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没有言语,我却恍若遭到雷击。
如果说之前遇到些许没在漫画中出现的剧情,我可以当其为不涉及到主角团从而自生的内容,要我自己去经历,这无可厚非,我改变了部分剧情走向,所以遇到些许未知倒也合情合理。
但面前人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团的一员,在整部漫画中都起着相当重要的角色,她不应该提前出现,她的故事线不应该被修改...
我不敢去想象蝴蝶效应会造成什么结果,如果是新的死亡结局,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外的更改...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雪莉,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琴酒边说,伏特加边给手枪上膛,不是指向她,而是指向黑发女人,“所以,在我还没生气之前,听话。”
雪莉咬了咬牙,手指攥紧白色外衣,单薄的身子宛如深夜独自落下的一片雪,在万籁寂静中孤独无依的飘着。
“...雪莉。”她低声说着,“是研究员。”
“乖孩子。”琴酒将烟盒收起,单手抚摸着雪莉的头发,感受到她越发加重的颤抖,琴酒的心情更好了起来。
他没要黑发女人做介绍,我看向她,知道她是宫野明美,之前和莱伊出任务时见到过她,不过从未和她说过话。
漫画里她似乎和莱伊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但现在看来,似乎两人还未有过多交集,兴许是雪莉提前回国的事情占据了她的大脑,实在容不下其他事情的参与。
“明天七点的船票,不要迟到。”琴酒终于放开了雪莉,扬了扬手,伏特加会意,将两张船票放到了会客厅的桌子上,“爱尔兰和苏格兰去,带着雪莉。”
“什么任务?”我眯了眯眼,已经习惯了知晓,便会对突然袭来的未知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还要带着研究员?”
“福井县若狭湾的美国岛,去年因出现一个长生不死的长寿婆而闻名,据说是吃了人鱼肉所以长生不死,引得许多人趋之若鹜。”琴酒的烟即将燃尽,没再点,“许多政要也因此前往...呵,为了长生,真是什么都愿意相信。”
他后面一句话好似阐述现实,又好似略带嘲讽。
“雪莉研发的药和长生有关系,带她去,让她去看看长寿婆究竟是真是假。”琴酒说着,警告般将烟碾灭,“回来后要做出成效...没用的人都会被杀掉。”
他又拍了下雪莉的肩。
“而你们的任务,是带回去年节日祭典所登记的人名单。”琴酒眼光扫向我和苏格兰,“上面记载着很多重要的名字,不许失败。”
“不然,等候你们的同样是死亡。”
苏格兰面色不变,只问了下是否需要带武器,琴酒没犹豫,随口回答着“随你。”
“不用杀人的任务,对你们难道不是轻而易举。”
凌晨两点的钟声敲响,任务也被交代完毕,琴酒不管我是不是还在待机状态,微微侧脸,长发随之摆动,伏特加了然的拉起了坐在地上的两人,转身按下电梯。
眼看着琴酒要带走两人,我没忍住向前两步,开口问:“她们不住在这里吗?”
琴酒脚步一顿,像听到什么笑话般看着我,“不住。”
“我的乖女孩才不住这里,谁知道会被你带坏成什么样。”
我还想上前,波本却点下我的肩,制止了我的动作。
“爱尔兰。”
电梯门又缓缓开启,伏特加带着两人走了上去,女孩们从始至终没抬过头,在本就昏暗的灯光下,我甚至看不清她们的轮廓。
琴酒没着急走,先顿声叫了我:“收起你不必要的仁慈。”
我愣了愣。
“既然你已经加入组织,就要遵守规矩。”说着,他好似想到什么般,笑得有些恶劣,“就像对待我那样对待所有人,不然...”
“你可没有在这里活下去的机会。”
#
铅灰色的天划过雨水点点,开始只如绵密小针般,随着船只出海,海鸥消失,瓢泼的雨打在甲板,发出不小的声响。
船长看着阴沉的天气叹气,进而招呼船员,叫他们负责将乘客带回客舱。
出海前并无人告知今日天气如此糟糕,船长也没想到,凭借多年行驶经验来看,刚刚的雨不到半小时便能停歇,当时天边的云雾都渐渐散开,谁能想到到了海中央,雨反而大了起来。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船长心中默默想,但他不敢说出来,船上所乘坐之人非富即贵,才刚过完年,普通游客少有这时候上岛游玩的,大部分都是些高官大户,趁着假期的余韵,在还没正式忙碌起来前,过来看一看长寿婆一说究竟是否为真。
他抽完最后一支烟,退回驾驶舱,余光瞥见三个穿着黑色长款大衣的人,顿然宛如被海妖缠上。
三人坐在船舱内部,周围并无人敢靠近,都被几人的低气压吓得尽量远离。
但三人都长得好看,男人身材高挑,眉眼的线条冽出锋芒。女人红发高高束起,苍白的脸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茶发的女孩坐在最里面,始终低着头,却在不经意收起耳边碎发时露出优越的侧脸。尽管几人面色不善,却依旧惹来船上人的打量,船长甚至听到有人在想搭讪的声音。
“嘿,你们也是去人鱼岛的吗?要不要一起...”
