你找了这个糊脸,凉快,肤色还统一。”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当然,我还在拉着你救命呢。”
“。。。”
又是沉默。
这个石美美,是属于在沉默中爆发的主。
不知道他又能想出什么招数。
只见头顶一黑。
我躲!
“胆小鬼。”
“?”好像没事。
我在龟壳里观察了半天,发现是一半芭蕉叶。
虽然有些干枯得怀疑半路掉下来碎片能给我一脸肘击。
“你不是热吗,我有海带,你有芭蕉。”
他举着那焦焦得剩下一半的芭蕉叶替我遮阳。
这下突然从车夫变成了头戴冠冕的龟丞相既视感。
还不赖。
“哇偶,哪来的?”
“路边捡的。”
“看来花果山没有想象中的贫穷了!”
“。。。”
“有芭蕉叶,离芭蕉还远吗?”
“芭蕉不好吃,皮太厚了。”
“哦。留点期待嘛,饿了你就吃点海带吧。休息会,我们问问路再走。“
“不用问了,走这边吧。”
“你怎么知道。“
“我站的高看得到。”
“?”
能有多高阿,明明跟我一样大,小圆球出生的。
我嘟着嘴有些不信。
“这里好像等不到其他人。先走吧。”
“也是。”
真的很奇怪,哪怕是来只小蚊子也好啊。过分安静了。
而且不知道是我习惯了还是怎么回事。
越往上走,石美美好像也越来越轻。
刚刚突然这么活跃,不会是,什么回光返照吧?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