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焰原本正要动身,结果西门怀仁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烈焰枪的火焰焚烧到西门怀仁的衣袖。
西门怀仁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我们进不去也不能加重威胁,这时候去就是找死,让他们自行出局最好。”
闻言,程焰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暴躁:“我不是想要找死。”
虽说程焰反应过来,但还是一不小心被划破了手背,手背上绽开一道血痕。
左子澄连忙上前,一剑斩落。
凭空出现的藤蔓被左子澄轻易斩断,但顷刻间又浮现出源源不断的藤蔓,眨眼间充斥了眼底。
西门怀仁刚被程焰推开,就见程焰皱眉,一道模糊的影子与他擦身而过,径直剐蹭在程焰的手背上。
程焰的眼睛都没眨一下,抬手冷着脸色拔出里面的尖刺。
几个人都没有想到,这树妖的攻势突然反转朝向他们,这骤然变更的攻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黑衣体修站在西门怀仁身前,手臂中蓬勃着盎然生机。
体修身上散发出金光,藤蔓骤然袭来,甩在他的手臂之上,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体修手臂上被藤蔓攻击的地方金光散去许多,那处浮动的灵力也是暗淡下来。
“好强的攻击力。”
最初谢听玉三人经历的事情都在此刻转变,通通作用到玄云天阵营身上。
如同狂风骤雨打过来,几人险些无从招架。
谢听玉站在巨大的藤蔓之上,树妖的灵智不高,此时感觉到自己的躯体被入侵,却只能任由谢听玉掠夺它们的力量。
两只树妖怒不可遏,却又无法和谢听玉的鬼灵咒术抗衡。
只是用更强大的力量出手,藤蔓上裹挟着暴戾和浓重的妖气,冲玄云天阵营的四人发泄情绪,化作谢听玉手中最好的武器。
因此惹怒树妖之后,受罪的反而是玄云天阵营的人。
程焰因为西门怀仁的“纠缠”,手上被划了一道血痕,初时看着问题不大,再久一些,发现手背都开始红肿起来。
左子澄掏出一堆丹药,“这是我临走之前师尊塞给我的,诗韵师叔也添了一些,说是你不乐意拿,让我代你收着。”
花幼自始至终都没有其他表情,只有看见藤蔓转变攻击目标时脸上才多了几分惊讶。
藤蔓围绕在她身侧,显得尤其多,在玄云天阵营中显得独特至极。
但她并没有动弹,似乎并不在意藤蔓的靠近。
花幼吸引了最大火力,左子澄犹豫片刻,开口道:“你在发什么呆?再发呆就出局了!”
她当然知道会出局。
但是……
花幼微微扬起唇角,比先前多了分狡黠和生动。
西门怀仁意识到不对,侧过身去躲过一张叶子飞刀,冲花幼一剑斩下,花幼伸手,指甲延伸成尖锐的爪子。
看着锐利而狰狞,在几人中更加格格不入。
她抬手朝自己的脸颊划下,一道血痕从眉心划下,向两边分开来,撕扯出刺眼恐怖的血丝来。
左子澄余光扫到,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我靠你是什么怪物?”
脸皮被花幼撕成两半,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一头短发在西门怀仁的剑气中飞扬,发丝被割断于风中。
一张年轻至极的少女脸庞露出来,西门怀仁一时都晃了神,垂眸看见花幼攥在双手之中的“人皮”。
那张假皮松松垮垮,露出些许血色,在藤蔓遍布的密林之中更是增添了恐怖感觉。
西门怀仁毫不犹豫,提剑冲花幼杀去,花幼一头短发利落,动作流畅至极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剑斩了个空,西门怀仁略有惊讶,眼中带着难以置信,“你先前是在藏拙?”
虽说花幼在远处用弓箭重伤了古陶,但西门怀仁等人都更偏向于花幼借助了外力,还有箭上的毒药作用。
几乎没有人重视这个没有丝毫名声的陌生人,就从花幼为了自己毫不犹豫出卖谢听玉这一点来看,西门怀仁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人。
虽说他也讨厌谢听玉,但这种背刺的做法实在恶心,西门怀仁觉得自己想着都难以接受。
更何况,这人还是玄云天阵营。
当然这是之前的想法,现在这人是否是玄云天阵营还未可知。
不过以这状况来看,大概率,不是玄云天阵营了。
西门怀仁心下自嘲,未曾料到这从未放在心上的人,才是隐藏得最深的。
不仅一出手就让古陶出局,还通过背叛谢听玉的方式成功加入他们的队伍。
现在谢听玉反攻,她就率先露出真面目。
不仅是西门怀仁猝不及防,其余三人也是震惊不已,黑衣体修在藤蔓的攻势之下落入下风,体修面对这种具有柔韧性的东西本就应付得吃力。
藤蔓还拥有自己的灵智,在谢听玉的操纵之下更增添了几分威力。
黑衣体修身边的藤蔓嚣张至极,飞快的动作看得众人应接不暇。
“花幼是伪装的?”
