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清菡找上门
    六月底,已经酷暑难耐。

    属砚阁中,翠梧仙梧在捣鼓胭脂水粉,桌上满是瓶瓶罐罐,还有各种颜色的花朵。

    姜姩很少施粉黛,她们又出不去,这也是闲透顶才如此。

    这个时节院子里依旧鲜花遍地,姜姩也惊诧起欲亲王府的奢靡。

    翠梧摘着花瓣,语气欣喜问:“姑娘,王爷莫不是真忘了你?这么久都没来看一眼。”

    仙梧也高兴附和,手里的花瓣也不捣了,“王爷若是真忘了姑娘,此乃幸事。”

    姜姩托举着玄凤鹦鹉,嘴角挂着笑容,眸子亮晶晶的,“他忘了才好,我可不想见到他。”

    她点了点玄凤鹦鹉的小脑袋,这鹦鹉愈发被她养得肥了,身子圆滚滚的,毛色鹅黄,两颊还点上了红胭脂,很是可爱。

    “这鹦鹉虽笨,连话也不会说,但长得能萌化人。”姜姩戳着它的小嘴。

    翠梧仙梧对视一眼笑了起来,“它不是会叫姑娘是小美娘吗?”

    “这鹦鹉是个鸟精,只会调戏姑娘。”

    姜姩听到仙梧说它是“鸟精”,觉得这个词又贴切又好笑。

    三个人在屋里笑的花枝乱颤,日子虽然苦闷,貌似还被囚禁在这院子里,不过她们很是能玩。

    不是在院子外荡秋千,就是下荷塘抓鲤鱼,或是爬上柳树看看外面的风景。

    近日还爬上屋顶,侍卫们起初是好言好语,现在就是吼几句,或用杆子赶下来。

    翠梧生气骂:“这是王妃,你们敢如此对待!”

    侍卫总是会回怼:“哪门子的王妃,王爷都不记得这号人了!”

    又是看人下菜碟的东西,幸好一切用度未断,不然她们可要苦不堪言了。

    翠梧仙梧做好了口脂,取了一些给姜姩涂上,樱桃小嘴被口脂点缀得粉嫩如蜜桃,水润饱满,娇艳欲滴。

    仙梧把她不经意听来的消息说出“姑娘,听闻老爷最近升官了”

    姜姩眸子一亮,“真的?爹爹升什么官了?”

    仙梧回答:“老爷当了吏部尚书。”

    她被关了一个多月,对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知,两个丫鬟还能出去一二。

    姜姩只在三日回门后第二日当天时,听闻她的娘和爹上门来找过,和谢长砚周旋了许久才离开。

    她很思念爹娘和阿兄,纵使这里布局和闺房一样,可没有半点家的味道。

    玄风鹦鹉忽然开口:“小美娘。”

    此话一出,把三人吓了一跳。

    这鹦鹉总是会这样,时不时开口说话,一惊一乍的,每次都突如其来,总是吓得她们花容失色。

    姜姩点了点它的头,没好气道:“你这鹦鹉,不要你了!”

    随后就把它放到笼子里,回来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看翠梧仙梧做胭脂,顺便也学几下。

    前院一个破落院子中,桑璇身穿麻布粗衣,两个鼻孔被她塞了两团棉花。

    手里不停的刷洗着恭桶。

    这恭桶就是屎尿桶,她身旁还有一大堆,如同小山一样叠起。

    “桑璇啊桑璇,你的命也太苦了!在现代是社畜打工妹算了,到这古代还是社畜粗使丫鬟!”

    她腰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生无可恋,太折磨人了,又臭又累又热。

    这一个月来,白日里刷不完的恭桶,晚上改不完的画本子。

    谢长砚总会鸡蛋里挑骨头,说她改的这不好,那不好。

    挑灯夜战熬了许多日,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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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满意了,而桑璇黑眼圈黑如锅底。

    而谢长砚却是还没有放过她,欲亲王府的恭桶不够她刷,便喊了左邻右舍把恭桶送来。

    桑璇每日嚎啕大哭,哭完了又要刷,不然可没有饭吃。

    谢长砚说:“画本子里的霸道王爷抱得美人归,可本王的王妃却是痴傻了下不去手,何时抱得美人归你何时就可自由。”

    桑璇心里脏话万马奔腾,“你的王妃痴傻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古代权力就是好东西。

    正铆足劲刷时,一名丫鬟走了进来,带着轻蔑扫视一圈,问道:“还有多少没刷?”

    桑璇内心骂道:“没长眼睛吗,就这么些放在一边!”

    可面上却是笑嘻嘻的,净手后跑过来笑着赶紧回答:“还有二十多个呢。”

    丫鬟用帕子捂住口鼻退了几步,很是嫌弃,“记得给王妃送两个恭桶过去。”

    说完便马不停蹄离开了,这破落院子里臭气熏天的。

    桑璇看着也臭气熏天,府里人人见了都恨不得离她几丈远。

    她也是习惯了,对着丫鬟逃之夭夭的背影无声骂骂咧咧几句。

    这才挑了两个恭桶,整理一下穿着和头发,一路求爷爷告奶奶,这才找到地方。

    属砚阁在后院里很是显眼,只因这最是富丽堂皇,占地也大,而且每日都有侍卫守着,似关重犯一样。

    桑璇知道欲亲王妃就是姜姩,大婚当日她去看了一眼,看到姜姩那憔悴绝望的神色时,也是很同情一把。

    她还记得,燕行简带着这位娇俏姑娘来店里消费,两人含情脉脉,天造地设一对,被硬生生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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