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休息,不用去排球部训练。
作为和月岛萤从小到大的好友,山口忠敏锐地察觉到月岛今天的心情并不美妙。
山口和月岛结伴走进教室,马上上课了。
山口忠看见月岛萤前面那个座位是空白的,平常朔晦同学都是很早就到了,这个点来没来的话应该是请假了。
“诶?朔晦今天没来上课诶?”
山口忠惊讶地道。
虽然朔晦瑞好像是因为身体方面的原因经常请假去复查,但基本都是固定在周五,今天又请了假,是身体不舒服吗?
月岛萤知道原因,但他想起原因就烦,因此只是冷哼一声,拿出了练习题什么也没说。
山口忠有些担心今天非常不在状态的月岛萤,在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板书的时候,他转头向月岛萤看去。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用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把目光投向窗外。
是在烦恼些什么吗?
————
朔晦瑞原本是打算把早上的课上完了再去看比赛,毕竟决赛是安排在下午,可是生理期的突然到访打乱了计划。
国中的时候都挺正常,去年做完手术的那段时间吃了一些药,手术之后三个月都没来,后来虽然来了,但是周期已经乱掉了。
朔晦瑞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腹,脸皱了起来。
她换上长袖长裤,抱着热水袋下楼,慢吞吞地吃完了朔晦枝樱留好了的早餐。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温热的米粥下肚,冰凉的小腹也稍微舒服了一些。
吃早餐的时候还收到了山口忠的信息。
【朔晦同学,今天怎么没来上课,身体不舒服吗?】
山口君真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
她的身体状况在乌野队里只有洁子学姐和日向翔阳知道,但是山口忠作为她的同班同学,知道她有时候请假没办法来部活好像是身体原因。
但是他并没有过多的好奇心,也没有冒昧地去询问她,只是会在朔晦瑞需要完成一些体力上的任务的时候默默帮助她。
朔晦瑞放下筷子,回复道:
【不是喔,是因为一些私事请假。山口君超细心的!谢谢关心,我晚上就会回来的!】
回复完山口的信息之后,朔晦瑞做完了练习和整理完了昨天的乌野与青城的比赛视频,看了看时间,刚刚好。
牛岛绚琦知道她要去看IH预选赛决赛的时候还特意打电话过来,拜托她拍一些牛岛若利的照片。
朔晦瑞笑着答应了,表示不仅会拍照片,还可以把比赛的视频一起发给她。
换好衣服,为防止意外朔晦瑞还是带上了一个小药包,里面有一板止痛药和一些应急的绷带创可贴之类的,再拿上有些重的摄影包就出门了。
路上还收到了清水洁子的信息。
她是后来才从山口忠那里知道朔晦瑞请假的事情的,仔细关心过朔晦瑞的身体状况之后发来了这样一条信息。
【三年级组都会留下的。】
“果然。”
朔晦瑞捧着手机笑着道,大家还可以继续一起打球真是太好了。
————
及川彻说会到门口接她,朔晦瑞到仙台体育馆的时候就看见对面被一群女生围起来的及川彻。
他还穿着青城白色为主,薄荷绿为点缀的那套球服,应该是刚刚结束上一场比赛,因为出汗头发有些潮湿,脸上也带着运动过后还没消下去的红晕。
女生们穿着颜色不同的制服,看起来是来自各个不同的学校,似乎是正在跟及川彻说话。
及川彻抬头看见朔晦瑞眼睛一亮,跟旁边的女孩子们说了些什么就从包围圈了跑了出来。
“瑞酱!”
及川彻笑得很开心,有一缕汗湿的头发贴在了他的额头上,棕色的眸子里盛满笑意,亮的像是夏日正午的太阳,有些灼人。
他在朔晦瑞面前站定,伸出手,笑道:“把包给我吧,及川前辈才不会让女孩子拿这么重的东西。”
朔晦瑞笑了笑,把包递给了他,“谢谢。”
及川彻领着她走了进去。
“及川?”
他们刚走到休息室的走廊外面,迎头便撞上了人。
是牛岛若利。
他脖子上挂着毛巾,头发湿湿的,没什么表情的脸在看清楚了及川彻身边的少女之后神色古怪。
“朔晦?你和及川?你说的朋友就是他吗?”
及川彻也是一脸震惊失语的表情,什么时候朔晦瑞还认识牛岛了,而且听牛岛说这种话,好像他和朔晦瑞很熟一样。
明明牛岛若利还没有说出那句又经典又讨厌的话,及川彻已经忍不住开始翻白眼了。
面前这个人简直是他天生的敌人,无论怎么样都很讨厌。
朔晦瑞惊喜道:“牛岛前辈!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不自觉的,牛岛若利扬起一抹微笑,眉头放松,让他平日里生人勿近的俊脸柔和了许多。
绝对不对劲!
看到这个称得上是温情的笑容,内心已经狂敲警钟的及川彻一闪身挡在了朔晦瑞身前,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完全把身后娇小的少女遮挡住。
“小牛若,我们今年一定会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及川彻的话语里是真心实意的挑衅,他做了梦都想打败白鸟泽和牛岛若利,这是他走向世界的第一步。
但是可惜天然过头的牛岛若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把目光从朔晦瑞身上移开,对着及川彻认真点头。
“嗯,加油,但是冠军会是我们白鸟泽。”
这不是对于挑衅的反击,而是牛岛若利打心底里认为他们一定会赢,所以是平静的陈述。
朔晦瑞拉住及川彻,对着牛岛若利道:“牛岛前辈,我们先走了,比赛我会录像喔,牛岛阿姨已经提前预定了。”
趁着旁边的及川彻还没有来得及再次抓狂,朔晦瑞拽着他的手随便选了个方向就离开了。
再留下去,及川彻绝对会和对方吵起来的吧。
及川彻被她拉住的一瞬间就像一个被扎破了的气球,一肚子的气一下子就无影无踪,红着脸浑身僵硬地任由对方拉着他不知道往哪里走。
走到了楼道口,朔晦瑞才停下。
她抽回手,转身看向身后的男生,明明长得这么高,还是高三的前辈,怎么见到牛岛若利就跟点燃的炮仗一样。
“及川前辈,你吃午饭了吗?”