“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谢听玉不是看出来了?”
一个弟子嗤笑一声,“谢小师叔她老人家,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她只在乎花幼身上有没有东西可以利用。”
这个弟子的同伴颔首应和,“所以花幼和谢小师叔是早就设好棋盘引我们玄云天阵营入局?”
玄云天星云学堂来了三个讲师,其中两个讲师都是来自上星院,此时在讨论“花幼和谢听玉”,剩下一个讲师沉着脸色,阴沉的气氛感染周围,甚至冲几个打闹的弟子发火,使得好些过路弟子都绕着走。
“王集,大家都知道王晓的事情让你很是悲伤,但你没必要对几个弟子这般恶语相向。”
王集冷笑一声,“诸位都没有感受过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又用何种姿态来指责我?”
他盯着留影石画面中花幼和西门怀仁的打斗场面,“西门家的二公子天资不俗,只可惜遇上了个性情过于随性的师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瞧瞧,连个不知名的野路子都能让他频频后退。”
王集的话语实在刻薄,周围许多长老都听到他的言语,皱了皱眉头,却又在看见云蘅的冷淡神色时欲言又止。
云蘅的表情并不温和,他在玄云天中向来想要展示和蔼神色,只是迫于他的脸实在称不上友好,不少弟子都因为他的“剑尊”之名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不过这也省了不少事情,云蘅扭过头来,“王集师侄若是没事就多去巡视一下玄云天,免得有什么魔物妖物混进来,危害我玄云天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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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更何况,不仅是弟子,就连讲师长老都会被迫害。”
云蘅冷冷笑了声,手指放在座椅把手上轻轻敲动,“所以各位都需要长点心啊。”
他的话乍一听没有问题,只像在敲打王集,可其他不知王晓死亡真相的人听了,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说魔物妖物混进来,迫害的不仅是弟子,还有讲师、长老。
这不是在暗戳戳说玄云天混入了魔物妖物,在暗中迫害玄云天中人吗?
葛腾闻言也是眼珠子转了转,周身的阴冷气息消散不去,忽而冲云蘅挥了挥手,云蘅低过头去,葛腾扯出一个别扭的笑容。
不知道贴着云蘅说了句什么话,云蘅面色古怪,“啧”了一声,一头白发在衣服上滑动,被他一把抓住,随即扯下一根来,张嘴吹远了。
发丝眨眼间在空中消失,除去云蘅和葛腾二人,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一幕。
云蘅突然透露出来的这个信息状况令许多人心下震撼,云蘅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会引起轰动的话。
转而收回视线,手指翻动,切出了两个画面,一方看程焰等人应付藤蔓而逐渐被藤蔓带到密林中来,一方看谢听玉三人在密林中抬头操纵着藤蔓攻击。
谢听玉的鬼灵咒术在众人看来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据说从鬼府流传出来的术法,居然能够在一个低阶修士手中爆发出这般强大的力量。
谢听玉揉了揉眼皮,眼下一块青紫,看着格外困倦,“我只是个浮世玉一重天。”
言外之意,她快要撑不住了,求放过。
然而一向向着谢听玉的泽兰却是犹豫片刻,韩寻真以为泽兰会让谢听玉再努力撑一会儿。
不成想泽兰直接上前去,在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割破了手腕,鲜红液体迅速从伤口处争先恐后爬出来。
滴落到地面。
被那滴血碰到的藤蔓猛地蜷缩起来,顷刻间化作黑枯色的藤条,脱去了许多水分,没了任何生命力。
谢听玉眯了眯眼睛,迅速侧身将藤蔓束在泽兰的周围,挡住留影石可以拍到的角度。
泽兰不明觉厉,谢听玉却是避开韩寻真,将韩寻真整个人都隔绝在藤蔓之外,韩寻真无语了片刻,“你在对我师姐做什么?”
谢听玉抬手点在泽兰的手腕上,手腕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连上面的血迹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不要在外面显露出你的血液特点,这个不能让人知晓。”谢听玉的话语前所未有的严肃。
谢听玉第一眼看见泽兰时就被她的黑皮吸引,黑皮妩媚美人足够让谢听玉这个颜控沉沦。
但是泽兰的性格太过冷淡,不会表达情感。
因此,从谢听玉发现她体内封锁着鬼物时,就猜想到了几分。
被鬼物阻碍了情绪表达。
这不是能展现在修真界中的事情,结果泽兰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出血液,还让这血液将那藤蔓的生机吸收了个干净。
“鬼物的存在,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泽兰眨了眨眼睛,没有恐惧没有疑惑,只是玩笑,“那你呢?”
谢听玉微愣,她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话来,于是她默默开口,话语中全是认真。
“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