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跪神明
    翌日晨曦,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所见之处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这般的寒冬,人们都窝在暖榻被褥里不舍得出来。

    直至正午,街上才慢慢有了人烟。

    姜姩醒来时已经未时了,重新燃起炭火,只留两个虚掩的窗户通风,屋里依旧暖融融的,和屋外天差地别。

    床已经换成新的,掌柜再三保证肯定很牢固,笑呵呵讨好谢长砚:“贵客放心,您今晚上就算在上面练剑、胸口碎大石都没问题。”

    谢长砚:“……”

    掌柜还以为自己情商很高,替他解了围,得意洋洋下楼去准备吃食。

    姜姩看了看这白色帐幔,想翻身只觉酸痛无比,微微一动双腿就打颤,她恨得牙根痒痒。

    昨晚上简直是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比修罗地狱还要让人绝望。

    她努力侧身,想换个姿势继续睡,突然看到谢长砚枕头上有本画册。

    好奇心使然,伸手拿过来翻了翻,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睛猛然睁大,脑子一瞬间清醒无比,空白了一瞬。

    这上面画的图案和春宫图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大胆,最让她吃惊的还是,上面居然是她自己的脸,面颊潮红,一脸……享受?

    她什么时候享受过了!惊天霹雳,这黄遥造到了纸上!

    姜姩直直坐了起来,顾不得腰酸背痛,双手颤抖着一页页翻开。

    全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图案,画的栩栩如生,连发丝也是根根分明。

    关键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居然是谢长砚,姜姩看着只觉得反胃,忍不住干呕起来。

    撕下几页弄了个粉碎,零零散散撒扔在地上,恶狠狠骂道:“变态!登徒子!”

    她刚想把这厚厚一本画册撕完,便听门“嘎吱”一声被打开,屋外的冷气闯了进来。

    紧接着就是谢长砚的声音,“姩姩,你醒了?”

    他用脚把门关上,又把食盒放好,迈步过来打开床幔,脸颊上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在看到姜姩手里的画册时戛然而止。

    伸手就抢了过去,合上随意丢在一旁,坐下就想拥她入怀。

    姜姩闪身躲远了,她气到眸子通红,如同小牛犊一样,若是长了两角,肯定撞过去,质问道:“你画那个东西干嘛!”

    他画这个东西自然是送去给燕行简看的,好让那毛小子知难而退,早日死心。

    可他现在不会说出来,脱了鞋上榻强行抱住她,温声哄着道:“自然是用来……用来纪念的,以后我们老了还可以怀念呢。”

    他找不到借口,随意扯了个谎。

    姜姩才不相信,道:“你骗谁呢,你真是个疯子,真恶心!”

    说着就要挣脱开想逃离这个怀抱,谢长砚不会哄人也不知道怎么哄。

    只知道一味强攻强占。

    掐住她的两颊低头衔住她晃动的粉嫩唇瓣,经过一夜精心“滋养”,不再干涩开裂,吻起来软绵绵、湿漉漉。

    本想蜻蜓点水就行,可她挣扎的厉害,便只好舌尖直取进入,灵巧的撬开她的牙关,气息缠绕、如火如荼。

    大手探入里衣,肆意揉捏那堆琼脂,本想哄好她,现在却是勾起欲火,反过来想要让她哄着自己了。

    只是,他也是人,也会累,昨晚一夜可是用尽了毕生力气,现在有些虚,他自己腿也酸的很。

    早上出门时还要撑腰下楼呢。

    姜姩只觉被吻的头昏脑涨,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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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泪流下,要窒息时他才放开。

    二人唇瓣还泛着潋滟光泽,谢长砚抿了抿嘴,吻掉她的泪珠,“你哭什么?”

    姜姩满目怨恨瞪着他,一字一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我不喜欢你!”

    这话他听了多次,有些麻木了,起初只觉心痛,现在并没多感觉。

    转移了话题:“起来去吃饭吧,有你喜欢的鲫鱼,昨晚上辛苦了,我特意让掌柜做了些补汤。”

    姜姩在他胸膛打了一拳,“画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行,我这就去烧,起来去吃饭,好不好?”他软了态度,抱着她下榻。

    想先给她披上大氅,姜姩就指着地上的画册盯着他不说话。

    这画册是谢长砚夜以继日,一笔一笔专心画上去的,可是注入许多心血,就为让燕行简看了能身如其境,好死心或奔溃。

    现在烧了是舍不得,可还是忍痛拿起来丢进火盆里,反正他都记得,大不了再偷偷画一本。

    若是不记得,那就再来几次好了,这般想着,便也觉得没什么。

    桌上,姜姩只埋头吃饭,心里在盘算逃跑的事情,她可不会坐以待毙,乖乖跟着他回上京那个金丝笼里。

    谢长砚忽然开口:“快到除夕了,过几日我们上街买年货吧,看看人间烟火如何?”

    姜姩回过神,以往除夕她也会跟着娘亲一起去买年货。

    下午会跟着姜珩放炮竹,晚上便跟着燕行简出去玩,上京的除夕夜十分热闹,比每个节日都热闹。

    而除夕,也是燕行简的生辰,一连十年,她晚上都会陪着他过,今年却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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