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顾长风站在桶边脱喜服,层层叠叠的很难脱,风舞倾见他脱得费劲儿,走过去摸到他后腰的暗扣,帮他解了系带。

    见顾长风愣在那,风舞倾问着,“还要帮忙吗?”

    顾长风抽回她手里的系带,显然是不用。

    风舞倾没有走,继续看着他动作,顾长风也好似无物,只当自个在房间宽衣洗漱。

    风舞倾望着面前身长玉立的相公衣服越来越少,伸手去接,待接到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没有一丝赘肉的窄腰,她便看不下去了,流出鼻血。

    顾长风听闻身侧的动静偏头去看,发现风舞倾又手忙脚乱地丢了他的衣服去了桌边,肆虐那个可怜的茶壶,抓起它狂饮,他心道这是什么病,总这样病着可不行,他得好好治一治。

    顾长风不信邪,迈开修长匀称的双腿走过去,他未着寸缕丝毫不觉有何不妥,反惹来风舞倾如见大敌般惊恐退后,闭眼,口中不断嚷着:“快穿衣服,知不知羞!”

    顾长风不服气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埋怨风舞倾不会欣赏他道:“夫妻之间你还那么讲究?”

    夫妻之间……对哦,他们今夜洞房已然是夫妻,她也心中默认他为夫君相公,可为什么就是身体那么排斥以及心里那么不自然呢,明明她觉得自己喜欢他啊,明明自己第一眼见到他还觉得不错,见色起意来着,那时对他有点想法怎么不像今日这般脸红心跳,心惊动魄的?

    风舞倾也想不通,甩头道:“你别大刺刺的过来了,先穿衣服,一上来就光可能太奔放,我接受不了。”

    风舞倾让他含蓄点,把他劝退,顾长风郁闷地只好先回桶边,在他回去之前,他把手中一直拿着的浴巾递给了她,让她先擦擦鼻血。

    这点风舞倾接受,用他的浴巾抹了把湿湿的鼻子,但当鼻腔全都充斥他身上原来用的是这股皂角香时,她又控制不住地血液喷涌上扬。

    啊!要死了!风舞倾急求快点结束这痛苦难熬的感觉,再不结束她就要被自己身上散发的热量给煮熟冒烟了。

    她想起师父教她的静心口诀,趁着顾长风回去清洗一番打坐默念。

    可就算默念也无法做到专心致志,屋内时不时响起的撩水声总能触动她的心弦,使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去偷看。

    顾长风洗好换了身衣裳,只松松垮垮披了件里衣,腹肌若隐若现,他再次来到风舞倾身边,身上还带着未蒸发的水汽,边擦边问道:“你要不要也洗洗?”

    忙了一天了,身上也该有汗黏着了,风舞倾闻着他身上氤氲潮湿的水汽,有雨后青草的芳香,淡淡的,很好闻,显得人干净清爽,不觉心神荡漾。

    她又跑神了,两眼呆滞,顾长风皱眉,一脸凝重地看着她。

    他觉着风舞倾的反常已达到他能忍耐的极限,都快要影响他的洞房,不能洞房,他跟风舞倾今后过什么,总不能他一想她就犯病吧。

    于是他开始替风舞倾排查道:“求婚之前没有异样?”

    风舞倾过了好半晌才察觉顾长风跟她说话了,回想道:“没有。”

    顾长风又是一阵眉头紧锁,他想起还在喜堂没走的流华仙尊,厌恶之感爬满心头。

    他将话题引到流华仙尊身上,“确定在我筹备婚礼期间,你一人在山上?中途你师父回来没有?”

    “没有,我除了那天见过师父禀明心意以外,没再见过。”

    这倒是奇怪了,顾长风不信这事与仙尊无关,不死心道:“那那天你师父有说过什么在你看来不太正常的话?”

