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谢听玉满脸问号扭过头去,温祉与笑得开怀,在谢听玉疑惑的眼神中又笑了两声,“师妹最近有些松懈了,怎的一个少年游二重天的小鬼物都能让你这般狼狈。”
白灵铃的话一时让谢听玉出神,她才将手一歪,溅了一剑的恶臭粘液。
说出去也是她丢脸,这不是一个合格剑修该有的定力。
谢听玉笑了,还好她本来也不是正经剑修。
‘还好我是鬼。’
谢听玉总是喜欢胡说八道,温祉与听了心声也不以为然,只觉得谢听玉是在多日的行路中累傻了。
谢听玉总是表面平静,内心却是会发出一阵阵出乎他意料的声音,温祉与对此司空见惯。
泽兰又是递出一块干净手帕,示意谢听玉擦一擦。
谢听玉打住想要施展除尘咒的手,迟疑片刻后道了声谢接过来,在脸上用力抹了几下。
温祉与看不过眼,他轻笑一声别过脸去,也不再说谢听玉如何。
像是退让,温祉与默默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充当引路人的角色。
前方的黑暗中隐隐传来打斗声,随着距离的拉近,声音愈发清晰,尖锐的嘶吼声中夹杂着闷哼和玉击之鸣。
“来早了。”
空荡的地宫长道中,回荡着冷漠的女声,不是白灵铃,也不是谢听玉。
是泽兰。
谢听玉像是见鬼一般盯着泽兰,懊悔不已,声音沉重:“是我把你带坏了,我罪该万死。”
黑暗深处,一丝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极其显眼,无数黑暗“蠕动扭曲”,往那光亮扑去。
一道人影被猛地掀飞,狠狠砸到地宫墙壁之上。
韩寻真啼血,旁边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他“呸”的一声吐出血水,忍不住开口骂道:“你又是什么玩意儿?”
韩寻真点燃的火光在刹那间熄灭,周围陷入黑暗,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修士的目力不受黑夜的束缚,但这地宫之内的黑暗不仅仅只是没有光芒。
而是这些黑暗,都是实物。
猝不及防打在“黑暗”之上,柔软滑腻的触感让韩寻真头皮发麻。
他退后几步,摸黑提起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嘴上说得礼貌至极,手上用的力气一点没少,“助我一臂之力。”
将那人丢出去,伴随着“啪叽”的诡异声响,韩寻真后背冷汗直冒,听到丢出人的方向传来微弱的咳嗽声。
“你……该死。”
韩寻真凭感觉躲过一道攻击,手心再度燃起火光,照在他满是血痕的脸上。
“死就死,反正你比我先死。”韩寻真的语气里带着不屑,丝毫没有对死亡的畏惧。
那人没了声响,韩寻真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舔过唇瓣上腥甜的血。
“看来今日,要命丧……”
话音未落,破开空气的劲风声在背后传来,韩寻真拖着无力的身躯下意识想躲,却被一股力量带着后撤几步。
韩寻真还想到不远处倒下的人,他冷眼一扫,没有打算在意那人的死活。
熟悉的鞭声在地宫中回响,韩寻真微愣,浑身剧痛的身体怔在原地。
“姐……”他的声音里仿佛带着委屈,像是在苦战之后终于见到亲人,快要喜极而泣。
泽兰手中鞭子舞动,在韩寻真身前化作凌冽的攻势轰向“黑暗”,那“黑暗”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
谢听玉松开摁住韩寻真肩膀的手,“抱歉,这次算是我利用了你,下次你想用我的命换你活我都答应你。”
没想到谢听玉能够说出这种话来,不仅仅是韩寻真本人,就连前方甩动骨鞭的泽兰都是手下动作一顿。
温祉与的笑容消失,他走上前来,话语中带上了明显的低沉,“你在说什么东西?”
“命是这么不值一提的东西,能够让你毫不犹豫丢给别人的吗?”
温祉与一向都伪装得纯善温良,眼下听到谢听玉这一番话,居然罕见发怒,将怒气都摆在了脸上。
谢听玉也没有想到温祉与会在这种时候生气,她不明所以,“我利用了韩寻真的命,就应该还给他,这就算是不珍惜自己的命吗?”
“你就是怕我……”谢听玉一时激动,险些直接说出同心咒的话,剩下的一句“怕我死了拖累你”咽下喉咙,谢听玉冷笑一声没有出声。
泽兰忙着挥舞骨鞭击退周围的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后方谢听玉和温祉与爆发争执,这不同于以往的小吵小闹,温祉与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露出这种发怒的情绪。
这与平时的温祉与截然不同。
就连谢听玉这个知晓他真面目的人都忍不住惊讶他的不对劲,更何况对于温祉与的温和神色快要司空见惯的白灵铃韩寻真几人。
“怕你什么?你说出来啊,让他们都知道你我之间的秘密。”温祉与歪了歪头,笑容里带着疯狂偏执。
靠得最近的谢听玉将他的疯狂神色通通收入眼底。
“你疯了。”谢听玉皱眉,脸上带着厌恶。
事实上谢听玉一直都厌恶温祉与,只是这份情绪一直都因为同心咒被压在心里,原著为了一己私欲屠杀半个修真界,这种人能是什么好人?
