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015
    本来只想装晕,结果真晕过去的江渺感到有点儿迷茫。

    此时此刻,自己正身处完全陌生的场景中,古色古香的薄纱轻帐自头顶倾泻而下,拢在周围,身上的棉被压住腹腔,让人喘不过气。

    她刚想动一动,没曾想拉扯到手腕处的肌肉,强烈的刺痛感顿时从肌肤表面蔓延开。

    抬起手看了看,发现上面插了好几根细长的银针。

    这是怎么回事?

    呆滞了数秒,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叮咚~】

    【恭喜宿主成功避免危险剧情“春宴错”,目前化解关键虐点任务进度已达到百分之十,请再接再厉哦~】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系统的声音变得活泼了些。

    不过依旧惜字如金,说完进度就下线,不给她丝毫闲聊的机会。

    掀开被褥,她坐在床边打量了一番屋内的布置,这里明显是间普通厢房,所以她猜自己应该还在晋国公府内。

    不过……

    把手举到面前瞅了瞅,有没有人能告诉她,这几根银针什么鬼?

    针灸?

    房屋的门扉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后雀穗走了进来,她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了碗正冒呼呼热气的汤药。

    见她醒来独自坐在床边,雀穗不由松了口气,连忙放下托盘,匆匆告知守在门口的家厮去把国公夫人请过来。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雀穗仔细打量她两眼,江渺装晕之前为了避免她担心曾有意提示过她,所以雀穗这会儿倒没那么惊讶。

    只是她不知道江渺后来真的晕过去了。

    经历她和裴若槐这出,这场宴会步入了一个既诡异又兴奋的状态,诡异是因为所有人才刚经历过那难忘的大场面却还要心照不宣地继续宴会,兴奋是因为江渺和裴若槐互扯头花可谓让他们吃足了瓜。

    江渺和裴若槐彻彻底底出名了。

    只有晋国公夫人默默头疼。

    故而一听到江渺醒来,她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赶忙过来看望。

    如今江渺怎样都好,但万万不能在她府内出事。

    原本她只单纯地以为江渺是因为受了惊吓才会昏倒,可府中诊脉的大夫却告诉她,江渺居然还被人下了合欢药!

    如此下作的东西出现她府里,若是传出去,那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管下药之人出于什么目的,又或者是不是专门故意陷害江渺,一旦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她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儿后怕。

    倘若江渺没有同裴若槐起争执,恐怕就已经着了歹人的道了。

    如此细想,江渺恐怕也早就察觉到了异样,故而特意与裴若槐撕打起来也说不定。

    此事断然不可声张,否则江渺名声不保,况且发生在她府里她也不能不管,原本还想找机会偷偷把这事儿先告诉镇远侯,再同他商议一下对策,却不料江渺昏迷后没多久,便听人说他看到江渺失礼的行为无比震怒,二话不说便的带着谢姑娘离开了。

    眼下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议论是非,感叹江渺可怜,不受夫君待见。

    思及此,柳氏默默叹了口气,原先见到那沐风阁阁主同温行舟一道来时,她便觉得两人关系不菲,不似普通朋友,如今细细回想,这镇远侯夫妇竟并非一道而来,其中秘辛,她也不好随意揣度。

    方才初见,温行舟倒也算的上温和客气,便以为那些说镇远侯少年权臣,为人无比孤傲冷漠的话是谣传,却不想他还真是个冷情冷心的人,对自家新妇尚且如此厌弃,不免让人唏嘘。

    柳氏眸光闪烁,脚下渐渐加快速度。

    甫一进门,江渺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就着侍女的手喝药。

    看她脸色并无异样,柳氏心底松了口气,用眼神屏退身后众丫鬟,正想上前询问江渺关于那药的事儿,便听外门忽然来人禀告,说皇后身边的李内侍已经等在国公府门口,准备接江渺入宫。

    闻言,柳氏只得把话重新咽进肚子里,知道事情已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便索性揣着明白装糊涂,好言好语地同江渺说了几句关心话,又附上了几句大夫的叮嘱,这才遣人给她拿件新衣裳换上,送佛般把人送了出去。

    皇后宣她入宫这件事是江渺完全没想到的,突然要去面见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妻子,从小到大连见班主任都会不由自主心虚害怕的江渺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李内侍见她出来,连忙上前迎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片刻她脸上那些狰狞的伤痕,眼中微微泛出苦涩和心疼。

    “县主,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尽管知道这是废话,他终究还是问了句。

    书中并没有写过这个人物,江渺露出抹得体的微笑,不卑不亢道“安好”又想到他是皇后身边的人,恐与女主熟悉,便礼尚往来的问了句“公公近来可安好。”

    李内侍抿嘴微笑,神情无奈,转到马车右侧替她撩开帘子,细声细气说“没有什么好与不好,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主人好我们便好。”

    见江渺坐稳,他拾腿踏上马车,示意马夫可以走了。

    江渺只当他在客套,之后便与雀穗默默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李内侍细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混合着马蹄踢踏的动静传入耳中。

    “县主这次进宫切记要低顺些,无论娘娘说什么你都要受着,忍着,千万不可忤逆她,她听闻这次你和裴家千金在宴会大打出手的事很是不快。”

    听到这内侍官冒着大不敬给她说了这许多劝诫的知心话,江渺微愣,转头又见雀穗表情淡淡,并不意外,反倒颇认同的点点头。

    江渺“……”所以这内侍是自己人?

