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颜一头雾水。
“看来你也受回溯镜清脑了。”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毕竟不是哪一个人都能享受被回溯镜清脑的,能得这样说,说明清脑那人也是上古时期之人。
姬颜闻言激动不行道:“你说什么?我也是上古时期某位牛逼轰轰的大人物?”
姬颜如此看得起自己,顾长风都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开口了,他要怎么说他不是牛逼轰轰的人物,而是他在天道院名义上的师兄呢?
他清清嗓道:“被回溯镜清脑不一定代表牛逼轰轰。”
“可牛逼轰轰的人一定会被清脑。”
这句话没错,还真是,顾长风不与他辩驳,他引出回溯镜的话题也不是为了与姬颜争辩这些的,露出一副姑且算你说得对的神情。
“那你有没有想过变回来?”
“变?”
望着姬颜出乎意料的神态,顾长风知他旁敲侧击失败,原来一直待在天道院的姬颜也不懂。
姬颜这时却摸着下巴沉思起来,“我们院中唯一没变的是仙尊,如今神女也回来了,这两人应该知道怎么变回来。”
好了,问了等于白问,他也知晓,顾长风在心里吐槽,不过姬颜的下一句话又点燃了他的希望。
“我修习时听长老们讲,回溯镜只能压制一族血脉的修为,纯血脉的人最受伤,但若有好几族的血脉混在一起,顶多就是被废掉一个而已,还有其他血脉不受影响。”
“你说的是真的吗?”正好他有两族血脉。
姬颜也不确信,又想想说:“以前仙尊为防止魔族势力壮大没少阻止不同族通婚,各种打压,很难找到有多条血脉的人来验证这一说法。”
不用找,他就是,顾长风隐瞒着没说,同时又在心里鄙视流华仙尊,那个老贼不让别人通婚强大,自己倒是想与神族通婚占得便宜,可谓是双标了。
难不成他的父母也是通婚?等等,他爹不是流华吗?他魔族的血脉哪来的,流华以身饲魔打入敌人内部了?可他娘不是德妃吗?德妃是魔族,还是君无俦的亲戚?
那德妃咋又进宫成了皇妃?顾长风脑补出一场流华跟姜氏先皇为争夺他母妃相约皇城之下,决战紫禁之巅的画面,最后先皇不幸战败,他母妃还站在中间喊:“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顾长风不懂,脑子很乱,想到这一层面后大为震撼。
姬颜见他两眼失神,奇怪地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推推他,“你没事吧?”他狐疑道。
“嗯,没事,在想谁会那么幸运能有多条血脉。”
“我也在想。”姬颜闻此不再怀疑了,废话说那多耽误了不少时间,他看着托盘里还有一堆未穿戴的佩饰,催促着,“快把剩下的弄好。”
顾长风忍着麻烦逐一去解决了,在解决期间他又状似无意地去问姬颜,“今天滴血验阵啥结果?”
姬颜就怕听这个,帮他把最后一步的玉簪别进玉冠后,苦郁着眉头说:“你是不是血脉太强了激怒了寒潭中的蛟龙,待我去后它把气全撒到了我头上,隔着那防护罩要冲出来咬我。”
顾长风:“……”
也正是因为这样,姬颜也难逃脱要留下来当辅助备胎献祭的命运。
“以后我们就是师兄弟了。”姬颜郁闷地说。
有没有可能我们本就是师兄弟,顾长风在心里说。
这样也好,他对天道院内部不甚熟悉,有姬颜在身边也方便打听封印的事,看看能寻他法把封印破开不。
顾长风穿戴完所有便跟姬颜一同出去了,他没想凤雪瑶会在门外,看样子是等他出来的,然而此刻她却走神了,低头想事情,毫无察觉他们已经出来了。
姬颜非常有眼色道:“我先退下了,你们聊。”
直到姬颜离开时投射到地面上的影子从凤雪瑶脚下一晃而过时,凤雪瑶才注意到,朝门口方向望去。
不知何时顾长风已立在那里,站姿还算挺拔端正,没像平时那般松松散散。
她一眼就被顾长风穿着道服的打扮吸引,呆呆望着他。
像,太像了,除了容貌不像外,她找不到其余不相像的地方,凤雪瑶看得入迷,就这般与他隔着大约十步远的距离,遥遥相望着。
距离产生美,只要他不说话,她不把他那张脸看得太过真切与清楚,他穿上佑佑曾经一模一样的道服,她就能迷迷蒙蒙仿佛看到佑佑回来了,出现在她面前。
凤雪瑶看着看着不禁鼻尖酸涩,眼眶微红。
从凤雪瑶不似平常正常的眼神不走近望着他起,顾长风就觉得诧异,此刻见她眼角隐隐有湿意,蒙着一层雾气,泪珠在眼里打转,我见犹怜,心头一颤。
他正欲走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凤雪瑶朝他扑来,一把把他紧紧抱入怀中。
脖颈传来一阵窒息,本就被层层领口勒得透不过气的顾长风还要承受凤雪瑶攀住脖子的拥抱,一个没绷住,往一旁吐出了舌头。
凤雪瑶:“……”她放开了顾长风,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喘息,待他平静下来后,方道:“你站好,不要说话,不要做任何不雅的表情,不要动。”
顾长风:“???”
