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们不会分开了
    二人也不知互抱哭泣多久,江贰开了条小门缝偷偷看进去,见此情况心下一喜,剩下的女子便不用进去了,全都打发出去。

    姜姩是背对着的,因此他根本看不到,还把门锁上,嘴里嘀咕:“什么青梅竹马,果然和王爷说的一样,劳燕分飞,虚情假意。”

    他哼着轻快的小曲子出了这府邸,不过大铁笼已经严实的罩着。

    屋里十分静谧,两人停止了哭泣,互相给对方擦泪,却是怎么也擦不干擦不完,最后只能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不过能见到你,一切都值了,”她哽咽着说。

    “都是我不好,早知当初就带你一起去西州,”他抚摸着姜姩额边的碎发,自责又带着疼惜。

    恍惚间看到她白皙的脖间有几道红痕,只以为是一路受苦而受伤,微微撩开衣领想查看。

    她锁骨乃至脖颈都是红痕,他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可也看出这红痕像是又亲又吸出来的,只觉心如刀割。

    姜姩连忙用双手捂住,眼神慌乱无措又惊恐万分,缩了双腿,把头埋的极低,抽泣着双肩抖个不停。

    她一想到那些个日夜,就觉无颜面见他,又觉自己坠入了深渊,就算洗成千上万次,也是朵踩进烂泥的玫瑰,永远褪不掉肮脏的皮。

    眼泪又大颗大颗落下,含糊不清着:“我对不起你……我……我……”

    燕行简双拳握得止不住发抖,额前青筋鼓鼓跳动,在地上重重捶了一下,平坦的地板顿时凹陷,他呼出一口气。

    把姜姩拉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似对待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器般呵护,喉头滚了又滚。

    安慰道:“你没有对不起我,错的不是我们,待我出去,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姜姩在他怀中嚎啕大哭,心肝肺都要疼坏了,不停抽噎着。

    又听他道:“全都怪我,若我没有带你去打马球,早点明白什么是人心险恶,早点反应过来,你就不会遭此屈辱,是我无用。”

    “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他,或者把他抓了牵过来,让你日日捅几下。”

    他说的咬牙切齿,压住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动作轻柔的给她擦去眼泪。

    姜姩泪眼汪汪看着他,轻轻摇头,“他权势滔天,我只希望你平安,我受点委屈没什么。”

    “他权势滔天,我燕家军也不是好惹的,姩姩别自责,你就当被条疯狗咬了两口,过后我会给你咬回去,狠狠咬回去。”

    两人皆都红着眼眶对望,只恨现在不能立马出去,报此屈辱仇恨。

    待平复心情后,姜姩拿出地图,道:“这是小岛的详细地图,你看看能不能助我们出去。”

    燕行简飞快的扫视一遍,在脑海里记了个大概,他指着一处地方开始分析,“我被关在这几个月,一直想方设法逃走,但是唯一的出口只有那个大石盘,那里太明显,上下升的声音太大容易被发现,所以我徒手挖了条地道,出口就在西边一处小宅子。”

    他又指了指地图上一条不起眼路线,“可那里却是一道石墙堵着,看来我没有找错,石墙后有条小道,只要找到机关按下,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闻言,姜姩总算有件喜事可以冲刷一下心里的悲苦。

    她看了看那小道之后的路线,眉头紧蹙起来,“上面写着百剑阵、箭雨关、火焰道,是什么意思?”

    燕行简一目了然,“是机关阵法,却是要人命的,就像之前和你说的,帝王下葬总会在墓穴设下机关,防盗墓贼。”

    姜姩有些吃惊,“这里是不是有墓穴啊,否则为了关你如此大费周章?”

    燕行简摇摇头:“管他有没有墓穴,我们能出去就行,这些机关我会带着你闯出去。”

    “好,我在岛上待过几日,可能你总出不去,那些侍卫都松懈下来,观察了几日,在中午一个时辰内,他们都会偷懒,但是通行船只那里却是严防死守,这里四面环水,怎么出去啊?”姜姩问着。

    燕行简轻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把地图上另一条路线指给她看,“你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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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仔细看地图?这不是有路可以离开小岛吗?”

    姜姩摸了摸额头,羞涩的躲到他怀里,顺着手指看向地图,那路线平放着看不到,需要对着火光看,她哪知道那么多弯弯绕绕。

    “能有路出去就好,我送给你的剑呢,千霄有没有跟着你上岛?”她继续问道。

    燕行简边在地图查找马厩边说:“都跟来了,我当初在龙门谷遇到伏击,就是这两样东西陪着至最后一刻,这些侍卫看千霄是匹宝驹并没有杀,你送给我的剑就在屋外,只是被铁链锁住了。”

    “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机关出去,闯过这些阵法,然后到岛上找千霄,我们就可以走了,”她最后做出总结。

    燕行简点点头,把地图收好,伸手拿了桌上的点心放到她嘴边,“吃点东西吧,我不在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休息,整个人憔悴又瘦弱。”

    姜姩微张嘴吃下,紧紧抱着她,燕行简脸贴在她温热的额头上,两人都无比珍惜重逢的时刻。

    “我们还会分开吗?”姜姩不安问着,“我害怕,我怕我们还会分开,”

    她声音开始哽咽起来,手臂再次收紧。

    燕行简唇角微勾,“不会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入夜,两人睡在一起,这屋子里也只有一张床榻。

    她这几日四处奔波,吃不好睡不饱,实在困倦,又有燕行简在旁,很快便在他怀里沉睡了。

    燕行简却是睡不着,他只抱着她,抚摸她单薄的后背。

    心里苦涩无比,他一直把她当做娇花一样呵护,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却是被个恶心的采花贼给捷足先登。

    一时不知该后悔自己太正人君子,还是太傻,只痛恨自己把人想的太简单太纯真。

    他轻声细语:“姩姩,我们出去后先把他杀了,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过我们的小日子,忘记这些腌臜的事情。”

    他想着,姜姩现在是欲亲王妃,谢长砚若是死了,她也会被世人诟病谩骂,自己带着她远离世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