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瑶嘴比脑快,想起他在青鸾面前与在她面前的不同,又觉自己管得太宽了,忙收回话语道:“算了,当我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顾长风:“……”
他无语片刻道了句,“你脑子在想什么?”
“想待会儿到哪里停下找个地方。”
顾长风又是一阵不解。
凤雪瑶也没搭理他,好似把他弄回自己身边就算完事了。
顾长风郁闷地扭回头,只能贴在白泽耳边,找白泽宣泄。
他有好多倾诉欲,“你怎么当她坐骑了?没发现她失忆了吗?你们是如何交流做到还彼此认识的?”如果今日凤雪瑶来的不是以风舞倾的样子,他就不会产生这些疑问了。
白泽嗷呜一声。
“你别只顾着嗷呀,她连我都不认识了,怎还会认识你?没这好的关系,你也不会给她跑这远当坐骑吧?你可是皇族的神兽,我皇兄都得敬让三分。”他怀疑凤雪瑶根本就没失忆,只不过不想让风舞倾认出他来,一个劲儿逼问白泽。
白泽又嗷呜一声,甩甩头,顾长风不高兴地揪着它的耳朵。
凤雪瑶从他第一句跟白泽开口便忍着,忍到现在看他揪白泽耳朵忍不下去了,替白泽说着,“你别揪它耳朵让它分神,它一兽类怎能听懂人的讲话回答你?它耳朵本就被你吹得痒,再揪它就不专心赶路了。”
顾长风:“……”
好吧,连白泽都与他没得聊,他这一路肯定无聊。
预感到接下来的时间是在枯燥乏味中度过,顾长风率先自闭了,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没了骚扰白泽果然分辨方向快了许多,连奔跑速度都提升了。
天黑前凤雪瑶找了一个还算安全僻静的地方停下。
顾长风不明所以。
“先在这里过一夜吧,天一亮回去。”
凤雪瑶选了个有一排排树可以靠,周围有茂密草丛可以盖,旁边有溪水可以用的绝佳位置。
白泽把两人放下来,自行先去了溪边,它要喝水,跑了这么远日行千里,它快要舌头渴冒烟了。
顾长风看了看周边,忽觉很荒凉很冷道:“咱这夜是非过不可吗?”这跟露宿街头有何区别,连个铺盖都没有。
“非过不可。”
某人不容拒绝的脸孔令顾长风挑眉道:“你是想跟我打野战吗?”被说了一次不要歪嘴邪笑,顾长风这次奚落她倒是表情正经严肃。
凤雪瑶没接话,自顾找了个干净的地盘腿坐下,闭着眼睛准备入定了。
顾长风愣愣看着,走过去不确定道:“你受伤了?”
“别打扰我,回那边去。”
凤雪瑶疲于应对,深怕他话多问个不停,与他说话眼都没睁,眉间浮现一抹烦腻。
顾长风神情一滞,还想说些什么,默了好半晌终是什么都没有说,乖乖回去了。
他心里头委屈,不过关心凤雪瑶一句,却看她满心满眼,由内到外地讨厌他,既然如此,他都不会再犯贱与她说话了。
这种被憋的感觉烦闷熟悉,他想了半天喉咙堵得艰涩难受也不知是哪里熟悉,为何会熟悉。
白泽这时喝完水回来了,也找了片地方,薅薅草铺了个窝,在窝里将下巴枕着自己的两只前爪趴卧着休息了。
顾长风觉得冷,抱抱手臂与白泽挤在一起,它身上皮糙肉厚毛毛很多,他看白泽的下巴处空着是个好地方,见缝插针地钻进去,整个身子埋在它毛绒绒的脖颈里,头也枕着它的一只前爪入睡了。
凤雪瑶调息完毕睁开眼便看见对面一人一兽相依窝着的画面,顾长风呼吸清浅将自己用白泽的毛裹得很严实,显然是熟睡了,不过他睡颜还挂着一抹委屈难言,可怜巴巴的,像是谁欺负了他。
凤雪瑶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入定前语气不好。
她那会儿感觉灵气匮乏,是打了神像又擅自倾泻灵力硬闯听音阁的后遗症,速战速决的后果便是物极则反,先前透支的要狠狠恶补上,再加上她心情本就因追问锁千秋失效而不快,是以才听不得顾长风在她耳边聒噪。
她以为等她再调理好顾长风八成会跑远,没想竟是乖乖留在了这里。
她想不通,明明入定前还心浮气躁,觉着他很稀罕往青鸾那里跑,青鸾说他主动投奔并不像撒谎,她看他对青鸾的样子就像在投怀送抱,毕竟谁也不愿意留在她这里受气。
凤雪瑶很奇怪他没跑,又看他睡不安稳的样子很好奇,偷偷瞥了白泽一眼,传递信息。
白泽睡没睡,她一看便知,此时的白泽只是在闭眼假寐,感受到凤雪瑶投递过来的视线懒懒睁开眼睛。
凤雪瑶用着兽语传递心音,“看看他在想什么?”