随后在他不解中凤雪瑶又重新抱住他,这回没攀他的脖子而是改换环住腰身,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交颈而拥。
顾长风还惦记着她哭了,这样抱着看不到她的眼,没法心疼她为她拭泪,正欲头跟她分开点,与她面对面,又被凤雪瑶一把按住后颈阻止。
“你不要动。”凤雪瑶头埋在他颈窝,传出的声音都闷闷的,瓮声瓮气。
顾长风听她语气不耐,没敢动了,可他还是放心不下道:“你不开心吗?谁惹你了?”但愿那个惹她哭的人不是自己,他自问自己还是很乖的。
凤雪瑶沉浸自己的情绪享受了半晌,回答道:“没人惹我不开心。”
顾长风不相信,抬起垂在身侧一直不知该干什么的手回抱了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凤雪瑶失笑,“不是难过的泪水,是怀念欣喜的泪水。”
顾长风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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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微顿,停了下来,“怀念?欣喜?”他疑惑。
“嗯,你穿着这套道服就跟你当年在天道院修行时一样,我还以为佑佑没死……”凤雪瑶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长风黑着脸色推开了。
哦,不是惹她不开心了,而是让她触景生情了,是喜极而泣。
怪不得非要催着他,跟催命鬼似的让他领什么弟子服,还要求他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原来是早有预谋。
凤雪瑶还没体验好拥抱他,那种重回没失去他之前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就是差点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推给推没了,不太满意道:“你干嘛?”她嗔怪他。
“你又是在干嘛?”顾长风反问。
“抱你呀,想你了。”凤雪瑶还沉溺于自己的喜悦当中,神经在此刻变得大条,没能第一时间察觉他的小情绪。
她说完又扒拉上来,把顾长风头往怀里按,抱他如抱失散多年的宝宝。
顾长风用力挣脱她柔软的怀抱,一点都不留恋道:“矜持点,不要在天道院这种修道的地方做些不符合规矩的事。”他说得异常严肃,板着脸,微抬起下巴,目视前方,就不看凤雪瑶,浑身端得是冷若冰霜,孤冷自傲。
凤雪瑶不知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修道之人应该心无旁骛。”顾长风又以训诫的口吻训斥她一顿。
凤雪瑶满脸问号,她想了想,忽然扑哧一笑,“你该不会认为你以前修道时是这副模样吧?不不不,你以前可没这么古板,也不爱说这么多的话,吐字如金,更不会去训诫谁。”
顾长风拉下脸没说话,她还以为他跟她玩角色扮演呢,他生气了知不知道,醋坛子都打翻了。
凤雪瑶又奇怪地端详他,端详半天还是没搞清他怎么了。
算了,没搞清便没搞清吧,总归他穿着这身道服的感觉回来了,给了她心里不少慰藉,如此这般她又想抱着他。
凤雪瑶头再次往他身上靠,顾长风一脸冷漠地拉开,“师父。”他恶趣味地叫道。
凤雪瑶失神,连看他眼底的情绪都变了,不再与他流露自己的相思之情。
顾长风见此,趁机与她重新规划两人间的界线,“在院里你我就当纯粹师徒,这样有利于我修行,时间紧迫,你也不想因为与我腻腻歪歪而耽搁我迟迟结不成丹,动不了身吧?”
凤雪瑶愕然。
拜师只是为吸取当年疏忽大意的教训,不再让外人接管他重蹈覆辙,还有以及方便带他在自己身旁照看,没想把夫妻这层关系在院里给撇清了。
以天道院的规矩,两人身为异性师徒除了必要时间授课外,其余空闲时间一律避嫌,不得见面。
凤雪瑶有点不依道:“你可知作为单纯的师徒,我在院里就不能想什么时候见你就能什么时候见你了吗?”
顾长风嘴角勾笑,“这不正好?”他挑眉,“如你所愿,有更多的时间一心一意不被打扰,专心修炼了。”
凤雪瑶咬唇,一时无言,她觉得他这是在记仇,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