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米勒不是来问候谢元进度的,而是告诉他一则突发状况,同时也是发布给达米尔的。
“阿尔乔姆,达米尔!新任务!”米勒在无线电中的语气显得十分兴奋,“有一位名叫盖尔的当地女士联络了我们,她正在灯塔那里被土匪围攻。如果我们帮助她,她就会帮我们找到通信中心。”
“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说到这里米勒的语气变得斩钉截铁一般地坚定,“我决定,我们会帮助她,但要保持警惕!”
“快去吧!这里是米勒,通话结束。”说罢无线电就继续处于静默状态了。
谢元看着身后依旧昏迷不醒的这个部落装饰的中年男人,哪怕他依旧昏迷不醒,谢元也还是出声安慰道:“嘿!还没睡醒的朋友,你有福了,我即将要去解救一位名叫盖尔的女士,她应该也是和你同族的是吧?
一旦她得救,我就可以把你移交给她了,坚持住,只要你还想活,为了部族,你就不会死的。”
说罢,也不管这个部落人是否有没有反应,谢元继续驾驶着车子,前往了那处高塔。
不过因为高塔那里此刻枪声密布,反倒是塔的背面,有一个地洞,此刻摆满了车辆,却空无一人——很适合此刻他这辆车藏在其中浑水摸鱼。
所以谢元就驱车在背面山洞前,将车停靠在了一大堆其他车的附近,同时也用无线电联络了达米尔准备找他时把车开走——不过开走前他希望达米尔最好把其他车先抽回燃料,然后再破坏一下。
废物利用一下嘛,反正接下来这些车主碰上他绝对活不了。
刚刚下了车,就又听到了男爵的对外公放广播,他开始气急败坏地大骂:“你们这帮蠢货!一大群人抓住一个女人有什么难的?……”
接着突然停顿一会儿,谢元感觉应该是有人在汇报最新战报了,于是男爵就换了个语气:“所以,她已经杀了我们不少弟兄了?哼!如果你们还是用屁股思考,她会把你们都杀了,然后再来敲我的门!”
然后广播就结束公放了。
谢元倒是从中能看出来,男爵似乎对这个叫盖尔的女士有点棘手——就像大象对老鼠一样的棘手,虽然男爵有人有车有枪,但似乎就是被这个盖尔搞得焦头烂额的。
看来这个盖尔…不简单啊。
走进这条地下洞穴之中,谢元就闻到了一股瓦斯点燃后的挥发气味和焦香味……嗯,的确狡诈,而且足够残忍。
很好!很有反抗精神!对于敌人就得这么干!
一路上不乏有被陷阱烧成火人的——这是被引诱到瓦斯通风口的,不小心点烟的;还有被刺死在一根带钉的大木块上的——踩着压发陷阱了……有些陷阱就连谢元自己都通过得提心吊胆,生怕中招了。
当然了,真要触发了某个陷阱,其实对自己的伤害并不大——主要是对自己的侮辱性很强。
死者挺多的,走一步都能发现一两个死人——当然他们身上的财物就全归自己所有了。
当然要是半死不活的,谢元也不介意展示一些仁慈,然后给他们一个一针贯脑的痛快。
活的可没这么好运气——统统一刀封喉了事,然后身上的财务也全部掳掠一空。
走出了地穴,此刻在高塔周围,枪战已经发展了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就连暴徒都已经开始受不了这种伤亡数据,开始加紧采用炮灰了。
“你瞅啥!”一个暴徒的声音显得气急败坏,“拿一瓶,赶紧滚!动起来!卓迪!”
然后一个痴痴呆呆的声音回应道:“我听到了……主人说,我照做,圣火会保护我!保护所有人!”
然后战奴突然大声喊着口号,“圣火会惩罚你!”然后就不知道拿着什么冲过去,声音越远越小了……
“嗯…!”谢元听着就不舒服。
“停!停下,否则我就开枪了!”
塔上面,一个披着橙色兜帽披风的年轻女人,开始警示性地向奴隶警告——这应该就是盖尔。
但这个已经洗脑严重的奴隶,根本不闻不问,只是口中喊着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alau—kuda!”
说的什么谢元听不懂,不过接下来盖尔继续开了一发警告弹,打伤了奴隶。
但就没有后续动作了,盖尔开始一边向敌人开枪,一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破口大骂:
“停下,蠢货!”