没错,白泽除了作为一个兽类外,它最大的绝活便是窥伺熟睡人的梦境,还能趁机读懂熟睡人的内心。
白泽启用它的梦境读心术试图闯进顾长风的梦里,凤雪瑶竟隐约有些期待,抑制不住马上要得知的兴奋看着这一幕,焦急等待。
过会儿白泽用兽语复述。
他竟在梦中怕流华杀他?得知顾长风在怕这个,风雪瑶蹙眉,始料未及。
“你是不是看错了?”凤雪瑶不信,又逼迫白泽偷窥一遍。
这次白泽倒是带来新讯息——他在抱你,你也在抱他,你俩一起在草地里撒泼打滚,你哭了,他累得不行,他也哭了,随后你俩又抱在一起又打滚……后面的内容凤雪瑶喊了停。
幸好白泽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她也毫不怀疑这是顾长风能想象出来的,只是会有人又做噩梦又做美梦的吗?她表示更不懂顾长风的脑回路了。
她看不懂他,例如那个流华杀他的梦是怎么做出来的,她就很费解。
凤雪瑶窥探到这儿便没再继续了,因为顾长风发出了有关她的呓语,嘴里喃喃不自觉地喊着倾儿。
凤雪瑶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没打扰他,等他醒来了再出发也不迟。
这一等便等到了天亮,熟睡中的顾长风自然醒,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往风雪瑶的方向一瞥。
凤雪瑶见他醒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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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走过来道:“上路吧。”离他们要回去的地方没剩多远。
顾长风还带着早起时的疲惫与慵懒,“你什么时候入定完的?”他问。
“刚刚,正好我调息后睁眼你便醒了过来。”
顾长风闻此没说话了,他意识到他又不由自主地理会凤雪瑶了,神色恹恹。
“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长风置若罔闻。
凤雪瑶细细盯着他看,从上到下慢慢看了个遍,见他无动于衷,依旧耷拉着眼皮,一副厌世样,得出结论道:“看不懂你。”明明他昨晚睡着时还在梦里梦到她做那种美梦来着,今早便不理她了。
凤雪瑶没顾着跟他较劲,急于赶回去道:“我待会儿先把你送回祁王府,我就不跟你一同回去了。”
顾长风很想问她去哪里,但想到他要不搭理凤雪瑶的原则,没有反应。
凤雪瑶就当他默认了,两人迎着晨起微凉的风,沐浴着朝阳回去。
她把他只放到门外道:“我走了。”连白泽的身都没有下,顾长风怨瞪她一眼,打了一声贼长的喷嚏。
凤雪瑶一愣,不知这一声喷嚏是不是他故意打给她听的,但那又如何,她现在顾不上他。
昨晚打坐时,她身上以防万一一直携带的天道院用来通讯的玉简亮个不停,天道院的谢长老不停传讯,说是流华力量又减弱了,闭关昏迷过去。
他这一昏,导致阵眼灵力稀薄正在衰退,结界中的蛟龙感知到蠢蠢欲动,尝试撞击阵眼想出来,它是魔界君无俦的守护兽,之前从寒潭底下冒出来一次,这次又想出来替主人探探外界的情况。
凤雪瑶喊了姜澜,让姜澜去天道院,她马上就到。
然而玉简那头姜澜却未答话去天道院的事情,听闻只道:“我皇叔找到了没有?”
听着凤雪瑶掏出玉简传话的那一头居然是姜澜,原本一只脚都已经踏进王府的顾长风瞬间回头,比起他方才怨瞪的那一眼,他这一眼更是含嗔带怒。
凤雪瑶:“……”
这是她的失误,太急,以至于忘了离开王府走远点再掏出玉简给姜澜传话。
姜澜见玉简并没有掐断还在闪烁,然凤雪瑶那头却是沉默,愣了几秒钟后大喜,反应过来道:“皇叔找到了是吗?快!快让他随你去天道院!我身体不适,练功练岔气了,需要静养,暂不奉陪了,再见。”随后姜澜自行掐灭了玉简。
通讯中断,凤雪瑶气得扔掉了玉简,咬牙切齿想骂姜澜,这些竖子都不成器,关键时刻完全靠不住。
她看向顾长风,顾长风很干脆地扭身就走,一步并作三步逃也似的跑进王府大门,用手示意左右两边快关门。
凤雪瑶速度比左右两边动作快,一个闪身卡在未阖上的门缝中间,挤出一丝/诱/拐的笑容,“好弟弟乖,跟姐姐走好不好?”
顾长风去掰她撑着门的手,掰得很用力,誓要把她关在外面。
凤雪瑶指尖扒拉着门都扒疼了,指甲快嵌入门里划出长长的道子,见状放开门板朝顾长风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