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慕兴回到雾林镇时天色已晚,但见郭五香等人在前院摆了桌席,吃得正热闹。
“各位好雅兴呀。”庄慕兴落地后如是道。
众人见他们回来,连忙笑着过来迎接:“二位怎的去了这些时日?”
庄慕兴与他们勾肩搭背:“你们不知道,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群偷盐吃的海妖,然后我与那群妖怪大战了三百回合……”
萧盼则走去仓库,将海盐从聚宝盆中取出来安置好。
饭桌上,庄慕兴把自己的战绩大吹特吹,众人也十分捧场地给他鼓掌:“不愧是庄公子,真乃天纵奇才!”
庄慕兴鼻子翘上天,道:“哈哈哈哈哈,我只是刚入门啦,往后还请各位道友多多指教!”言罢举杯一饮而尽。
不过他还以为杯里是酒没想到只是普通的水,心里又盘算着要尽快将酿酒一事提上日程。
郭五香道:“庄公子,你们这次带回了多少盐?”
庄慕兴在心里折算了一下,回答:“约莫一百石。”
余宁道:“这么多盐拿来做什么呢?”
庄慕兴:“炒菜呀。”
余宁却面有难色:“公子有所不知,仙盟有时也会下发盐,但百姓们用的不多。”
“为什么?”
“因为魔兽肉加盐会变得非常难吃,煮熟了也难吃,反而直接生吃最容易下咽,因此人们平时只在青菜中放一点盐,需求量不大。”
郭五香道:“这么说咱们的盐卖不出去了?”
这时一个声音接话道:“本也不是拿来卖的。”
众人望过去,只见潇洒俊逸的仙盟少主雅步走来:“如今百姓连吃饭都成问题,没有仙盟救济不出三日便要横尸千里,还有几个兜里有钱的?”
庄慕兴赞成:“正是,咱们得先保证更多的人能活下来再谈买卖的事。”
郭五香大大的脑袋里不知装了多少疑问,又道:“那多出的盐要怎么处理呢?”
庄慕兴思忖片刻,打了个响指:“有了!咱们可以制作腌制品。”
余宁眉头紧锁:“可是腌制后的魔肉与粪饼无异……”
“谁说要腌制魔肉了?”庄慕兴胸有成竹地笑,“当然是要用咱们自己养的家禽来做呀。”
众人恍然大悟:“公子高明!”
于是庄慕兴与他们聊起腊肉和咸菜的制作方法来,这多亏了八年来的独居生活让他对做饭颇有心得。
郭五香等人越听越觉得眼前之人简直无所不通,上到逆天改命下到种田做饭,可谓全能之士,心中不禁又对他增添一分尊敬。
月上中天,众人有说有笑地用完餐后各自回屋歇息。
庄慕兴伸了个懒腰便往床榻上一躺,然后……惨叫出声。
“造孽啊!”
他猛地弹起来揉揉后腰,却越揉越痛,不碰的时候反倒好受一点。
怎么回事?
他解开腰带往后瞅了瞅,发现自己后腰到臀部红了一片,而且长了许多红痘痘,像似过敏反应。
“……”
庄慕兴想起来了,是之前被海妖的尾巴击中后那尾巴上的毒刺蜇的。
不得不说,他这具身体真是多灾多难,旧伤刚好又添新伤,甚至没有空窗期。
庄慕兴便从法宝库中取出几瓶药,这边他正撅着腚上药呢,谁知窗外忽然想起某人清如晨风的声音:“伤得重么?”
庄慕兴惊得药瓶险些脱手,他慌忙提上裤子推开窗棂:“萧盼!”
萧盼依然如故倚在他的窗边,抱着佩剑欣赏月亮。
庄慕兴羞愤道:“你有事就不能去敲门?在这里守着做什么?你是我的狗吗?”
“狗?”萧盼将剑竖起来,“是这个吗?”
庄慕兴看见他剑柄上那个四脚动物,道:“或许吧,这是你刻上去的?”
“不是,是我父亲刻的。”
“哪个父亲?”
“生父,他在古籍中见过这种生物。”
“哦。”庄慕兴道,“你不要借此转移话题。”
萧盼眨眨眼睛直视他。
“干嘛,你打扰我休息还委屈上了?”
庄慕兴在眼神对峙中败下阵来,正打算关窗大吉,不料对方率先迈开步子离开了。
不知怎的,这反倒叫他心里有点失落。
庄慕兴悻悻地关上窗子,刚想把最后一瓶药涂完好睡觉,可大门却在此时被人扣响。
“……”
外头那人见迟迟无人开门便提醒道:“开门,是我。”
我知道是你!!
庄慕兴哭笑不得,再次放下药瓶前去迎接这位祖宗。
不料萧盼进屋后第一句话便是:“把裤子脱了。”
要不是庄慕兴了解他的为人,这话就是放到任何场合他都会选择报警的程度。
“不用,我已经上完药了。”庄慕兴摇头摆手,毕竟这次受伤的地方不太雅观。
但显然萧盼的重点并不是这个,有了上次小桑山的前例,庄慕兴越是推脱他就越怀疑事情不对劲,遂逼近一步道:“我帮你脱?”
庄慕兴无语片刻,把药拿给他看:“你看,我真的上好药了,不用次次都劳烦萧少主亲力亲为。”
萧盼接过小药瓶看了看,道:“嗯,是味好药。这也是你从那个法宝库里取出来的?”