掌心里柔软的手离开,及川彻握紧拳头,道:“嗯,刚刚和小岩他们一起吃了。”
“瑞酱,谢谢你能来看我们的比赛。”
他当然可以说出无数狂妄的话语,可是真正到了马上要再次与白鸟泽对战的瞬间,及川彻却觉得,再多话语也比不上球场上一次精准的传球。
才能是可以令其开花结果的,球感是可以不断磨练的。
朔晦瑞会站在后方的观众席,身边是一起训练多年的队友和朋友,面前是他从未赢过的宿敌白鸟泽。
热血从身体深处涌上来,充斥血管和肌肉,化为无名的力量。
站上光亮的地板,周围的欢呼在此刻消失,及川彻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和手中的排球,哨声响起,他高高跃起挥臂,发出的球卷起旋风,重重落在与边线相隔不过5cm的位置。
发球得分,一如往常。
……
决赛是五局三胜制,青城和白鸟泽打到了第四局。
球落在青城场地的那刻,及川彻闭上了双眼。
结束了,青城输了。
白鸟泽和青叶城西的比分3:1。
他再一次,被困在了沼泽里。
全国高校综合体育大会排球项目资格赛,宫城县代表选拔决赛,男子排球决赛结束。
胜者,白鸟泽学园高中。
朔晦瑞站在青城的应援队前,对面是正在唱着校歌的白鸟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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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援队。
看完比赛的心情很复杂,这就是球场,盛大又残酷。
四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背后是许多人数年的努力。
朔晦瑞的目光落在下方球场上弯腰鞠躬道谢的青城队员们,他们穿着汗湿的球服,身体还因为体力耗费过大而颤抖着,好几人的眼眶都是红的。
及川彻鞠躬的幅度很大,时间也格外长,还是他身边的松川一静拍了拍他的背,他才动作僵硬地站直身体。
与及川彻对视的那一刻,朔晦瑞看到他的眼底有太多难过和遗憾,足够压垮一个人。
青叶城西的大家已经收拾好了,结队走出了体育馆。
朔晦瑞站在门口,看见那群穿着薄荷绿色运动服的少年走出来,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黯然,金田一这样不擅长掩饰情绪的类型脸上还带着泪水。
外面停着青城的大巴,他们应该是还要赶回学校。
及川彻背着包低着头上了车,后面岩泉一看见了她,似乎是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如果说及川彻是青城的风帆,带着大家乘风破浪逆流而上的话,那么在球场上霸道与稳重并存,在生活和训练中细心和威严并存的岩泉一就像沉重的锚。
舟行千里定于锚,浪掀万丈稳于心。
即便自己眼角也还红红的,走到朔晦瑞面前的他仍然稳重坚毅。
“我没记错的话是朔晦同学吧,你是来找及川的吗,我去把他叫下来,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可能不太好。”
朔晦瑞摇摇头,道:“没事,不用他下来了,麻烦岩泉前辈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可以吗?”
朔晦瑞把一个文件袋交给了他。
岩泉一接过照片,道:“好的,我会给他的。”
“谢谢前辈。”
朔晦瑞又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袋子递给岩泉一。
“这个也一起给他吗?”
朔晦瑞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是给你的。”
朔晦瑞指了指岩泉一身体侧边下垂的左手,道:“最后一局的时候,岩泉前辈为了拦网伤到手指了吧。”
“里面有酒精和绷带,还有创可贴和消炎药,受伤了的话要及时处理喔。”
————
回到车上,岩泉一来到及川彻身边坐下。
“瑞酱说了什么?”
假寐的及川彻睁开眼睛,看着岩泉问道。
岩泉一一个手肘捣过去,眉毛倒竖质问他:“知道人家过来你还不去,是你这家伙邀请她来的吧。”
疼痛成功让及川彻本就湿润的眼眶瞬间爆出泪水,他按着被打到的侧腰,没好气道:“骨头都要被iwa酱打断了,你这样是没有可爱的女孩子喜欢的。”
岩泉一脸色黑沉,却没有在说什么,把文件袋扔到及川彻怀里。
“朔晦同学给你的。”
及川彻拿着文件袋,还没拆开就看见岩泉一左手的小指根部在流着血。
“iwa酱!”
及川彻的惊呼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及川前辈和岩泉前辈?”
他们座椅的后面冒出两颗脑袋,花卷贵大一脸无语,“及川你吵死了。”
“小岩受伤了啊——”
“闭嘴及川。”
岩泉一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感觉自己的拳头硬硬的。
教练过来看了下,“轻微撕裂,不严重,但是你有工具的话先简单处理一下,回学校了去医务室再看看。”
岩泉一答应下来,然后在及川彻的注视下从那个白色袋子里掏出了一板药片。
及川彻看清他手上的药片,先是呆住,而后落下泪来。
“小岩——原来你这么痛还是坚持打完了比赛,我好感动,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岩泉一捏着药片发愣,怎么还有止疼药?
朔晦同学真是太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