    不太正常?风舞倾正要摇头,脑子却不自主地浮现师父用诅咒的口吻祝福她的画面。

    她诧异一下,说着:“不太正常的话倒是没有,那天我脑抽祝福师父后,他也祝福我,虽说是祝福,可在我看来却很恶毒,好像巴不得我快点跟你好,跟你好后他便高兴了。”

    嗯?还有这样的好事?顾长风可不认为流华仙尊心胸开阔,能做出真心祝他好的事来。

    “他说什么了?”顾长风警惕地问道。

    “没说什么,就祝我跟你白首不分离。”

    顾长风心咯噔一下,想起流华仙尊那小心眼的脸孔,不出意外怕是不能白首要分离了。

    他在心中长怨了一声,“不!”

    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流华仙尊得逞的,他就要和风舞倾白首,认定风舞倾了,凭何自己娶个妻还要遭人言语中伤?太难过了。

    他很有逆反心理道:“你不是要进阶么,现在怎样了?”

    风舞倾望望手腕上的红线,她方才用静心诀调理强消下去了,但体内那股萦绕的气息还在,在她丹田附近徘徊。

    她搞不清楚这股莫名乱窜的气流从何而来,才疏学浅,只得把它当作要突破一层境界的存在。

    她也想把这股气息消下去道:“想冲破的感觉还在。”

    顾长风毫无意外地点点头道:“那你先修炼一下看看。”

    “现在?”

    “嗯,我不打扰你了,我去外面看看。”顾长风说着随手捞过一件外衣,就那般不庄重地走了。

    想说他轻浮的风舞倾:“……”

    虽说她在洞房花烛夜说修炼不合适,但她看顾长风不修边幅地出去比她更不合适。

    房内寂静无声,再没有人打扰她修炼,风舞倾索性上了床铺盘腿修炼。

    随着她越来越专注地用功,她发觉根本就无法进阶,只会使体内的气息爆棚,与她真正修炼的灵力相冲。

    “我不会也魔族吧?”尝试几次无果后,风舞倾睁开眼后怕着。

    这时顾长风推门进来,很会掐算时间。

    他出去一趟身上的水汽已经干了,领口未合,胸襟半敞,黑丝如瀑散乱在肩上,好在两侧垂落下的长发遮住了胸前那两点,不然风舞倾真就忍不住跳起,骂他轻浮。

    顾长风清瘦的锁骨轮廓分明一直惹她注目,尤其此刻掩藏在绸缎般的黑发当中,更是衬得他肌肤光亮白皙,如瓷器一般,令她挪不开眼。

    她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他骨节凹陷处有颗小红痣,忍不住想吸两口。

    但她刚想,身体就难受了,又软绵无力地瘫倒床中。

    她恨!无能狂怒地捶床。

    顾长风见她倒下去还以为她走火入魔了,慌乱跑过来将她扶起才知,她冒红线的毛病冲着他又犯了。

    风舞倾咬牙痛恨着,“我们洞房吧。”她就不信她搞不定体内的那股邪气。

    顾长风却觉她不靠谱,不信任她这样子能洞房,问着,“你不修炼了?”

    “嗯,”风舞倾极力忍着不适,与它抗衡,“我会尽力克服。”

    怎么有种壮士割剜的赴死感,好像他逼她似的,顾长风一时难以表达形容。

    他不想第一次就留下这般特殊深刻的印象,推诿,“还是下次吧。”哪知风舞倾却很倔强。

    她不容拒绝道:“不,就这次,快!”

    她催促他,顾长风没有行动。

    风舞倾等了一会儿,“???”

    见娘子忍得那辛苦,非常不解地看向他,顾长风找说辞解释,“那什么,我没有那么快,我得酝酿一会儿。”

    “你要酝酿什么?”风舞倾等不及了,口无遮拦,“你是不是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于是顾长风马上道:“我怕你坚持不到最后。”她连看他都这般难受,得隐忍着,更何况真正开始后。

    风舞倾把洞房想象得很简单,认为就是彼此连通,她劝导顾长风,“你不是想与我双修么,我师父教的是双修之法,没准是我一个人修炼方式不对才迟迟进不了阶。”后面的话风舞倾没明说,那意思很明显,让顾长风帮帮她,帮她进阶。

    她想的与顾长风猜测的如出一辙,现下不想洞房正是这个原因,他方才出去让夜铭去高堂替他看一眼回来禀告,好家伙,流华仙尊那厮竟然还没走!

