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两位贵客来看望你了。”
小梅朝屋内喊完话后,没有得到回应。
她又走近些,敲了敲门,“夫人,贵客说她可以为你诊治旧疾。”
屋内还是没有动静。
祝清心觉得有些不对劲,把小梅拽到身侧,自己准备伸脚去踹开屋门。
“吱呀。”
屋门从里面被打开。
站在门内的柳舍伽朝两人笑笑,“没曾想两位贵客还会医术?”
祝清心看着眼前脸色煞白的女子,真切地问道:“夫人这偏头痛发作起来竟是如此厉害,你还好吧?”
“都是些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的,已经习惯了。”柳舍伽站在那里,并没有让门外两人进屋的意思。
一旁的楚天逸突然出声,“夫人,你服用了‘十日散’。”
柳舍伽猛地看向楚天逸,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
祝清心看她的反应,便明白楚天逸应该是道破了这位夫人的某些秘密。
她趁机开口:“那我们进屋聊聊?”
柳舍伽看了看祝清心,侧身让开了位置,“两位进屋说吧,小梅你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小梅以为这公子是看出了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很是开心地应下了。
三人进屋后,祝清心像是到了自己家的屋子里一样,招呼着另外两人赶紧坐下。
柳舍伽捉摸不清对方的态度,只是问道,“公子是为何断定我吃了十日散?”
祝清心也跟着凑热闹,“对啊,你怎么断定人家吃了十日散?还有十日散是什么?吃了它会怎么样?”
柳舍伽怪异地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这个人是在故意揶揄她吗?
楚天逸耐心地答道:“刚见夫人第一面的时候,夫人身上的妖气不注意的话根本察觉不到,你的丫鬟说你每隔十日旧疾便会发作,再加上你现在身上的妖气更是近乎没有,这一切很难不让我想到妖界的十日散。
妖族服下此药可掩盖妖气,但在十日药效内每时每刻都要遭受腕骨之疼,服药的第一天痛楚尤甚。”
柳舍伽觉得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否认。“没想到这位公子竟然对妖族的事情这么了解。”
祝清心挠挠下巴,她在思考这件事怎么解决。
她想了又想,问了一个问题:“舍伽姑娘,你很喜欢冯宴川?”
本以为会听到一个“超爱”的答案,没想到对面的人看着她冷笑了一下。
祝清心身体微微后倾,扯开距离,“舍伽姑娘,你朝我冷笑是什么意思?”
柳舍伽用手拂了下额头前的几撮头发,整个人像是变了个样子。
她语气随意道:“姑娘不要误会,我眼光可没那么差,我要挑男人最起码也得是你家相公这个水平才行,那个冯宴川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
“嗯?”
祝清心觉得这只妖愈发的有意思了。
柳舍伽从怀里掏出来一串佛珠,“首先声明,我是正经修道的妖,不走那种乱七八糟的捷径,也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你们没必要对我喊打喊杀。”
祝清心嗤笑,“你拿串佛珠就能证明你是好妖了?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你拿着看看这串佛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柳舍伽把佛珠递到祝清心手中。
刚接到手,祝清心就感到佛珠上有一股强大的灵力。
柳舍伽开始向两人将起她的往事。
她的原身是一只兔子,机缘巧合下被一个佛修从蟒蛇的口中救出。
柳舍伽见这人修为强大,便跟在他身边了好多年,佛修也是默认了他这个小跟班没有赶她离开。
直到修炼成人形前,柳舍伽都以为他们能这样一直相伴下去。
谁曾想,她刚修成人身不久,那佛修就告诉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若继续跟着他永远都无法修成正果。
在之后的某天,佛修给她留了串珠子就离开了,柳舍伽找了那佛修很久,但一直都没找到。
祝清心听完她故事,看看那串珠子,再看看柳舍伽。“那这和冯宴川又有什么关系?”
柳舍伽回道:“如你所见,我的修为很低。妖界弱肉强食,一直跟在佛修身边的我根本适应不来,吃了好多亏。
有一次和其他妖争一个东西被打到半死,满身负伤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是冯宴川在路边救了我。
就在他家里养伤的时候,那佛珠有天夜里竟亮起光来,我觉得是那佛修终于来找我了。”
柳舍伽顿了下,“只是我自己多想了,他根本没有来。我想起来跟在佛修身边时他老是教导我有恩必报,便对着那串佛珠问道是不是要让我对冯宴川报恩,那佛珠似是灵性,问过这句话后,它便熄灭了。”
祝清心把珠子还给柳舍伽,“所以你就选择要报恩?那也不至于就以身相许吧?”