奴隶似乎被打伤了,但依旧还是倔强地跑向了高塔,手里依旧拿着一只燃烧的啤酒瓶——莫洛托夫鸡尾酒,一边痛苦地大喊:“啊……博札令!”
而暴匪见状就更加得意忘形了,他们向盖尔大声威胁道:“把电梯放下来,臭表砸。”
谢元见状,直接抽出刀,深吸一口气,大喊道:“男爵的援兵来了!”
“嗡!”犹如一声炸雷一样,突然轰隆地出现在耳畔。
不过听到这句话的暴徒们直接向着身后看去——“锵!”
可停留在他们眼前的却只是一抹银白色的金属光芒——这是一直没有消散的颜色……
“哧!”谢元向刹车一样突然停留在了塔下,将手中开山刀挽了个刀花,甩掉遗留在刀刃上的几滴血珠,然后收刀入鞘。
此时,所有人都静静地呆立在原地,只是有人是因为震惊,有人则是因为……
“锵!”就是这么一一回鞘的碰撞声,就像突然惊醒的闹钟一样,塔下的暴徒们和奴隶也全都自动地,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但除了奴隶还能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脖子,稍微活动活动以外,其他的暴徒刚一碰到自己的头,头就掉在了地上。
“噗呲!!!!”几道血喷泉突然就这么喷射出来,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可惜就是昙花一现的景致。
“汩汩…”看着旁边呆若木鸡的战奴和他下面汩汩流淌的黄水,谢元厌恶地转过头去,然后看着上面同样看呆了的盖尔询问道:“是盖尔女士吗?我是米勒派过来的人,暴徒已经清理干净了,你暂时安全了。”
“啊?!啊!…我是盖尔。”回过神来的盖尔马上点头确认,然后这时,她才勉强恢复了一个沙漠儿女的豪爽,“你消灭了我的敌人,所以我就当你是我的朋友。”
“门被堵住了,”盖尔居高临下地从高塔窗户下对着谢元呐喊,“等我把电梯放下来吧!”
但谢元现在哪有这个闲心慢慢等这种慢腾腾的自制电梯,起落又慢,声音又挺大——还很耗油!
他有手有脚又不是不能爬,还是替主人家省点吧:“不用了,等我一下子,我爬上来!”
“什么?!”盖尔怀疑她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然后下一刻,她又再一次被刷新了三观——只见塔下的海魂衫背心战士迅速脱掉了鞋袜,绑缚在腰间,然后起步一跳——一下子就跳到高塔第二层。
接着盖尔惊恐地发现,这个被派出来的战士,手脚并用,像只沙漠蜥蜴一样飞速地抓着砖缝就“嗖”地一下飞速而上。
等第二眼见到他时,他已经一步攀登到自己的面前。
“咕噜!”盖尔直接咽下了一口唾沫,这水平要是暴徒的人可真的轻松要了她的命——万幸这个人不是。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谢元有礼貌地伸出了手,“前斯巴达游骑兵特种部队队员,阿尔乔姆,你好女士。”
眼前的这个盖尔有着一副亚洲人特征的面孔——橙色油布下是一副白皙,清秀的面孔,脸上有点灼痕,但看起来依旧很年轻。
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个年纪,这么水嫩的姑娘竟然是男爵和暴徒口中的大敌——果真人不可貌相。
“盖尔!”盖尔伸出手,郑重地握了握,“杀了油贩子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也幸好你不是他们的朋友,不然我死定了,”
“油贩子可聘不起我这种人,哦,对了!”阿尔乔姆本能地对本地热衷于训奴的人嗤之以鼻,一会儿他想起来,“我路上在一个偏僻的峡谷山洞里,看到了一个部落人被围攻,差点就要开枪自杀了,被我救下来了——连遗书都准备好了,他叫阿尔森。”
“是他?!唉,其实无论你救不救,他都已经垮了,”盖尔对于谢元能救下一个同族很高兴,但听到这个人命就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他曾经是怒而挺身而出的游击队首领,一度也造成了很大的声势……可惜,后面除了他,人全死了。”
“不过,”她很快话锋一转,“你能救下我的一个族人,我对此非常感激,现在起我视你为我的兄弟了。他在哪儿?还有我可以怎么样帮你?”
“阿尔森在我过来时就藏在下面一堆车里,”看到盖尔脸色一变,谢元马上安慰道,“他的安全你放心,人都死光了,我的战友也会马上过来接走他的。”
“至于怎么帮我们?”谢元看了看她身边的对讲机,“你得先问问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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