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明?!!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负责巡察京城。虽然职位只是个正六品的小官,但谢明他爹是永宁侯,以军功受封的二品实权侯爵,他大哥是北大营的参将,京中的纨绔子弟谁不认识他啊,基本没有敢得罪他的人。
他弟弟?他弟弟不就是永宁侯府唯一的小哥儿吗?!!
听说那小哥儿在侯府备受宠爱,上至永宁侯,下至永宁侯才十岁的嫡孙,没有一个不护着他的。
想到这,蓝袍男子也就是齐况脸色都白了,旁边几个同伴也不遑多让。
齐况赶紧赔罪道:“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在说令弟长得真好看。”
“对对对,都是误会!”
“令弟可谓是国色天香,惊艳绝人!”
几个同伴脑筋也不慢,看齐况找到了借口,赶紧跟着附和。
看自家二哥来了,谢宁也没了刚才的紧迫,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哦~真的吗?”
刚刚一片混乱,荷花一直在外围转悠,不敢上前拖累自己公子发挥。
现在轮到他发挥作用了。
荷花上前冲他们“呸”了一声,怒道:“什么误会,刚不还说活该我们公子嫁不出去吗?”
齐况几人脸色一僵,只是日常闲聊,哪里能料到会让本人给听到了。
荷花只说了这一句,其他更难听的话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怕坏了自家公子的名声。
他凑到谢明身旁,小声跟自家二爷讲了事情的经过。
齐况几人阻拦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荷花告状。
回想他们在雅间里说的话,几人的脸色愈发苍白。
说到底是他们理亏,谢家便是打上门来,他们的长辈也没理打回去,还要上门去赔罪。
当时几人从楼下的说书故事,聊到了连杰英身上。
其中一人说:“那连英杰跟这故事里的刘状元倒是相似。”
齐况:“哦?怎么一样了?”
那人回道:“齐兄没听到现在上京城里的谣言吗?新科进士和侍郎府千金以及永宁侯府小哥儿的二三事。”
“这个我知道,当时那连英杰刚退婚的时候,整个权贵圈子里都传遍了。”
“永宁侯府为了不让自家哥儿做侧室,特意找了个穷书生结亲,又是送钱财又是找名师指点,就是等着那穷书生高中后,来娶自家哥儿为妻。”
“没想到这个连英杰也是有意思的,考上进士,得了吏部侍郎的青眼,就不想娶一个哥儿做正室了。”
“我还听说啊,那连英杰的母亲,还跑到侯府去说什么,一个哥儿怎堪为正室,若是愿意,可以纳为侧室。”
“哦豁,这对母子这么极品啊?这不是直接打了侍郎府和永宁侯府的脸吗?”
“眼皮子浅的东西,一朝中举,从一介草民变成人上人,膨胀了呗。”
“我听说这是连英杰自己的意思,娶了侍郎家的千金,还不忘那哥儿的美貌。”
“这是有多好看啊?让连英杰冒着得罪侍郎府的风险,也要纳入府中。”
“我倒是远远见过一面,只看侧脸和身形,就觉得是个绝色大美人,估计百香楼的明月公子都比不上。被退婚后还让我娘上门提亲过,还被拒了。”
百香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里面既有女人也有哥儿。
明月公子就是百香楼的哥儿头牌,京中喜好哥儿的人,都想一睹他的芳容。
说这话的人是荣昌伯爵府的嫡次子梁据,身份上与永宁侯府的哥儿倒是相配。不过他已经有妻室了,上门求的自然是侧室。
谢宁自从被退婚后,来上门求娶的人多不胜数,但基本都是求娶侧室,谢家怎会同意。
凡是来求娶侧室的,通通被谢家给轰了出去。
梁据很是气愤,所以现在说起谢宁的坏话来,格外起劲。
“也不瞧瞧他都多大了,十八岁了一个老哥儿,真以为会有人娶他当正室啊?!!”
“到时候嫁不出去,还不是当侧室的命!”
齐况凑过去:“真那么好看啊?”