    虽然没有明确讲述过皇后与女主这对姑侄关系到底好不好,但看这内侍官年纪不小,估计是皇后身边的老人,说看着女主长大也不一定,没准还真有真情实感在里面。

    透过翻动的布帘,望见外面嶙峋单薄的背影,江渺闭了闭眼,随后道“多谢公公提醒,云微明白,等入了宫我会小心的。”

    见她没有执拗,李内侍遂放下心来,又说了着问她近况的话,江渺避重就轻,秉持着报喜不报忧的态度一一应付过去。

    不一会儿,马车停下,宫门侍卫检查通行令牌,然后马车再次缓缓向前驶动。

    约莫一柱香过后,马车彻底停了下来,雀穗先她一步起身,李内侍掀开门帘,顺手把雀穗扶了下去,随后雀穗又来扶她下车。

    她以前去过故宫和横店旅游,因此见到面前无比庄严宏伟的建筑时并不太惊讶,面色依旧如常地跟在李内侍身后,徐徐走向不远处的宫殿。

    江渺宠辱不惊的扫视一圈,默默按下心底的不安和紧张。

    走进延康宫,内里金光灿灿的装饰险些闪瞎她的狗眼,好在自己足够镇定,才没惊呼出声。

    把人送到后,李内侍同雀穗便退了出去,偌大的宫殿如果忽略四周悄无声息的宫女们,就只剩下手足无措的江渺和正上方宝座上雍容华贵的皇后了。

    回忆起电视剧里面的场景,她非常有眼力见的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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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行了个大礼。

    “皇后娘娘万安。”

    “你可知本宫宣你入宫所为何事?”皇后自上而下地睨她,脸色并不太好看,言语间隐有怒意,甚至没有让她起来说话便单刀直入地问道。

    江渺抬起一点头来,想起在马车上李内侍同她说过的话,连忙恭顺的答“知道”并拿出以前在学校每次犯错被叫到办公室的那套能屈能伸大法“云微知错,还请姑母责罚。”

    谁知皇后脸色骤变。

    “才出宫几日你便忘记了本宫的话?在宫里不要叫本宫姑母!”

    听见愠怒严肃的斥责,江渺彻底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皇后的确是女主的姑母没错,并且在女主父母死后一直扶养着女主,但为啥感觉这皇后怎么这么严厉疏离啊?两人关系也有一种奇妙的尴尬感?

    不过此刻也不容她想太多,闻言,吓得赶紧改口“云微知错,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语罢,皇后脸色稍好了些,但也并不温和。

    “那便说说,你何错之有。”

    依旧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江渺跪在冰冷的琉璃地板上认真地思索自己莫须有的错误,半晌,才道“我不该在晋国公府的宴会上同裴小姐大打出手。”

    说实话,她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挺离经叛道的,但无奈当时情况紧急,她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呵。”皇后不由冷笑出声,森冷无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即便没有说话,她举手投足间也有一股天然的威仪表露出来,看来她是真不太喜欢女主的样子,难怪雀穗会说,每次女主被欺负,皇后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皇后眉宇间堆满阴郁,面色严肃的模样不由让她想到了以前学校的教导处主任,顿时,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紧张被唤醒。

    “我当以为你不知道呢!既然知道,你还敢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般荒唐的行径,这些年教习嬷嬷交给你的怕是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眼前的架势太过吓人,怕自己不小心喜提一丈红,江渺谨遵李内侍的话,怎么低顺怎么来,埋头在地上连连认错“云微知道错了,当时我真的是不小心才冲撞了裴小姐,并非有意招惹她,皇后娘娘想怎么责罚云微都没关系,但切莫因为我而气坏了身子啊。”

    皇后虽然对待这个侄女向来不怎么亲厚,但周围不少宫人却都是看着她长大的,江渺从小乖顺善良,年纪那么小就失去了亲人,却依旧长地单纯可人,人心都是肉做的,在宫中无亲人慰藉,因此延康宫许多宫人私下都会偷偷照抚她一二。

    见到这副场面,从在江府就侍奉于皇后身边的齐嬷嬷连忙打圆场道“县主她还年幼,行事难免冲动,但也并非不可驯化,娘娘您好好同她说,想必县主定会明白你的苦心的,县主说的没错,这般生气容易气坏您的身子,娘娘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啊”

    听见自己的陪嫁嬷嬷站出来安抚,皇后也知道自己刚才过激了,默了片刻,冷淡道“你先起来说话。”

    跪到膝盖疼的江渺默默泪目,由宫女搀扶着站起身。

    谁知还没松口气,就又听见皇后不留情面的说“既然知错,那便小施惩戒,以防你记不住教训。”

    “来人!”

    江渺瞳孔地震“!!!”

    真的假的,娘娘你看起来这么端庄老练,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啊!

    在两个宫人上前架住她的手脚前,殿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清润又富有穿透力的声音。

    “儿臣给母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