还真有胆子大的家伙前去搭话,估计他自己也是什么高官子弟,觉得不会有人不给他面子。
就在他期待着美人回答时,三人缓缓抬眼,眼神萃着杀死人的冰。
“...打,打扰了...”
男人落荒而逃。
我看着脸色同样苍白的苏格兰,从挎包中拿出出门前波本塞给我的药盒,“再吃一颗晕船药吧。”
“不用,我睡会儿就好。”他蹙眉,摇头拒绝,不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捏了捏鼻梁。
“雪莉,你要不要再吃一颗?”
雪莉没回答,只侧过脸,托腮看向船壁。
昨夜我和苏格兰都几乎没睡,他和波本在悄声商讨这次任务,我则在想这突然改变的剧情,如果事情如此脱轨,那我目前做的所有事都将没有意义,我谁都救不了,干涉既定事实并非轻而易举。
越想越觉得难以呼吸,我干脆在两人担忧的目光中打开了那瓶爱尔兰威士忌,五十多度的酒精度并非玩笑,喝下两杯便觉得胃里在火辣辣的灼烧着。
我又在想,或者干脆还是死了好。
我开始就没想过要改变什么,我也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一切的选择都是被推着进行的,如果要我再重新选择,那我还是在那天死在高明哥的怀中比较好...
“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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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窒息感骤然离席,只剩熟悉的温暖伴随身边,我睁开眼,就见两位幼驯染紧皱着眉坐到了我的身边,“你怎么了?状态不太对。”
“从见到那个研究员后,你就恍恍惚惚的。”波本倒了杯水给我,他此时也不再去怪罪那瓶酒,只询问关键点,“你,认识她吗?”
说不上认识,但她是宫野艾莲娜的孩子,如果告诉波本这件事,那混乱的剧情不知道又要向什么古怪的方向发展,我张了张嘴,被扼住喉咙的感觉再次袭来...
“咳咳...咳...”我狂烈的咳嗽着,仿佛这样能将一切真相与事件带到这个世界,我想是得了花吐症,只不过不被人知晓的不是我的爱恋,而是我孤独的,无法告知的心。
“爱尔兰。”苏格兰轻轻拍着我的肩,只有我们三个时,他的声音总会恢复hiro声线,沉稳熟悉,温柔的宛如托举起万千星辰的风,“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吗?”
我愣了下,看着他流淌星河的眼,还是摇了摇头。
“我只是,有点紧张。”
两人没因为我的轻巧回答而松口气,他们知道这不是实话。
但谁都没在追问。
“又不是第一次和我搭档了,紧张什么?”苏格兰笑着说,遂我心意的转移了话题,“还有点时间,你去休息会儿,走的时候我叫你。”
见我没动作,苏格兰轻轻勾住我的小指,凑到他的胸口,微微低下头,一双眼平静的望向我,“你还要保护我呢,不休息好怎么行呢?”
心中的翻涌被落下的樱花止住,渐渐平息。我点了下头。
“如果之后再有...这么紧张的时候。”波本补充,将刚刚补充收拾好的药盒交给我,“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们说说。”
我吸了口气,回头看向两人。高挑的两人容貌却渐渐与幼年印象重合,他们才不是什么被规定的漫画人物,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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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越大,海浪越大,银色闪电划破阴沉的天,仿佛给云层给划开一道口,又毫不保留的溢出雨来。
船摇晃的厉害,看着越发面色不善的俩人,我想去问问船长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但才一站起,所有灯光骤然停歇。
整艘船瞬间被黑暗包裹,在漆黑的巨浪中行驶,好似要开进末日之地。
“爱尔兰!”苏格兰叫我,声音有些焦急,我回过头,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全倒在了地上。
“雪莉发烧了,刚刚昏睡过去...药盒里有消炎药吗?”
“轰隆——”
苏格兰话音刚落,一道惊天雷声轰鸣而过,将整艘船震得晃动不止。
他来不及反应,一手扶着昏迷的雪莉,不顾头昏眼花,赶过来护住我。
我和他的手紧紧握住,双臂搂住雪莉,将她护在安全的中心。
“有!波本装给我了。”我打开包中的应急灯,拉着苏格兰往沙发上坐回去。
手才扶住沙发靠背,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尖叫声不绝于耳,灯盏玻璃杯都摔得稀碎,炸开的烟花般笼罩在我们周围。
窗外脚步声焦急,身影都交叠在一起,黑暗中看不清脸的一人急匆匆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声音急促:
“不好了!船舱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