系统要求她感化灭世反派的任务只做了一个,那之后系统再没出现过,连谢听玉在脑海中呼唤都没有任何回应。
温祉与的性格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疯狂偏执,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会杀个人玩玩。
不是吗?
许久没有看见谢听玉的脸上浮现出这种神情,温祉与想起第一次见谢听玉的时候。
虽是凡人之身,面对他们这一群修士,却是不卑不亢,毫不畏惧,甚至于身怀鬼术。
她常用厌恶的神色看他,不知道谢听玉她自己有没有注意过,她脸上烦躁恶心的表情是多么明显。
同心咒就是她用来束缚他的,温祉与都知道,但只要同心咒不会影响他的计划,他就可以暂时忍住不和她彻底撕破脸。
如今呢?
温祉与的笑容接近冷漠,“如果你说我疯了,那就是吧,谢听玉,你才是那个骨子里最疯狂的人。”
居然连天道都敢试探。
温祉与的话没头没尾,偏偏让谢听玉心头一跳,她做了什么让温祉与觉得她疯狂?
“别吵了,泽兰姐要撑不住了。”白灵铃心下着急,眼见得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要冰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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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出声。
并且在腰间扯过一只粉色小铃铛,小铃铛上浮现出浓厚的黑色气息,“这处鬼气浓郁,若不快点离开,恐怕再难动作了。”
谢听玉终是被她这句话叫得回过神来,她淡淡出声,自嘲道:“我的命我自己说了算,可轮不到你来管。”
韩寻真肩膀靠在墙壁上,唇角流出一抹血色,他有气无力,不知此时能说些什么制止两人的争吵。
他莫名想脱口而出一句话,“你们不要再吵了。”
谢听玉和温祉与爆发的争吵在几人看来格外莫名,就连结束都显得格外仓促。
然而谢听玉的表情恢复得格外迅速,接过白灵铃的小铃铛,抬手晃了晃。
谢听玉抬步走出去,“我只是少年游六重天,这修为是我们五人之内最低的,如果说谁人能够当作突破口,当然是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寻真疑惑着开口,牵引着心口的伤,猛地咳嗽了两声。
“没什么。”谢听玉侧首扫了一眼表情冷冽的温祉与,轻笑:“反正死不了。”
泽兰的骨鞭在地宫中爆发出巨响,泽兰的身位距离众人不远,但声音就像是远远传来。
那些周围的黑暗只是被泽兰暂时压制,用不了多久这些黑暗抑制不住时,就会一拥而上,将五人彻底吞噬在黑暗的地宫中。
泽兰算是最高战力,也只是在叹逍遥九重天,距离望海潮不只是一步之遥这么简单。
现如今黑暗中最高修为的鬼物才到叹逍遥低阶,若是再来更多,甚至出现望海潮境界的鬼物,泽兰必定招架不住。
那时候,众人就是必死的局面。
“这地宫中的危险大家都应该知道的。”谢听玉笑起来,“你们怎么敢进来的?”
谢听玉说的话古怪,温祉与眨了眨眼睛,视线落在四周蠢蠢欲动的鬼物上。
他的指尖上划过水蓝色光芒,水蓝色周围又隐隐约约夹杂着红色的灵力,他的指尖动弹一下,那距离温祉与最近的鬼物就蠕动得更加疯狂。
但地宫之内黑暗至极,光亮无法穿透这些造成“黑暗”的鬼物群。
众人都看不到任何变化。
谢听玉的声音被骨鞭响声压住,韩寻真只能听到谢听玉轻而缓的声音,“有人不想我们死的。”她侧首,刚好保持着余光能够扫到温祉与身影的角度。
听到谢听玉冷静到极致的声音时,白灵铃并不感觉有安全感,甚至觉得毛骨悚然。
她和韩寻真下意识对视一眼,晦暗的光线下,皆是看见对方眼底的意思,心照不宣。
和温祉与吵了一架暴露疯子本性了。
这俩不愧是同门师兄妹。
白灵铃时不时看向泽兰的身影,眼中焦急万分:不过能不能不要卖关子了?我们真的要死了!
谢听玉勾起唇角,身形迅速后撤。
众人皆是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谢听玉往“黑暗”中钻去。
温祉与在一瞬间下意识伸出手去抓她的手,却是万万没想到,他连谢听玉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纤瘦的身影瞬间在视野里消失不见。
温祉与的手停滞在半空,他怔在原地,眼里划过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