“是我太过死板。”
柳舍伽直接对自己的做法发表了意见。
然后,柳舍伽继续讲到之后的发生的事情。
佛珠亮过后的第二天,她的身体突然恢复如初,柳舍伽便想着赶快回报冯宴川的恩情,就去直接问他有什么想要的她都可以给他,结果冯宴川直接说想让他留下来做他的妻子。
柳舍伽犹犹豫豫,本来都要拒绝了,但那佛珠突然又开始了亮了起来。
她以为那佛珠亮起来,是在催促她答应冯宴川,于是柳舍伽便应下了,就这样成为了他的妻子。
柳舍伽将自己过往全部说完后,口干舌燥,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
祝清心听完她讲的故事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她开口道:“舍伽姑娘,你竟只为了报恩就连续服用了半年的十日散?”
柳舍伽按按自己的太阳穴,“我想着既然已经答应他了,就最好不要出岔子,自己妖族的身份能瞒下来便瞒下来。不过可能真的和那个佛修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这半年天天忍受腕骨之痛,我的修为倒是长进了一大截。”
“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祝清心抿抿嘴,“冯宴川意外发现了你妖族的身份,这次叫我二人来此便是为了收服你。”
柳舍伽脸上没有颓色,反而双眼放光,“也就是说,他现在不需要我呆在他身边了?”
祝清心点点头,“他现在只盼你离他越远越好。”
柳舍伽坐直身体,言语间竟有些雀跃,“那祝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需要我配合吗?你只需留我一条性命即可,我不会做多余反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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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心挑眉。
柳舍伽笑起来露出一个小虎牙,“其实我早就不想呆在他身边了,做个贤妻真的好累,既然他都说不需要我了,那我们之间的因果就到了要结束的时候。”
“我觉得那个佛珠可能会有另外一层意思,是姑娘你理解错了。”
楚天逸突然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话。
柳舍伽歪头看向他,“小相公是有什么见解?”
楚天逸缓缓说道,“你说第一次佛珠亮了之后,你第二天身体便痊愈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佛珠在给你疗伤,而你自以为是佛珠在催你报恩?
再有,第二次佛珠亮起,是在你犹豫要拒绝冯宴川的时候,佛珠亮起会不会又是提醒你这个人并非良人不要答应他?”
他说完,屋子内一阵沉默。
祝清心听到楚天逸的分析后,忽然明白了刚刚自己在听柳舍伽讲故事时候的不对之处。
他的猜想要比柳舍伽的版本更合理一些,她觉得应该没有佛修还会去充当红娘的职能。
“那我这半年全白干?”
柳舍伽听完楚天的话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做了正确的判断。
祝清心安慰道:“也不算全白干,你不是说你的修为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
柳舍伽呵呵苦笑了两声。
“那既然这样,我们赶紧结束掉这荒唐的一切吧!”祝清心起身拍了拍柳舍伽的肩膀。
兔妖哭丧着脸,“我们要打一架吗?那你下手轻点,别打脸。”
祝清心从怀里拿出来一张刚画到一半的符纸,“这张符纸还会画成型,没有任何的效果,一会儿你变回原形,我贴你头上,我们去冯宴川那走个过场得了,何必再出力打场架?”
柳舍伽连连点头,“祝姑娘你人真好,你的小相公也很聪明,要是没有你两,我还要在冯宴川这不知道要呆到什么时候。”
楚天逸轻咳了一声,“我现在还不是她的相公,我们只是同门。”
柳舍伽像是猜到了什么,走进楚天逸在他耳边说道:“那你肯定喜欢楚姑娘,你看她的眼神就如同冯宴川之前看我的眼神,但祝姑娘好像对你并没有那个意思哦,你得加油了。”
“你们在说什么?”
祝清心看着眼前交头接耳的两人。
柳舍伽扭头朝祝清心笑笑,并未答话,然后便摇身一变化成了一只白兔。
祝清心把兔子从地上捞起来,“我原以为白毛怪会是个多凶残的野兽,没想到是只这么可爱的家兔。”
听到这句话,那兔子忍不住动起三瓣嘴,“柳姑娘,我不是家兔,是野兔。”
祝清心拿起符纸贴上兔子的嘴巴,“野兔,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说话了,我们现在就离开冯家。”
楚天逸走在前打开屋门,祝清心抱着只兔子走了出去。
“姑娘,夫人的病情怎么样?”小梅关切地问道。
祝清心捋了捋兔子的毛发,“先带我去见你们老爷,夫人的病我们已经医治的差不多了。”
小梅闻言满心欢喜在前面为两人引路。
走在路上的祝清心还是忍不住问道身侧的楚天逸,“你们两刚刚再说什么?竟要避开我?”
楚天逸笑了笑,开口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师姐你喜欢小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