梁据:“就算是我妹这样的,都说谢家哥儿比她好看,能不好看吗。”
梁据他妹长得美艳动人,齐况是见过的,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齐况一下心动了。
齐况色眯眯地说:“有机会要去瞧瞧,如此绝色,合该让小爷我来疼疼。”
梁据嘲道:“人家心气高着呢。”
齐况:“无妨,小爷亲自出马,定能把那没见过世面的小哥儿迷得团团转。”
“也是,齐兄如此丰神俊朗,哪个小哥儿能不心动呢。”
“到时候娶到手了,也带出来给哥儿几个乐乐?”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兄弟,一个哥儿而已。”
还没影的事儿,他们就说得兴致昂扬,完全不把永宁侯府放在眼里。
之后的事情就是谢宁踹门而入,一人殴打四人。
唯一见过谢宁的人,也只见过侧脸和背影,此时完全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他们讨论的谢家小哥儿。
回忆至此,想到他们竟敢说要哄骗谢家的哥儿当侧室,还要带出来给大家一起玩。本就被打得疼痛的几人,身体抖得快要站不住了。
谢明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几人,随着荷花的讲述,眼神愈发冰寒,空气凝结。偌大一间茶馆里,那么多人,愣是没人敢发出声音。
还是谢宁先开了口,安抚道:“二哥,我没事。”
谢宁不说话冷着脸的模样,高冷美艳让人不敢接近,开口却是清澈的少年音,高冷大美人秒变小可爱。
陆川见谢宁已经没事,放下心来便注意到谢宁的声音。
陆川刚被谢宁的美貌给击中了,现在又被他的声音给迷倒。
那些家丁已经放开了陆川,他呆呆地站在旁边,右手捂着胸口,仿佛怕心脏跳出来一般。
心动的感觉。
谢明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闹得越大,宁哥儿的名声只会更差。
谢明怕宁哥儿担心,硬扯起一抹笑:“宁哥儿,你跟白玉荷花他们先回府,剩下的事二哥会解决。”
谢宁看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人,明白他留下也只会让人当热闹看,便先走了。
谢宁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被人那样说,自然是生气的。
不过他刚刚已经当场报复了,心中的气也发泄了大半。剩下的二哥自会为他讨回来。
谢宁自持自己有功夫在身,平日出门都不带家丁。
谢明拨了几人送谢宁三人回府,然后吩咐手下把那几人押回府衙。那些小厮家丁完全不敢阻拦,只得赶紧回府禀告自家夫人。
打架的人都走了,看热闹的客人也陆续离场,他们可不敢在茶馆里议论刑部侍郎和永宁侯府的争端,只敢回去私下找人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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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闹成这样,说书也说不成了,荣斋先生收拾收拾就回去了,明天再继续说。
来福带着几个小二把二楼收掇干净,陆川在大堂计算今天损坏物品的价值。
都收拾妥当了,张掌柜才回来。他今天去看茶叶,没成想他就离开一天,店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陆川把今天的损失报给张掌柜,张掌柜心疼得嗷嗷叫。
不管是刑部侍郎府还是永宁侯府,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便是茶馆的主家,也不敢得罪他们。
此时茶馆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张掌柜索性给大家放个假,提前关门。
而他则是带着陆川整理的损失明细,去找主家汇报。店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得和主家说一声。
陆川难得提早下值,便去书铺买了一刀纸,够他用一段时间了。
他又去买了几根骨头,回去煲骨头汤喝。他现在还在长身体,多补点钙能长高。
今天被人这么轻易地钳制住,还是给了陆川很大的冲击。
现在这样锻炼身体,太慢了,再锻炼也不会有多强。
回想他前世的身体,不说有八块腹肌也有六块,平时工作压力太大还会去拳击馆打拳。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要努力锻炼,不能像原主一样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到家把骨头炖上,陆川就回书房开始练字。
只是这次练字,他不像以往那般专注,写着写着就走神了。
他一直在想茶馆的那个哥儿。
听那些人说的话,那美人是个哥儿,是可以嫁人的。
想到这,陆川心头热了起来。
哥儿是要嫁人的。
那哥儿还没嫁人。
男未婚哥儿未嫁,他有机会啊。
随即陆川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又丧气起来。
虽然在京郊有了一套大房子,但这对有钱有势的人家来说,这就跟破落户一样,完全没有一点资格。
后面来的那个男人,显然是那哥儿的家人,一个当官的家人,他家定是高门显贵,岂是他一个穷秀才能攀上的。
陆川叹了一口气,两世为人,难得遇上这么喜欢的人,偏偏因为身份差异而不能追求。
不想这些了。
陆川放下手中的笔,暂时没心情练字。
看时间骨头汤也快熬好了,他来到厨房,开始煮饭切菜炒菜,用家务劳动来让自己静心。
吃完晚饭,天开始变黑了。陆川回到书房,点了蜡烛,坐到书桌前。
陆川这几天在茶馆也听了不少说书,内容大同小异。
奇闻轶事、山川游记类听着还可以,但才子佳人类的故事,就千篇一律了。
这个大安朝,经济文明水平跟前世的明朝差不多,小说话本行业比较发展得还算不错,就是内容同质化严重。
陆川在现代时,虽然是个卷王,但工作之余也是有娱乐的。
他不爱打游戏,也不喜抽烟喝酒,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小说。
他看过的小说种类繁多,跟大安的小说相比,自然是要新颖许多。
陆川现在还是想当一条咸鱼,当咸鱼就得有当咸鱼的资本——经济独立。
所以陆川准备自己去写小说。
虽然当账房不算累,但他可不想当一辈子的打工仔。如果他写的小说受人欢迎,就可以实现经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