    这让他心里愈发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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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圈套。

    可话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跟风舞倾真的洞房仙尊坐在外面又能拿他俩怎么样呢?若不想,大可不必同意这门婚事,如若想,那他还真猜不出想的理由。

    顾长风不欲在今夜洞房,奈何抵不住风舞倾一直央求,他看她实在是难受,非要把那股气出了不可,只好乖乖服从。

    “待会儿我可是要亲你的哦,就像上次那样。”

    风舞倾疯狂点头。

    她不明白顾长风为何先要求亲她,而不是直入主题,但既然已征得他同意洞房,那便做什么都可,先答应下来稳住他。

    顾长风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以为她会想起上次遭的罪拒绝他,不曾想她为了进阶也是拼了,这么能豁出去。

    他有些不悦地提醒她,“上次亲你你就不行了,这次我可不只亲一下,不光亲这里。”他点点唇示意。

    风舞倾已听不进他讲话,听什么都是王八念经,又一阵疯狂点头。

    她再次催促他,心急如焚。

    她真能闹腾,就跟不满足熊孩子的要求就拼命撒泼是一个道理,顾长风无奈,将她纳入怀中安抚她狂躁的情绪。

    风舞倾以为要开始了,嫌顾长风墨迹,先寻得他的唇畔亲吻起来。

    她囫囵吞枣亲得很急,如疾风骤雨般,没有技巧,完全是为了赶快完成顾长风交代的这一步好进入她期待的下一步。

    顾长风有被她亲得呼吸急促。

    “咦,连你也会难受吗?”风舞倾感受到耳边人的轻颤以及愈发沉重的喘息,停止肆虐他。

    顾长风身子一软,被抽干了力气倒在床铺中。

    他喉结滚动,嗓音暗哑,“你有其他感觉吗?”

    “其他感觉?”风舞倾迷茫,心念或许有,但都被她体内的那股气给混搅了,分辨不清。

    她额头也渗出不少汗,忍耐的极其辛苦,顾长风心中明了,一个翻转将自己与她位置颠倒欺压而上。

    “这回是真正开始了……”他嗓音依旧暗哑,沾满情愫道。

    风舞倾初次听见他用这种嗓音说话,心间怪异,嘤了一下。

    她本想嗯的,奈何发出声音后竟不自觉地娇柔婉转了,怪羞死个人的。

    顾长风解了她的腰带,帮她褪去层层外衣,当一丝从未经历过的恐惧传来时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顾长风以为是自己的错,见她嫣红的脸都变得惨白,无比心疼道:“要不还是……”他正欲说结束,被风舞倾狠狠抓住手臂扯了回来。

    她不让顾长风抽身,喘口气道:“我没事,方才是那病加重了,我猝不及防。”她脸上还挂着泪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沾染在扑朔扑朔的睫毛上,好不盈弱可怜。

    “但你……”他想说风舞倾光是忍耐他靠近,看着他的脸庞都顾及不暇,又怎会腾出多余的毅力忍耐其他?而且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手腕上的红线已是可怖了。

    奈何风舞倾固执己见,她闭上眼提议道:“你把蜡烛吹了,将我捆起来。”这样她便不会看见顾长风的脸浮想联翩,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犯病而继续不下去。

    顾长风心道这真是个好主意,可脸上并未表露出高兴,他还是一副隐忧的模样凝望风舞倾。

    风舞倾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咬牙心一狠,催促道:“快。”

    “那你可想好了?考虑清楚。”

    “嗯,我不怪你。”

    顾长风怀着复杂的心情吹灭了一旁静静燃烧的喜烛,又拿起腰带将风舞倾的双手高悬于顶绑在床头。

    做完这一切他心念这可真是一场“刻骨铭心”的婚夜,令他又爱又恼。

    在此期间风舞倾还反复问:“绑好了没有,绑结实些。”她怕犯病不敌,挣脱开来。

    顾长风默了好大一会儿才替她试了试,确定无误后得到风舞倾满意的应允。

    床榻摇曳,两边勾起的帷幔松动垂落至地上,接下去风舞倾意识模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