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室走上了医院门口,泰瑞尔说的没错,医院里重新又被游荡的丧尸充斥着。
“嗬……”步履蹒跚的行尸走肉游荡在医院的四处,其中一个穿着工作服装饰的男性丧尸正游走在红色的紧急门出口。
“嘎吱”门突然打开,露出了一条锋,然后一把射钉枪突然出现丧尸的脑后“噗!”丧尸应声而倒。
谢元轻轻地托住丧尸,然后慢慢放倒,接着吉尔出来,手上拿着抑制器的G19放倒一个丧尸。
来到门诊大门前瞟了一眼门外,密密麻麻的丧尸在这里扎堆!
“我们被堵住了!”吉尔看了一眼,立刻蹲下来对谢元说道,“看起来突破没希望了,只能往回走。”
“你在这里待好,等我十五分钟,中间不要站起来看,十五分钟后不喊你,你就赶紧往回走。”
谢元半跪下来把身上所有的枪放到地上,然后把两把博伊刀放在手上,一边告诫吉尔,一边准备起身。
“你在开什么玩笑?”吉尔一把拉住了作势出去的谢元,“现在不是耍牛仔的时候,这么庞大的尸潮你怎么可能一个人两把刀干得掉!”
“相信我,我能!”谢元把手轻轻在吉尔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放心,“我唯一的一个要求,这五分钟不要看向我的。”
“为什么?”吉尔一脸不理解。
谢元歪了歪头想了想,想起当年舞动血刀刀法时,同伴陷入异象之中不可自拔,所以他不想在别人面前舞刀,所以换了个理由:“你看了会有心理阴影的”
就在吉尔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谢元已经开门出去了。
吉尔马上起来透过亚克力门窗查看——“刷!”一道寒光闪过,一颗头颅直接被比利一刀砍飞了!
而血流下一刻才像喷泉一样从颅腔里喷射出来。
“好快!”吉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叹道。
“砰!”反应过来的谢元马上用刀柄轻敲了一下门窗,瞪了吉尔一眼,吉尔只能摊开了手示意明白了。
就这样,尽管比利是面对着她,可是他还能一手利刃直接往前一突再一挥——而铛亮的刀身反射的光芒像一道光幕,而围着他的三个丧尸全都喉咙被豁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他们才刚刚抬起手准备扑向比利呢!
这下知道打扰到人家的吉尔也不敢再看,直接背靠着门,准备捱过五分钟。
可接下来,吉尔才明白为什么,比利不让她看着舞刀。
因为就连听着刀锋划过肌体,如同绞肉机打肉一样,可是听到吉尔耳朵里,就能诡异地组成一首动听的古老音乐一样。
那种好像来自远古而高耸的雪山上,一种大风呼呼地吹过,而冷风吹过脸庞犹如刀割脸一样。
近而发展到,吉尔好像置身在一个血色的草原,身边是湿润的牧草,地上也是湿漉漉的,但吉尔不感觉到脏,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放松,好像有一种歌声从远处赶来。
那是什么歌,吉尔不知道,但是感觉那充满着解脱,舒适而且放松。
“啊,突然好想在这里睡一觉啊!”闭目靠在门边上的吉尔开始舒坦地喃喃自语。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她还真像睡在这片茫茫然而不知边际的血色草原里,永远舒服地躺下去……
“起来!”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惊雷!
“哪里打雷了?”吉尔看着烈日当空的晴空,实在不知道哪里来的雷鸣。
“起来!”又一声惊雷传来,吉尔惊恐地看着天空四周,实在想不到为什么天上打闷雷。
“砰砰!”站在门外的谢元不耐烦地锤了两下门,刚刚自己数了数,整整秒完成了清理,结果这一耽搁就已经过十五分钟了。
不过这两声敲门声总算把吉尔给惊醒了,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医院里,可是地上怎么这么湿……
然后她就看到自己屁股下面一片血红……吓得她赶忙站起来了
“我……来生理期了?时间不对啊!”吉尔对此惊疑不定,毕竟这地上的血量也太多了。
可……可要是自己的,这也太羞耻了。
然后她一抬头,就看到满脸不耐烦的比利正在站在门外边,看起来已经差不多完事了。
“这就十五分钟了?”满怀不解的吉尔看着地上流出的血液,突然感觉是外面的渗出来……
不过既然比利能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那应该是没事了,然后吉尔做出一副抱歉的表情,然后打开了门——
“呼!”一股冲天的血腥味突然冲进了吉尔的鼻腔,那种巨大血腥味就像让她再一次置身在当时跟追踪者在最后一战时,那脓血一样的组织液里。
但更加浓烈,更加刺鼻,而且地上……吉尔这时才发现地上几乎已经没有下脚的地方,满地都是鲜血和人体组织,人头和脏器碎片像地毯和墙漆一样铺盖了整个地板和墙面。
但他妈地,为什么这种景色好美!就像一副优美的画卷……吉尔似乎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怀疑的视觉冲击感,眼前一黑地昏了过去。
谢元一把就抓住了昏迷过去的吉尔,心中感慨一声,这血刀刀法还是一如既往地邪门。
本来谢元习练过血刀刀法多年,一直有意识地把老电视剧里乌勒质的西域剔骨术和老电影刁不遇的刀术风格融合到一起,想要达到人刀合一的快刀境界。
不过在体能,速度,反应都达到极限后,能瞬间把人剔成累累白骨的谢元却发现自己不能再快了——再快就要失控,收不住刀。
在地铁世界里练刀十年不得寸进,也的确让谢元有点心灰意冷的感觉——既找不到对手达到突破,也不敢踏出那一步,走极端打破障碍。
直到今天在一群丧尸堆里,摸爬滚打时,才发现凶险至极的血刀刀法未必不能拿来做善事——甚至比干掉地铁世界里的变异体,还更没有心理压力。
丧尸是活死人,死去的是意识,活着的是肉体,至少他的理智都没有了,可活着却害人害己。
因为渴望血肉而不断袭击活人,甚至通过啃咬和伤害他人时还能传播病毒二次感染——干掉他们就是解脱他们。
所以在那几分钟内,谢元就完全放开顾忌,尽最快的速度,最舒适的角度,秉着一颗慈悲心,让意识跟着刀去走。
那十几分钟里,谢元可以说是用尽气力去把医院大堂内,甚至不断涌进来的丧尸一刀枭首,最次也是一道“朣切”,既数刀把一个人体斩成数段。
到最后,直到刚刚发现再也砍不到物体时,谢元才发现,地上,墙上已经铺满了鲜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屠宰现场!
而手上的双刀也在谢元醒来的一刻,完全碎裂了——博伊刀能撑住到现在,都算这刀材质好,但也到极限了。
好在自己只是气虚一会儿,就完事了,倒是吉尔……只能说一种极恶和极美的东西交织在一起确实会冲击神经。
不过,吉尔晕倒了也是好事……至少他可以一边当麻袋一样驮着吉尔,一边带着大炮走了!
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