“正是,”庄慕兴趁机转开,端起杯子喝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无法自理的三岁小……”
他话音中断,因为有一只手覆到了后腰上。
“这里么?”萧盼站在他身后,“像这种小毒虽不会危及生命但也不可不重视。”
庄慕兴“碰”一下放下杯子,反手抓住那只在自己腰上按揉的手,一时没控制好语气:“我知道了!不用你管!”
萧盼一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于是更加怀疑他有情况瞒着自己,遂严肃地箍住人的腰身:“给我看伤。”
庄慕兴当即慌了:“别!萧盼!”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股力量压在桌上,本想来个后踢将人踹开,可萧盼直接迈到他双股之间,这下他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了。
被拽下裤子的瞬间,庄慕兴直觉身上所有细胞都死了个透,被高温烫死的。
上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还是幼时去医院打屁股针的时候。
事已至此,他干脆趴在桌上装死,偶尔像被解剖的青蛙一样抽动一下,不一会儿听身后的人道:“这味药涂过没有?”
庄慕兴十分不爽地回:“若你没来捣乱,本公子早就躺床上做美梦了。”
萧盼的声音压近:“你说我捣乱?”
“不是吗?”庄慕兴感受着他带茧的手指在自己后腰轻柔地游走,身体竟然慢慢放松下来,且当作一次免费的按摩罢了。
萧盼轻笑一声,手上加重力道:“我是关心则乱。”
庄慕兴身上更烫了,他把脸埋进桌面装睡,却听见了震耳欲聋的心跳。
片晌后,萧盼涂完药为他穿好裤子,温柔地把人翻过来,却在看见他的面容时愣住了。
庄慕兴还保持着双臂圈头的姿势,尽管脸羞鼻红的表情一览无余,他心中却是松了口气,正要用手撑起身,不想对方突然俯身下来。
庄慕兴吓得立刻躺了回去,迅速坐上桌时撞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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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他急忙推开那张靠近的脸:“救命啊!非礼啊!”
“……别乱叫,”萧盼拿开他的手,“我只是想检查你的身体有无异样。”
庄慕兴尴尬地收回手:“啊、哦,原来如此,你怎么不早说?咳,咱们以后还是把脉吧,把脉行吗?”
萧盼道:“行,不过时间会长一点。”
庄慕兴果断把胳膊伸出去,心里给自己好一顿痛骂,跟对方比起来自己一惊一乍的像个疯子。
平常心,平常心。这不过是挚友之间日常的关照罢了。
庄慕兴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心理疏导,却被萧盼接下来的一句话再次击溃。
“把衣服脱了。”
“……”
庄慕兴知道他是想看看自己的旧伤恢复得如何,但无论怎样今晚都不可能再脱了。
萧盼见他坐在桌上纹丝不动,也不知对方在闹什么脾气,但不介意亲手帮一把。
庄慕兴弄不过他又被按到墙上,不服气地质问道:“萧盼,你不是仙盟少主吗,怎么一点礼数都不讲?”
萧盼神色自若地解开他的白袍,道:“讲了你听吗?”
庄慕兴摇头,把住他的手:“但别人好歹是先礼后兵,你直接先斩后奏是不是有点太霸道无理了?”
“是吗?”萧盼百忙之中抬眸瞄了他一眼,“对付你正好。”
“……”
庄慕兴又在口水战中败下阵来,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觉越亏,没经过思考便口出恶语:“你这个变态。”
刚说完就见萧盼臭着脸在自己胸前掐了一把,庄慕兴受痛也毫不吝啬地回踹一脚。
萧盼按住他的大腿,从袖中掏出四张封禁符把他的四肢禁锢,而后道:“老实点。”
“卑鄙!”庄慕兴怒骂一声却毫无作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手在自己身上肆意驰骋。
萧盼将他的绷带全拆了,仔细检查完后说:“嗯,恢复得比我想的要好,不过你以后再小心一些,尽量不要受伤。”
庄慕兴被这话气笑了,歪头道:“要不是萧少主慷慨相助,我还得不到这么多战绩呢。”
萧盼看了眼衣衫不整长发凌乱的人无话可说,默默地给他穿好衣服,解开封禁。
庄慕兴盘坐在桌上,罕见地能够俯视眼前之人,心里不由得再次感慨这家伙长得是真养眼,就连画着浓眉的额头都有套住人目光的实力。
于是鬼使神差的,庄慕兴低头吻了吻近在眼前的额头。
萧盼僵住动作,抬头看他。
“……”
“……”
萧盼扬眉等着他的解释。
庄慕兴急中生智,一本正经道:“我闻闻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萧盼没完全听明白,但不妨碍反击:“我用的什么洗发水?”
庄慕兴双颊通红,但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信念,抱着双臂道:“据我所知,是……海盐味的。”
这话也没错,毕竟两人刚从东海盐田回来。
意外的是,萧盼听后居然笑了,庄慕兴怔怔地看着他。
这时,萧盼单臂环住他的腰想把人抱下来。
“不敢麻烦您!”庄慕兴“噌”一下蹦下桌,宛如一只被发现的老鼠似的快步窜到床上去。
萧盼将药瓶置于桌上,而后拾起掉落在地的杯子,吹灭了烛火。
庄慕兴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但能感到对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这使他如坐针毡。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击大脑,庄慕兴缓缓失去意识,于最后一刻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做个美梦。”